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彦勋也是这么打算的,好不容易把可可哄睡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跟孩子她妈低声耳语,“明天早上我可能七点就要出门,你一个人带她没问题吧?”
“我一个人带了她近四年,能有什么问题?”凌晓诺一脸不悦地低声反驳道。
“没问题就好,你也早点睡。”纪彦勋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关了壁灯,其实,五天的小分离对他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验。没了他,晓诺和可可还能互相依靠,而没有这对母女陪伴的他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度日。
可能是感觉到了他心里的小凄凉,在关灯后不久,凌晓诺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不是最爱左拥右抱么,反正睡着之后东滚西翻还是会滚到他这边,不如主动一点,现在就躺到他身边去。
“干什么?”一向胆小害羞的小白兔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主动,纪彦勋有点不敢相信,也有点受宠若惊。
“睡觉。”关了灯,伸手不见五指,凌晓诺也格外大胆,主动换了位置不说,还大喇喇地直接枕在他肩上。
“你这样……我还能睡得着?”主动投怀送抱之后说了一句‘睡觉’之后就没了下文,怎么有种把人家的兴趣勾起来又不给个干脆的感觉。
因为他的鼻息特别近,即便四下一片漆黑,凌晓诺依然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唇,轻轻柔柔地印下一吻,“晚安。”
短短一分钟之内,她已经做好多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一向很容易满足的纪彦勋也没用贪得无厌地要求更多。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便安心地闭眼睡去。
因为安心,三个人都睡得格外沉。但,在部队里养成的良好习惯还是逼得纪彦勋六点刚过就睁眼醒来。
可可睡相最不好,经过好多次翻身之后,这会儿正一个人睡在床边边上,只要没有太大的动静,应该吵不醒她。
小孩子没心没肺,睡着之后雷打不醒的情况很正常。
但,睡在左侧的大人也依然保持着安然熟睡的状态好像就不怎么正常了。按理来说,起床这么大的动静应该能让大人有所察觉才对。特别是一个谨慎敏感的人,在临近天亮时分是很容易被惊醒的。
除非,她是在装睡!
当然,要确定她是不是在装睡也很简单,只要俯下身,在她的柔唇上轻咬一口就能得到答案。
“唔……”突如其来的细微痛觉逼得凌晓诺不得不张开嘴,也更方便某人肆意妄为,越吻越深。
他霸道地探入,熟练地勾缠着她的舌,她没用退避,也没有拒绝,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节奏。
显然,这些反应不是一个刚被吻醒的人应该有的。
“这是装睡的惩罚。”一大清早就享受了一顿丰盛甜点,纪彦勋却不打算就此作罢,非要拆穿某只小白兔的‘诡计’。
凌晓诺也懒得争辩,尽量压低声音提醒他,“你快起来,别把可可吵醒了。”说完,自己先坐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和他一起起床。
纪彦勋反应奇快,扶着她躺好,“你继续陪她睡,不用下楼送我。”
“为什么?”虽说只有五天时间,但往细了算也有一百多个小时呢,临出门前都没人送,他不会失落惆怅么?
“我怕会忍不住想要带你一起走。”热恋期的情侣大多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特别是自交往开始就从来没有分开过的,五天的分离对他们来说就像五年一样难熬。
室外的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虽然不够亮,但足以让凌晓诺看到他眼中的浓浓不舍和灼灼深情,“你安心去吧,这几天我会抓紧设计,争取在你回来之前把样稿画好,等你回来过目之后就去找师傅制作。”
无论是家里的事还是他们俩的感情事,几乎都是他在掌控,留给凌晓诺操心的事真的不多。就像她之前说的,她能做的恐怕只有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嫁给他。
“一言为定!”因为她这句真心承诺,纪彦勋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临别前的失落惆怅什么的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准备婚礼,精心策划的求婚终于能付诸实施,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兴奋。有了这份期待,相信这五天应该会过得很快。
因为定的是早班飞机,纪彦勋不得不在七点之前出门往机场赶。等到小公主打着哈欠睁眼醒来,大床上只剩她一个。
“爸爸、妈咪,你们在那里呀?”呜呜,明明昨晚睡着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的呀,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听到小丫头可怜巴巴的哭喊声,在浴室里收拾换洗衣物的凌晓诺急忙跑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把可可抱在怀里,“宝贝,我在呢。”
小丫头可怜兮兮地撅着嘴,手指向浴室,“爸爸为什么还不出来,他在里面做什么呀?”
