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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有进无退。
我不能因为顾忌陈卫星。就任由宁爱云操着小刀子。一天到晚在我背后暗算我。
我认真想了想。很诚挚的对俞可卿说道:“可卿。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帮你的。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好好演一场戏给宁爱云看。别叫她起疑心。明白吗?”
“嗯。我听你的。”
可卿点点头。美艳的小脸上显露出坚毅的神色。
没打算找陈卫星的麻烦,但是陈卫星却找上门来了。
那是我和俞可卿陷入“热恋”之后不久,在梅苑小区B栋202室,我与陈卫星迎头撞上了。据俞可卿说,她才跟陈卫星好不久的时候,陈卫星倒是常常登门,两个月以后就来得少了,近段时间更是一个月都难得见上一次。
看来陈公子对女人的要求蛮高的,俞可卿算得绝色美女了,居然也是短短三两个月就失去了兴趣。
我本来不好意思问俞可卿,宁爱云一共给她介绍了多少个男人,不过俞可卿后来倒是很大方地告诉我,我是第二个。在此之前,只有陈卫星一个。
如此说来,其实陈卫星到目前为止,是俞可卿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宁爱云还是很小心的,她知道再漂亮的美女,陪过的男人多了,也会变得大值钱。要引我入彀,价码不能太低。
由此分析,陈卫星在宁爱云的心目中是个非常重要的筹码,重要到她要用俞可卿去“贿赂”他。
对宁爱云这个案件,武局长非常重视,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他亲自掌握,采取了十分严格的保密措施。因为宁爱云很狡猾,很少露面。武局长希望借此机会,一举破获宁爱云所在的那个贩毒网络,一网打尽。
按照警方的分析,既然宁爱云如此处心积虑要对付我,必定会对我“紧盯不放”,迟早会再次露面的,通过俞可卿这条线,顺藤摸瓜,应该会挖出大老鼠来。
这就需要我和俞可卿演好这场戏,不能引起宁爱云的怀。
老实说。这个绝非美差。
无论如何。每天与俞可卿这样地大美女同进同出。貌似还要经常同居一室。朝夕相处。却要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相敬如宾”。对我地定力是个绝大地考验。
俞可卿倒是落落大方。仿佛真将我当成了倾心相恋地爱人。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许多时候不是将我当成透明地就是将自己当成透明地。搞得我地小兄弟不时发出严正抗议。如何曲加掩饰。颇伤脑筋。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不做柳下惠。和俞可卿结个“露水情缘”。估计俞可卿也不会太反对。
只不过在我看来。俞可卿已经够可怜了。我再趁火打劫。人品未免过于卑劣。本衙内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肚子里地良心。多少还有这么一点半点。没有全被狗吃掉。
尤其是每次看到俞可卿毒瘾发作。不得不靠注射毒品渡过难关地时候。心下更是不忍。若不是为了逮住宁爱云这个歹毒女人。早就该送俞可卿去戒毒了。再这么深陷下去。我真担心一个二十岁地青春女孩就此毁了。
除了和俞可卿在一起“苦受煎熬”,与巧儿在一起的时候,也很不轻松。
我和俞可卿公然出双入对,神态亲密,有时甚至夜不归宿,要完全瞒住巧儿万难办到。将自己做“诱饵”去引蛇出洞的计谋,鉴于武局长和专案组一再叮嘱,也不能和巧儿说起。因而每次见到巧儿闷闷不乐,欲言又止地模样,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毫无问,巧儿是我最心爱的人,至少是之一。我原本是想要带给她平安喜乐,不是想让她难受的。
这个该死的宁爱云,怎就老是躲在“洞”里不肯出来呢?
这一日晚间,我在俞可卿家里呆到十点左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起身告辞,门孔里就想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望向俞可卿。
俞可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道:“是陈卫星……只有他有钥匙……”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暗中提备。
若是陈卫星还则罢了,怕的是宁爱云派来的手下,不可不防。
正猜间,房门打开,一个瘦高地男子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我,顿时一愣,原本带着邪邪笑意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可卿,他是谁?”
俞可卿吓住了,这个陈卫星,可是连宁爱云都要巴结的啊。
“啊,是……是我的同学……”
“同学?”
陈卫星满腹狐,盯着我上下打量。
很显然,他已经记不起我们在八珍酒楼那一面之缘了。
“嘿嘿,俞可卿,老子花钱养着你,没想到你拿老子的钱去倒贴小白脸!”
陈卫星的神情变得阴沉无比,冷冷地“哼”道。
“不……不是的,我没有……”
“臭婊子,闭嘴!”
我微微摇头,何梦莹说此人自私暴躁,器宇狭小,确是的评!
“陈公子,这么说话就有点过了!”
“你……你说什么?你认识我?”
陈卫星略略有些诧异。
“见过一面吧。我叫柳俊,确实是俞可卿地同学,也是海师长的朋友!”
“海向军?”
“是!”
“我呸!”
陈卫星重重啐了一口。
“你吓唬谁啊?海向军能有你这样的小屁孩朋友?再说了,海向军又怎么样?你抬他的招牌来吓我啊?告诉你,小白脸,你还嫩点!”
