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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两张五十元大钞,递了过去。
第四套人民的币有设计百元券,不过这时候尚未行,估计也不用等多久了。
接过老板找地钱,我朝慧慧和李玫许琪扬了扬手,转身出门。
“柳俊,你不要太得意了!”
刘伟长在我身后吼了一句。
我微微摇头,也不理会,径直走了。
……
吃完晚饭,一家人围坐闲话,姚语梅出人意料的忽然登门前来拜访。
我以前也见过姚语梅两次,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是满脸笑容,浑身精力弥漫的样子。但现在,却似乎很是憔悴,脸上虽然也努力装出笑容,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怜惜。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能有这般风韵,也算得极品了。
对于姚语梅这个时候登门,老爸和我心里都明镜似的。老妈他们就有些不大清楚了。不过家里地规矩,客人上门是不能怠慢的,老妈忙即起身要给姚语梅倒茶,大姐笑道:“妈,你坐着,我去。”
因为老爸身子不适,我又在家,大姐和江友信今晚都回家来吃饭。
二姐却是在严家陪解英聊天。
严明从部队转业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十分敬业,很多时候晚上都住在一铸管厂。严玉成又不可能天天与解英聊什么家长里短地闲话,解英有时候真是憋得厉害,有心想要来我家和老妈聊天,又怕有客人登门拜访,不敢离开。二姐这一成了严明的女朋友,两家住得又近,陪“婆婆”聊天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她头上。
“姚语梅同志,请坐吧。”
老爸淡淡对姚语梅说道。
“谢谢市长!”
姚语梅恭谨地答道,款款坐了下来。
“市长,我……我是来向您检讨的……”
甫一落座,姚语梅便沉痛无比地开了口,眼睛眨了眨,竟然流出了两行泪水。
我不觉大为佩服,这水平要赶上专业演员了。
老爸像是很随意地望着她,既不接话也不阻止,静待下文。
“市长……我对自己地亲戚管教不严,姚哲文打着我的招牌招摇撞骗,承包工程,导致出现了汽车总站候车室那样不合格的工程……这个事情,我是有责任的……”
那个候车室我去看过,岂是“不合格”三字了得?十年之后,共和国总理站在某市防洪大堤上怒斥“王八蛋工程豆腐渣工程”,我看恒安公司搞的这个工程,足以当之。
老爸还是不吭声。
姚语梅眼中闪现出一丝慌乱。
“市长啊,现在有些同志怀我在这个工程中捞了什么好处,这……真的是冤枉啊……姚哲文打着我地招牌在外边承包工程,我确实不知情啊……”
姚语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那眼泪愣是越流越多。
果真好本事。
“市长,我知道我工作能力不够,工作中存在这样那样的失误,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是以一个党员地标准在要求自己地……个人品格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个组织上可以调查……平时工作中过于坚持原则,免不了要得罪一些小人,他们这是趁机打击报复……市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擦着眼泪,絮絮叨叨地述说着自己地“冤情”。
这个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抓起电话。
“喂,哪位?”
“是我……”
电话里是菲菲娇憨的声音。
我脸露微笑:“菲菲,又怎么啦?”
“嗯……你中午去找过慧慧了?”
估计慧慧又打电话向菲菲“哭诉”了。
“嗯,去过。”
“碰到刘伟长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好像很不高兴……哎,菲菲,慧慧和他谈朋友,你知道吗?”
“以前不知道,慧慧没同我说过……”
菲菲语气有点郁闷。
试想她把慧慧当作最好地朋友,竟然在这样的“大事”上隐瞒她,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估计慧慧也是担心严菲和我得知此事后心中不喜,从此不再将她当朋友,因而不敢对严菲说。
“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小俊啊,这个事情,你……你要是能帮得上忙,那……那还是帮一下吧……慧慧说得挺可怜的,她……她说已经和刘伟长……”
说到这里,电话里忽然没了声息。
我不由一窘,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这个慧慧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情也和菲菲去说,真正岂有此理!菲菲还在大二,我可一点不愿意她过早接触到社会上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家里有客人,等会我再打给你,好不?”
“哦……”
菲菲有点闷闷不乐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感觉姚语梅一直在凝神细听这个电话的内容。
这女人果然敏感。
“姚语梅同志,这个事情,纪委正在调查,你应该相信组织,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是的是的,市长,我相信组织……”
眼见得柳市长终于开口说话了,姚语梅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嗯,相信组织就,清自清浊自浊!”
老爸再次抛出他这句“名言”,身子往后靠了靠,露出疲惫的神色。
姚语梅何等机灵,知道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忙即站起身来告辞。
“市长,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老爸点点头,“嗯”了一声。
倒是老妈热情地送到门口,姚语梅再三道谢,这才离去。
……
“爸,这个事情,严伯伯到底怎么想地?”
在书房里,我点起一支烟,问道。
老爸见我吞云吐雾,有些忍耐不得,也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咳嗽两声,反诘道:“你说呢?”
