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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晚,是不是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了呢?她不是说他闲嘛,那就让两人都忙点好了……
穆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浅笑。只是手机铃声却在这一片垂暮的安宁中乍然响起,他神色一收,只瞥了屏幕一眼就按下接听键,而那端宁霂尘的声音也让他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们监视下的那批走私船只已经启航了,但登记的目的地,仍然是昭市!”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卖个关子,明天会解释为什么这个目的地会让他们不可置信,当然大家也可以猜猜看,道理很浅显的~~
作者君在这里说几句话:
对于盗文和看盗文的朋友们,我相信价值观的问题很难扭转,所以你们既然选择如此我也不会强求。只想对每一个支持正版的萌萌哒的小伙伴们说:谢谢你们肯定作者的劳动成果!虽然语言很苍白,但若有一天你们也无比认真、每天甚至愿意花五六个小时地去做一件事时,你们或许就能体会到成果被认可的那种无言感激和感动。
在此向支持正版的朋友们致谢了!鞠躬~~~
☆、 第56章 chapter56
目的地仍然是昭市?怎么可能!
穆杨只觉得心底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像是踩空一脚;忽然就升腾起一种强烈又浓郁的不安预感。而电话彼端;宁霂尘孤身站在市局楼下;暮色中风衣的长摆高高翻飞着,同样是冷峻而又凝重的神情。
他们等了近一个月,蹲点监视暗查取证;等的就是这最后一刻的人赃俱获、一网打尽。可如今在吕刚这一系列示威挑衅嚣张至极的举动之后,国际刑警组织暗中调查收集他犯罪信息的行动已经暴露无遗,甚至连远在北京的总部都已经下达指令让他们把监控重点转移到吕刚可能的出逃路线上,明显已经对此次的瓮中捉鳖不寄希望了。
是啊;谁会自己往虎口里跳呢?狡猾诡谲如吕刚那般;更必然会迅速销毁所有证据;暂时停止或转移全部走私活动。可偏偏就在警方即将收手的时候,他却抛出了这样一条诱人又可口的饵,活生生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是阴谋?还是陷阱?
“你怎么看?”见对方没有出声,宁霂尘继续问。
穆杨只沉吟片刻便已经有了推断,缓缓开口道:“障眼法。”
彼端的男人并无丝毫怔愣;反倒是神情玩味起来,望向天空的目光里也带着些许欣赏,低低喟叹:“呵,你当律师,还真是屈才了。”
“怎么说?”穆杨闻言再度挑眉,有些不解。
“难道就没有人夸过,你对犯罪行为的敏感度极高又极精准么?”宁霂尘抿抿唇,“如果你也干我这行,绝对是强劲有力的竞争对手。”
穆杨神色淡淡:“谢谢,我没心思抢你的饭碗。”
宁霂尘一笑,语气似乎轻快了些:“既然你也跟我想的一样,那别的话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嗯,”穆杨应着,凉凉打趣,“你安心收网,我负责保护身边的人,相比之下我还真是安全又轻松,辛苦了。”
那端闷笑一声:“得了,你先费心把自己看好吧,别忘了他可是冲着你去的。”
又简短交流了几句之后,两人便挂了电话。照宁霂尘的说法,那批货轮不出意外三天后便能到达昭市码头,而警方的抓捕行动也会立刻实施,再加上这几天的严密监控,吕刚落网几乎是毫无悬念了。
只是,他玩尽心机用出这走而挺险的一招,无异于将自己直接定罪。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番障眼法的背后,究竟还藏着什么更加深不可测的目的?
?
舒浅一下班就准时出了公司大楼,步履悠悠地走向停在楼侧的自家的车。还隔着远远的,就隔着挡风玻璃瞧见穆杨闭眼靠在椅背,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沉思。刚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驾驶座窗户,他就立马睁开眼望了过来,墨色瞳仁里满是深邃又寂静的光亮,神色也染着淡淡的柔和。
舒浅心底莫名就是一软,仿佛之前那些坚硬竖起的心墙霎时间都消失不见,噙着暖暖的笑意钻进副驾座,略微嗔怪:“以后不要来这么早了嘛,好难等。”
“这么一会儿有什么难等的,”他扫她一眼,已经准备发动车子了,“何况我都已经等你等了二十六年。”
嘿嘿嘿。女人心情甜蜜的时候总是行动先占上风,舒浅傻傻笑了两声,竟像是忘了车还在公司门口,就这么凑过身子直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穆杨动作一滞,有些难以言喻的异样冲动忽然从身体深处涌起。咳,要知道那晚尝过之后他可都已经憋了四五天,此时自己的女人突然这么在公共场合主动献吻,况且她扑闪着的清澈眼神里还写满了懵懂不觉的爱意……
老天,还有比这更撩拨人的事情吗?
车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不等舒浅缩回座位里,穆杨已经伸手扣住了她的背,也不在意下班高峰期的公司门口是不是人来人往,就这么准确无误地压住了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要像以往,怀里的女人肯定会像只小猫一样害羞地蜷成一团,可这次她却反倒是主动搂过他的脖颈,脸颊上酡红依旧,动作却毫不收敛地配合着他的索吻,直到听见前方公司大门处传来同事的嬉笑声这才如同忽然惊醒了一般,一下子松开手坐直了身子。
“怎么,想我了?”穆杨满眼都是缱绻的笑意,这样意味深长的问句更让舒浅的脸腾的一下火烧火燎起来,挺直着脊背望着前方不吱声。可是羞怯飘渺的视线这么一定,就瞧见不远处摇曳着翩翩走过的女人们,正是她之前遇见的在洗手间里嚼舌根的那俩人。
眼底的热度不自觉地敛去些许,正欲平静地移开视线,偏偏好巧不巧,她俩正好也向这边望来,刚和舒浅视线一撞便纷纷装作若无其事地迅速别过头,兀自聊天走开了。
好歹也是之前在公司有过几面之缘的人,甚至其中一人曾经还和舒浅同桌吃过饭,此刻却因为被她撞破的尴尬事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了。而像她们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大概还有很多很多吧。
想到这里,舒浅心情不禁有些抑郁,脸上的神态却还控制得好好的,几乎看不出异样。她不想分了穆杨的心,也不打算让穆杨知道那些闲言碎语,可惜做律师这行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是手到擒来,加上某个男人的眼力实在太尖,这样在几人脸上流转一回便径直抛出猜测:“和同事闹别扭了?”
