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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应了一声,然后赶紧用眼神示意季程带小凡进病房,季程无所谓的一耸肩,他觉得,这事不是躲能解决的,小凡总是要面对季伟严的,这个死结解不开,家里怎么都不会和睦。还是像以前一样,季程要看梁小凡的表现,做的对了就鼓励,做的错了就旁敲侧击的指点,幸好,小凡聪明灵透,一点就透。
“季叔叔,我想,我们该谈谈,不过要先等季程吃过饭,他的胃不好,不能耽误。”梁小凡说。果然,季程得意冲着程佳一笑。程佳也不吝啬,给了一个赞叹的眼神。季程也回了一个,意思是,我□出来的,绝不是吃白饭的!
梁小凡把季程扯进房间,虎着脸问,“刚才跟阿姨打什么暗语呢?”
季程笑嘻嘻的打开饭盒,熬成浆糊状的白粥,四样精致的清淡小菜,还有一双季程认得的筷子,据说是小凡妈妈在小凡4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一幅精致的银筷,小巧可爱。
“这么短……我手一伸就比它长了。”季程苦笑着指指筷子。
“这保温饭盒放不下长的,凑合着用吧。要不,我去楼下餐厅给你要一双一次性的?”梁小凡忙忙碌碌的把粥乘出来,又把小菜都摆上。
“不用,就这双,这双好啊!”
“那当然,银的呢。”
“我不稀罕金啊银的,我稀罕……”
“什么?”
季程淫…笑,“不告诉你。”
“幼稚!”梁小凡白他一眼。
他稀罕这是她专有的筷子,他稀罕这份亲密……
梁小凡没有问季程该跟季伟严说些什么,季程也没说,等吃过饭后,俩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梁小凡便出了房门。程佳见到是小凡,默默地退了出去,跑到了儿子病房。
“你不担心?”
“爸又不会吃了她。”
“那你就不怕你爸说点什么?”
季程果然顿了顿,“妈,感情要是能用一两句话破坏,那就不是感情。”
程佳撇嘴,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是谁,听见梁小凡说有心上人,气成那个样子。
季程忽然想起那照片,于是开口问,“妈,你偷拍我们?”
程佳大惊!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季程笑笑,“没关系,你把照片传给我。没想到我妈拍照功夫也了得。”后半句像是自言自语。
此时,另一间房里,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季伟严看也没看梁小凡一眼。
她怒了!这老头凭什么到现在了还这么嚣张?他不知道出卖自己儿子的幸福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么?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完全当不上一个父亲的名号么?他还有资格甩脸子?他还这样理直气壮?他还这样嚣张?
梁小凡深吸一口气,季程那个腹黑攻她都不怕,还怕这战斗力失去大半的老头么?“季叔叔,我是有话跟您说,而且是许多话,所以您听好,仔细地听!”
季伟严听到这个语气,一惊,回头看了看她。
“季叔叔,在我说之前,您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你也都明白,我只是希望季程能跟庄宜顺顺利利的,可是你现在又出现,是什么意思?”
梁小凡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想说的话跟您的并不一样,无论怎样,还是先听我说吧。”
“季叔叔,我跟庄宜都不是重点,你们闹成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我,你以为阿姨喜欢我,你又让我离开,所以她不开心,给你脸子看;你还以为季程喜欢我,你也让我离开,所以他也不开心。是么?”
“不是么?”季伟严反问。
“当然不是!从头至尾你都搞错了重点。就算是季程不喜欢我,阿姨不喜欢我,你这样做,一样会让他们反感,因为你失去了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尊严。”
梁小凡的声音在季伟严的脑子里炸开了,轰的一声,震得耳朵根都发麻,隐隐的,他好像有些懂了。
“他们生气的都是你为什么会用自己儿子的幸福去交换利益,他们是失望,是觉得你不再是从前那个丈夫和父亲了,是觉得你变了,变得自私,变得不顾一切,连做人最起码的东西都丢掉了。我与季程相处快三年,清楚地知道他是个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妥协的人,可您呢?仅为了能上市就卖了儿子的幸福。我并不能非常有把握的知道季程现在心中所想,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是阿姨和你,并不是什么朝阳,也不是什么上市。他潇洒豁达,赢得起输得起,要不我们打赌,季程压根儿就没把这次上市当成一件事。”
季伟严再一次炸了。
“让我猜猜,其实朝阳很早就有上市的实力了是么?虽然我只呆了几天,但多少对朝阳有了些感性认识,这么大规模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到现在才想起上市,这似乎有些奇怪,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一个人在暗中阻挠,而我想那个人就是季程。知道他为什么阻挠么?因为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最近几年越来越不景气,上市不是一种保障,反而是一份风险,其二,季程一向务实,他并不在乎这些虚名,能帮您继承公司,能让您安享晚年才是他最在乎的,所以他放弃了做建筑师的理想。可是,你却把季程的这一切付出当做理所当然。当然了,季程并不想要什么感激,只是您今天这样对他,怕是伤了他的心。”
“季叔叔,再多的我仍然能说,可是就到此为止吧。我相信你了解季程一定比我多,可之所以你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僵局,究其根本,是你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已经忘了陪在你身边的妻子儿子了。”
她站起来,礼貌地说了句,“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久久,季伟严的眼神都是空洞无光的……
被程佳拉来在门外偷听的季程就在那么一瞬间,眼眶热热涨涨的,从未有过的感受占据了自己,那是一种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他忽然觉得能拥有她,这辈子圆满了,还有什么可求的?还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
高山流水千年一曲,得一知音难。红眼倾心,夫复何求啊!
