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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泰的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马其汗加入司徒泰一方不便只会将战火南引牵连自身,而且还会丧失吞并五湖的最佳良机。明重提出的这个建议正好是毕希利和一直未曾表明态度的国务大臣雷觉天商定的结果相符,也符合几位一直持谨慎态度的军方将领看法。
“天成,明重,还有奔松元帅,看来在究竟加入哪一方才能最大限度符合我们马其汗的利益这个问题上咱们已经取得了共识,天成才从前线回来对我们的布置大概还不大清楚,唐河帝国内乱对于我们应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管我们加入哪一方,首先需要考虑的是马其汗能够在规避风险的情况下获得多少利益,当然这需要掌握一个中间度,方才明重将军也说了,单以司徒泰一方想要挑战李无锋,纵然有多顿人支持,恐怕也难以取胜,除非包括卡曼和普尔以及西斯罗在内的所有利伯亚人,但现在的卡曼人和普尔人都是元气大伤,无法出兵,而西斯罗人更是仰承李无锋的鼻息,所以司徒彪究竟站在哪一方立场上十分重要,不过根据我的看法司徒彪此人手下虽然有两个谋士,但他未必能够采取果决态度加入司徒泰一方,最终可能会采取中立,这样一来我们似乎就只能出兵五湖,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变数就是那个横亘在司徒泰和司徒彪之间的成大猷,他的走向可能也会影响到司徒彪和司徒泰的动作。所以大汗的意见也是要情报部门不惜一切代价要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司徒泰和司徒彪之间究竟有无秘密协定,而成大猷的态度我们也需要密切关注。”
作为寿星的雷觉天虽然喝了几杯酒,但头脑中的思维反而被刺激得更加敏捷,连话语也更加丰富,“只要我们能够确定司徒彪的态度走向,我们便可以确定出兵方向,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在罗尼西亚至半岛一线和越京至五湖一线同时做好准备,如果司徒彪没有加入司徒泰一系,那我们就直扑五湖,彻底把司徒彪打垮,以最快速度接收五湖地区,情报部门在这一片区域的布置都要充分发动起来,现在也是该用上他们的时候了;如果司徒彪加入了司徒泰的阵线,那我们就要全力西进半岛,把半岛地区拿下,扶持受我们控制的半岛原有势力,然后全军借势北上,拿下天南和三江,这样我们可以有两条道路可供选择,回旋余地也大了很多。”
“觉天说得没错,有两个方案供我们选择,这样也可以避免局势一旦变化我们手脚无措,这一次无论我们采取哪个方案,都将是本人即位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所以,我准备动员所有能够动员的兵力,除开第一羽林兵团和驻扎东疆的第三、第五兵团以及驻扎三江的第九、第十一、第十二兵团外,新组建的十四、十五兵团以及越京的仆从兵团都将参加这次战役,这次战役可谓是决定我们马其汗国运的一场生死之战,赢了,也许我们马其汗就能在东大陆称霸,输了也许我们马其汗就会坠入深渊,但如果我们连这一仗都不愿意去面对,我们马其汗人就永远无法在东大陆上真正立住脚,所以纵然前方有刀山火海,我们也必须要勇敢的去面对,去拼搏!”
咖啡杯随着毕希利粗大的手掌在桌面上一击轻盈的跳跃起来,深棕色的咖啡液随着摇摆不定的咖啡杯激荡出来,在案桌上留下点点印痕,粗犷浑厚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在座的众人目光几乎在这一刻同时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似乎在渴望期盼什么,又像是在默默祈祷祝福什么。
第六章 制霸 第三节 上钩
屠答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营帐,看来唐河人也打算拼命了,真的准备在这庆阳城来一场复仇战,不过自己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么?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屠答左手下意识的捋了捋颌下的虬须,西疆人看来是想利用他们占据优势的步兵与自己进行面对面的搏杀,从战术上来说,这不是一个很高明的策略,自己手中掌握的强大骑兵完全可以利用机动优势相机突破,尤其是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但唐河人似乎有意诱使自己的骑兵绕过这些步兵突入内地,他们似乎认定自己这一战入侵西北的目的也是与在腾格里草原唐族人占领区的表现一样,端的是打得好主意。
斥侯和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消息似乎也映证了这一点,凌天放这个家伙果然狡诈,居然在庆阳府埋伏了多达四个游骑兵团的骑兵准备给予突入庆阳的已方骑兵以痛击,如果不是他们欲盖弥彰的在这土奇平原上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决战架势,也许自己真的会上这个当也不一定。虽然不清楚增值天放究竟会在庆阳如何设伏,但屠答相信这个素来谨慎的对手肯定会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在等待自己入毂,想到这儿,屠答就忍不住想要笑一笑,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敌人在土奇平原上摆出这副决战架势,那自己怎么能不配合一下呢?
