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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务,也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人选。这样的情况,柳俊的关系能够收集得到。但柳俊目前只能找他,不可能去找钟泰那位可能的继任者。
一省省委书记的更替,是大事。央的任命件没有公布之前,柳俊如果找到了钟泰的继任者去谈这个事情,如何解释?
省委书记也是你柳衙内可以内定的吗?私相授受啊
而且,正因为钟泰有可能在近期调离现职,柳俊觉得找他谈这个问题更加合适一些。无欲则无求,只要说服了钟泰,钟泰完全可以在他离职之前采取一定的措施,至少是定下一个规则而不用担心流言蜚语。继任的省委书记,不至于一上台就将前任书记定的规则推翻。相对来说,柳俊这亦是为继任的渝省省委书记扫清障碍。如果继任省委书记也对这个事情足够重视,又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诟病,尽可以拿钟泰做“挡箭牌”。
老书记定下来的规矩嘛,咱们还是要坚决贯彻落实的。
“是的,钟书记。我和国家地震局科技预测司的屈晓东司长是朋友。他们地震局前两年就监测到渝省北部地区的地质板块活动异常,几大板块在那里形成了明显的挤压。根据他们的专家分析,这种情况正是可能生强烈地震的前兆。”
柳俊缓缓说道,语气平静。
屈晓东已经被提拔为科技预测司的司长。这也是柳俊的幕后推手。不过这一回柳俊为屈晓东升官,可不是看在他与白杨是老同学的关系,关键在于,屈晓东职务越高,话语权就越重,做出来的预测就越有权威,最有可能被外界采信。如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技术员做出这样的预测,会在多大程度上被人采信可想而知。
钟泰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说道:“柳省长,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谈这个事情的。前段时间,华兴慈善基金会的何梦莹——哦,你可能知道她,就是军委何副主席的闺女——她就在渝搞防震宣传。实话说,当时我也是比较吃惊的,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忽然会想起来要搞这个。后来约她见了个面,她就是这么说的。也说是国家地震局的预测……”
说到这里,钟泰微微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个事情很荒唐。
好在华兴慈善基金会在渝北地区不但搞防震宣传,还实打实的捐款建学校,建仓库,调拨了很多物质过来,说是预为之所,万一生地震,这些都用得上。眼见得华兴慈善基金会是真心诚意在做善事,并没有别的企图,钟泰也就没有强力制止,只是很不以为然。假使何梦莹与华兴慈善基金会有其他的企图,想要借做慈善为名,在渝省为华兴置业集团做“开路先锋”,纵算何梦莹是何长征的女儿,钟泰怕也不会那么客气。
钟泰这种老派的高级干部,固然很在意维护同志间的和谐关系,但一些原则性的东西,是十分坚持的。如果维护关系和原则生了冲突,钟泰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现在,连柳俊都亲自登门说这个事情了,钟泰心里泛起了一股警惕之意。
前段时间,国内好几个省市同时出手,针对华兴置业集团和秋水酒店,钟泰自然也是听说过的,络上也炒得沸沸扬扬。钟泰是老官场了,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的玄机。华兴和秋水酒店,肯定和严柳系的某些大人物有牵连,所以才成为了那边针对的对象。
前几天程子清高调出席旅游工作研讨会,亲自为秋水酒店授牌,更加证明了这个猜测是有根据的。为了平息严柳系某些大人物的愤怒,程子清不得不作出这个姿态。
如今看来,这两个大集团背后的人物,极有可能就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位年轻省长。
“那,钟书记对这个预测,怎么看呢?”
柳俊微笑着问道,望向钟泰的眼神却是炯炯生辉。
钟泰不防柳俊有此一问。在他看来,柳俊再年轻,也是一省之长,主政地方,要就是要保证安定团结的大局面,这一点是相通的。没事就宣传地震,不是和这个大目标背道而驰吗?华兴慈善基金会与何梦莹,毕竟只是民间的机构和民间的身份,“胡闹”一下可以容忍,怎么你柳俊也搞得煞有介事?
不过钟泰还是保持着必要的礼貌,认真地想了一想,才说道:“柳省长,根据科学的观点来看,现有的预测技术,很难对地震作出真正准确的预测。”
这个也是实话。
准确预测地震,乃是一个世界性的技术难题,迄今没有很好的解决之道。
钟泰这话说得明白。国家地震局凭什么断定渝省会生地震?要是搞错了,这个责任谁也承担?
柳俊还是不动声色,轻声反问了一句:“钟书记,万一真的生了地震呢?”
钟泰不由略略愣怔了一下。
是啊,万一真的生了呢?现在不预作准备,真的生了地震,怎么办?
实际上,在钟泰而言,或者说在渝省的主政干部而言,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撇开地震有可能引的巨大自然灾害不谈,它也有可能引巨大的“官场灾难”。
如果没有地震局这个预测,没有华兴慈善基金会的抗震宣传,没有柳俊今晚上这一趟拜访,地震生也就生了,自然灾害嘛,非人力所能逆转,谁也怪不到他钟泰和渝省官员们的头上。真生了地震,全力抢险救灾就是了
但现在不一样,地震局科技预测司已经明白出了警告,何梦莹也已提前在做准备了。如果渝省无动于衷,视而不见,甚至指责他们“危言耸听”,一旦地震果然生,到那个时候,就太被动了。
不说政敌会以此大做章,就算按照正常的问责制度,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真生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基层官员,纵然是省委书记和省长,都是会丢乌纱帽的。
明明得到了提醒,却置若罔闻,不拿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当回事。这样的大帽子一旦扣下来,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到那个时候,还能用“地震无法准确预测”做借口吗?
