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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灵翘很快追上了香儿,忙冲她婉转的一笑道:“香儿这天天起大早的,真是累着了吧。”说完,瞅了瞅香儿的眼睛,又看了看她端着的早饭,央求的说道:“香儿妹妹,这还是让我送去清新园吧。”
“可是,莲夕姑姑吩咐过,万月轩的饭菜往后都由我去送,这也不累,还是不用劳烦灵翘姐姐了。”香儿眼睛瞅着端着的饭菜,不敢直视灵翘的眼睛,小声的说道。
灵翘深深叹息了一声,一脸委屈的,仿佛下一刻这眼中的泪就要落下,继续央求道:“香儿,你也不是不知晓,我刚惹了少夫人不高兴,还连累她为我担心,这会子我不过是想尽点心意罢了。香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她就要去夺下香儿手中的早饭。
“灵翘姐姐……”香儿见手中的早饭就要掉落在地,忙松开手,给了灵翘。
她哀求的看着灵翘,“灵翘姐姐,这是莲夕姑姑所不允许的,若是少夫人问起,千万不要说香儿懒啊。”她黑溜溜的眼眸闪呀闪的,心中仍是不免害怕。
“你放心就是了,少夫人那儿我不会说你的不是的,你就先回歇歇吧。”灵翘爽朗的笑着,安慰着香儿。
这香儿一离去,她便四下瞅瞅,见毫无一人,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白瓷的瓶子,拿开盖子,将瓶中的东西倒进那早膳进去。
做完这一切,又环视了一周,仍是未看见有人,才慌张的将那小白瓷瓶子塞会怀里,径直端着早饭往万月轩走去。
原来昨夜乔子胜交与她这个瓶子,让她寻了机会能杀了乔子俊。她已然走投无路,只能听了乔子胜的吩咐。可乔子俊与柳婉若一同用饭,又如何只害了一人性命?万般无奈,她只得先接了这个瓶子。昨夜入睡时候,她竟然灵光一现,若是……若是能同时取了两人的性命岂不是更好,说不准,她还能做了正室呢?
当然,她也不是不知晓,乔子胜定会愤怒万分,恨不得杀了她,而且这是极有可能的。
但身居人下这么多年,她竟产生了赌一把的念想。
输了,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赢了,她便可安枕无忧了。
此时,昨夜的想法再次闪现在恼中,她得意的冷笑着。心里暗暗想:柳婉若,今儿一过,只怕你都不知晓自己是如何死的!
可当她快要到清新园一个拐角时候,赫然发现莲夕姑姑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面上毫无笑容,眸中满是得意,轻蔑的对灵翘道:“方才见你出了门,我就料到你会打香儿的主意,这会子果不其然,真让我逮了个正着。”她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灵翘,“今儿你倒是和我说清楚了,你为何非要执意如此?”
莲夕说完,又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随口的说道:“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这吃的穿的自然是不能与少夫人比,可你瞧瞧你如今谁都不放在眼里。少夫人吃什么,你就要吃什么,难不成你想……”她又是冷笑着,不再继续说下去。
灵翘狠狠的咬着牙,瞪大的双目一刻不离开莲夕的眼睛,狠狠的说着:“这又不关你的事情,少夫人都应了,你有缘何要操了这份心?”轻哼一声,压住心中的火气,她自知轻重,今儿的事儿是不能耽误,于是略略松口道:“莲夕姑姑,我不与你计较,我只想尽心,还望姑姑能成全我。”
“哦?成全?成全你什么,难不成你还能一跃枝头变了凤凰不成?真是可笑至极!”她倒是没了方才的气愤,更觉得好笑,这灵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我就没那意思,我只想感谢少夫人的救命之恩罢了。”她轻哼了一声,就扭过头要向前走。
她这一举动着实惹怒了莲夕,平日里她在丫鬟小厮面前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甚是不将少夫人放在眼里,她是绝不能忍气吞声的。
一步追上他,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凌厉的目光落在灵翘的身上,大声呵斥道:“只要我莲夕今日还活着,你就休想从这儿去了清新园!”恶狠狠的扔下这句话,她就那般站立在灵翘身前,双手交缠抱于胸前,一副不容欺负的神态。
这会子,灵翘倒是紧张起来了,不心虚是不可能,再加之心急,额头竟渗出了冷汗。
她忙一手端着早饭,挪出一手拭去额上的冷汗。
“姑姑,就让我去吧,就这一次可以吗?”她依旧哀求着莲夕姑姑。
莲夕瞧她这幅模样,又是想笑,又觉得可恨。
这还不知她打的哪出主意呢?平日倒是不见她这般紧张,这会子不过是送饭,用得着如此紧张吗?
