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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和靖儿连连点头。
“最要命的是,先生只是变成了普通人而已。您可是大巫师耶,连凶神恶煞都让你打败,多拉风啊!您应该在拿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专研巫学,再不要用那半掉子的乌龙招术丢人现眼啦!您知道,我、小玲和珠儿是多么希望您能在巫术方面精益求精,做一些拯救天下的大事……”在班上跟珠儿自习了一个月后,林彩霞说话再不会那么拗口,唯一糟糕的,是她近墨者黑啦,与珠儿一样叽哩呱啦,没完没了。”
…janeadam
回复'39':“喽,这是我们新拟的方案,请签字一下,我们决定当你的经理人哩!”
“胡扯!”我骂了一声,边打了一个呵欠,不理她们,任她们自说自做去,回我的卧室,躺在床上看书。
心中却悲哀地长叹:先是方龙、晓风,后是小铃、珠儿、小辉,这时代小孩子怎么这样早熟,动不动就跟市场挂勾,想当年我像她们般大时,整天学习雷锋,课余就泡在琼瑶阿姨和金庸大叔的怀抱里,哪会像晓风小玲这批莫名其妙!
但也松一口气,我不必解释我为什么品性大变了原因,其实我也没什么变,只是更负责任一点罢了,平常一有空闲,仍大睡特睡。
我也深感庆幸,早在甘天村之后,晓月就有寄一本巫术秘籍给我,但小不心被我当床底下的枕头垫了——我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古体字和弯弯曲曲的人体经脉图,以及莫明其妙的鬼画符,头就嗡的一声晕过去,我才发觉,小说家为什么主角总会不小心吃上什么灵丹妙药,或不小心让人给传功,一日或一周成为绝顶高手了,譬如我现在这种情况。
当我听说晓风从两岁两始练气坐禅击拳,练了十年,才这点道行,我头皮就发毛——像我这把年纪,哪经得起那番折腾。
其实,我对巫术还是非常感兴趣,特别御气飞行,用灵能抵抗地球吸引力,一开始试过几次,总是摇摇晃晃的,在空中关于平衡身形,掌握方向的问题一直无法解决,于是在理论上通过打电话请教了一下晓风。
当场晓风讲得头头是道,从任督二脉,正经八脉、奇经八脉,穴位神经、风向、发气、角度等等异常繁琐,讲得我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差点睡下去。
当我眼睛醒来时,发现晓风两眼泪汪汪,伤心欲绝地说:
“学校里天天说,当老师最辛苦啦,灵魂的工程师,多难得!现在你该知道了吧,天底下最痛苦最难得的事,就是当学生啊!”
直到后面,经过几次实践,我才真正撑握拳劲的发射及飞行的技巧。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以前认为爱情能改变一切,现在觉得不现实,相反我从晓月身上发现一条真理:爱情能适应一切。
在阔口镇,晓月曾告诉我,她之所以接受我的懒散是有原因的,一来她并不希望她老公也跟她一样,成为专职巫师;二来她给我下了一道“两心知”的符咒。
“原来是这样,难怪每次我急着要见你时,你总能及时出现。便既然是‘两心知’,为什么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而我却感受不到你的?”我抗议。
“因为你懒,不肯下苦功学习。”她淡淡地说,却让我觉得她像一只小狐狸。
想着想着,小玲走进我卧室内,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她垂头想了一起,忽然轻笑了起来,说:“晓风他姐她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
我一愣,苦笑了一下,并没说什么。
“自从我看到鬼小姐后,我相信有世上真有鬼,今生与来世亘古存在。所以,开始当我第一次看到老师,我就觉得很亲切很感动,现在我明白了,前世我一定是老师的妹子或——情人。特别你那次抱着我飞翔时,我就更确定了,用一生一世来告诉你,我心中只有你!”小玲脸红了,“我做的一切心甘情愿。这是缘。”
“不会吧,班长大人,你这么没品味,要搞师生恋也得找一个高大一点的?”珠儿和小辉他们躲在门后怪叫。
我为之气结,正要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表妹阿莹从家里打来的,她说已经回来了,还带了四位同学回来,问我能不能带他们一块出外郊游,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气息,调解一下学习的疲惫。
他们想去本县著名的森林公园,当然,门票以及吃喝是要我掏腰包签单的。
靠近一旁监视我是否与佳人私话的四个不良学生,立即拍手叫好。
少数服从多数,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下午,小莹带着同学来到我家里集中。小玲和珠儿他们按我的要求,都穿着校服,显得青春活力,健康向上。
阿莹则穿上小小的碎花裙子和可爱的白色蕾丝花边衬衫,纯白色的面料上不规则地点缀着粉色与红色的小圆点,充满了天真可爱的情趣,胸前两边各有两个小兜,很配她小巧玲珑的身躯,更衬出她的清丽和天真。
“真没想到,才一个月没见,表哥,你变成另一个人了。”表妹上下打量我,脸颊露出两个小巧的酒窝,显得格外天真可爱,“太帅了,不然烂木头一块,叫我怎么烧都点不着。”
这个表妹阿莹并非真的与我有血缘关系,她是我姑姑收养的,比我小七岁。
不知为什么,从三岁起她就老跑到我家跟我一起玩,还特别爱捣蛋惹事,我为她打了不知多少次架。在我没上大学前,她被亲戚说成是我小跟屁虫,她还挺乐,后来我走了,她一直哭着追到车站,揣着我的衣角硬是不放。
我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妹子的,比亲的还亲。我刮了她一下鼻子,笑说:“都长这么高了,还是和小时一样调皮。”
