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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功夫注意陈凯在嘀咕些什么,我集中精力才是要紧的。稍微放松精神,很容易让李致硕钻空子。
李致硕干嘛花七百块钱买了个勤工俭学的名额给我呢?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最好的解释就是,李致硕虐待我还没虐待够。
上学期后山摘辣椒的悲剧,恐将重演。
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来到李致硕的办公室,他还是跟昨天一样,站在打印机旁边印试卷。不用上课,李致硕穿的也没那么正式。粘着金片的黑色蝙蝠袖上衣,黑色的拉裆裤,依旧是半拖鞋,不过换了一双黑色皮质的。
“金朵来了?”李致硕抖落了两下卷子:“坐吧,这就可以考试了。”
我抽下鼻子,问:“今天考哪科?”
“我这科。”李致硕指指桌子:“坐吧!马克思是可以开卷的。”
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开卷考试,因为不用太费什么力就能拿到超高的分数。可上了大学,开卷并不是太愉快的事情。开卷就意味着,你要一直不停的抄2个多小时。
怕李致硕耍花招,我不辞辛劳的把上学期所有课本都背了来……我还是低估了李致硕的变态程度,他卷子发下来之后,我立马傻眼了。
上学期的马克思哲学,我大部分都听的很仔细。哲学嘛,基本上都差不了太多。考试的时候答答原理,分析一下实例,就可以了。但是李致硕的考卷,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
“李老师,你是不是发错卷子了?”我很怀疑:“这都是什么问题啊?怎么用哲学的眼光看待土木工程?用哲学的角度分析一下人这个概念?请你用哲学的思维,浅谈一下当今时代……李老师,你确定你没发错考卷吗?”
“我瞧瞧?”李致硕故作姿态的拿起考卷翻了翻,说:“没错,这是你的考卷。”
我要彻底的癫狂了:“但是你上学期的时候根本没讲过这些啊?你上学期上课的笔记,我都看过了!”
李致硕面瘫的脸上有了笑意,他挠挠下巴,道:“我有讲过啊!你看这道,怎么用哲学的眼光看待土木工程?我在土木班级第一堂课的时候就提到过……哦,对,我忘了。我的第一堂课你不在,当时这道问题也不是重点,可能很多同学就没记。”
闲话休提,考试开始。
李致硕考书本上的知识还能好点,他一出发散性思维的题我立马抓瞎。我是个理科生,我上哪研究“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的深奥哲学问题去?
“我出的考题,都是课上讲的,只要认真点听全能答上。”李致硕端着茶水杯坐在我的对面,他笑的抬头纹都出来了:“其实也没那么难,是吧,金朵?”
“是。”
我答一个字儿,咬的牙都要碎了。
李致硕也没那么闲,偶尔会有老师来找,时不时的会有郑惠的电话。我试着拿出手机发短信问刘楠……结果却被李致硕发现了。
“手机,拿来。”李致硕满脸挂着“早知如此”的笑,他那个得意呦张狂呦:“金朵,是可以开卷,但不让你连线场外观众。”
“我还没看呢!”我苦着脸。
“是啊,”李致硕把我的手机收走了:“你要是看了,你觉得我还能让你继续坐这儿考试吗?”
手机被收走了,我的幻想彻底破灭。
整整两个四十分钟的时间,我都在抓耳挠腮的捶桌子。李致硕笑的开心,我答题答的痛苦。
李致硕穿的是半拖鞋,他翘着二郎腿,鞋偶尔会掉下来……心里有怨气的我,偷偷伸脚过去把李致硕掉下的鞋划了过来。
把鞋划了过来,我赶紧用脚夹着将鞋藏到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
“金朵?”李致硕叫我:“你看没看到……”
“什么?”我装的无故又认真,无比虔诚的问:“李老师,怎么了吗?”
“没事儿,答题吧!”
