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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防弹衣,子弹确实进不去,关心也进不去啊。”
梁小凡苦涩一笑,“你也是认准了什么事绝不回头的人,我现在拒绝还有效么。”
季程冷哼,“还算识相。”
“小凡,你给我的钱刚好够缴费,医院这边没什么事了,季总说你要在医院这边住一段时间,我就把你送我家的衣服拿来了几件,勉强换洗吧。”沈婧风风火火的进来,手里拿着一推收据。
梁小凡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苦涩一笑,又转头看了看季程,“谢谢你们。”
没想到,两人极为默契,齐齐不屑道:“少来!”
说完,梁小凡笑了,微微的笑,牵出一串眼泪。
“哎我说你,不至于,别搞得跟苦情小说似的,你看看这医院里面哪个不是面临大病大灾的,咱姥姥这个是小意思,放心吧,老人家舍不得我呢,哪那么容易说去就去。”沈婧说。
梁小凡也不忍心都跟着她难受,于是便说:“不要脸,姥姥舍不得的是我!”
此刻季程也按耐不住了,“别争了,这里面就我一个男丁,当然舍不得我。”
“我说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你那脸皮几层厚,姥……”
“姥姥!”沈婧忽然高声叫了一句。
剩下两人齐齐转头,醒了!终于醒了!
“姥姥!”梁小凡飞扑过去,小声问着,“好些么?”
姥姥眼角挂着泪,想摸摸小凡却不能动,“你们三个孩子,我都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啊……”
此时季程已经带着医生进来了,家属不好碍事,他们只能退了出去。
小凡急的直转圈,沈婧也是忍不住搓着双手,只有季程靠在墙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老太太的病情很不稳定,虽然她意志坚定,可……”主治大夫叹口气,“若是同意手术就尽快吧。”医生出来后,面色有些难看。
梁小凡一怔,马上便问,“最快什么时候手术?”
“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要好好养身体,手术是个体力活,尤其是这么个大手术。”
小凡点头,没了刚才的慌张,面上并无什么表现,可沈婧却急的快掉泪了,季程见此情况拍了拍沈婧的肩膀,眼神示意她跟自己出去,到了医院走廊一角,季程面色沉的已经吓人了,他哑着嗓子说:“沈婧,我担心的并不是姥姥。”
沈婧不明所以,揉了揉眼泪问,“什么意思?”
“我跟医生谈过,姥姥的病即便是做了手术也不会有什么好转,只是给小凡一个心理安慰。”
沈婧一惊,“小凡知道么?”
“这话医生不会跟小凡说,但以她的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说我不担心姥姥,”说到这,季程好像说不下去了,停顿了一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继续,“姥姥的结果是注定的,在我的掌握之中,可那丫头……”他深吸一口气,这番话好像耗去了他太多能量,“那丫头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冷静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婧一笑,“季总,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小凡,我想通过这件事你便能了解了,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她体内的能量让人惊骇。”
季程忍不住一笑,“内裤外穿是怎么着,还能量,还惊骇,别说不是什么女超人,就算是,在我面前也是一堆废铜烂铁!”
沈婧狡猾一笑,“哦?废铜烂铁?那我怎么看着刚才某人很紧张的样子。”
季程揉揉眉心,一个个的都敢调笑他了,“你们这群小孩,我早晚让你们想哭都找不着调!”放完狠话,他果然又紧张了,“依你看,小凡是怎么想的,她这样反常有点不在我的掌握……”
沈婧一皱眉,“季总,你信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曾走进小凡的心里,包括姥姥,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季程一惊,心中隐隐泛着不安,梁小凡啊梁小凡,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下午的时候沈婧回了学校,季程在病房外面站着,看着梁小凡笑意盈盈的看着姥姥,轻声跟她说着话,姥姥睡觉的时候她便将姥姥的手放在脸颊一侧,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是一股坚定的神色,而恰恰就是这一抹坚定的神色让季程忽觉心脏抽痛。他狠狠握拳,重重打在墙壁上,一声闷响过后,季程越发狠戾的眼神中写着不耐烦:梁小凡!你要敢给我做出什么傻事!我让你一辈子吃不了兜着走!
夜半,刚从浴室出来的季程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以为是姥姥出什么事,于是来不及穿衣服,直接用浴巾裹着下 半身急忙开了门。
梁小凡一见季程这么惊艳,赶紧转过身,“大半夜的你秀给谁看。”
听出她语气里的娇嗔,季程这才松了一口气,“等着你啊,不是一直嘲笑我老么,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他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梁小凡猜想是在穿衣服。
“好了,转过来吧。”季程在他身后关上了门,“拿着枕头干吗?”
“睡不着,跟你聊聊天。”她大手大脚的把枕头放在了季程的床上。
季程这回是目瞪口呆了,石化了好半天才回神,“你你你,跟我同床共枕?”
“同床不共枕。”她说的自然。
“我我我,你就不怕我变身一口吃了你?”
“放马过来,本小姐没怕过谁!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妖孽!”
