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讨,然后向他作思想汇报。但我再怎么反省也不会后悔。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周屿,可对不起也只好无能为力,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
我给黑炭打电话,叫他们出来喝酒。黑炭在寝室里接到我的电话,很是高兴,说正想给我打电话呢,没想到我倒先给他打了。我问黑炭,“怎么,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吗?”黑炭嘿嘿地怪笑,“是有好消息啊,见面再告诉你。”
除了大灰狼,寝室里的猪头都聚齐了,大灰狼忙着跟他老爸做生意,所以一直没来学校。我们五个人也难得聚在一起,就在学校外面的烧烤摊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兼聊一些跟女人无关的话题便开始了革命友谊的交流。
刘小好染了头发,金黄色的那种,他说这是学贝克汉姆,但林原戏谑他那是旱地里的玉米胡子——青黄不接。刘小好没理林原的调戏,他得意洋洋地向我们炫耀,“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元素,俺这是弘扬时尚风格!你们不懂的!”
刘小好得意的劲头还没过,丁丁猫已经开始发话了,“小好,你忘记那数据结构的孙SIR怎么说你了吗?”
刘小好瞧了眼丁丁猫,“他说什么?”
“说你那是排列不规则的二叉树!”
“你才是二叉树呢!他懂个屁!”
大家一阵玩笑,似乎都很轻松,都说大四的最后几个月是靠酒精来养活着的。此话不假,大家都找到了工作,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恋爱也谈过了,该失身的也都失身了——当然,黑炭这位贞洁少男不在此列;重修的课程也补考过关了,该骂的老师也都挨个儿骂遍了,就剩下时间来喝酒聚会,以此作为大学里最后的一门课程。
我问黑炭,“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黑炭正在吃香肠,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你可以提前返校了!”
黑炭所谓的好消息没让我有半点高兴,因为我从被休学那天起,压根就没打算再回这个狗屁学校。我淡淡地对黑炭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黑炭放下那根咬了一半的香肠,“这还不高兴吗?你真不想读了?”
“真不想读了!”
“哎!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欢呼雀跃呢!”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我还是很高兴地对黑炭说,“学校是不是觉得少了我他们就玩不转,所以迷途知返了?”
林原一直在旁边啃排骨,他一听我这话,连忙打岔,“嘿嘿,你做梦吧!不是学校知错就改,而是你小子走大运!现在规定补考过关的学生照样能拿学位,所以学校就开了绿灯,凡是有重修的,一律给一次补考的机会,只要通过,就既往不咎。你快准备去吧,你可是九门补考呢!”
我心里掂量着林原的话,觉得自己虽然没想过再回学校读书,但这个机会还是让我动心的,对于那个学位其实我还是很向往的,不是觉得它有什么用,而是虚荣心作祟,我不想被别人说成是个半道被踢出大学的废物。
我谢过黑炭,举起杯子与大家喝了一杯。我刚把酒杯放下,刘小好就问我,“你家那黑衣美女呢?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没料到刘小好会向我问起小美,而且还是开玩笑的口气。小美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个结,一端是我,一端是卿宴,她在中间将我们串起,给了我一段伤心的回忆。
我对刘小好说,“她走了。”
“啊?不会吧!你没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刘小好惊叫起来。
“什么机会啊,我对她不感兴趣。”
“哎!我就觉得那女人挺有味道的。可惜,实在可惜。”刘小好一直感叹着,说话的时候口水一直在嘴里徘徊,差点就没顺着肚皮流进裤裆里去。
“你小子还想嫩牛吃老草了!”林原又开始调戏刘小好。
“出什么事了吗?”黑炭见我说起小美的时候一脸的忧伤,便很是关切地问我。
“她是卿宴的姐姐。”
“什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原第一个失声叫了起来。
我将小美到我家后所发生的事情给大家作了一个简单的叙述,当他们听到卿宴死去的消息时,都沉默不语。其实我与贺昔以及卿宴之间的感情纠葛他们都了如指掌,只是平日里从未在我面前提及,所以这时候他们心里也一样波澜起伏,思绪万千。
林原问我,“上次咱们唱KTV的时候你不还说那女人在你家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我苦笑一下,“你知道我是个惹事的兜子,总是祸事不断。”
林原不再说话,埋头喝酒。谈起小美后话题就变得沉重,大家都替我难受。
黑炭又是一声感叹,我知道他有话要说。黑炭就是那样,在我们兄弟之间他永远都像个智者,每每大家心里有事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安慰大家的总是黑哥。
黑炭手里上下晃动着一只啤酒瓶,那瓶子被他玩出一道道蓝光,像钻石,很深邃的样子。黑炭的话也很深邃,他一边玩着手里的瓶子,一边对我说,“上帝总是公平的,他拿走你一样东西,必定要用另一样东西来补偿你。”
黑炭这句话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我没有去细想。不过他说的确实很有些道理,虽然卿宴的死和小美的离去让我很失落,卿宴死了,我的假想敌便没了,小美走了,我的阳台失去了那些美丽的风景,但是周屿却来到了我身边,或许这就是上帝给我的补偿吧。只是上帝偏偏遇见了我这么个倔脾气,对他老人家的恩赐居然不领情,放着好好的周屿不要,偏要回头去找贺昔。
我对黑炭说,“上帝的确是公平的,他补偿了我一个女孩,不过我让上帝失望了。”
