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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先生的请罪,站起身来将思道扶入座椅,拧眉请他解惑。
思道仍然是后悔不已,叹道,“唉,防不胜防。时转势变,亲如兄弟都可能反目,更何况是西禅寺和天地会这种貌合神离地关系呢!公子你想一想,当日你答允金老爷子,同意让天地会在福建暗中发展,那天地会是何等的欣喜若狂,不仅帮着我们铲除知无堂的余孽,还真的是没有给福建治安添什么乱子,可是他们天地会仍是奉行反清复明的,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对你与朝廷反目成仇存了强烈的希望!这一场君臣反目地大仗如果打了起来,混水摸鱼的他们,可是寄望于天下烽烟四起的啊!所以,看到你荣封超亲王爵位,君臣关系一日铁似一日,看到你率领使节团出使,回来就将要强国建军富民,与天地会反清复明宗旨所要求的局面愈行愈远,他们就算不是坐以待毙,至少,也老觉得把脑袋放在你的刀口之下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不赶紧挑拨你们君臣反目,致使天下大乱,天地会,就没有明天啊!”
先生地语速说得十分的快,可一层一层地梳理下来,已是承前因启后果,把随着时间局势变化后,天地会如今呈对立立场地根由、不得不挑拨康凌关系的动机,讲得是一清二楚,让凌啸丝毫反驳不得!
但刚刚赶来的豪成,却提出了一个问题加以反驳,“先生你这么说,我豪成同意有道理。黄百家等人知道啸弟见过金老爷子,金老爷子临死前自然也会把啸弟是明长平外孙事告诉他们,而且他们随西禅寺全体人员前往送行啸弟出使,这就能解释挑拨者为何弄出迟姗姗谣言和击鼓告御状了,尤其是一般人挑拨君臣相猜忌
,多的是鸟尽弓藏的历史例子,用上岳飞这种抗金之人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豪成有一事不明,想当日雍正即位,啸弟处于将反未反的危难境地,那是何等的好机会,天地会为何不挑拨?”
思道的神色很凝重,“大公子问得好。思道已经说了,一切都是随着时间而变化的。雍正即位之初,二公子和雍正本就互相恨得牙痒痒,根本无需挑拨,只需看鹿死谁手!可天地会为何当时不利用那个好机会呢?我以为,那是因为当时的天地会是草莽之众,没有好的谋略之士~~他们所推崇的黄家、顾家和严家的后人,当时都被我们羁绊在西禅寺教孩子读书呢!”
先生说完,言中未尽之意余音绕梁,豪成的脸一下子白了,知道这是思道给自己留了面子……正是他豪成无意间赶出了黄百家等人,却没有加以限制人身自由,这才导致了天地会一下子拥有了三个饱肚史书的士人,这才导致了所谓的挑拨之事一出四招之多!
这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的真实写照。自己都想不到天地会会暗整自己,就不要提刚去福建的豪成了。亲情多可贵,看见亲哥哥给自己赔不是,凌啸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抚慰着轻轻将此事揭了过去。
有了怀疑对象方向上的调整,大家喝着扈从们递上来的浓茶,整个傍晚都是在讨论着相关的关联案情。倘使他们的这个怀疑是对的,那么在朝廷之中,显然就有着与黄百家等人暗相勾连的官吏,吕葆中已经被关了几个月,至少那次正阳门泪奔信物谣言,就不可能是他了,而即使是现在马上抓捕出了那个人,也解释不了泄密案件宫内外勾结的根源,顶多,也只能解释挑拨者的孤立行为罢了……凌啸可不相信,黄百家等天地会的智脑,会和八阿哥沆瀣一气!
