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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桦?”
“老夫人。”刚听完主治大夫宣告她将不久于人世的他负手立于床前,默默的看着她。
“呵呵~~”老妇人虚弱且凄凉的苦笑一声,“没想到啊……最后来送我的人只有你……我的子女,我的孙儿,一个……一个都没来……”
乔桦说:“您的儿子和儿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明天应该会到。”
盛老太太哼了哼,蹙紧的眉头没有松开,“我做错了吗?”
“……”
“答不上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对臣臣和小末太心狠手辣了?”她瞠着浑浊的双眼逼视他,可惜模糊的视线让她失了准头,实际上她是对着点滴瓶架在发问。
乔桦拖了一张凳子坐下,伸手想握住她瘦骨嶙峋,风干老橘皮般枯槁的手,但是迟迟没有行动,他的身份是否有安慰她的资格呢?
“他们一定巴不得我这个可恶的老巫婆赶快死了……只要我一咽气,争了十几二十年的家产分一分……呵~~看看我教养出来的儿孙子女,眼里除了名利财富什么都没有……”她不甚唏嘘,不过悔之晚矣。
乔桦依然没有吭声,他知道她一下能说出那么多,思绪那么清晰完全是因为“回光返照”,不如让她在弥留之际一吐为快,把该忏悔的统统都忏悔了,走得也安心些。
“我们老盛家的男人啊,一个个都是情种,不爱江山爱美人……不帮他们守着这份产业,他们怎么过日子?”老太太忽然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双手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儿子孙子面前他们也不会动心,我只担心我这一走……盛建敏和盛建莉野心勃勃的……往后臣臣的生活谁来保障?”
“那就谁都不给好了。”乔桦蓦地出声,既然都是钱多惹的祸,没钱自然就没矛盾啦。
“谁都不给?”老太太怔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乔桦平静的答道:“捐了,给更需要的人,至于盛世,不妨交给许恪。”
“恪儿?他!?”
“放心,我跟了他那么久,我十分清楚他和他母亲的心思并不一样,说不定将来某一天等他完成了他的心愿,他会把盛世当成烫手山芋丢给孙少爷。”说到这儿乔桦忍不住想笑,虽然许恪只有一半盛家人的血统,不过他完完全全、一丝不苟的继承了盛家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传统。
0247
“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乔桦的冥想,他瞥见来电显示上的人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接通了耳机冷道:“什么事?”
“乔大少爷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情?”盛臣祎插腰仰天长啸,“你叫许恪的秘书把一大堆公文送到我这里是何居心?靠,老子才拿了他20%的股份,一毛钱红利还没分到手,就要帮他做牛做马,有什么有天理啊!?”
“能者多劳,大家兄弟一场不要那么计较。”
“屁啦!谁跟他是兄弟啊?你现在就给我死过来!”盛臣祎怒火中烧,“啪”的挂了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夏末喝了一口芳香馥郁的大吉岭红茶,叉了一块烤得酥软的点心放到嘴里,一脸幸福的陶醉样。
“喂,老婆,我都快气死了,你都不同情同情我。”
夏末睇了一记冷眼,“你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没怪你影响胎教就不错了,大清早鬼吼鬼叫的。”
“嗷嗷~~”盛臣祎耙着短发哀嚎,“许恪那死小子真该天打雷劈,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我咒他纵欲过度,从此不举!”
“盛臣祎。”
“干嘛?”
夏末眯细凤眼,薄凉的启唇:“不要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
“……嘿嘿~~”
0248
“盛?夏”私房菜馆的大门口挂着“歇业”的招牌,依稀看到店里面坐了几个人,忙忙碌碌的不晓得在做什么。
身为“孕妇我最大”的夏末像老佛爷似的被供在桌首,前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吃的喝的美味食品、零嘴,几个大男人则趴在一旁对着两台电脑敲敲打打。
盛臣祎签完一份文件,甩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股市的走向,撇嘴,“好在马上就要春假休市了,不然老子才懒得搭理,盛世跌停拉倒。”
乔桦不动声色,伏在案头保持沉默,另一个前来跨刀帮忙的阿正继续打出一串指令,等着电脑给出回应。
“怎么样?”
“OK没问题了,我正把信息、数据发给你说的那个翻译,她翻成中文就行了。”阿正琢磨了一下,“不过,你们也先别高兴得太早,那个扎科家不简单,有黑道背景,他一插手麻烦挺大。”
盛臣祎听到“黑道”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来了兴致,喜滋滋的问:“他家是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吗?”
“虽不中亦相距不远矣。”阿正抛了句文言文。
“哈哈~~咱们表少爷的命运多舛啊,果然害人者人恒害之,他对我不仁自然有人对他不义。”盛臣祎幸灾乐祸的笑。
夏末佯咳了咳,“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所以少干点不仁不义的事情,仔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老婆,你什么意思?”