伸手就要去抢过灵翘手中的早饭,灵翘一个转身,却不料这早饭是硬生生的洒在了地上。
冰冷的天气,这热腾腾的早饭洒落在地上,没一会没就结了冰。
灵翘看着满地洒落的早饭,心中一恍惚,这昨夜想好的一箭双雕之计竟这般被莲夕给毁了。她恨得是咯吱咯吱的咬着牙,眸中燃起了怒火,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这回好了,你也不用去送了,灵翘姑娘还是老实的回凌熹苑呆着吧。”莲夕似笑非笑的看了灵翘一眼,便转身回了厨房。
这会子,灵翘悔不当初,香儿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万万没想到这莲夕姑姑竟这般上心。
她转头看着莲夕离去的方向,大声冲她喊道:“莲夕,你早晚会后悔的!”
有苦难言,她不可能将这其中的事情说与任何人,甚至连乔子胜也不能说。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想害了柳婉若,估计乔子俊还没死,她就没了小命。
憋屈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凛冽的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如刀割般疼痛。
“老天为何要这般对我?”她一边哭泣着,一边苦恼的向凌熹苑走去。
而这日,香儿也是被罚跪了一整日,连一口饭也不得吃。莲夕平日是一个善解人意之人,可今儿是着实生气了,灵翘太不知礼数,香儿算是一个做事稳当的丫鬟,今儿也出了岔子,真是令她烦闷不已。(未完待续)
080 借刀杀人
这日清早,暖阳斜照,安静悠然。
柳婉若眨眨眼睛,微微眯着双眸。
她习惯的摸了摸身边,入手冰冷。不觉间她已是睁大眸子,惶恐的转头看过去,赫然发觉乔子俊竟不在身边!
心头爬上不好的预感,昨夜,她就觉得乔子俊和平日有些异样。问及他,他总是躲躲闪闪,欲盖弥彰的掩饰过去。她终是放弃询问他,二人同时睡了。
“夫君……”她轻声唤着,便缓步向门外寻去。可扫遍整个屋子也未见乔子俊的身影,直至院中,才瞧见他站在已是凋谢了的秋菊面前怔怔的发呆。
她小步迈过去,到他身旁才止住了步子。
“夫君,什么事儿令你如此不安?”她自昨日乔子胜来了沁芳园就明显觉得夫君有些不安,这会子这种感觉明显加剧了。
乔子俊听闻柳婉若的呼唤,才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娘子,你觉得乔子胜如何?”
这话是他在心底纠结了良久后,才问出的口。
柳婉若愕然,这……
虽说已嫁给乔子俊,可她连乔府的门都未曾进去过,只是安月街的匆匆一瞥,她真不知如何评价了他!
“夫君,婉若并无任何见地,他是你的弟弟,夫君定是心里有了看法。”她上前一步,挽上他的手臂,柔和的道:“若是夫君有了烦心的事儿,说与为妻听听可否?”
