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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言归正传。
我此番需要“猫眼”的唯一目地,就是想弄清楚“猫眼”和这位在昨天深夜潜入我房间的人究竟有没有关系,他们用的是同样的一种濒临失传的暗器而这种暗器如今的使用者,我想,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这件事会是“猫眼”干的。
“猫眼”给我留下的联系方法非常简单,简单的让我一度怀疑这种方式是否真的能够行之有效。但我还是在移动电话上发出一条“YYSS”的字母短信,而接收者就是我国通用,几近妇孺皆知的电话查询台“114”。
在短信发出之后,我顺便给萧曼打了个电话,可是,铃声响了很久,她也没有接听,在这样情况下,我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萧曼,难道萧曼出了什么事不成?”
“我可以向天发誓,那天所经历的,是我长了这么大最为可怖的一次事件!”
后来,萧曼心有余悸的对我说。
在我这里出现“夜行人”的时间范筹之内,我的身份证所在地,那座北方异常寒冷的城市当中,萧曼,一位年青的刑事警察,一名投身于特殊行业的女性,陷入了莫大的恐惧当中。
而整件事情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个莫名奇妙的电话录音留言。
当时,萧曼刚刚和夏陆商讨了下一步的调查计划之后分了手,她只身返回刑侦队,天已经擦黑,刑侦队办公区里除了值班留守的人员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人了。萧曼习惯性的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按下了录音电话的按钮,只有一个留言,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空洞而阴郁。
第一卷:迷途 第八章(2)
电话录音系统里的留言很短,说者的声音经过处理之后严重的失真,但还是可以听出来是个男性,“你们不是想知道一些秘密吗?明晚八点三十分,山城殡仪馆,不见不散。”
萧曼随手删掉了这个留言,在经过短暂的思虑之后,她决定一个人去赴约。也许这是她第一次违反了纪律,后果也预料到了,但是,她认为自己必须这样做。
她从保险柜里取出佩枪,又多拿了一个弹匣,习惯性的对这支由我国自行研制的*式手枪进行例查,在感觉良好之后贴身藏好,就匆匆离开了刑侦队的办公区。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呆在家里,母亲昨天下午就留了字条告诉她自己到郊区的农村看望一位远房的亲戚去了,她没有结婚,所以家里再不会有别的什么 人。她拔掉了座机的电话线,又将手提电话设置在静音状态,照理说,最近她一直睡眠不好,趁现在这个空档能够补上一觉,但是,她一直都没有睡着。脑子里非常 的混乱,诸事纷呈,杂乱无章,其间还掺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恐惧。心跳也不太正常,时快时慢,甚至影响到了呼吸,她很清楚自己紧张的原因,但没有想到的是, 这紧张来的太早了。半年前,在抓捕一名持枪杀人犯时,只有在抬枪的刹那,她才感到了紧张,可是这一次……她认为自己有些太敏感了。
大概是在上午九点左右,她感觉到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话闪出了来电的讯号,虽然有过去看看的冲动,但还是忍了忍,又接着闭目养神。
这是我打来的电话。
时间悄然流逝,虽然她觉得比平时要慢的多,但距约会的那一刻仍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了。
到了七点钟,她干吃了一包方便面后出了门。冬日苦短,入眼已是万家灯火了。
我说过山城殡仪馆所在的区域是本市最为偏僻的北郊。这里的附近虽然有着一两家较大的工厂,可是七点半这个时间段正处于工厂上下班的空档,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交接班的时间,所以两条交错的街衢上行人极少,即便有那么一两个,都像逃之般的倏忽不见。
萧曼从空荡荡的公交车上下来,紧了紧皮夹克,向山城殡仪馆方向走去。
下起雪了,冰冷的雪粒使她的头脑变的格外的清醒,她下意识的摸索了摸挂在腋下的手枪。手枪是温暖的。
确定殡仪馆最后一名工作人员已经离去之后,萧曼才翻越过如同不设防的矮墙,来到殡仪馆的外院当中。
萧曼在翻墙的时候已经拧亮了一支特意备好的微型聚光手电筒,准备以此来应对黝深的黑暗,可是,她没有想到,在院子靠左首的拐角处,还有一盏 廊灯昏黄的亮着,如果从院墙之外去看,根本看不到这盏灯光。这是谁留下的一盏灯?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忘掉了关它,还是……萧曼的皮肤骤然一紧,右手已按住了 腋下的枪柄。
萧曼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虽然听过我的一些描述,但描述总是与设身处地大不相同。一切都是陌生的,诡异而暗淡。
她沿着这盏灯的照明范围谨慎前行,尽头是连着一片房屋的一扇门。门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似乎就是专门为萧曼留下的。
这扇门里究竟会有怎样意料之外的变故发生,萧曼根本不能预料。
她轻轻的推开门,门开的竟是这般的无声无息。昏黄的廊灯光多一半被挡在了外面,而能漏进门内室中的仅仅是一些片面的、虚无的光影。幸好,她手中的电筒足足让她看到更深更远处。
她现在的位置是在一条逼仄的走廊里,走廊向外开有两扇门,另一扇是右后方的正中。也就是说,那一扇门的位置是面对着殡仪馆大门方向的,是正 门。而自己是走了侧门进来。电筒的光芒被聚在一面墙壁上,是走廊尽头一间斗室的墙壁。斗室里除了置有简单的桌椅和饮水设备之外,没有多余的摆设。在一张“ 一头沉”老式木桌之后,也开着一扇门,门半掩,足可以使一位身强力壮的大汉侧身穿过。
萧曼联想到我对这里的特征的描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扇 门之后又连着一条长廊,而长廊的另一端就是我所说的大铁门,也就是说她已接近了殡尸房。这时,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表有夜光显示的指针即将指向八点三十分 整。可是,周围悄无声息,那个定约的神秘人物,像是还没有到来。
萧曼继续向前走,突然间,她听到了一声喘息。低沉的极为压抑的喘息。 仿佛是想逃离地狱的鬼魅,正在拼命的挣扎。萧曼迅速拔出了手枪,用拇指推开保险,由于眼前气氛的诡异和紧张,使这把手枪的柄上沾满了汗水。
萧曼没有停顿,但步履却愈走愈慢,起步落脚都似乎好费很大的力气,这是极其紧张的表现。喘息声时有时无,时断时续;方向忽东忽西,忽前忽后,若即若离。萧曼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靠近大铁门!
