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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了云中中南部,并从中南部折返向北,向着最终目标挺进。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也无法遮遮掩掩。现在即使被敌人的斥侯发现敌人也无法有足够时间来作出应对举措,除非他们能够在此之前就发现自己的行踪,这也是让哲布最为担心的一点。
只是现在再担心这些东西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速度尽可能早一点投入战场,以解目前云中守军的倒悬之急,根据沿途情报部门的通报,云中府的战事已经进入最艰险的决死阶段,看样子北方联军也是应该得到了游骑兵逼近的消息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发动猛攻。但现在还未到最后突击阶段,还需要保存一定体力来进行那最后一搏,整个骑兵队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稍微再浪费一点,也许再也撑不下去了,这也是哲布不得不咬着牙关克制着骑兵队行军速度的主要原因。
普尔人两波攻势下来同样没有取得多少实质性的战果,顶多也就是双方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伤亡代价而已,很明显西疆人也有些撑不住了,从他们的表现看来,他们的伤亡数量比起前两日同等情况下已经大大增加,这证明西疆人已经在征集云中府城内的青壮男子上一线了,这是一个对于自己一方相当有利的迹象,楚太风抬起千里镜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已方的远程武器也给敌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使得他们的火龙炮威力也受到了约束,不敢随意移动,同时也给城墙上的防守士兵带来了相当伤害。
也许今天晚上就应该是破城的好时机,月黑风高夜,正是屠城时!这帮该死的云中人受燕王殿下恩惠这么多年,居然为了一些小恩小惠在这种时候站在了西疆人一边,如果不给这些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真是难以面对为这座城市付出这么大代价的部下们,楚太风恶狠狠的想道。
只是他这种幻想尚未持续多久,就被旁边周围参谋官们的议论纷纷惊醒过来,当他抬起愤怒的目光逡巡着周围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连滚带爬从飞驰而来的奔马上跳下来的斥侯身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楚太风心中油然而生。
“军团长,军团长!不好了,有紧急军情!”周围的士兵们几乎是一下子让出一条道来,让这个满脸汗渍和灰尘的家伙踉踉跄跄的奔行到军团长楚太风面前。
“混帐!光天化日之下,你见了鬼么?!如此狼狈,成何体统?!”虽然内心深处有些发慌,但楚太风仍然尽量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怒叱道:“有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军、军团长,情况不好了。属下在半个小时之前在西南四十里地发现了西疆游骑集群!”气喘吁吁的斥侯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忙不迭的张口喘着粗气嚷道:“军团长,请快作准备,不然就来不及了!”
有如焦雷击顶,饶是楚太风有泰山压顶不变色的风度此时也禁不住脸色剧变,身体也是摇了一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正色问道:“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看清楚没有,真的是西疆游骑集群么?”
所有人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猛扎在这名可怜的斥侯身上,脸色灰白的他哑着嗓子半晌才挣出一句话:“军团长,属下不敢虚言,这是属下亲眼所见,黑压压的骑兵集群至少是数万人,属下当初也不敢相信,直到属下看清楚他们身上穿的盔甲和他们的骑术之后才敢证实却是西疆游骑兵!”
一连串的混乱思维在楚太风脑海中搅成一团,心如乱麻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几乎乱了方寸,好一阵后才算冷静下来,一面命令人带这名斥侯再次核实情况,一面也在迅速思考应对之策。
如果这名斥侯所言是真,那自己须得马上作出决定,四十里地除去斥侯返回消耗的时间,顶多也就是半个小时敌人的打击就会降临到联军头上,按照西疆军制,一个游骑兵团应该是三万人,虽然不知道这个游骑兵团从何而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自己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合适的应对之策,战场扯得如此之宽,而且战况又如此激烈,要想马上将后军重新组成一道完整的防御线,这么短时间里根本就不可能,那也就意味着西疆游骑兵的冲击将不可避免的落在联军头上。
“军团长,来不及了,趁着咱们的部队还在作休整,马上命令他们向东撤退,让普尔人先行在后防部署,这一波打击就让他们去承受吧,再不动咱们只怕也走不了啦。”几个性急的参谋已经嚷嚷起来,这种时候,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也就顾不得什么盟友不盟友了,保存自己实力要紧,三万西疆游骑兵席卷过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一个完整的防御圈根本招架不住这些狼一样的游牧骑兵,而现在要想在自己后方构建一个完整的防御圈这点时间根本无法做大,而一个支离破碎的防御圈对于游骑兵来说那简直还不如没有。
第六章 制霸 第一百二十三节 最后一搏(8)
痛苦的点点头,楚太风虽然万般不愿,但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他却是无可选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只是一个临时纠集起来的联盟,利益是联盟存在的基础,但现在已经不是利益问题,而是各自的生存问题,也许先行一步者能逃脱生天,而后知后觉者恐怕也只能为了生存而承担起和西疆游骑兵殊死一搏的重任了。
如今之计也唯有让普尔人和多顿人去充当这面挡箭牌了。西疆游骑集群敢于这样肆无忌惮的猛扑而来,肯定已经是胸有成竹,楚太风并不清楚来袭的西疆游骑集群究竟有多少人马,但是他知道有整整四个西疆游骑兵团东返增援云中战场,没有想到敌人速度如此惊人,竟然比自己自认为十分准确的情况早了整整两天,这可是致命的两天啊!四个游骑兵团十二万铁骑不是现在一片忙乱的联军所能抵挡的,哪怕只有一半到都能让整个联军彻底瓦解,即便是一个游骑兵团同样能够给在这种毫无防备情况下的联军给予致命打击,再加上城内的西疆军,这一仗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一连串命令从楚太风嘴中传出,他万般无奈的望了一眼战况依然激烈的云中城头,这最后一眼几乎要让楚太风痛苦得发疯,眼见得胜利在望,也许再努一把力就能将第一军团的红旗插上云中府城头,上苍却给自己开了一个这样大的玩笑,难道这就是命运或者说天命?