刘小好吃在嘴里的肥肉一下喷了出来,满桌子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肥肉渣子在桌子上散落成一幅美丽的刺绣的样子,却又有点滑稽,就像我说的话一样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滑稽味道。
“麻烦你能不能一次把经过讲完,你这样的悬念讲多了我心脏受不了。”刘小好最近说话老是很痞,他小子大四这一年学了不少东西,完全不再像大一那时候天真得像个少先队员。
“前段时间我一直跟周屿在一起,就是黄大野的前任女友。不过现在结束了。”我很平静地对大家说,心里却充满了愧疚。我一点不因为周屿曾经是黄大野的女友而觉得有失颜面,只是觉得对不起她。“真的假的?就是你上次讲的在武汉遇见的那女孩?”丁丁猫也很好奇地问我。
“真的!她现在毕业了。为了我她放弃了她父亲给她的许多优越的条件。”
“那她现在住在你家么?”刘小好总是喜欢对女人的问题穷追不舍。
“没!她住外面,开了间书店,西来书斋,就在人民公园对面。”
“多事之秋啊,多事之秋。”林原意味深长地摇头感叹。
“的确,可这秋天还没结束。”我惆怅地对大家说道。
“怎么?又遇见什么事情了?”黑炭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
“嗯,很重要的事。”我决定将要去找贺昔的事情告诉大家,毕竟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能给我最大的理解和关心。
“那你快说啊!”丁丁猫催促我。
“是这样的。我找到了贺昔,她现在深圳,我决定去找她。也是因为她,我与周屿分手了。现在周屿很难过,我爸妈也很生气,所以我请了一周的假,想明天去深圳。”我讲完后举起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下大半瓶。
第四部分 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第27节 跳入我眼帘的竟是贺昔
“你疯了啊?你找她干什么?”刘小好瞄着眼睛瞅我,似乎觉得我已经神经错乱,变得好歹不分了。
“我心里有一个结。”我黯淡地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黑炭又很深沉地道。
“那周屿怎么办?你就不管人家?”丁丁猫又问我。
“没事!还有我嘛,我替苏南照顾!”林原向我眨眨眼,很玩味地对大家说。
我没再说话。林原虽是开玩笑,但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我知道周屿现在很难受,所以我想在我走的这几天里,能有个人替我去看看她,能给她以安慰与开导,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我只在寝室里住了一夜,大灰狼不在,我便睡在他的床上。久违了我熟悉的寝室,半年之后再次与大家一起共着温馨的夜色入眠,那些充满脚丫味的空气竟也变得美妙起来。我在床上辗转了许久,直到天色渐微,黑炭已经起床去打水时,我才稍微有了一点睡意。但我还是没让自己睡着,略微迷糊了一会儿,便起床了,我要准备动身去深圳。
走的时候大家要送我,我谢绝了。我说这次不会有事的,我不是离家出走,一周后就回来。黑炭对我说,“你还是考虑一下我们昨晚说的事吧,回来上学。”我对黑炭一笑,我说我会考虑的。
在电视台上班的这段日子,老妈依然给我零花钱,所以我几个月的工资分文未动。我定了下午一点的飞机票,我计算好了时间,或许找到贺昔时正好能赶上她下班。我握着恭静给我的那张字条,不知那个地址是贺昔的住址还是她公司的地址,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能找到她。我坐上开往机场的大巴,心里充满了期待。深圳的街道很干净,道路两旁整齐的绿化带滚着浓浓的绿意,空气也出奇的清新。从机场出来再到办妥入关手续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我还未来得及享受这座美丽城市里自由的呼吸,便打车直奔恭静给我的那个地址而去。
下车之后,我很顺利地找到了贺昔的公司,我认定这里不是贺昔的住所,是因为这是一幢写字楼。我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见到贺昔:冒失地冲上楼去找她?这样做似乎不妥;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在她楼下?这样一来她又可能躲着我,让我再也找不到她。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守株待兔为妙。
我在大厦楼下的一间茶室里喝茶,透过茶室的大玻璃窗正好可以将大厦里进出的每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茶是凉茶,心却是一颗火热的心,它似燃烧的炉中之煤,熊熊的火苗在胸膛里腾腾乱蹿,久久不能平息。对于见到贺昔之后的情景我不敢想像,我怕我们之间都不能平静地面对彼此,以致失去对话的机会。我害怕自己失控,便不停地喝茶,喝得很大口,我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广东人都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不过茶室里的茶客多是年轻的白领,他们故作优雅的坐姿与小口呷茶时的刻意做作让我这个习惯了四川茶馆的异乡人显得极为土气。这时有年轻的女孩开始朝我打量,轻蔑的眼神从我身上一扫而过,旋即转身,与女伴小小声地说话,然后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我知道我在被人嘲笑,我一夜未眠,只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快要生霉,加上我惹人注目的光头,所以在旁人眼中我全然是个异类,自然也就招来了陌生的讥笑。
我不屑地瞟向身后的女子,她们依旧面带着微笑,像看外星人样的看我。我忙将目光转开,却与一个男人犀利的目光相撞。男人大约三十出头,头发梳理得有纹有路,架一副很讲究的金丝眼镜,眼镜背后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正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