程佳眼眶也是热热的,季程有了小凡,是他的福气啊!
小凡出来的时候就见门口石化了的俩人,伸手摆了摆,咳了咳,“那个……偷听可不是什么美德哈,二位这是回神了么?”
回神了!当然回神了!季程二话不说,拉起梁小凡就往自己病房里走,“砰”的一声用脚踢上门。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门板和季程庞大的身躯之间,还没等有什么反应,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一阵清凉的触觉让她一个激灵,想推开他,可却被抱得死死的,然后再想恢复理智就难了,因为她沦陷了。这么甜蜜的吻哪能不沦陷?她想。
那天,季程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盯着她看,一直到她撑不住睡在了他的病房。他还在看,就着月光,看她朦胧的双颊,影影绰绰,明明灭灭,就像他现在的心。他想,经此一役,他是真的沦陷了,再放不开这个丫头了,再放不开了。
实在没想到,本来是抱着拯救她的想法的,可巧的是,他顺便也被拯救了。
季程辞职成功,几天后,他把自己打包快递到了梁小凡那间破公寓。看到他轻车简行的样子,梁小凡吓得差点从楼梯口栽下去,捂着小心脏问:“你你你,你干嘛来了?”
“同居来了。”
兵荒马乱
有些人,绅士起来疼死个人,自恋起来酸死个人,流氓起来气死个人,可要是无赖起来呢?无奈死个人!梁小凡就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么无奈的时候。
“季大公子,您到底是想怎样呢?”梁小凡狗腿的问,就希望他能赶紧回金窝银窝,不要再滞留在她的狗窝了,地方太小了,两个人并排都不能同时转身!这都是什么日子啊,偏偏这厮还要强行再插一脚,她恨他!
“我恨你!说话!”梁小凡踢她。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就是借宿,等过了这段复习时间再说。”季程手里拿着书,歪在沙发上。
“你复习什么?”梁小凡两只大眼睛瞪得乌溜圆。
季程把书一合,封面朝向她。
“啊!你要考建筑师执照了?”
“嗯。”
“带我一个吧。”
“你求求我?”
“滚!”
“那算了。”
“你不带我还考不上了?”
“不用你考,咱家一个建筑师就行了,俩就太欺负人了,我这是国际的,当年读研的时候就想考,只是……”
“什么?”
“没什么。”
梁小凡低头,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跳脚着问季程,“谁跟你是一家?谁跟你是一家?你个流氓,不要脸,呸!”
季程低低的笑,“我饿了。”
梁小凡默默的泪了,转身向厨房。
多贤妻良母的背影啊,季程心中大大的满足。
毕业就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考试、论文、答辩,哪一样都能要了学生的小命!梁小凡这些日子也是有些焦头烂额的,虽说这些事情对她来讲还算简单,可同一时间这么多事情就有些无奈了,况且家里还有一少爷等着她伺候。她原以为季程不会做饭,可有一天她回家晚了,发现桌子上有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很诡异。
“你叫的外卖?”梁小凡和和睦睦的问,“多少钱?这么多菜很贵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于失业状态,我呢,一直不想打击你的自尊心,可今天我必须要说了,你现在是在吃软饭啊吃软饭!吃软饭你都能吃得这么有气场?季程!我……真是F了你了啊啊啊啊!”
“我做的,阳台上剩的菜拿来随便糊弄的。”他也没看梁小凡,说得颇为平静。
梁小凡撒腿往阳台跑,果然,剩的一些青菜都没有了,再回到厨房,果然,是那些剩菜。
“季程!”梁小凡大吼。
季程揉揉耳朵,“干吗啊?饭也做好了,今天我还擦地了,你怎么还那么多问题?”
啊啊啊啊!她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的!“你会做这么多,那当初怎么不做?为什么要剥削我啊?”
“我不是看你那段时间闲着么,现在要毕业开始忙了,我帮你分担一点。”
“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季程笑眯眯的说。
“唰”——一个抱枕准确的落在了季程脑袋上。
“家暴啊!”
两人的日子过得清贫而忙碌,一个忙着考试,一个忙着毕业,和谐有规律,安静踏实。直到这一刻,季程觉得,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每天跟这个小丫头算计着要不要放血吃点肉的日子来的更惬意。而这样的想法被梁小凡批判的一文不值,她说季程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日子。
季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