不过,有一是一,既然怀疑上了黄百家严鸿逵很可能是挑拨者,超亲王的左右,自然不仅要开始严审吕葆中,而且尽管大家都知道,黄百家等人多半是已经不在福建而在京师了,所以,除了采取严密查抄吕府、监视其亲朋府邸、全京城严查几人踪迹的措施之外,还是要快讯送往福建,调查和追捕黄严潘等人下落的。
当吕葆中的有关审讯结果出来之后,这一次,超亲王凌啸才算是动了真章。
刑部、都察院、顺天府衙役,五城都察和九门提督麾下兵马全都行动了起来,京师所有内外城门全都设卡稽查进出行人,海捕画影遍布京师和直隶城乡集市,而日夜穿梭不停的官兵们分片分区,在城中客栈妓院道观寺庙等一切可以住宿的场所拉网似的搜查,俨然是大清第一钦案的人海作战,远远超过了搜捕岳仲麒时候的规格!而令官员们可怖的是,他们不能因为海捕图像上是黄百家等人而松气,反倒是大为紧张……角的海捕通告中,不仅悬出了总数高达十五万两白银加最高世袭四品骑都尉爵的赏格,并配以匿名保密和终生保护的措施解除后顾之忧,来征集有关泄密案的线索,依照价值派赏!可以说,如此一来,就连乞丐们肚子坏了要解手,都可以随手在街上拣到海捕通告来应急呢。
这让某些士绅如芒在背。
不知不觉间,奸诈的流毒亲王,已经把他期冀告密的对象给扩充了~~~那些参与传抄欧洲密报、争相组织讨伐“圣道毒药”聚会的官员们,谁不怕自己府上的师爷、车夫、小厮和管家,为了贪图银子和世袭爵位而出卖自己?这种出行必不可少的近身之人,不仅有可能窥断得出些疑点,而且他们本就地位低下,既很想鲤鱼跃龙门贪富贪贵,也不怕得罪整个士林呢……对凌啸的这个措施,很多人恨得牙痒痒,却除了惊骇之外毫无办法可想,谁让他们即使有那么多银子封口,却赏不出世袭四品骑都尉爵位的呢?
芒刺上了背,就得要想方设法地拔掉,不想被人出卖,最好就是先出卖别人!
于是乎,从三月十三开始,刑部收到的告密信一时间从无到有,而且多得让人看都看不过来
卷三 不问鬼神问苍生 第五百一十九章 你有蛋,蛋有毒!
拆阅这些匿名的检举信,就离揭开泄密案的真相不远了。
这一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那些目睹了刑部设立举报箱处火爆盛况的人,也明白,黑幕终究将被超亲王凌啸所撕得一览无余。可惜,凌啸却没有心情去亲手拆开这些检举信,从三月十三开始,整整两天的时间之中,凌啸都如同一个受伤的野兽,窝在自己府上的二月河畔,舔舐着被出卖和患得患失的痛苦伤痕。他和黄百家等人并无深情厚谊,按说是绝不该因为被出卖就心痛的,可是,只要凌啸一想起吕葆中的招供,心中就充满了强烈的愤愤和痛心。
“你以为没有对天地会挥舞屠刀就是个人物了?省省吧,你是全天下读书人的公敌!”当时的吕葆中见凌啸砸出了严鸿逵的事情,明白事情已经不是狡辩就可以永久掩饰的,当即就是一句话道出了黄、顾、吕几家憎恨凌啸的根本。
就是这句话,让凌啸发觉出来,邬思道对天地会挑拨康凌间关系的分析也不尽然!以吕葆中在泄密案子事发便被逮捕入狱的情况和邬思道的分析看来,吕葆中对后来的“四重挑拨”,根本就一无所知,这只能说明,黄百家几人就已经开始策划对付凌啸了,没有暴露凌啸对科举态度的泄密,挑拨的行动一样会做,而有了之后,挑拨的行动就是对泄密案的有力配合了,而绝不是天地会一家的孤立行动!否则以吕葆中的立场说出来的话,就该是讲凌啸“是天地会或者汉人地死敌”了。可见,天地会诸位和朝廷衮衮诸公之间。即使没有合污,至少也是同流!
