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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致硕没有停下手上整理的动作,他的态度极为温和:“金朵同学,你这么有礼貌的叫我,是有什么事儿?”
我讪笑,尴尬的伸手挠挠脸:“老师,咱俩以前吧,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李致硕不收拾讲台了,他沾满粉笔灰的手指一下下敲着讲台:“我看不能是误会吧?”
“真的是误会!”我立刻表明立场:“我要是知道你是我的老师,我怎么也不会……”
李致硕手指的动作停下,他慢条斯理的说:“你不会怎么样?你知道我是你的老师,我上公开课的时候,你就不会用喇叭在走廊里放凤凰传奇了,是吗?”
“那个……”
“你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你就不会在我去打饭的时候往我的面条碗里倒冰红茶了,是吗?”李致硕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你就不会在学校的意见簿上说我性骚扰女同学,是吗?”
呃……他到底都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脸红了绿绿了红,李致硕微微勾唇:“金朵同学,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摄像头……你知道吗?”
刹那间,我满脑袋布满了黑线。
“老师,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知道我现在断手的样子,能不能让李致硕同情:“老师,我以后一定按时上课,不迟到早退!”
“哎,我每周一的课都是早上第一节,有时候……”
我还算比较机智的,我瞬间明白过来李致硕的意思:“为了老师的身体健康,以后你周一的早饭,我买!”
“T市靠海,空气太潮湿了。我最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板书写完了都……”
“我擦……我擦黑板!”避免李致硕误会,我竭尽全力把话说全:“老师的板书,以后我给你擦!”
李致硕还算满意,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中午饭……”
“我去占座!”为了学分,我含着血泪无条件妥协着:“老师你想去吃食堂几楼的?”
李致硕抱起电脑,神情餍足的点点头:“今天先不用了,我中午约了人……金朵,这学期的课,我希望都能见到你。如果你无故旷课的话……”
我赶紧摇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李致硕眼神赞许的看着我:“嗯,希望你说到做到。”
直到李致硕走了,我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些什么。刘楠探头从外面进来,她推了推我:“老师怎么说的?”
“扒我层皮,喝我的血,最后把我的骨髓吃干抹净。”我摇头晃脑的往外走:“哎,真是流年不利……哎呦!”
光顾着自怨自艾,我一不留神又撞到经过门口的同学。退后一步,我连忙道歉:“对不……蒋小康?”
☆、006 流年不利说的就是我
“金朵?”蒋小康还没等说话,他身边的室友王静民却开口了:“哎呦,我还说今天英语课怎么没见到你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蒋小康把书递给王静民,说:“你先帮我把书拿回去,我等下直接去篮球馆。”
“行,”王静民问:“那下午篮球赛你需要什么东西,到时候我给你……”
我还在为自己以后黯淡的生活默哀,我没心情听他们两个讨论行程安排。可正当我转身跟着刘楠离开时,身后的蒋小康突然拉住我的右手:“金朵,你干嘛去?”
“金朵爱干嘛干嘛去,她干嘛用的着告诉你吗?你哪位啊?”刘楠一直看不上蒋小康,现在我对蒋小康死心了,刘楠说话更是嘴下不饶人:“您当您的风流倜傥帅学长,我们继续做我们的默默无闻小师妹……中午该吃饭了,劳烦你老松手,我们两个还要去食堂抢饭。”
王静民眼神奇怪的看了看蒋小康,他维护的帮着蒋小康:“你这同学怎么说话呢?他们两个人的事儿,用的着你多嘴吗?金朵喜欢蒋小康,你这不是完全让你同学难堪呢吗?”
“那你告诉告诉我,我这个同学该怎么说话?”刘楠长的白净,她一瞪眼睛,鼻子上的雀斑稍显俏皮:“他俩的事儿用不着我多嘴,就用的着你多嘴?”
刘楠开口说话,语速快的跟钢炮似的:“再说了,女人八卦是正常,是天性。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儿唧唧歪歪的,烦人不烦人呐!”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舍得让蒋小康和他的朋友如此下不来台。不说当场跟刘楠翻脸,怎么也会想办法帮着圆场……可现在我真心是一点感觉没有,我心平气和的被蒋小康拉着,问他:“你找我有事儿啊?”
“哦,那个……我没什么事儿。”在三个人六只眼睛的注视下,蒋小康不太自然的收回手:“金朵,你走吧!”
神经,我懒得理他。
直到出了教学楼,刘楠才大呼一声:“行啊!姐妹儿!你刚才真是够长脸的!”
“啊?”我的思绪还在李致硕身上,并没明白刘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刚才怎么就长脸了?”
刘楠哈哈一笑:“要不是有你,我早就想办法教训一下那个蒋小康了。仗着别人喜欢他,一天天人五人六的……如果说你还像往常那样,见到蒋小康就扑过去,我直接跟你绝交。”
“哦,”原来刘楠是在说蒋小康:“哎……李致硕该怎么办,这次我一定死在他手里了,没跑。”
刘楠一副“你纯属活该”的厌弃表情看着我:“我天天跟你念叨,说咱班来了个新导员。可你只顾追着蒋小康跑,完全把我的话当放屁。每次我一提到李致硕老师,你立马……”
“你还说我还说我还说我!”我使出琼瑶式的仰头长啸:“谁让你喜欢张根硕的?谁让你每天把张根硕的名字挂在嘴边的?我哪能注意那么多?你一提到xx硕,我脑袋条件反射的立马联想到张根硕!”
“是啊!”刘楠冷血至极:“所以我说你活该啊!你脑子笨,你怪谁。三个字儿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儿是相同的,你居然能联想到一起?”
