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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巳经准备停当.现在就等到战斗号角吹响那一刻。,夕顿人已经在东面摆开架势,而普尔人的两个兵团也已经插入了云中府的西南面.东、南、西三门万事具备.唯独把北门放开,这也意味着这一仗将只能以一方的彻底失败收场,没有任何其他结局。
楚太风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数十万士兵等待着自己的一声令下,无数生命将在这一刻之后消失,整个战场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寂静。
最后扫过黑压压整齐的站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一眼、楚太风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些士兵们在听到自己的那一分命令后目光中的狂热,只要能够冲进城,一切都将属于你们!这种诱惑力甚至比任何鼓舞和刺激来得更加直接,只要抢到的都属于自己.这种直觉发掘人类兽性的命令每一次都引来无数责骂,历史巳经征明了这一点,只要有了第一次,今后这支军队就变得更加凶猛、但也更加野蛮粗鲁,不过现在楚太风巳经顿不了那么多,只有彻底赢这一仗,才能够谈到其他,拿不下云中,一切都是空谈。
随着楚太风高举的右猛然挥下、就像一道鞭子同时扣在所有人身上,掌旗官中的大旗和方阵后的鼓声几乎同时挥舞和擂响起来。如果此时能够在空中俯瞰.你就可以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以云中府城为中心的一道半孤形的圆圈同时开始活动起来,黑压压慢吞吞的向着中心推进,密集如蚁的士兵将方圆几公里之内挤占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空隙,踏着整齐的脚步缓慢的向着一个目标移动。
首先推进的仍然是巨型投石车和床弩车。它们是掀起第一波攻击的主力,只有在充分压制了敌人城墙头上的远程攻击武器威力之后,才能为后面的攻城士兵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和条件。防护士兵在投石车和床弩车面前支起巨大的遮拦网,防止敌人占据高度优势的投石器给己方器械造成损坏。只有抵进到进入己方投石车和床弩车射程之后,这种遮拦网才被放下。在西疆不断改进的投石车和床弩车压力下,北方军也不得不开始接受这些新型武器带来的影响,要求己方的后勤部门重新生产更具威力的投石车和床弩,当然他们的装备速度远远无法和早已经全面铺开的西疆相比,但是第一军团仍然是优先装备对象.即便是这样.第一军团依然无法像西疆各军团那样不受限制的满足需要。
移动箭塔也缓慢的跟随在投石车和床弩车背后推进.数十座移动箭搭看上去就像无数座移动的装甲堡垒。每靠近城墙一步就给守御方士兵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箭塔上方和中段的开孔就像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那是机弩的射击孔,数十名士兵挤在里面轮番为机弩装卸弩矢,提高机弩的射击效率。
依附在一台台庞然巨物般的冲城车旁、持枪扛盾的士兵们脸上早已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一边不耐烦的敲着盾牌和武器、一边紧紧盯住前方,深怕漏掉了来自上司们的命令落在了后面。自从军团长下达了入城不禁的命令之后,就如同在一桶发酵已久的酒液里猛然搅合了一把一样,立即酝酿出无限激情。第一军团的士兵们可是从来没有享受到过这种待遇的,无论是和北方的利伯亚人作战、还是和太平教那些乱党拼杀.无论取得多么大的胜利,顶多也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奖励。即便是真有了什么出格的行为,那也得提心吊胆悬好几天,深怕军法官找上门来。而这一次所有一切禁忌全部都被取消,一切都将归属于胜利者,这是何等畅快无忌的命令!听到这个命令的士兵们忍不住高呼万岁,想一想收取到的一切都将归属于自己。金钱财富女人,所有一切,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动?!那一刻士兵们的士气和激情一下子被提升到了顶点,连霍元庆都不得不承认这种发自人类内心深处的兽性一旦被挖掘出来比起任何奖励和激励段都要强烈无数倍。
结实威猛的冲城车也是才从后方运送到前线的,外面涂满了防火涂料并在关键部位包褒了生牛皮,这种冲城车轱辘也采用了木制车轮外包胶皮的技术,这种技术不但可以减小木轮的损毁度,还能减轻车辆的震动力度,只是这种胶皮帝国国内无法生产,唯有西疆能够出产,而西疆对这种东西更是严格控制,而北方军为了能够让冲城车达到最佳效果,不得不购买大量西疆产民用车辆,从这些车辆上取下胶皮钉制在冲城车轱辘上。
冲城车是士兵们攻城的基石,为了确保一次性成功.霍元庆不得不将一大半冲城车推上前线、在此之前霍元庆甚至亲自检查了每一辆冲城车,以确保冲城车能够充分发挥其作用,每一个冲城车背后就是半个大队的士兵,数十台冲城车一起发动就足以让一个师团的士兵们同时冲上城头,霍元庆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能够抵档得住这些悍勇如虎的士兵们,即便是西疆军也不能!
一身戎装的楚太风神色不动的注视着前方.厚重的铁盔下一双鹰目如聚,参谋官和传令官们都神色紧张的汇聚在他身旁,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如同一柄巨槌敲击在众人心间,来自云中府城城墙上的鼓点声终于擂响、几乎是一瞬间,眼前的城墙上方立即泛起一片乌云,无数黑点组成的乌云,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升到最高点然后分散着向下方跌落下来。
周贵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旁边的王二虎甚至连声都没有来得及吭一声就被飞坠的巨石砸成了肉酱,血糊糊的浆液溅了自己一脸、而一阵尖啸声从耳际掠过几乎将自己的耳膜震穿,背后传来李大才痛苦的呻吟,我的老天!周贵几乎要将眼珠子都要瞪凸出来,李大才的右臂被飞掠而过的弩矢活生生的削断,泉水般的血液喷涌而出,由于剧烈的疼痛,李大才的脚几乎要耙靴子蹬掉了,只能无助的蜷缩在上痉挛着抽搐着。
遮拦网只能用来遮挡投石车.这是自己的责任,可是周贵实在想把自己的身体也躲在遮拦网背后,但背后督阵官严厉的目光就像刺刀一样,让周贵不得不挺起胸膛将遮拦网举得更高.还有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到了!终于到了,周贵几乎要虚脱了,这短短几十米间,周贵如同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王二虎死了,李大才估计也没有救了,还有谢小三,噢,他被巨石砸断了腿,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刘禄这小子也完蛋了,他运气怎么这么悖,连谩无目的射出的飞矢都射中他的喉咙,他难道就不知道低下头弓着身子往前跑?