我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他。
这人已经把我惹火了。
“陈卫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小心些!”
“哟呵,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小子算那颗葱啊?”
我冷哼一声,不理他。
俞可卿见我们闹个满拧,连忙打圆场,笑着对陈卫星道:“对不起,他真是我同学,我们……我们没什么的……柳俊,你先回去吧……”
她这是怕我吃亏,毕竟陈卫星来头大,又是坐地虎。
若我不在地时候,知道陈卫星上俞可卿的门,那也没什么。终归我和俞可卿只是“做戏”。但眼下这种情形,要我就此走人,灰溜溜地滚蛋,却是势所难能。
“谁说我们没什么?你怎么不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他算什么东西!也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七老八十了,瘦得剩下几条筋,一阵风过来就能刮走!”
我索性尖酸刻薄起来。
陈卫星气得额头上青筋暴涨,戟指着我,双目圆睁,直似要将本衙内生吞下去一般。
我冷冷地望着他,眼神里尽是不屑之色。
我说这话,本意就是想要激怒他地。为了“争风吃醋”,主动出手,固然于理不合。但陈卫星要是按捺不住,向我挑衅,那就不必客气,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
你妈的,你老子是
参谋长那又怎样?
就凭你小子自己这个不争气地德行,照揍不误!
我就不信因为这个事情揍了他,陈副参谋长能够给他出头。
陈卫星瞪了我一阵,许是估摸着以自己的小身板,可能还不够“小白脸”一拳打地,思虑再三,未敢造次,跺了跺脚,丢下一句“走着瞧”就见了踪影。
“怎么办?”
俞可卿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什么怎么办?”
“他,他爸爸可是部队的大官,你会吃亏的……”
我微微一笑,淡淡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老子了不起不代表着儿子也了不起,放心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你……你要小心些……”
俞可卿眼里流露出真切地关怀。
我禁不住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笑着走了。
……
“梦莹姐,有空没,请你喝酒……”
我径直开车来到何梦莹居住的小区外,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她打过去。
“喝酒啊?就你那酒量,还是算了吧!”
何梦莹在电话里咯咯笑着,很是不屑地道。
我不禁郁闷了一把!
这话好生伤人,却说的是事实。别地事我可以不服气,论到喝酒,三个摞起来也不是何梦莹的对手。
“怎么,生气了?男子汉就这么点气量?”
何梦莹笑得更欢了。
“不是生气,是沮丧!”
我实话实说。
“得了,别沮丧了,算姐说错了话,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你在哪?”
“就在你小区外边不远。”
“这样啊,那你上来吧,咱不喝酒,姐给你泡茶。”
“行。”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不会有别的男人在吧?”
何梦莹怒道:“说什么屁话呢?当心我掐你!”
我呵呵地笑了。
何梦莹也和俞可卿一样,直接将我当透明的,穿着几近透明的睡裙就来开了门,不但黑色胸罩,就是黑色的小内裤也是若隐若现的,每走一步,丰腴的身体在轻纱睡袍下荡起一阵轻轻地涟漪。
“这么晚了,怎么想起要找我喝酒啦?碰到不开心的事了?和梁巧吵架?”
我尚未落座,何梦莹已经一迭声动问。
“和陈卫星吵架!”
我往沙发上一倒,双手枕头,淡淡说道。
“谁?陈卫星?你怎么和他吵架了?”
何梦莹大吃一惊。
实在,我和陈卫星应该没有任何交叉之处啊,这话也太突然了。
“先泡杯茶来喝,你收藏的那个龙井茶,味道还真不错。”
我悠悠地道。
何梦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位,还真把自己当老爷了。当下伸出尖尖的指甲,掐了我的胳膊一把,扭转身子泡茶去了。
“咦,味道好像有点不同……”
我品了一口,诧道。
何梦莹得意地一笑:“当然了,这是今年新采摘的春茶,极品毛尖呢。”
“原来如此……哎呀,这个资产阶级大小姐就是与众不同啊,总能搞到好东西……”
我笑着调侃。
“说什么呢?谁是资产阶级大小姐?”
何梦莹赏我老大两个白眼球。
“哎,我说,你怎么和陈卫星干上了?”
我笑了笑:“大家都看中了同一个女人,结果撞了车!”
何梦莹猛翻白眼:“正经点。这像是个在校大学生说的话吗?”
“唉,这年头,说实话愣是没人信了。”
“是俞可卿?”
何梦莹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是啊,就刚才,在俞可卿家里碰上了。”
“好啊,你们这些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何梦莹气得扭过头去,丢给我一个后脑勺。
我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喝着,也不说话。
果然没过两秒钟,何梦莹就忍耐不住,转身盯着我,恶狠狠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啊,陈卫星这人很小气的,你要真得罪了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又怎样?他咬我啊!”
我冷冷地道。
何梦莹一怔,随即眉花眼笑,伸手摸了我地脸一下:“好家伙,男人就是要这气魄。说吧,这混蛋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呵呵,这话我才爱听。
这女人果然挺会讨人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