哎,交友不慎。
“话说,”刘楠奇怪:“李致硕老师脾气挺好的,开学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点过名……你都没上过课,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的?”
我声泪俱下的将排座位的失误,以及后来几次我“无心”的捣乱行为讲给刘楠听。
虽然我将自己说的极为无辜,可刘楠还是一眼看透了事情的本质:“你还委屈?人家上公开课,你用喇叭在走廊里放歌。人家去吃饭,你偷着往面条里倒冰红茶。你还去意见薄里写他骚扰女学生……金朵,你到底怎么想的?他是老师啊!不管教不教你,他都是老师!你是不是天天出门都不带智商?”
智商……好熟悉的名词啊!
现在智商不智商的并不重要:“我能不委屈么?我饿的前心贴后背才排来个座,就因为他小心眼的换教室……要是没有李致硕捣乱,没准我早追上蒋小康了!”
“不管李老师做什么,你追不上蒋小康已经是注定的了。”刘楠的话勉强能当做安慰听:“我觉得李老师已经下手够轻的了,他不是给你弥补的机会了吗?你好好表现不就行了?要是我的话,估计我会天天让你刷男厕所,以儆效尤。”
也是,擦黑板买早饭,总比刷男厕所要好。我愁苦的想。
☆、007 丧心病狂只要掌握好尺度,完全可以叫做干得漂亮
让我和刘楠没想到的是,即便李老师没用我去刷男厕所,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做到了“以儆效尤”。
为了保住学分顺利毕业,我勤勤恳恳的在周一早上爬起来去给李致硕买早饭,又任劳任怨的送到导员办公室去。
李致硕身不染尘的坐在办公桌前,随意扬扬下巴:“放在那儿吧!”
“导员都在办公室里吃早饭吗?”我看了看对面桌子上堆的小山一般高的早餐:“呵呵,老师之间还挺和谐友爱的。”
李致硕漫不经心的敲着键盘,说:“不是一起吃早饭……这些早饭,都是学生送来给我的。”
既然你有早饭吃,干嘛还要我买啊!我表情扭曲的拧着手里的包子,恨不得把包子变成李致硕的脸。
“学校周一的出勤率不怎么好,我让你买早餐,是担心你迟到。而且早上去食堂买包子,一向是比较锻炼身体的。”李致硕摘掉眼镜,他笑的轻巧:“作为你的导员和你的老师,金朵同学,难道你没感觉到我的用心良苦吗?”
即便有怨气,我也不敢说什么:“感觉到了,李老师的用心苦,真的是太苦了……”
李致硕唇红齿白的笑:“你理解就行,去教室吧,准备上课了。”
我吊着胳膊,无比悲催的从导员办公室出来。刘楠好奇的问:“不就送包子吗?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先别跟我说话。”我脑袋一阵阵缺氧,当初追蒋小康的时候好像都没这般呕气过:“你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别说……不然的话,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冲动之下对李致硕做出什么来。”
“就你?”刘楠对我的行动力嗤之以鼻。
刘楠对我目前的实力还是极为了解的,哪怕我浑身上下写满了“身残志坚”,也掩盖不了我不堪一击的事实。
买早饭,这只是道开胃菜。课堂上擦黑板,才是我一切噩梦的开始。
李致硕的身高1米88,我的身高1米65。我们两个的身高,足足相差了20多厘米……也就是说,每堂课,我要登上椅子才能勉强擦到李致硕踮脚写下的板书。
之前,李致硕讲课全是用ppt,而且思想教育上的东西很少需要做笔记。可自从我接下了擦黑板的工作后,他堂堂课要写满满当当的板书。于是乎,在视野开阔的阶梯教室里,同学们兴趣盎然的看着我姿势难看的单手攀爬上椅子,接着又姿势难看的挥舞着板擦擦黑板,继而再姿势难看满脸是白灰的从椅子上趴下来。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学校里的传言终于从“你知道喜欢蒋小康的金朵吗?”转化成“你知道李致硕老师课上大屁股的值日生金朵吗?”。
每当听到诸如此类的论调,我都会顽强的予以反击:“谁大屁股!你才大屁股!你全家都是大屁股!”
跟八卦派比起来,我的反击轻而易举的被驳回:“金朵,你不要生气嘛!你跟李致硕老师一起站在讲台上,你的屁股看起来确实是很大啊!”
李致硕真的不是用我来刷他颜值的吗?
噩梦,赤果果的,噩梦。
每堂课前我都会不死心的问刘楠:“我能不去上马克思吗?”
“不能。”刘楠毫不犹豫的回我。
我一把辛酸泪:“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要是再去上马克思,我会抑郁而死的。”
“这样啊……”刘楠想了想,她无比同情的说:“你可以不来,但是李老师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
“……好吧。”我认命。
忽然之间,我无比怀念追求蒋小康的日子。虽然那段时间经常很辛苦,但现在我却过的无比辛酸。李致硕不用让我死的很有节奏了,因为我哭都已经找不到调了。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丧心病狂只要掌握好尺度,完全可以叫做干得漂亮。惨无人道这种事儿只要拿捏好分寸,甚至可以称为经典案例……在李致硕折磨了我一个月后,我们班集体的出勤率是全校最高的。
其他的老师纷纷效仿李致硕的做法,不过却收效甚微。至此,李致硕的手段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我被抹的变体生黑。
周末刘楠陪我去校医院拆石膏,当医生从我的石膏里面抖落出无数的粉笔尘埃时,我的恨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终于可以双手活动了。”
“你终于不用在撅着屁股挺着胸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