“呃,他不在里面啊。”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凌晓诺已经做好了被泪淹的心理准备。
“那是下楼做早餐了吗?”很显然,小丫头压根没想过爸爸会不跟她说再见就偷偷溜掉。
“如果顺利,他现在应该已经上了飞机。”说完之后,凌晓诺很自觉地用手捂住耳朵。小丫头嗓门尖,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接下来的哭声肯定不会小。
小丫头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哇哇地大叫出声,“呜呜……爸爸是坏蛋,都不跟可可说再见就偷跑了。”
凌晓诺早就猜到可可第一句会说这个,终于可以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你不是还在睡吗,他不忍心吵醒你啊。”
“那……爸爸跟妈咪说再见了吗?”虽然很生气、也很伤心,但凌可馨小朋友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任性小孩,只要理说的通,她也不会胡闹到底。不过,如果爸爸跟妈咪说了再见却不叫醒她,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没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为了避免事态继续恶化,凌晓诺只能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
“哦。”一吊一吊地抽泣了两声之后,小丫头终于安分了。撒娇似的赖在妈咪怀里,半晌都没说话。
“他只是去几天就回来嘛,看看,这是他在台历上做的记号,过一天就画一个叉叉,等到蓝色部分都画完,他就回……”
凌晓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小丫头便利索地跳下床,在床头柜里找出笔,抱着台历就开始画。
唉,平时挺聪明一丫头,怎么突然犯起傻来,说的是过一天画一个叉叉,你就是把整本台历都画完,今天也还是周二。
一口气把代表六月第二周的蓝色部分画完之后,小丫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幼稚,干脆把台历塞进柜子里,“不看了,到了时候爸爸自然会回来。”
“这才对嘛,他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等他把事情办完一定会尽早赶回来,还会给可可带好多漂亮的礼物。咱们什么都不想,只管安心等着就行,嗯?”
“嗯。”虽然答得干脆,但小丫头依然撅着小嘴。第一天肯定是最难熬的,希望过完今天之后她会渐渐适应。
白天还好,毕竟幼儿园有那么多小朋友作伴,唱歌、画画、玩游戏什么的,时间也好混。
最难熬的还是放学的时候,之前的很多天都是爸爸来接,今天要换成妈咪不说,她还来晚了,小朋友差不多都被接走了,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
虽然园长奶奶很贴心地准备了慕斯蛋糕和饮料给她,也没能让她赏脸笑一笑。
小丫头等得不耐烦,凌晓诺也着急。今儿也不知是出什么鬼,这个时段本来就容易堵车,打车也费劲,好不容易打上车,居然只走了一小段路车子就突然死火,把她扔在一个没地铁、没公车站也没出租车召唤服务的三无路段。现在她只能步行到前面的路口,看能不能侥幸拦下一辆车。
更要命的是,这个节骨眼上,手机居然没电,想给幼儿园打个电话说一声都不行。
唉,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顺了纪彦勋的提议,让司机专门来接送的。虽然很麻烦人家,也有点招摇,总好过站在这里干着急。
正当凌晓诺一筹莫展时,身旁突然响起一个不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的声音,“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我送你。”
“不用。”凌晓诺准确地辨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
这样的冷遇早在莫少谦的预料之中,他没有继续坚持,也没把车子开走。
又等了近五分钟,还是没有出租车停下。而且,天色越来越暗,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各种压力之下,凌晓诺的耐心已经快要消磨殆尽。
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她的最后一丝耐心也随之消失,“可以借你的电话用一下吗?”
莫少谦什么也没说,车窗依然开得很小,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机递出。
凌晓诺直接给园长打了电话,拜托她帮忙多哄哄可可,客气完之后才让园长把可可叫过来。
“妈咪,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呀,刚才打雷了,我好怕。”对可可来说,今儿真不是个好日子,一大早爸爸就偷偷溜走,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妈咪不能准时来接,还赶上这么个破天气。
“乖,妈咪已经在路上,园长奶奶不是给你准备了点心么,你先将就着吃点,我很快就到了。”凌晓诺的话才刚说完,轰隆隆的雷鸣声再次响起。即便有雷鸣做背景,依然可以清楚地听到可可在电话里哭。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听到可可的哭声,凌晓诺的心都快碎了,现在她只想快点赶过去把小宝贝接回家,至于怎么去,她已经顾不上了。
可是,几分钟前才刚拒绝了人家的好意,现在要怎么开口求助?
凌晓诺一向不擅长掩饰情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她的纠结不安自然逃不过莫少谦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已经叫了另一辆车过来接,你直接告诉司机目的地就行,他会找最近的路把你送过去。”可可等得着急,他心里也不好受,现在他只想快点把凌晓诺送到女儿面前,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车门已经打开,下车之后,莫少谦一直站在离车门很远的地方,给凌晓诺让出了上车的道,看样是真没有要和她同乘一辆车的打算。
可是,六月的雨说下就下,而且来势汹汹。他刚刚才打了电话叫车过来接,应该没那么快到,让他一个人冒雨等车也不太好吧。
凌晓诺天生菩萨心肠,即便是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会仁善以待,“车子是你的,让你冒雨等车怎么也说不过去,你也上来吧。”
雨势越来越大,再推辞只会显得矫情,莫少谦也没多说什么,很识趣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报上详细地址之后,凌晓诺就没再开过口。
坐上他的车是别无选择之下的无奈之举,对他,凌晓诺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如无必要,她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莫少谦心里有数,也不会主动招惹。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照不宣罢了。
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雏鹰幼儿园所在的宁安路。莫家的司机确实了得,不仅能在夹缝中找到超车线路,也很会找近路,即便是雨天,也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车子停稳之后,凌晓诺迫不及待地解了安全带打算下车,却被莫少谦从容地制止,“等一下,车子不能直接开进去,走这么远一定会淋湿,先让阿庆下去买伞。”
莫少谦的话还没说完,司机阿庆已经下车,飞快地朝幼儿园旁边的便利店跑去。
“谢谢。”受人恩惠难免会心存愧疚,这一点在心肠软的凌晓诺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虽然还是对莫少谦心存戒备,但她至少不会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