一阵风,像是平地吹起,又像是凭空而生
萧曼感觉到了风。她向风吹来的方向出了枪。
“*式”手枪的枪声并不尖锐,很像是一粒钢珠砸到铁板上产生的闷响,但在这空荡荡的殡仪馆里还是激起了巨大的回声。
一件东西掉在了地面上,还有细碎的脚步声起步停止。她猛一转身,在电筒的光照中,身后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人影,只有一把刀。
掉在地上的是一把“仿大马士革刀”。“大马士革刀”在公元六世纪时缘自印度,刀长约一点五米,宽五公分左右,锋芒隐在黝黑的刀身之内,微处 呈锯齿状,破革断铁,俱可举手而成。其凌厉之威百兵皆惧。公元七世纪,此刀传至中国,被初唐名将李靖奉为神器,遂奏请太宗皇帝遣使赴印度专门收集锻刀所需 之“乌兹铁石”并重金聘用锻刀工匠。唐末之后,经辽、宋、西夏、金、元、明诸朝,此刀在中国内外战事里广泛使用,尤其是明朝嘉靖年间,抗倭名将戚继光更将 此刀用于对抗倭寇的倭刀,神风尽现,因而戚家军名扬天下。明朝末季,印度“乌兹”铁矿告馨,最后一名铸刀大师也客死广州,此刀从之绝迹。
萧曼并不清楚“大马士革”刀的来历,但她看到如此之长的一把刀摆在面前,心中委实后怕。
刚才,那阵平地而起的怪风,就是这把刀的刀风,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恐怕……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看到了血迹。
就在这把刀旁,有一滩血,还未凝结。
第一卷:迷途 第九章(1)
萧曼正要走上前去将地上的情形看个分明,就听到身后的铁门传来一声“哗啦”的骤响,这响声突然之极,也惊怖之极。
萧曼急忙转身,手中的枪已平平托出,手指紧紧的扣在枪机之上,随时准备开枪。她看到,原本紧闭的铁门像是被人推开一样露出一道可容一个 普通体格的人能穿过的缝隙。在电筒光不能涉及的缝隙深处,由萧曼听来,似乎有着异常诡异的事物正在蠕动。萧曼忽然觉得呼吸很不顺畅,眼光也开始变的模糊, 甚至,她甚至有些尿急的感觉,这是处于极度紧张中的生理表现,这种表现最严重的情况就是精神崩溃!但是,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她还是一步步的靠近了铁门,并 用持手电筒的左手拉开了半扇铁门。
铁门里有许多床都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床上像是有尸体放在白色尸单的下面。除了这些,并没有萧曼所听到的异常蠕动,难道,难道是我的神经过于紧张的缘故吗?萧曼正想着,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像。
当萧曼给我讲述这个听来很像故事的经历时,我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是这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围绕这座看似普通的殡仪馆,也许这个“生产骨 灰”的地方,一定存在着某个天大的秘密,当然,这种想法是在我们眼前的谜题大都破解之后才产生的,而在当时,我对殡仪馆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早先的记忆中。
萧曼所看到的,就像她在十四岁那年在冀中乡下看到的她“奶奶”元神出窍的情景一样,铁门内唯一一张放着尸体的床上,那具所谓的“尸体”,正慢慢起身,端端正正的盘起双腿,坐在了床的中央!
她只见过一次王国庆,是在刑侦队的殓尸房里,她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现在她真真切切的认为,她所看到的,就是刑侦队殓尸房里失踪的王国庆!
“王国庆”端坐着,微闭双眼,除了他的坐姿像个活人以外,一点生命的迹象也无法找到。这和当初奶奶元神出窍的情况不同,奶奶在当时就仿佛是由死复生,而这“王国庆”还是一个死人的模样!
他是如何“坐”起来的?并始终能保持着不倒的姿势?萧曼的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让她已来不及想的太多!
一道寒光就是在此刻从她的背后倏忽闪出!
我在前面的章节里提到过,萧曼是个身怀特殊技能的人物,这个特殊技能,就是指她的跆拳道。她是跆拳道黑带五段,从某种意义来讲,这个看似平常的称谓实质上一点都不平常。跆拳道五段的性质相当于许多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高手之境界了,所以,她躲过了要命的一劫!
她在躲闪身后袭击的刹那,同时后踢了一脚,这是一式绝地反击的招数,通常能够起到阻击对手连续攻击的作用。但是,她的这一脚却落了空!
顷刻间,只有下意识的动作!枪!她的右手回撩,枪声就在回撩中响起。
枪的后座力使她的右臂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定神看去,身后有一条快速滑动的黑影闪过铁门,她想都没想就拔脚追出。可是,她还是慢了一步,追到来时经过的那个庭院里,黑影就不见了。她怔在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