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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特点,就是忠心,我希望大家都忠心于皇上和朝廷!俗话里,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话大家都听过了吧,说的就是狗的忠心。这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今后你们拍长官马屁的时候,如果把他是忠臣这句话,说成了他是狗臣,那么恭喜你们,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是会被踹一脚的!”凌啸话音未落,底下已经哄堂大笑了。
魏登科等被刘子俊带在将台边下,他的几个手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想起了魏登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愿效犬马之劳”,按照这新参领的意思,那魏大人岂不是在自称为狗臣?
凌啸很满意这种效果。
“再来说狼。你们想一想为什么狼可以吃到肉,狗却只能吃屎?能够回答我的,出列上前,答得好,赏银五十两!”没有麦克风的时代里,对着三千人训话是见很累人的事情,凌啸玩了一下互动交流悬赏,借以立信于人,也想借机休息一下。
经过刚才气氛的缓和,下面的军佐军士们,放松了不少,立即就有几个军佐跃跃欲试,走上前来。
“狼是嗜血的冷酷野兽,它们凶猛善斗。”
“狼懂得和同类协作配合,好像还有些聪明。”
…………
凌啸的乐善好施充分体现出来,只要是答得沾上边的,他统统有赏。得到赏钱的军佐们兴高采烈,这可是一笔小财啊。更多的人却是羡慕的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其中也包括豪成。
豪成很心疼已经赏出的近五百两银子,对着凌啸拼命使眼色,凌啸才停了下来。他一改刚才的和蔼颜色,绷着脸站在将台上,冷冷地看着军卫们,足足一刻钟都不说话。
下面的军卫们慢慢地安静下来,心里都七上八下,刚才和颜悦色的钦命参领,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子脸色阴了下来?
“之前,没有得到将台传命,擅自停下操练的军官,出列!” 凌啸严肃地开了腔。
所有七十个左右的军官都站了出来。“无令擅自停止操练,该军法处置!”众军官心叫倒霉,你这真是六月份的天,变的快啊。
“但是念在事发突然,情有可原,本参领从轻发落。每人先记下三军棍,晚上自己去找军法佐领领刑。”凌啸果然变得很快,如此轻的惩罚,对这些行伍汉子来说,简直就是搔痒,人人都很释然。这就是谈判心理学上的“先紧后松”。
军官们刚刚归队,凌啸又发话了。“就在刚才的时候,所有听从命令,指挥军士坐下的军官出列。”所有军官又都站出来了,这位大人又想干什么?魏登科等人更是不解其意,心道:“你就折腾吧你,几句奇谈怪论,加上欲加之罪后的假意宽仁,就想要我们的属下服贴,做梦吧你!”
凌啸由自己身上掏出了几张银票,大声道:“你们能够服从我这钦命参领的命令,就是忠于皇上。来呀,每位军官赏十两白银,每营军士赏白银五百!”
“哄”地一声,全场沸腾,却马上又变得鸦雀无声。这个参领这么变态,搞不好万一被他找到碴,又把赏银取消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大家忍着兴奋,一脸“赞赏”地望着凌啸。这就是谈判心理学上的“先苦后甜”。
趁着机会,凌啸轻描淡写地提出了之前会引起反感的命令。“魏登科等人停职反省期间,本参领任命刘子俊,阳文斌,邓力,孙俊晖,豪成分别暂任五营的委署包衣参领。各原有校尉须全力辅佐,如有精心效力者,本参领将不吝提拔。”
“喳!”各侍卫与众军官齐声领命,声音激荡在凌啸身旁。凌啸忽然有了一种壮志豪情,要是自己有一支军队该有多好啊,那还怕那老四和太子个屁啊。猛然间想到康熙,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收摄心神,开始最后的一番训示。
“刚才,几位校尉,已经把狼的特性讲的明白,那就是能力上的强悍。不过,大家忽略了狼的纪律。狼王挥爪所指的地方,就是群狼拼死进攻的目标,狼王一声嚎叫,就是整个狼群进退的号角。刚才的奖与惩就是希望你们记住,服从军令是第一纪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让你们吃的像狼一样好,也要把你们练得像狼一样强。”
凌啸看着军士们,大声吼道:“你们愿意做一匹这样的狼吗?”