难怪今天这么热情,是在拿他发泄么?不过这样的发泄方式……他喜欢!
原本情绪还按捺得好好的,结果被他横空点破,舒浅忽然就委屈得鼻头一酸,蹭啊蹭,直接把头埋进他肩肘,闷着不出声了。
“怎么回事?”见她这般,穆杨脸色也凉了下来,一边安慰地拍着她后背,一边直直追着那两人的身影望去。果然多事又八卦的女人们拐过街角前还不忘回头悄悄看一眼,却没想到不见舒浅,只对上穆杨冰冷如利刃般的眼神,顿时神情一僵,加快脚步离开了。
“没什么,就觉得人心挺复杂的。”许久才传来她低低的声音。之前委屈的感觉已经散去不少,此刻被他这么抱着安抚着,舒浅只觉得心头渐渐缠绕起一股无奈又甜蜜的温柔——
唉,好不容易造就的心理防线,明明在外人面前强固得坚不可摧,结果只消他一句话就瞬时土崩瓦解。他还真是她的致命弱点啊……
“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所以没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暗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的好,我知道就够了。”
难得他也说一回甜言蜜语哄哄女朋友,结果怀里的小女人却忽然惊诧地抬起头来,在他鼻尖轻轻戳了戳,声音里透着愉悦的戏谑:“啊呀,你也会讲情话了!是不是许卿桓那家伙教你的?”
穆杨:“……”
这种事也要教?太不相信他了吧!晚上,说错话的家伙自然被某个压抑许久的男人顺理成章狠狠地惩罚了一番。舒浅躺在他身下,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速度和力量,只得紧咬着唇不让羞涩的哼声溢出来,无济于事地伸手推了推他。
哪有这么快就放过她的道理?穆杨低头就在她白皙的肩头不轻不重咬了一下,舒浅刚想张口抗议,结果就感觉下面忽然用力一顶,顿时全身贯冲某种极端刺激的愉悦,惹得她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
坏!太坏了!明明跟她一样都没有经验,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这么多花招!
“好了……穆杨……不要了……”她喏喏出声,脸颊绯红,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晶亮的眸子在床头柔柔的灯光下映出点点水光,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减速,亲吻却变得温柔而缱绻。舒浅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朦胧中却感觉身上重量一轻,睁眼一看,他已经单手支撑起半个身子,另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摊开掌心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浅浅,”他的声音里席卷着浓重的黯哑,火热炽烈的目光也紧盯着她的眼睛,低声缓缓道,“我并不是会说情话的人,或许这样的我不能满足女人渴望的所有,但是你可以感受。”
谁说她喜欢听情话啦?谁说他不能满足她想要的全部了?她身为女朋友很好养的嘛……舒浅嘟了嘟嘴,刚想丢一句“瞎想些什么呢”给他,好奇心却随着掌心的温热一跃而上,忍不住问出声:“感受什么?”
穆杨勾了勾唇角,却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又一次牢牢吻住了她的唇,吞没了她所有的话语。
感受他的心跳,他为她而悸动的心跳。
这是最好的证明——她对他而言,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爱情。
……
美人在怀,一室幽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杨终于低喘一声,猛地抱紧了她。而舒浅也只觉得脑中像是绽开无数烟花,明亮又眩晕落满她的整个世界。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再去思考,只是透过迷离的双眼望着眼前俊挺的男人,在心底一遍又一遍无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穆杨,穆杨,穆杨……
我们是如此亲密,我们是如此相爱。
这样的我们,会是永远吗?
?
同一个深夜,有人在温柔缠绵,也有人正剑拔弩张。
宁霂尘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半晌,神色意味难明,终究还是踩下油门,飞快地向目的地驶去。
那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没有称谓也没有署名,只有短短的一个地址,是锦安区的一间私人茶馆。
而他当然知道这条消息是谁发来的,因为就在十分钟前,段陵还跟他报告说吕刚独自驱车去了“随缘轩”,地址就和短信中一模一样。
吕刚找他,是打算捅破最后一层玻璃纸,来个鱼死网破?
宁霂尘只蹙眉一想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警方监视重重下,他不会有这么愚蠢的行动,何况就算真的交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担这种风险有何意义。
那他到底想干嘛?这次,倒真是连他都猜不透了。
很快,车就稳稳停在了随缘轩外。已经是夜间十点多,这家茶馆只经营纯粹的品茶谈心,没有了身为国粹的麻将和扑克,生意也自然冷清不少,却着实是个隐蔽私密的聊天之处。宁霂尘站在门口四下打量一番,老板娘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梳着发髻穿着修身旗袍,见到他便微微一笑,步姿摇曳着走来。
“请问您是来找吕先生的吗?”
“对。”宁霂尘淡淡回答,余光继续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异样。
“请跟我来。”她将他带到一条走廊入口,指着最里面透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