“他既然一直让刘文举自己调查,刘文举又不主动提出避嫌,这事确实有点古怪。”
我沉吟着说道。
老爸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又望向江友信。
江友信笑了笑,说道:“严书记的驭下之术,确实越来越高明了。前段时间,省委罗梓荣书记表讲话,强调各地要稳定大局……”
老爸笑了。
原来还有这一说,我想了想,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
“严书记,你有空吗?关于恒安建筑公司地案子,我想向你汇报一下。”
市委副书记办公室内,刘文举在厚厚的地毯上来回踱步几达半个小时,才终于抓起电话,给严玉成拨了过去。
“哦,文举同志啊……请你过来吧!”
严玉成淡淡说道,放下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摆在桌面上,点起一支烟。
不一刻,刘文举迈着方步来到了市委书记办公室。
“严书记,你好!”
刘文举见了端坐在办公桌后的严玉成,心里升腾起一丝怨恨,脸上却堆着笑,疾走两步,朝严玉成伸出手。
“文举同志来了,请坐吧!”
严玉成待刘文举的手伸到了面前,这才站起身来,握了一下。
刘文举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脸上硬挤出来地笑容也随之隐去,在严玉成对面坐了下来。
“严书记,关于恒安建筑公司的案子,遵照你的指示,市纪委组成专案组,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现已查明,市汽车总站站长吴桂收受了恒安公司经理姚哲文的贿赂五万元,擅自将招标底价透露给恒安公司,变相帮助恒安公司中标。在新候车室和其他配套工程的施工建设中,恒安公司采取以次充好,降低水泥标号,减少钢筋比率等恶劣手段,偷工减料,大肆牟取不法利益三十余万元,导致候车室成为危楼,经专家鉴定,已经不适合使用,给国家造成数百万元地损失……”
说到这里,刘文举故意停顿一下,瞄了严玉成一眼。
严玉成不动声色。
刘文举咳嗽一声,略有些尴尬,说道:“这个事情,是市交通局副局长马成功同志分管的,也负有不可推卸地领导责任……”
严玉成淡淡问道:“那纪委的同志,是个什么处理意见?”
“我们建议,给予马成功同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通报批评。查封恒安公司,吴桂和姚哲文移交司法机关处理,追究刑事责任!”
刘文举语调铿锵有力。
“嗯……文举同志,我这里还有一份材料,是秀城区公安分局地一份审讯笔录,请你看一看。”
说着,严玉成将桌面上那份卷宗轻轻推到刘文举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讥讽。
刘文举满脸惑拿了过来,翻开看了不到一页,一双手便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额头冷汗澹澹而下。
……
关于恒安建筑公司地案子,不久之后宝州市委公布了处理结果:
市交通局副局长马成功,党内记过处分,撤销交通局副局长职务。
市汽车总站站长吴桂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市汽车总站站长职务由原调度室主任金石筠担任。
恒安建筑公司被依法查封,银行账户予以冻结,负责人姚哲文被秀城区检察院依法逮捕!
在此之前一日,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刘文举因身体不适,住院治疗,经市委批准并报省纪委备案,由专职副书记周志刚同志暂时主持市纪委的日常工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
回到南方市,巧儿亲自来接机,开的还是桑塔纳。我一样,养成了中庸随大流的调子,不张扬不显摆。
只不过巧儿本人,实在太耀眼了些。挽着我的手一路走过去,本衙内本能地感受到无数“利剑”般的眼神这小子何德何能,坐拥如此绝色佳人?
刚走出候机厅,我眼前就是一亮,有被晃了一下的感觉。
又是一个绝顶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面前!
诸位莫要误会,这个漂亮女子却不是真人,而是广告模特,秀飞扬,绝美中透出一股傲气与冷漠,细细看去,竟然还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虽然只是照片,也令人一见之下,怦然心动。
我顺眼瞥了一下广告牌的右下角,“凤凰广告公司制作”的标签赫然在目。
我在广告牌前稍稍驻足,瞧瞧巧儿又瞧瞧广告牌上的女孩,暗生比较之心。
巧儿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嫣然一笑,轻轻掐了我的后腰一把,咬着嘴唇说道:“怎么,又看上了?”
这个“又”字用得巧妙,一下子令本衙内深感惭愧。莫非我在巧儿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此毁灭掉了,成了一个见了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道的“大色狼”?
“漂亮是很漂亮了,和我的巧儿相比,未免逊色三分温柔,少了点女人味道。”
我微笑着。不露痕迹地拍了一记马屁。
巧儿轻笑道:“就知道说好听地话哄人开心。”
“是你旗下地模特呢。作为大老板。可不兴与员工吃醋!”
我迈步离开。笑着调侃道。
“凤凰广告公司”是由江口大酒店绝对控股地。而巧儿拥有江口大酒店百分之七十地股份。毫无问是凤凰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