有很多时候,阶级的属性,并不是民族所能“大义”下去。这让凌啸的心理上颇不好受。自己仅仅还只是提了一个改革科举而已,就遇到了很可能是朝野士林甚至包括造反派士林的联合夹攻,那么以后呢,当未来凌啸出于社会稳定地目的,不可避免推出抑制贫富差距扩大的措施之时,是不是在已经浩浩荡荡的反对者之中,再增加封建地主、土豪劣绅和工商豪罢呢?-军队也是需要依附强力阶层的,可当一个社会之中,所有能发出声音的阶层,都叫你“凌祸”的时候。你就不该考虑还能不能做事了,而是该想想怎么样生存下去!
。。。。。人活在世上,谁不是出来卖的?利益集团也总得要有能依靠的阶层。两天时间的蛰居。让凌啸做出了无奈而又明智地抉择,和“只管杀不管埋”一样,凌啸要做的就是“只管富不管贫富”!基尼系数扩大后的社会问题,唯有交给后人了,如果现在就强为。死地就是将无处藏身的自己
清水池塘哺养鱼。
有了这层一通百通的领悟,再次出现在刑部大堂上的凌啸,便不再那么的咄咄逼人了。看着秦空贼、胡骏、沈珂等人整理出来地检举信线索汇总,盯着线索所指最多的三个人名,他心中对整个士林的火气、怨气和杀气已经平和了很多,却加倍集中到这三个人身上而去,“传令下去,立刻逮捕一等侍卫雅格布、刑部尚书王渔洋和内务府总管曹寅,封其宅第,禁其家人,查其家财。。。。。。算了。封门,不要入其府邸了,给他们一天时间先烧书信吧。”
随着他地这声命令下达,超亲王嫡系的五千多名皇城勤王军被调了出来,冲向狮子胡同的雅格布家、大槐树胡同的王渔洋宅和广渠门外的曹府。这一次,围观的人们,不仅看不到上次逮捕单雄幸两人的那种招摇过市,并且,还是甚为轻描淡写地在深夜逮人和查封,直等得那些闲人睡眼惺松。
而绝大部分羁押刑部的官员,也一夜之间被释放回了家,没有解释也没有欢送,尽管每个人都是被扶着、背着走出的,但能在严刑拷打之下能保住一条老命,已经比那些用门板横着抬出去地好多了,够他们这些劫后余生者庆幸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不识相,胆敢向凌啸罗嗦什么“国家赔偿”的了。
同时,在提心吊胆中熬了黎明熬黄昏,藏了家财遣家人的八爷党党羽们,忽地听到刑部中人慢慢散布出来的消息,有人在向超亲王建议,让绝大部分涉嫌官绅,用缴纳银子的方式,来赎买检举线索的“搁置调查”,据说超亲王似乎颇为意动呢。。。。京师中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成了惊诧。
绥靖,超亲王这是绝对的绥靖啊!是惴惴不安于福祸难料的官场士林、端好小板凳等着看好戏的边缘后备、卯足了心劲大干一场的二阿哥,以及在苦练凝血壮的康熙皇帝,全都大跌眼睛。
对凌啸雷声胜过胤礽十倍,临门一脚却比老二还要无力的处置,各色人等的反应中,对这如鬼如魅案件本身的好奇心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绥靖?哈,看来真是人多力量大啊。。。。。没有承受牢狱之灾却在检举线索上榜上有名者,一没有那些已经惨遭折磨者的切肤之痛,二又没有死要钱却不去阻止刑部“搁置调查”的理由,自然是在纷纷托门路缴纳搁置费了之后,为自己这一群体的胜利大肆阿Q,“流毒亲王,也不过如此啊,大家拧成一股绳,貌似他凌啸也不敢大开杀戒嘛!哈-哈,下次。。。再。。。咱就如法炮制!”
绥靖?靠,你把一湾子人都跳票了。。。。。。那些边缘化的虾米小官和闲散宗室,一直以来都把凌啸的强势入驻刑部看成是一种承诺,并把他当夜就逮捕两名二品大员当成是拉票宣言,甚至在看到胡骏率人又入驻兵部调查后,毫不犹豫地看成是凌啸的爆发前兆,可是。千等万盼的京官“大换血”,并没有出现,反倒是那“纳捐免罪”的传言铺天盖地,“很显然。这厮就是一个人品缺陷、人格缺钱地家伙,假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