这只是无数个场景中的一幕,在极其惨烈的开场白中,双方迎来了第一次小高潮。
卡马波夫同样没有料到北方军的攻势是如此狂野凶悍,而北方军有备而来的防护段也让卡马波夫感到了巨大压力,己方利用高度优势的先期击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结果.根据自己的目测,北方军的八十多台投石车和床弩车仅仅只有不到十台丧夫了战斗力,这离卡马波夫在战前的预计至少差了一半,应该说敌人采用的防护遮拦网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而自己这一方缺乏必要的应变段,卡马波夫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很显然,北方军也模仿西疆开发出了多臂连发床弩车,这种床弩车比起原来的普通床弩车效率提高了许多,每一台床弩车都设有多个床弩机簧装置,可以同时进行发射,极大的提高了床弩车的利用率。而敌人移动箭塔显然也是效仿西疆进行了改进,不但提高了高度,他们更将连弩创造性的运用到了箭塔上,这样一来可以有效发挥箭塔中的空间,使得箭搭的威力更是大大增强,只是这样一来箭搭的危险性也倍增,一旦遭到攻击,布满连弩支架的箭搭内逃生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
尖啸的弩矢从城墙雉堞口飞掠而过,轰然飞舞的石块不断在城墙上落下.巳经进入射程的北方军投石器和弩车都开始发威,集中力量猛攻一处让正面防御的第五军团第二师团承担起了空前的压力。士兵们都不得不龟缩在巨盾之后.听凭箭矢和石块在身边飞舞落下.己方的投石车和弩车同样奋起还击.这种远程武器的对决让原本是主力的步兵们不得不退缩到了第二线。
第六章 制霸 第九十八节 战犹酣(2)
卡马波夫伏身在雉堞后密切关注着城下发生的一切,敌人的进攻很凶猛,但这还仅仅只是先期的准备工作,在这凶猛的打击之后紧随而来的就是步兵们疯狂的冲锋,楚太风的风格卡马波夫也有所了解,这第一波的攻势们最为狂悍,一旦不能顶住这一波攻击,只怕云中府就有可能易手,石块和弩矢像暴风骤雨般袭来,整个城墙上已经变成了一处七零八落的烂工地,一些雉堞垛口被击碎,城楼更是在这一波袭击中被打得千疮百孔,不断有士兵被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后勤兵高举着皮盾冒着生命危险将受伤的士兵抬下。虽然高昂屡次三番的建议卡马波夫先行退下,但都被卡马波夫拒绝了。
瞅了一眼身后的藏兵洞和角楼,在卡马波夫的建议下,几乎每隔百米都新建了一座角楼作为预备队的藏身处,角楼分为两层,和城墙齐高的第一层自然全部都是战术突击队士兵,而第二层卡马波夫则安置了狙击队的士兵布设与此,一边一旦进入紧急状态可以最大限度发挥狙击队士兵的功能。
当这一波疾风骤雨般的打击终于告一段落时,卡马波夫和高昂都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巨大的冲城车在背后簇拥着的士兵们推动下迅速向着城墙猛冲而来,这个时候,城墙上弩车和投石车也开始发挥他们的打击功能,一块接一块的巨石腾空而起向蚁集的人群中落下,弩车晚是伴随着机簧的咯吱作响不断发出巨震抖动,一支支弩矢带着刺耳的尖啸声飞泻而下,强大的惯性和尖锐的弩锋可以让一支弩矢贯穿数名士兵,一滩滩鲜血混合着脑浆骨髓四处飞散洒落,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救充斥在战场的每一处。
不过这一切并不能阻挡汹涌而来的北方军兵潮,就像一层层乌浪,士兵们动着冲城车迅速向前猛冲,企图冲过这一段防守军队的最佳打击范围,只要贴近城墙。他们就可真刀真枪的和站在城墙上那些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然后这一波凶猛的攻势在一冲进这一段距离之后就遭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剧烈的刺痛不断从脚底传来。就像一道神秘的魔线,几乎所有攻击集群在跨越了那一条无形魔线时都遭到了这种来自脚下的阻击。士兵们纷纷抱住脚惨呼着倒在了地上,冲城车速度也顿时慢了下来,向前推进的攻势为之一窒。
“怎么一回事?”楚太风严厉的目光在身后一干参谋官和情报官脸上逡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高举着千里镜察看着前线战况的参谋官和情报官们都有些疑惑,而幕僚长更是紧张的催促情报官赶紧联系前线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个时候正处于敌人投石车和弩车甚至弓箭手的最佳打击范围,铺天盖地的石雨箭林倾泻而下几乎覆盖了整个地面,在这个地段逗留纯粹就是自寻死路。
“军团长,好像不是来自城墙上的攻击。应该是西疆军预先在地面上设置了埋伏,可能是陷阱一类的东西。”幕僚长一边擦试着额际的汗水,一边紧张的通过千里镜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