乔桦总结给他听,“意思是当心许少这次受到多大的打击,他摊到你头上多少。”
诶,对啊,姓许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他岂是那种乖乖吃亏不反抗的主?看看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盛臣祎肩膀一垮,这边“报应”还没完呢,别又“报应”了。
0249
马奇奥拦下扎科,“我的朋友,我们谈谈。”
才几天的功夫,热情爽朗的青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阳光般灿亮的金发打薄削短贴着头皮,下颌留了一圈络腮胡,冰蓝的眸子隐藏在一片狠厉阴霾中,令人望而生畏。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扎科不耐烦的瞪着昔日的好友。
马奇奥望望冗长低矮的走廊,“我们到餐厅去,一边吃一边聊聊吧,我来中国后就没和你一起吃过饭。”
“马奇奥,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告诉你,我们没什么可聊的,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亲爱的扎科,你冷静一点,现在的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必须及时整理好情绪,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错误?”扎科大笑,他拍拍马奇奥的肩膀,“谢谢你的提醒,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误了什么。”
马奇奥沉眉,“扎科,放弃屈吧,不要让你母亲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扎科肃然冷凝,他抽开手臂,“马奇奥,不要仗着你是我的朋友就以为你可以对我说三道四,我能拯救你的公司同样也能一手毁了!”
“扎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想想你过去为什么死都不愿答应接替你父亲的位子,为的不就是永远摆脱家族的阴影,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吗?”
“如果生活里缺少了她的陪伴,我要那些所谓的‘自由自在’有什么用?”
马奇奥没料到他对屈那么执着,他一向豁达随性的,偶尔风流不羁却也好聚好散,女人之于他形同过客,他以为他不会跟任何女人认真,原因无外乎他的家庭,他私生子的身份。
“扎科……”马奇奥叹了叹,“如果你是真心爱着屈的,那么你更应该设身处地替她考虑,何况,她不爱你,她没有理由非要和你在一起。”
扎科犹如被踩到尾巴的大猫,整个人狂燥起来,“她也不爱Ken!她现在完全是被逼的,等我把资金调过来还了她父亲的贷款,解决了你公司的危机,那么她就自由了。”
“然后你再拿这些要挟她,逼她转投你的怀抱?你的做法跟ken之前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屈的意愿,把她当成了交易的商品。”马奇奥拂额摇头。
“我没有,我不是!你和Ken才是!我对她是真心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让她了解我的感情。”
马奇奥闻言楞了一会儿,突发感叹:“哈~~我发现你们的想法惊人的相似,Ken一样也是通过你所谓的‘契机’让屈了解到他的感情,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说,你,晚了一步。”
扎科一顿,拧眉,“你说什么?”
马奇奥语重心长的告诉这个当局者迷的家伙,“你爱她,所以想通过金钱的交易得到她,那么Ken呢?难道不是因为爱才这么做?不然以他的条件何须逼迫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孩?”
扎科语塞,难以置信又有点恍然大悟,他呆滞的瞪着马奇奥,后者又道:“据我所知,Ken早在二十年前就爱上屈了,她出国留学也是他在背后默默支持的,我的朋友,这样深情无悔的男人你拿什么去跟他比?而且被人如此挚爱的屈一旦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不会被感动吗?”
“……”扎科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言语,最后他倔强执拗的说:“感动不是感情,他浪费的二十年不该让无辜的屈用一生的幸福来补偿,这不公平。”
上帝!马奇奥感到错愕又挫败,扎科甩手负气的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半晌后掏出手机,“亲爱的Sofia,麻烦帮我约Ken,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的手腕不痛了~~但是……右手的大拇哥划了俩口子……苦命滴娃~~抱住恪恪一起痛苦 吾儿啊为娘的跟乃一样命运多舛啊啊啊啊啊~~~~~~~~~~
0250…0253
0250
许恪环抱着他深爱的女人,胸膛紧密的贴着她的雪背,头埋在她香软的肩头,大手覆着她柔嫩的峰尖,长腿盘着她的修细长腿,阖上眼仔细感受她一切一切的美好,果然是……情在不能醒。
屈有男在梦中被一阵阵逐渐升高的火热扰醒,敏感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努动,她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发现手脚展不开,身子被人箍得动弹不得,呼吸到的全是男人浓烈的香麝气息。
“许恪!”她无力的呻吟,他扎人的胡渣刺得她好痒,“放我起来啦。”
“不要。”他忙碌的吮咬她的耳垂,指尖夹着豆立的小点轻扯,“再陪我做一次。”
她挫败的叹气,“还做?我快被你榨干了,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呵呵~~丫头,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杀你,杀了你我怎么办?”他笑得好不得意,又在她伤痕累累的嫩肤上吸出一颗“草莓”。
“哎呀!”屈有男吃痛的缩了缩,臭男人!大色狼!再不反抗,她快被他蹂躏致死了……“你放不放开?不然我翻脸咯!”
他把她翻过来,笑眯眯的抱住摇晃,鼻尖顶着她的鼻尖揉来揉去,“乖乖,省下翻脸的力气,和我翻云覆雨好了。”
屈有男无语了,她奋力伸出手掐他的俊脸,“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啊!你天生神力,我不行,我就要累死了,肚子饿得要命,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我真的会死的!”
“这么可怜?”
“对对对,求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OK?”
“哈哈~~”许恪喷笑,用力的亲亲她的小嘴,“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哈哈~~”
趁着他龙心大悦,屈有男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裹着床单往浴室里躲,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是最美的,酡红的脸上闪着幸福甜蜜的光,亮眼得叫人目眩神迷,躺在床上的许恪扯过她的枕头闻了闻,哎,他后悔了,不该心软放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