我们骑山地车向离城五里外的景区出发,我载着小玲,表妹阿莹与另两名男生载着珠儿和另外阿莹的两名女同学。
其实我非常喜欢游览景区,不仅是风光优美、景点迷人、环境令人心旷神怡,更因为大自然造就了这么一块风水过宝地,是因为那里汇集着天地灵气,使能量波动异常活跌,是自由吸取的好地方。
大家一路兴高采烈,风和日丽,秋色怡人。
我观察到,这一行七人中,唯有阿莹带来的一位穿黑色皮夹克的男生一直沉默寡言,不拘言笑,他星眉剑目,嘴唇薄了点,鼻挺而尖,脸色异常苍白。每当他凝神着我一眼时,我就忍不住打个冷战,好像在脑里浮现出一个个残酷杀伐的战争场面。
阿莹有些含糊地介绍说,这是他们班的高材生,叫阿隐。阿隐冷淡地朝我们点点头,很奇怪的名字,很奇怪的人。
那天在青山绿水中,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我回来后,却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
…janeadam
回复'40':第十九章 阴楼
天空刚才还有些白,现在又满天乌云。
车站旁边的几个阴暗的角落里,挤着好几家录像厅,上面写着许多诱人的片名,最后还写上笔:另加一片,儿童不宜。
许多民工和衣着普通、质地拙劣的旅人围在旁边,目光呆滞、面黄肌瘦地向里面看着,一层淡淡的湿气飘动在脚下。
然后,一个黑影从人群中一闪而过,似乎担心有人在注视,他在刹那间回头看了一眼,森冷而湿凉,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死人啦!”录相厅内喊声大作,冲出来的人和想挤进去看究竟的人弄成一团糟糕,那具尸体浸在热腾的血泊当中,地上流着血水,然后一支亡灵从尸体上升了上来,幽深而茫茫然飘浮着,起升起高。
尸体的脖子大动脉在大量流血,像是刀割的,在刀割的伤口上,有两个似牙印的小洞口。
“哥,你怎么啦?”我浑车冷汗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阿莹惊惶的表情、惺松的双眼,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臂膀。
我的爪子搔了搔头,喃喃自语:“又做恶梦,这下麻烦大了,连做了两个同样的恶梦。”
天已经大亮,窗外嘀嘀嗒嗒地下起小雨,虽然已经冬天,但阳台上的花草依然精神,这是冬至以来的第一场雨,花草是晓月给我买的,她说要知道房子的风水不好,就看屋子里是否养得旺花草。
“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在我房里?”我瞪着眼,因为她正穿着一件睡衣,要命的是,那间睡衣是间格蕾丝的,隐隐约约看得到胸前两个嫩白的肉团和两点粉红蓓蕾。她白晰的手臂正贴着我的肩膀,磨来磨去。
一大早本来阳火最盛,睁眼就看到这副场景,我的鼻血流了出来,连忙红着脸盖上被子,用被套擦了擦,闷声大叫:“快出来,阿妹,穿好衣服再进来,都长这么大,还和小时候一样随随便便,真要命!”
阿莹委曲地说:“我也不想啊!你一大早就大声说梦话,叫得好恐怖,我住在隔壁都听到啦,担心你就进来啦!”
然后她一边走到隔壁披上外衣,一边又进来对我说:“昨晚,我好害怕你知道吗?爸妈出差了,我一个人不敢在家里住,就跑来,你又睡得死沉沉的像头猪,舅妈就让我住隔壁的书房里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嘀咕着,问:“穿好了没有!”听她肯定的回答后,我才钻出来,“见鬼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家对面的邻居真的闹鬼耶!虽然这事很荒诞,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真的有支女鬼。”阿莹在说这话时,声音都在发抖,我怜惜地抓住她冰冷的小手,安慰地拍了拍她。
“我常常在半夜里听到她哄婴儿唱儿歌的声音。隔壁原来是一个姓郭的老板住,原是个包工头,后来在乡镇承包了一家水泥厂,现在在外面买了一栋小别墅,就把现在的房子给了乡下的亲戚。”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有鬼唱歌的?”
“半年前。”
“以前你怎么没提起?”
“还说呢,你对什么事都不冷不热,我还没说两句话,你马上离开,睬也不睬,我从学校寄给你的信,你也从没有回过。”阿莹小嘴一歪,好像要哭的样子。
…janeadam
回复'41':占个位先
…rogerliu
回复'42':我连忙哄她,说我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今晚我们就去看一看。
“不用啦,你知道阿隐吗,他原来会巫术,能捉鬼。我这次请他来,就是要他帮忙将这支讨厌的鬼给灭了。”
我忽然想起那个男孩冷酷而阴森的双眼,心中一寒,其实我想告诉阿莹,每一支怨灵都是人化的,它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魂魄残缺不齐所致,如人心理不健全或神经不正常,其经历和行为都是相当可怜的。
没有一支怨灵是天生聪慧而又残暴不仁,否则天下还不大乱,因此道家对付鬼是超渡、是驱逐、是祈祷,而不是消灭——但这些话我是不能对莹说的。但阿隐的那双眼睛里,我看到的,是仇恨、是毁灭——还有,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我不理解的阴寒的灵能。
“本来是要他昨晚就给捉鬼的,但忽然说有人招唤他,就急冲冲地跑了。”莹说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当时没人打电话给他的呀?”
一天的雨淅淅沥沥,整个小城变得湿漉而洁净,暗淡的苍穹下,枯枝上的树叶一片片坠落,随瑟瑟的秋风席卷着飘向远方,带来深深的寒意。
此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