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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这情况我还有心思上班?”祁钰天口气仍然不好。
难道是昨天晚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昨晚你在哪里接到我的?”蓝翎先开了个头。
祁钰天来了兴趣,他扔下遥控器,挑眉反问:“你觉得我是在哪里接的你?”
听着语气,看这脸色,绝对不是在饭店。
“难道是冷萧将我送回了家里?然后你被我爸爸骂了一顿?”这是蓝翎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里了。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祁钰天想到昨晚的一幕,心情顿时糟了很多,他冷哼道:“哼,昨晚要不是冷家那老头子,过几天我们就该出席那小子的葬礼了。”
“你打了他?”
“何止是打,若我猜得不错,那小子这辈子得坐轮椅了。”祁钰天毫无感情地说道。
蓝翎想过很多种可能,这一种结果却是她不敢想,也不会想的,冷萧虽对自己有异心,可也罪不致残啊。
“祁钰天,那是一条人命,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不会困扰到我们,你为何要这么狠心?”蓝翎低声说道。
祁钰天像是不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他反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应该这样打他。”蓝翎定定说道。
“难道我该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他,还得感谢他?”
“祁钰天,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考虑好,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能无视人命吗?”若说蓝翎多担心冷萧也未必见得,她更多的是担忧冷萧家里人不放过祁钰天,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若冷家追究,祁钰天必然会被传唤,她相信祁钰天的能力,但谁又能担保没有万一?
蓝翎一口一个人命让祁钰天的理智已经被烧毁,他完全误解了蓝翎的意思。
“呵呵,蓝翎,你很好!”祁钰天起身,一边大笑着出门。
他做事从不曾看过别人的脸色,为了蓝翎,他处处做小,没人知道当他见蓝翎晕倒自己床上一无所知任人欺凌时心脏似乎在一刹那停止了跳动,他并不后悔揍冷萧一顿,可他以为最能理解自己的是蓝翎。
他狠?是啊,他曾杀过的人连自己都记不得,祁钰天离开,一部分是的确生气蓝翎对于冷萧的袒护,还有一部分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那便是祁钰天担心蓝翎知道他的过往以及现在的身份,继而放弃他,厌恶他,他很多次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但祁钰天不敢,他不能承受蓝翎一点点的异样眼光。
如此多的种种情绪让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怒火终于爆发。
他只能走,若是还呆在这里,他不能保证今天蓝翎会不会被自己就这么占有。
祁钰天怒气冲冲的背影让蓝翎傻了眼,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碰触到了对方那根欲断未断的弦。
“祁钰天!”
蓝翎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慌,他们吵过,也曾争执过,可每一次祁钰天都会呆在自己身边,然后腆着脸皮哄自己,这是第一次,在吵架时候离开。
心没来由的一阵疼痛,蓝翎呆坐在沙发上,心脏处像是有只手在撕扯着,疼痛难忍,在不知不觉间,蓝翎的眼泪已经顺颊而流,眼泪爬过脸庞,没入衣服中,她一无所觉,只是看着祁钰天离开的方向。
直到此时,蓝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爱上了祁钰天,是那种毫无保留的爱,在爱情面前,什么自尊,什么面子统统可以放下。
蓝翎突然醒悟过来,她小跑着上楼,在洗手间地上的衣服里找到手机,手哆嗦着拨通电话,可是那头却传来通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冰冷语言。
祁钰天真的饿生气了,会不会不要她了,蓝翎已经无所觉,她顺着墙壁瘫软在地上,今天以前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即便是爱情也不能打到自己。
现在她醒悟了,可祁钰天却不见了,真的不见了,他连电话都不接了。
“祁钰天,我知道错了,我道歉。”蓝翎眼前一阵空茫,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可是无论她如何后悔,还是没有得到祁钰天的回应,蓝翎突然翻卷着恶心,她起身,往就近的洗漱池跑去。
呕,刚刚吃的东西如数吐出,胃中的酸味似乎蔓延至整个身体,让蓝翎酸疼的无以复加。
抬头,镜子中是一张苍白的小脸,已经呆滞的眼神,脸上再不复以往的坚强跟目空一切,她以往很看不起那些被爱情冲昏了头的人,可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苦。
一直在外面徘徊的木有点抓狂,他刚刚看见这两人的争吵全过程,他也清楚蓝翎的受伤,此刻她躲在洗漱间,木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
扣扣扣,木敲了敲门。
门刷的一下被打开,蓝翎惊喜地喊道:“祁钰天!”
但让她失望的是门口的人并不是祁钰天,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木,木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他有些踌躇地说道:“小姐,要不要出去找找主子?”
“我不知道他在哪?”蓝翎说道:“你的手机呢?”
木掏出手机,递给蓝翎,蓝翎拨出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可结果跟上一通一样,回答她的是机械的女声。
“木,他生气了,连电话都不接。”此时的木就像是蓝翎在水中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她想抓住,然后好好倾诉一番,蓝翎真的很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为何让祁钰天发这么大的火。
“小姐,你,你别担心,主子他可能手机没了电,要不我们出去找找?”木笨拙地安慰。
“上哪找?”
此时蓝翎同样意识到自己对祁钰天有多么的忽视,自己的一切祁钰天了如指掌,而祁钰天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蓝翎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之前的嚣张不讲理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应。
“我知道主子回去的几个地方,我们找看看。”木提议道。
“真的?”蓝翎此时已经入惊弓之鸟般。
木哪里能肯定,他硬着头皮说道:“总比呆在这里等着好。”
木的话有道理,蓝翎擦了把眼泪,赶紧起身,催促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带头往楼下走去,木大步跟上。
别墅的车库里还有两辆车,蓝翎上了其中一辆,坐进驾驶室,木有点担心:“小姐会开车?”