扬诺夫斯基吃惊的听着部下汇报楚太风下达的命令,让自己两个万人队在后阵成线型列队,据说是为了防止后部可能有小股溜出云中城的残敌袭击。这种命令从楚太风口中发出简直有些匪夷所思。小股残敌?小股残敌难道也需要动用自己两个万人队一本正经的摆出防御架势?扬诺夫斯基有些困惑不堪,难道会是西疆人的奇袭,但根据所获的情报西疆游骑兵应该还在三百里开外,没有两天时间是无法赶到的,楚太风在昨晚的布置上也证明了这一点,楚太风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自己,那对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按照事前约定的原则,楚太风有权调动任何一支部队,扬诺夫斯基对于楚太风这种有些蹊跷的命令虽然充满怀疑。但却只有先执行,具体情况还得等自己向对方咨询之后才定了,扬诺夫斯基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他不敢耽搁,立即赶往处于攻击中心区域的北方军指挥部,直到他赶到北方军指挥所集结点时,他才意识到真正出了状况了。
北方军一片零乱的指挥所里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向东撤离,这个时候他根本找不到楚太风。而所有北方军这个时候全部都拢营而起,扔下一切原本视若拱璧的东西仓皇向东撤离,撤离下来的冲城车和攻城塔横七竖八的扔在一旁,让人想象不到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让对方这样不顾一切的撤离,不,用撤离二字不足以形容对方的狼狈样,而应该用逃跑才更为准确。
没有来得及多想,扬诺夫斯基第一感觉就是西疆援军也就是西疆游骑兵集群提前赶到了,而且肯定规模不小,才会让北方军如此慌乱,此时他也顾不得细想,多耽搁一分时间就多一分危险,趁着西疆军还没有到来。就让傻乎乎的多顿人去充当垫脚石吧,这些傻瓜们正在做着发起进攻前的最后准备,等德鲁娜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明白过来,只怕也就该缴械投降了。他十分庆幸自己在最短时间里察觉到了这一异常,整个普尔军队在一连串的鸣金声中和各种混乱的旗语指挥下顿时忙乱起来,但是撤退方向却很明确,那就是向西撤退,立即与在西门佯攻的普尔本军汇合,同时下达命令普尔骑兵队立即做好战斗准备,负责断后工作,确保普尔主力能够顺利后撤。
当扬诺夫斯基的命令刚刚来得及下达到下属各部,南面的地平线上已经泛起一阵浓浓的黄尘,就像突然刮起一阵风暴将大地上的尘土扬起,整个南面似乎一下子变得黄雾蒙蒙。扬诺夫斯基心中一紧,果然是西疆游骑兵来了,这种模样在这里出现,只能是西疆游骑集群才可能造得起如此声势,扬诺夫斯基不知道这西疆游骑兵还会不会从其他方向出现,该死的楚太风竟然敢向自己隐瞒真实情况,想让自己去充当替死鬼,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简直就被这个王八蛋给活生生害死了。一边咒骂着楚太风,扬诺夫斯基却半点不敢轻忽,步兵早已变换阵形快速向西撤离,有两个万骑队的骑兵作殿后,扬诺夫斯基只能寄希望于西疆游骑兵能够把目光放在尚未逃远的北方军或者还在傻乎乎等着攻击的多顿人身上。
不过那位胸大无脑的德鲁娜并不像扬诺夫斯基想象中那么简单,事实上苏普琴科也早已告诫了德鲁娜要注意观察,不要太过相信楚太风,毕竟这仅仅是一个联盟而已,一旦出现异常,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当北方军和普尔军几乎同时出现了撤离迹象时,德鲁娜也马上发现了这个异常,她在立即让人通知还在北门佯动的苏普琴科给予接应的同时,更是没有打任何招呼便径自率领自己的凤凰兵团绕过云中府城向北撤退,她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究竟怎样,但看看北方军和普尔军的表现,不用想也肯定是西疆援军抵达,而似乎只有西疆游骑兵的到来才能解释盟友们的表现。
当哲布率领一万六千铁骑赶到云中府城城下时,整个战场几乎是一片狼籍,斥侯们传来的消息十分混乱,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联军已经提前得到了自己率领援军到来的消息,只是联军的表现还是让哲布有些诧异,毕竟联军还是拥有数十万大军,就算是忙乱之下也至少应该临时组织起防御体系确保将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席才对,但从目前斥侯们获得消息来看,联军几乎是四分五裂各自撤离,这不能不让哲布赶到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这样的有利情况哲布不可能放过,在作出判断之后,哲布立即将重点打击对象放在了实力受损严重的北方军以及骑兵力量不足的多顿人身上,尤其是北方军,楚太风没有想到扬诺夫斯基会如此刁滑几乎在他前脚离去时扬诺夫斯基便已经命令普尔军快速撤离,这也直接决定了北方军殿后的步兵部队覆灭的命运。
哲布率领的游骑兵很快分成了两部,一万一千人主力甩开了负责牵制已方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