剩下的时间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藏好李致硕的鞋上。还在考试的事儿,几乎被我忘的一干二净。
“可以了,该收卷子了。”李致硕对着我伸伸手:“金朵,你卷子拿来,我看看。”
我做着垂死挣扎:“李老师,我能再答答吗?”
“不能。”桌子下面,李致硕没穿鞋的脚叠在另一只上:“快点,我直接给你批出来。”
我的卷子写的比我脸还干净……这还用批吗?
“什么都没写啊?”李致硕把卷子扣上:“走吧,今天中午时间长,你能去食堂吃饭了。”
我委屈的装着哭音:“李老师,你别让我挂科!我妈要是知道我挂科,她该让我睡大街了……你当可怜可怜我还不行么?我有病了,我脚趾甲还劈着呢!”
李致硕看了看我,他明知故问的说:“金朵,是不是长教训了?”
我赶紧点头。
李致硕的嘴角牵扯,他露出个疑似笑容的表情:“那你跟我说说,这学期,我的课你还逃吗?”
我猛的摇头:“打死都不逃了。”
李致硕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他点点头:“好啊,我看你的表现,金朵。”
“那这学期的课程……”李致硕没松口,我就不轻松:“能算我过吗?”
☆、101 硕高一丈
反正挂科的又不是李致硕,他话说的漫不经心:“看你表现吧!”
看我表现……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深刻思考了一下李致硕话语里的引申义。在看到李致硕叠在另一只鞋上的脚时,我瞬间醒悟了。
当我钻到办公桌下面拎起李致硕垃圾桶里的鞋时,我不禁感慨。我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个状况,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办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呢?
这是一个让人费解的哲学问题。我想。
对面垃圾桶里是我昨天丢掉的奶茶杯,周末清扫人员放假垃圾也没能及时丢掉……李致硕的鞋里面都是不明的液体,他脸色难看的问我:“金朵,你让我这么穿上?”
我拿纸巾擦了擦,但没想到奶茶残汁的液体发黏,纸巾的纸屑都粘在了鞋上。我欲哭无泪:“李老师,你要不等我一下?我去厕所给你冲冲处理一下?”
李致硕表情扭曲的动了动:“还是算了吧,我一会儿找人送一双来。”
虽然粘了点纸,我觉得也不是问题很大啊!
学心理的,一般心理都有问题。我估摸着,李致硕可能是有洁癖之类的……为了不挂科,我是异常的卖力:“你等我一下,我去想办法!”
没理会在身后喊叫我的李致硕,我拎着他的鞋跑出了办公室。
一口气跑到学校的大商店,我到柜台前拍着桌子叫:“老板!快,给我照着这个鞋码来一双拖鞋!”
因为是周末,即便是临近中午人也不是很多。老板正在柜台前昏昏欲睡,我一拍桌子倒吓了他一跳:“你买什么啊?”
我奋力的喘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拖鞋。”
“这姑娘,风风火火吓我一跳。”老板乐呵呵的在柜台上找:“我还以为你来买什么呢!别着急,慢慢说。”
能不着急吗?李致硕那面还没鞋穿呢!
拖鞋嘛,哪里的拖鞋都差不多。老板拿出来一抖,我都被塑胶味儿呛得脑袋疼。翻检了半天,我觉得李致硕还是喜欢穿半拖鞋样式的:“就要那个鳄鱼头的就行。”
“这个?”老板乐呵呵的给我拆包装纸:“25。”
买了拖鞋就好办多了,最起码我有了塑料袋子可以装,而不是拎着李致硕的大鞋到处跑。
等我拿着买好的拖鞋再回到办公室,李致硕气的脸都要绿了:“你干嘛去了?”
“买鞋子给你啊!”我从塑料袋里掏出鳄鱼头给李致硕:“你穿这个吧,这个干净。”
李致硕的表情十分纠结,他想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金朵,你买的是……什么颜色的?”