木的话让蓝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是啊,她会开车,但因为上一世的车祸,她重活了这么久还没摸过方向盘,只要一看到它,心中总会想到当日在冰冷的水底,那窒息前让人恐惧的一幕,可祁钰天的离开已经让她无暇顾及是否还是害怕车子。
蓝翎自嘲一笑,看来,对于自己来说,祁钰天已经超越了生死,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会不会跟上一次那般被背叛。
“上来吧,我车技不错。”蓝翎勉强笑道。
木也不再犹豫,上了副驾驶座,车子漂移这出去,坐在车上的木这时才理解车技不错的意思,那不是不错,简直可以堪比赛车,能与之比拟的大概只有主子了。
按照木的指示,车子快速驶入宽阔的街道。
本来木可以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可刚刚主子的手机关机,他有些担心水会隐瞒,所以,不如直接过去。
越往前开,蓝翎越觉得这条道熟悉,她皱眉问:“我好像来过这里。”
“这是水的地方,小姐你的勃朗宁就是水做的。”
“你是说那个卖假枪的也是祁钰天的下属,跟你一样?”蓝翎问。
若不是此时气氛不好,木一定会笑出来,亏得蓝翎会形容,若是让水知道自己这个全球机械专家被老大的女人称为卖假枪的,他肯定得拿着枪跟人拼命。
车子以一个完美的甩尾停在一处巷口,这里的位置比较偏僻,车子进不去。
两人左拐右拐一番,终于在上次蓝翎来的这家店门口站定,此时是青天白日,店门却是紧闭,木上前,砰砰的砸门。
很快里面一声咒骂声响起:“谁啊,一大早找死啊。”
门被打开,只见一个二十左右,身着简单的背心短裤,头发蓬松的跟鸡窝似的,来人明显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他哈气连天地吼道:“今天不营业。”
“水?”
金木水火土是老爷子给起的名字,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他们曾跟着祁钰天一起训练,所以感情很好,虽说名义上是上下级关系,但实质却是兄弟情。
一听有人喊他,水这时候才勉强睁开眼,不适地眨了眨眼,直到适应门外刺眼的阳光,水这才惊讶地问:“木,你不是保护嫂子了吗?”
这五人中水最小,嘴也嘴甜,别人都叫祁钰天主子,只有水执意要叫老大,所有人也都由着他。
木移开一步,让蓝翎出现在水面前,说道:“这位就是小姐。”
蓝翎皱眉,上次见到的根本不是这人。
水一听这话,顿时来的精神,他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眼前只及他鼻子的小女孩,半晌,这才喃喃说道:“老大这是老牛吃嫩草啊,你好,嫂子,我是水,很高兴见到你。”
水不由分说地执起蓝翎的手使劲握一下,好软的手啊,真好,老大没在,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吃吃大嫂的豆腐。
木好笑,水这种小孩子性格只有在玩弄枪支时才会消失,木是奉命保护蓝翎的,当然也包括蓝翎不被他们这群人吃豆腐:“水,主子很容易吃醋的。”
话还没落,水一个哆嗦,立即收回手,问:“你们来干嘛?老大怎么没来?嫂子这么漂亮,他放心吗?”
水的话让蓝翎的心跌入谷底,她问:“他没来吗?”
水哪里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按着性子回道:“老大的行踪整天飘忽不定的,就连公司都困不住他,若他想消失,绝对没人找得到。”
水仍旧不知死活地说着,木踢了他一脚,使劲眨了眨眼。
水还在状况之外:“怎么了?你眼抽筋了啊?”
这两人的小动作没有影响到蓝翎,她只听到了水的那句话,只要祁钰天想隐藏,任何人都找不到。
那么自己这么可笑的追过来有什么意思?
蓝翎在另外两人你来我往的时候已经转身。
“老大跟嫂子吵架了?”可怜的水只有这时候脑子才会灵光一现,聪明一把。
回答他的是木幸灾乐祸的话:“你就等着主子收拾你吧。”
水一楞,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所有话,一时没了主意,死抓着木不松手,死活要木给他出了主意。
“松手,小姐走了,我要保护她。”木扯开紧抓着他的手。
“那我怎么办?”水眼睛水汪汪地问。
又来这一招,每次闯了祸,这家伙总会用这种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看着其他四人,只要他这么一亮相,其他人要不就赶紧溜,要不就得认命替他收拾残局。
木可怜,没扯开,他只能帮忙,木低喝道:“你松手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水死活不松手。
叹了口气,木说道:“想要主子不罚你,你唯一的保护着就是小姐,如今主子只听小姐的话。”
水大叫着撒手,吼道:“那你不早说。”
早说他就能好好巴结巴结嫂子了。
“咦,嫂子呢?”
木也才反应过来,他白了水一眼:“都是你,我走了。”
木离开,水也想去道个歉,顺便拍拍嫂子的马屁,可当两人来到巷子尽头时,哪里还有车子影子。
木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小姐离开了,她一定觉得主子不想见她才会隐藏起来的,若是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了,别说木,就连其他几人都不够主子宰的。
路上,蓝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明明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明明是艳阳高挂,可蓝翎就是觉得冷,一种沁入心脾的冷。
她本就很难相信别人,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