“愿意!愿意!愿意!”操场上响起轰然地呐喊声,惊得树上的鸟儿们仓皇飞起。
魏登科几个面色惨白,他没想到凌啸肯这么下血本,更没想到底下的军士和军官这么快地就倒向了凌啸。想起以前人人对自己阿谀奉承,现在却一个个忙于向凌啸表忠心,魏登科就把这些前手下恨上了,只要凌啸他遵照承诺,一月后让老子官复原职,哼!叫你们这些墙头草好看。
其实他根本就没想到,凌啸现在只是做到了计划里的第一步。凌啸并没有王霸之气,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他的办法还是从本行出发,遵循现代企业管理的激励原则---物质激励加精神激励,要想将士们真正的归心,需要像解放军的很多指导员那样,爱兵如子才行。
在豪成和侍卫们的崇拜眼神下,回到大帐的凌啸正在吩咐御林军卫做两件事情。为了尽可能不受到外界的干扰,封锁进出军营的出入口十分必要。第二,就是严密看守被软禁的将领们,不过不能关在军营里,否则一旦他们和下级心腹有了接触,恐怕会生出变故。
康熙只给了他大棒,胡萝卜只能自己出了。凌啸这次拿自己的三千五百两身家,换来了普通军士们的好感,也很大程度地消除了低级军官的对立情绪,说老实话,要不是康熙的任务急,时间紧,他是绝对舍不得这些银子的,要晓得,这可是相当于七十万人民币啊。但是舍不得也要舍得,要是让索额图真的谋害了康熙,上台的太子肯定会把自己杀掉,到那时,银子还有屁用啊!凌啸一下午的努力,花费了几十万的钱财,才把局势稍稍稳定下来,所以决不能让他们给坏了好事,连这种可能性都不允许。
正是因为其中牵涉到自己和豪成的两条小命,凌啸甚至连偷偷杀掉这些将领的心思都有过,不过,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康熙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了。对于把魏登科等人软禁在何处为宜,凌啸想了半天,他忽然想起一人来,禁不住喜笑颜开。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四十三章 绝对控制(三)
丰台大营议事堂里,火烛明亮,新任提督狼嘾正和三位参将在议事,他心里很是担忧京西三营。
“狼军门,京西三营都是八旗编制的旗营,各旗旗主,王爷贝勒,凡是可以有能力说话的,都有心腹在其中任职,太过于复杂,似乎不好插手啊。”参将察哈琛道。
“是啊,军门,老察这话在理,况且比起我们丰台驻军,他们的位置更靠近张家口,那可是圣驾回京的必经之地啊。依我看啊,既然圣旨让您统帅三营,那么干脆这样,您把他们三营的领头之人调来帐前候命,我们再派出一营骑兵监视三营,一有妄动,立即回报。”参将德斯勒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狼嘾接到了康熙的密旨,当然晓得康熙调他来的目的,为了搞好这差事,他可是连夜兼程从热河任上赶来的。与凌啸不同,他和穆子曛早在康熙除鳌拜的时候就是御前侍卫,近十年来都被放在京畿驻军的关键位置上,颇具威望,人脉深厚,这些个参将们,大多是他的老部下。只和这些参将们推心置腹地交谈一番,狼嘾立即就得到了众人的拥戴。他刚刚接到了穆子曛的来信,穆子曛也轻而易举地坐稳了九门提督,如今只剩下京西三营了。
狼嘾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术裕,示意他说话。术裕由于和明珠走得太近,被康熙冷处理到了这里担任参将,也算是平调吧。他又想一会,才开口说话。
“三营中,火器营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大部分旗兵都被皇上带到西北打仗去了,除了些辎重后勤人员外,所剩无几。健锐营多是水军和云梯兵,人数有六千之多,却战斗力不强,基本上也可以不必担心他们有能力危害到皇上的安危。而护军营目前只剩下三千刀枪兵了,加上皇上也特命了凌啸担任参领,应该没太大的问题。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以防对方有什么诡计。”
一番话下来,却是什么都没说。这下连狼嘾都在心里骂了术裕一通,这个以前在大内的部下,也太怕事了吧?不就是和明党有连吗,明珠都还没问罪咧,你就至于小心成这样?