这话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季程一定当成是邀请,可此时此刻,出她口,入他耳,这话就变得再圣洁不过。
“来,过来,我不嫌弃你。”梁小凡拍拍身边一侧的床。
季程无以复加的鄙视,“引用你的一句名言,你还能再自恋一点么?不嫌弃我?你就那么肯定我不嫌弃你?”说着,他便及其没有身份的,及其不管不顾自己言语和行动上的矛盾,上了床。
“哈哈哈!”梁小凡笑得花枝烂颤,“乖乖!”
季程忍!
躺了好久,没有人打破这样一份宁静……
梁小凡忽然转身面对季程,“你的理想是什么?”
季程一皱眉,她想说什么?可仍然不动声色的回答:“建筑。”
“那你为什么要做房地产的经理,干吗不去考个建筑执照?你应该盖房子,不是卖房子。”
“人都有责任,我爸辛苦大半生支撑起了朝阳,我不能让他后继无人。”
“那你快乐么?”
“总的来说,是的。不仅快乐,还幸福。爸妈开明,家庭关系融洽,我们一家三口似乎没怎么争执过,只有在考大学的时候爸爸说想让我学管理,可后来还是尊重了我的意愿,我本科是土木的。”
“后来你觉得你有责任,于是研究生就学了两门,一个是理想,一个是责任,是么?”
季程点点头。
两人平分一张床,各自安定。
“还真是幸福,能兼顾这两样。不过……唉……可惜了这么聪明的脑子和这一身好皮相,怎么就给了你这么个辣手摧花的主!”梁小凡忽然就变了语气。
季程暴跳,“我催哪支花了?我一翩翩公子,最爱做的事就是护花,催花这么缺德的事我可是坚决不干的!”
“翩翩公子?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梁小凡上下翻着白眼,四处搜寻翩翩公子。
“梁小凡!”季程强行扭过她的头直视自己,“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梁小凡定定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珠,黑白分明。季程一时晃了眼睛,看着这双像是妖精一样放电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
最后一刻,顿住。他怕梁小凡挣扎,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就是一个老师,若能更进一步也不过就一个成熟的朋友,他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好久,她仍是盯着自己看,并没有任何挣扎迹象,而他也真的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俯身下去,蜻蜓点水般……
小凡感受到了,季程闭着眼睛,可全身都在颤抖,像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像是抑制不住的孤独,像是抑制不住的害怕……那一刻,她心尖都开始颤抖,心中盘旋着一个名字:季程……
睁开眼睛,仍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珠,他苦笑,“是不是现在要了你你都不会反抗?”
她没说话,还是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他一个翻身将小凡搂在怀里,“丫头,别把男人都当成柳下惠,我呢,一时兽性大发,别放在心上啊。”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她什么压力,“兽性懂么?不分对象的。”
“丫头,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么?从小到大,没有哪个人哪句话哪件事能让我不安,可你现在的态度确实让我怕了。你看,我都跟你示弱了,我这么顽强的一个敌人都主动缴枪了,你也别太残忍,把接下来想要进攻打击我的计划说出来吧,反正我手无寸铁了,不是你对手了。”顿了顿,像是在等她的反应,“小凡……我……真的怕了。”
而此刻,小凡脑子里盘旋着四个字:不分对象。
真像是旧时刻录机里面放出来的老电影,画面粗糙,时而伴随着小雪花一样的信号干扰,可仍旧是不影响画面的温暖,暗黄的灯光下,相拥着两个人。噼啪噼啪的,似乎能听到电视机的杂音,但杂音之下,是弥静悠远……
没人知道,季程现在心中乱极了,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从未有过的慌乱!
没人知道,梁小凡现在心中安定极了,从爸妈走后的十三年,从未有过的安定!
夜很静,很久……
“初吻。”梁小凡静静的说,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身边的他听到了没有。
病树前头万木春
姥姥住院近半个月,季程很少回家,自从那晚之后,季程更是恨不得贴身守着梁小凡,他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梁小凡在酝酿着什么,他必须看紧这个时时刻刻找麻烦的小丫头!
这一天,程佳想儿子了,于是在几次三番的连环夺命call之后,季程不得不回家参见老佛爷,走前他死死叮嘱梁小凡要好好的,谁想她却回他个白眼。
程佳打包好浓汤交到季程手中,“这是什么人病了,跟你关系很密切?我怎么觉得你脸色这么不好。”
季程躺在客厅的沙发,疲惫的揉着太阳穴,“这段时间我不在家,辛苦你了妈。”
程佳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这家伙又转移话题,每次问到这个话题都是这样。不由自主的,她有些担心,人有太多的牵绊和挂念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正在向上爬的季程来说。
“妈,我先走了。”刚起身却顿了一下,“妈,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他走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母亲,“放心,你儿子的实力你还不相信么?”
程佳担忧的拍了拍他的背,“有需要家里出面的地方尽管开口。”
季程一笑,“说的我跟二世祖似的。”
看到季程又带了汤来,梁小凡有些不好意思,“我该找个机会谢谢你妈妈。”
“急了?不用!丑媳妇怎么也要见公婆,再缓缓,给我爸妈一个心理缓冲期,反正早晚都要见。”
“我不能见人么?”梁小凡细声细语,和颜悦色,可那脸色却是黑的一个彻底。
季程闷笑:“能!能!”
梁小凡一撇嘴,“最好是真话。”
季程低低的说:“还真急了啊。”
正说着,姥姥醒了。经过这半个月的调理,姥姥的气色明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