五月的腾格里草原上已经是艳阳高照,强劲的北风时而向东时而向西,就连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牧民也难以摸清楚这段时间的天气变化情况,而紧邻着腾格里草原的这个小平原同样也受这种天气的影响,刮起的扬沙不时迷乱士兵们的双眼,让士兵们不得不挂上有些影响视力的防尘头罩。而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游牧骑兵们似乎却并不太受这种影响,只需要微微眯上眼睛,那土沙便难以入眼,这也是游牧民族在这片土地生活获得的最普通的生存技能。
屠答自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被他视作主要对手的凌天放其实就在距离他马头直线距离不足三千米开外的西疆营帐中。在他心目中凌天放作为主帅既然打定主意要想诱使自己的主力入毂,肯定不会在这个被当作花架子的诱饵里,但凌天放的的确确就在这连绵的营帐中的一间里,而且还已经住了几天了。
狂风刮起的沙尘不断击打在营帐侧顶上,凌天放站在帐门口手扶帐帘,一会儿工夫,整洁的牛皮靴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黄尘,浓眉深锁的他目光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在揣摩着什么。
“凌大人。罗卑人依然没有什么动作,除了频繁的派出斥侯队进入庆阳境内外,他们的主力骑兵依然在我们正面活动。似乎没有要进入我们内地的迹象。您说屠答是不是真的中了咱们这一招空城之计?”嘴巴干裂得长了几条血口子的康建国从侧面的帐门猛的一掀帘子钻了进来,不客气的走到案桌边上一口气灌下一肚子凉茶,大大的喘息了两口气,来到凌天放身后道。
“唔,现在还很难说,屠答这个家伙十分狡猾。就凭他现在仍然没有对咱们发起进攻就可以知道他还没有拿定主意,现在斥侯队的频繁进入正是想摸清楚咱们的底细,对了,庆阳那边怎么样?”凌天放转过身来,罗卑骑兵一天不发动大规模进攻,他一天都睡不安稳,屠答不会这么轻易上当,如果不是自己素来稳健的作风迷惑了对方的思维,只怕敌人早已经像蝗虫一样扑入西北内地了。凌天放忍不住自我解嘲的笑了一笑,有些时候敌人对于自己过分了解反而是件好事,至少眼前这个例子就是明证。
“一切都准备停当,那些犹利人组织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穿上军装盔甲,像模像样的奔行巡逻,不正儿八经的和他们面对面交手,你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是冒牌货,这些游牧民族实在是骑兵的料,随便拉上一个男子都可以算得上优良的骑手,不让他们当骑兵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要他们冒充四个兵团的骑兵,还得装出一副神神秘秘有所图谋的诡谲模样,倒也真难为了他们,不过都还算顺利,提前采取的戒严措施也起到了很大作用,罗卑人现在要想从庆阳府中获得准确的消息不大容易。”康建国也是信心百倍,到现在罗卑人都还没有发兵进入内地,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证明了这个策略的成功,至少罗卑人已经被那个所谓的四个游骑兵团所迷惑,不敢轻易进入内地,尤其是在土奇平原还有十多万大军摆开的局势下。
不过凌天放并不如此作想,作为统筹布署整个西线战役的统帅,他肩膀上承担的重担不可谓不沉,无论是西北还是西域,都面临着罗卑人的巨大压力,东腾格里郡已经主动放弃,这已经引来了来自西疆内部各方面的批评,虽然决定是秦王殿下早就确定了的,但这些人不会去抨击决策者,只会攻击自己这个实施者,秦王殿下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败的神话,这种作出放弃自己领地的决定是断断不可能由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作出的,背黑锅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实际操作者,凌天放对这个并不在乎,但面临秦王殿下也明确指示要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西域和西北,这就让凌天放不得不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既要赢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又要维护这两地民众利益,这之间要做到鱼与熊掌兼得,不但难度极大,而且风险也是倍增。
为了演好这出空城计诱使罗卑人在土奇平原上与自己的陆军主力打拉锯战和消耗战,凌天放紧急动员了几乎所有的犹利族壮年男子,并将西北所有储备军服和武器拿出来,让这几万男子纷纷骑上自己家的马匹,穿上军服盔甲,拿上武器,拼命的在庆阳府境内四处游动,摆出一副四处设伏的模样,让潜伏在庆阳府中的罗卑探子摸不清真实情况,加上整个庆阳境内包括银川都全面戒严,使得这些探子只能凭借先期了解的有两个增援的游骑兵团到来加上从乌兰集一带回撤的两个游骑兵团这些情报得出了西疆将在庆阳至银川一线设伏重创罗卑骑兵的模糊计划,而这份情报也再被罗卑斥侯队“所见所闻”映证,终于起到了应该发挥的作用。
“建国,一切都尚未落定之时谁都不敢下断言,屠答不是别人,他是罗卑人中唯一堪与我们一战的杰出将领,也许他唯一的错就是生在了这个时代和游牧民族中,现在已经不是光凭武力就可以解决一切的时候了,有些时候军事力量也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经济、民心、人气等等许多因素在某些特定时候更是胜过了军事力量,如果不能看穿这一点,终究是要吃亏的。如果我是屠答,在西疆西部如此空虚的情况下,我就会选择像他们在腾格里草原上干得这一切那样,四处游击,烧杀掳掠,利用他们的机动能力冲击西北、西域、北吕宋,重点打击各种事关国计民生以及民众关注的焦点,只有这样才可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骑兵的威力,这才是他们最擅长的本行,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的,无论是西域、西北还是北吕宋甚至印德安都会对我们的统治权威产生怀疑,甚至在一些我们统治力较为薄弱的地方出现崩溃的现象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殿下在东面的攻略会受到严重影响和掣肘,而且反过来得到鼓舞的那些敌人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个机会联合起来进行反扑,那我们西疆即便是不会全面崩溃,只怕也会丧失许多领地,甚至打回原形。”
此时的凌天放仿佛沉醉于某种近乎妄言的臆想当中,他的种种语言一出口甚至让一旁的康建国也忍不住打一个寒噤,如果按照对方设想,几十万罗卑骑兵涌入内地,以现在西疆西部广大地区的防御体系根本无法抵御罗卑骑兵的破坏,但幸好的是,屠答不是凌天放,否则这样的结局将会是所有西疆的恶梦,包括秦王殿下在内。
一阵急促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