钟泰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了,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柳省长认为,这个地震一定会生?”
柳俊很镇静地答道:“钟书记,不是一定会生,但也不是一定不生。我个人的意见,既然地震局已经有了明白的劝告,对这样的事情,本着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负责的原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当成百分之百去对待。现在预为之所,在群众普及防震教育,另外储备一些救灾物质,组织几次大规模的防震演习,都是很有必要的。只要我们把宣传工作做到位,一些不良的影响就能降到最低的程度。我们的群众,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何况这也确实是为了他们着想。”
听了柳俊的言辞,钟泰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柳俊说的很有道理,钟泰已经不怀疑他的来意了。
“嗯,柳省长言之有理。对这样的问题,确实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回去之后,会召开专门的会议研究对策,把这项工作重视起来。”
沉思稍顷,钟泰很认真地答道。
柳俊脸上浮现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柳俊从钟泰那里告辞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过柳省长并未就此回房间去休息。后天才是央全会正式开幕,今晚上,柳省长没有必要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在大名宾馆内。
因为十一长假的缘故,严菲带了柳阳都小住,柳俊当得回去陪伴老婆孩子。
当然,柳省长也是很有孝心的。除了老婆孩子,也要陪老爷子老太太说说话。再说于向宏刚刚被停职,接下来的博弈怎么进一步展开,亦需要和两位老爷子通个气,表明一下柳省长的意见。
这种时候,协调一致才是最要紧的。
免得大派系内部的一些人,以为大局已定,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摘取胜利果实,不免自乱阵脚。于向宏被停职,只是博弈取得了一定的优势,或者说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要如何扩大战果,将后续的事情办好,才是当务之急。只有最终将大派系的政治意图落实了下去,巩固了既得利益,才算是真的大获全胜。
柳俊原以为此时柳晋才还在办公室忙碌的,不料回到家里一看,柳晋才已经回家了,并且家里还来了一位客人,在那里与总理谈笑风生。
大凡有这种待遇的人,均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且必须是柳晋才的旧部。
田明就是这种人。
田明被视为严柳系的坚干将之一,但细论起来,他与柳晋才的关系更加亲厚一些。柳晋才在宝州市委书记任上的时候,田明是省委书记廖庆开的秘书,是柳晋才主动要田明到宝州市去任职的,一去就担任常委副市长。那时,严玉成已经是省委副书记。所以,田明在宝州任职的那段时间,主要是和柳晋才打交道。他主政地方的经验,大多是从柳晋才那里学到的。直到后来,严玉成担任n省省委书记,田明出任宝州市委书记,才算是严玉成的直接下属。
这个时候,田明出现在柳晋才家里,很是正常。
“爸,田叔叔,江哥。”
柳俊微笑着给三人打了招呼。
江友信也是前来参加央全会的,他在都没有别的居所,这个时候自然要回大内陪岳父岳母聊天说话,以尽孝道。
柳晋才含笑点头,田明也坐着没有起身,只是笑着说道:“柳省长回来了?”
以前田明都是跟着柳晋才和阮碧秀叫“小俊”,如今自然要改口。除了极其亲近的家里人,其他人在这么称呼一省之长,就很不合适了。
柳俊径直走过去,打横相陪。
柳晋才与高级干部聊天说话的时候,阮碧秀一般是不会在一旁相陪的。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阮碧秀也没有多少旁听的兴趣。这么多年“夫人不干政”的规矩实施下来,两位夫人早已经远离了官场事务。
家政服务人员给柳省长奉上茶水。
“爸,妈和菲菲她们呢?”
柳晋才笑着说道:“带着阳阳去那边了。”
所谓那边,自然指的是严玉成的居所。严明刚刚出任海西省副省长,在此之前并未进入候补委的行列,不过严浩留在都读书,十一长假,柳叶是一定会赶回来看儿子的。加上柳华和江明月,估计这会,严府那边着实热闹得紧。
大凡这几天,也是两位领袖夫人最开心的日子。
田明对江友信说道:“友信啊,你提出来的那个,搞一个两省边境经济圈子的事情,我觉得很好。这事我回去之后,就和辰同志商量一下,早日把它定下来。”
看来柳俊回来之前,他们就在交流这个事情。
柳晋才是总理,十分关注各省经济展的问题,这个话题颇能引起他的共鸣,闻言点头说道:“嗯,这个建议是不错,有一定的可行性。我看啊,不但n省和益东省可以浮动,南桂省和江汉省也可以参与进来,甚至山城市那边,都可以一起搞,资金上政策上加以倾斜,尽早把这个数省的边境经济圈搞起来,对于加快当地的经济展,是很有好处的。”
柳俊嘴角便浮起一丝笑意。这个事情,他并没有事先和老爷子商议,可见父子俩的眼光,还是非常一致的,一下子就想到一块去了。
田明笑着说道:“总理果然是大手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