呃……荧光绿。
以李致硕的形象气质,穿一双荧光绿的拖鞋,实在是喜感十足。李致硕在脏掉的半拖鞋和干净的鳄鱼头中间瞧了好半天,他最终勉强自己选择了后者。
我尽量不让自己笑的太明显,哑声说:“其实,也还好。”
话一说完,没憋住笑的我扑倒在了桌子上:“李老师,你要相信,人长的帅,弹玻璃球都是帅的……哈哈哈。”
“金朵,”李致硕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你去买饭回来吃。”
我笑着摆手:“不用了,我今天带了面包,我等下吃面包就……”
“我说的是给我买。”
我被李致硕的面瘫惊呆,笑意憋回去吐了个嗝出来……李致硕也在憋笑,他憋笑憋的像抽筋。
行吧,看在不挂科的面子上……
买完了鞋,吃完了饭,下午的考试继续。可能是怕上午的事件重演,李致硕很小心的没有再跷二郎腿。从办桌下瞄见李致硕加紧的双腿,我莫名感到想笑。考完试我拿包离开,李致硕已经被塑料拖鞋的胶料味儿熏迷糊了。
周末就这样过去了,我又一周没见到蒋小康。要不是在室友的提醒下,我几乎忘了自己有蒋小康这么个男朋友。
“金朵,你奇葩,你谈的恋爱也奇葩。”刘楠对我竖起大拇指:“等你和蒋小康结婚估计结婚照你俩都得是P在一起的吧?”
一想到和蒋小康结婚……我身子恶寒的抖了俩抖。
蒋小康的表妹晚上六点多的长途车离开,蒋小康送完她,大概八点多回的学校。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心酸,一周没见面,蒋小康居然没忘了我。晚上蒋小康回寝室,他立马打我电话:“金朵,明天我上午没有课,我们去网吧通宵吧?”
“别的了,”折腾了一大天,我早就累了:“我考试考两天了,你也玩两天了,咱们都好好休息吧!你明天上午没课,我们明天上午有课啊!周一早上第一节是导员的课,不去不行。”
上学期的课程能否顺利通过还不清楚,这学期再逃课完全是自寻死路……蒋小康不知道是咋想的:“没事儿,不是马克思吗?没什么要紧的,来吧,出来玩吧!”
蒋小康是软磨硬泡,我是见招拆招。等到最后,蒋小康是来了脾气丢了面子:“金朵,来不来就一句话的事儿。你到底把没把我当男朋友啊?”
我这个……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刘楠帮我解围了:“金朵,你要和蒋小康出去啊?”
有外人一问,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啊,是,蒋小康叫我去上网。”
“你俩还是别去了,”刘楠可能是明白了我的为难,她帮衬着说:“班长刚才来短信了,说晚上导员查寝……蒋小康他们专业,估计也查吧!让蒋小康给王静民打个电话吧!他们马上要毕业了,别有什么差错。”
蒋小康明显看出刘楠是帮着我扯谎,他的嗓音有点凉:“是吗?那金朵,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蒋小康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我扑着过去亲了刘楠两下:“楠姐,你解决了我好大一个麻烦!你是怎么想出撒谎说查寝的事儿的?你也太聪明机智了!”
“我没撒谎啊!”刘楠的表情很认真:“今天确实是导员查寝啊!”
我才不信她的:“得了,你就编吧!我信你才有鬼!”
☆、102 澡巾砸到大官人
何佳怡和陈敏慧正好开门进来:“听说晚上查寝啊?”
我们学校女生宿舍,住宿率能达到一半以上就很不错了。现在是大三缺勤缺的更是厉害,不是和男朋友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就是出去住旅店的……这个时候来查寝?老师脑子有泡吗?来查啥?查床铺?
所以说,信她们三个的话,我脑子才是有泡。
“你们仨串通好的吧?”我脱下衣服端盆往外走:“行,查就查呗,反正我哪也不去。”
“金朵!你穿的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