“就怕这凌啸压不住那些个家伙,你们想想一个弱冠少年,窜起来不到四个月,资历威望哪里能够服得了人啊,再说那包衣参领魏登科,心高气傲的家伙,连我们两营间有时士兵打了架,甭管道理,他都总要争个输赢的。他在护军经营了十年,怎么肯轻易相与?” 察哈琛早年和术裕交善,此刻忙帮他圆场。
德斯勒被说得心里起毛,赶忙对狼嘾建议,“军门,还是派我带一营骑兵去护军营,就当是给那小毛头撑腰吧!”他花了二十多年才爬上参将,眼下凌啸四个月就做到了,心里当然把凌啸归类到那些没真本事的弄臣里去了。
狼嘾也有些意动,正要说话,军士通报上来。“护军营参领凌啸大人求见军门。”狼嘾几人对望一眼,都是心里打弹,凌啸不会连一天的时间都没坚持下来吧,这么快赶来求援了?
凌啸做出一脸担忧神色,进到了议事堂,打眼一瞧,见到居中那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一看服饰他就知道是从一品的丰台提督狼嘾,连忙上去行了一个参礼。狼嘾叫他免礼起身,看到凌啸的一脸忧色,这下狼嘾也不急了,人都被赶回来了,急也没有用的,从长计议方是正途。
狼嘾给凌啸介绍了几位丰台参将,因为和那几个参将都是平级,凌啸在官面上平礼作揖,唯独在术裕面前,扎下一个标准的请安千,起来又是一拱手,却被术裕赶忙笑呵呵地抱住了。其余人十分惊奇,凌啸也把着术裕的臂膀,笑着解释道:“几位长辈,莫怪凌啸失礼,术裕即是我钦佩的大哥,也是我的领路恩人啊。对于师友之谊,凌啸不敢忘怀啊。”众人尽皆释然,心下对凌啸的为人谦恭有些喜欢。
凌啸直接步入正题,走到狼嘾面前躬身下去,口称请罪。
“卑职凌啸行事鲁莽,处事不谨,有负圣上越格简拔之恩。特来请军门责罚。”
看到凌啸的恭谨,狼嘾也能理解他的处境,当年自己以三十五岁的年龄去当参将,都还被那些粗豪将领欺负说资历浅显,何况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当下宽和道:“一时办砸了差事,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我们还有时间,可以从长计议,细细谋划嘛,反正你有什么为难事情,我们都会尽力从旁协助于你的。”
凌啸心下狂喜,这么好说话?“谢谢军门和各位同僚体恤,凌啸感激不尽,他日。。。。。。”那察哈琛是急性子,他打断了凌啸的礼多人不怪,“说吧!要多少兵?一个营够不够?大营里可是有四五十个营在,要多少,你说话!”
德斯勒也跟同狼嘾点头,术裕更是离谱,自告奋勇道,“军门,让我去吧,凌啸年纪还轻,万一把人带去了,没控制住场面,引起两军械斗,就有违圣上本意了。”“咹咹--我说老术,这差使你可不能和我抢啊!提议是我老德先提的,再说了我一向看魏登科不顺眼。。。。”
凌啸这下可莫名其妙了。自己来这里,假装出一脸的忧愁,无非是想拌可怜,让这些老家伙们同情自己,他好利用这种心理,来做剩下的事情的,哪里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