说罢,她将头搭在乔子俊的肩上,轻轻倚靠他,等他向自己说来。
她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喘息声,继而听到他深深叹了一息。“昨儿见他,的确是与往日不同,许是对你我成亲之事心存芥蒂吧。”
他并未告诉她昨日乔子胜试图害他的事儿。自心底,他还是觉得乔子胜不过是一时起意,心里嫉恨自己罢了。毕竟。这么多年乔子胜一直是一个懂得尊卑、善解人意的人。但令他不安的是,这仅此一个月的时日。怎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想到这儿,他又是深深叹息。
“夫君,莫要担忧。既是他心存芥蒂,待他心里解开了这个疙瘩也就是了。”她抬起头,看了乔子俊一眼,面带笑意安慰的道:“如今他是不小的年纪,若是遇到对的女子。结了亲,许就不会这般想了。”
“希望吧。”乔子俊平静的说着,好似心中舒畅了一些,可眸中依旧是漠然的看着远处。
远处,繁花凋谢,只有翠绿的竹子和青绿的雪松生机勃勃。雪松旁边,还有堆积的未完全融化的白雪。
柳婉若顺眼望去,幽幽的说道:“待明年时候,它还会开的,不是吗?”她口中的“它”。便是已然凋残的菊花。只因乔子俊更喜赏菊,一如菊花的清净高洁,不与众花争艳,唯在秋日绽放独有的芬芳、清香。
“还是娘子最知我心。”他缓缓转过头来。柔情的看着柳婉若,方才心中的不快也渐渐烟消云散了。
这日,灵翘不知如何向乔子胜交代。
莲夕姑姑好似并未将这事儿告之柳婉若,因这到了傍晚时候,沁芳园看似是一片祥和。她略略放了心,担忧的不是柳婉若怪罪于她,而是这事儿让乔子胜知晓了,只怕连着小命也难保了。
他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却是一个冷漠、狠毒的人。这会子,灵翘对窗而坐,心里已是胆战心惊起来。
“又要入夜了,若是他问起来,要如何回了他?”她心生烦恼,自言自语道。
正当这时,春梅撩开帘子,笑着走了进来。
“灵翘姐,这身子可好了?”这几日,她对灵翘照顾有佳,即便私下有些小别扭,可她却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灵翘起身,缓步到她身边,又是瞅了她一眼,微微笑着:“春梅,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我能从鬼门关回来,多亏了你呢!那会子我昏迷不醒,却听闻你在呼喊我的名字,而后,我便回头去寻你,这才醒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着,好似像真的一般。
“哦?原是这样,灵翘姐姐,那也是你的福气。”春梅惊愕的看着她的眼睛,听她说完,不禁张大了嘴巴。而后却有羞涩的低头,微微笑着。
灵翘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是真的信了,心中不由的嘲讽了她一番。你真是太单纯了,那我何不借你的手除去了她?
虽是心中已然大笑,却是温柔的拉起她的小手,领了她去梳妆台前,拿了桌子上的那个白玉镯子套在她的手上,感激的欲要流出泪来,“春梅,真是谢谢你,这是在府上时候少夫人送我的,我没有别的可给你,这个你就收下吧。”
“不……”春梅挣脱她的手,自个取下白玉镯子,又放回梳妆台,盯着灵翘的眸子道:“灵翘姐姐,真的不用,你我如姐妹一般,怎需如此见外呢?”
说完,她傻傻的一笑,脸色绯红。
“可……”灵翘仰头轻轻叹息道:“可少夫人却不曾原谅我的,她如今是不逼我嫁人,可也说好了不许我离开沁芳园,这不是将我软禁在此了吗?如若这样,倒不如让我一死了之,也得了干净!”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泪如雨下,哀怨的眼神看着春梅。
这一举动,着实令春梅意外,灵翘姐姐何时会愁眉苦脸了,这会子竟落得如此田地。
虽说,她做的许多事儿自己是看不下去,可如今,她却感同身受般,顿时觉得心中一片阴冷。
她忙走上前去,安慰道:“少夫人也是一时气急,才会如此对姐姐的,想必过不了几日,少夫人气消了,又变了想法呢?毕竟姐姐跟随少夫人多年,她定不会为难姐姐你的。”
一面说着,一面拈起帕子,轻轻拭去灵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