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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陆婉选了她表哥,所有人都下巴掉了一地,原因他们却是从来都没想过,陆婉却觉得,那样的人很好,坏得特别明显,她看得见,所以才不会怕。
夏孟秋起先也不了解这种近乎自甘堕落的想法,看到麦宝宝后她就忽然开悟了,因为后者虽然看着盛势凌人,但却是骄傲得那么,光明磊落。
虽然她差点杀了她,但是她不讨厌她。
麦宝宝上下打量了她一轮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我提前见了你一面,也许我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在我看来,你根本不值得我这样啊,一脸看得见的懦弱。”
她是第一个这么如此评价她的人,夏孟秋很意外,以往每一个认识她深或者不深的人,都说,夏孟秋很坚强,很能干。
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每一次事情来临时,自己的害怕和慌张。
麦宝宝的眼睛那么毒,毒得一眼就看穿了她。
所以她不讨厌她。
后来麦宝宝又说:“其实你避开程东是对的,他那么坏,你知道他在那边做了些什么吗?他酗酒、烂赌也就算了,赚钱的来路也不正经,第一笔资金是靠我给的,后来利用我家的公司帮着洗黑钱,放高利贷,逼良为娼……”
麦宝宝还想要再说下去,夏孟秋就轻声打断了她:“不要诋毁他了。”她叹息着说,“把他贬得越低其实就是把自己看得越低了,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麦宝宝这才正眼看她:“你倒是蛮了解他。”
夏孟秋笑了笑:“我们毕竟同学了几年。”
后来接下去,她们就真不谈什么了,麦宝宝虽然醒了,但精神并不是很好,说一番话又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但她是个聪明人,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夏孟秋表白什么心迹,最后她只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麦小姐,我一直觉得过刚易折。男女相处很多时候像是男女对唱,如果一首歌,一开始你把Key提得太高了,把握不好,你自己唱得也累,跟着你唱的人,更累。所以,有时候,不妨适当地,把自己的那个Key降下来。”
后来程东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应该是麦宝宝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吧?
这会儿梁盛林问起,她便把她最后她那番话说了出来。
梁盛林皱眉看着她:“就这样?”
“应该就这样吧,别的我们也没多说,她那会才清醒一些,说话很费神的。”
闻言,梁盛林神色复杂地望着她,说:“秋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是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不会很快,希望大家有些耐心看下去,一起看一看,这个平凡的女孩子的,一生。
梁盛林也不会这么就有所行动的,对他来讲,躺在病床上示爱,一来会让夏孟秋误会他是挟伤求报,二来,也不符合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他只会寻机会和她多相处,然后培养培养感情。
32试探
梁盛林说的那个他;自然是指的程东。//
偏偏夏孟秋和他装傻,说:“麦宝宝嘛?嘻嘻;我不是同性恋啊,不过作为同性的欣赏还是有的,但只限于远观。”
梁盛林气得咬牙:“夏孟秋!”
夏孟秋吐了吐舌;笑着说:“我以为梁先生那么聪明;这种问题不应该问就知道了嘛。”
梁盛林给噎了噎;好纠结。
他是应该体贴地当作自己很聪明地已经领悟到了,还是继续缠着她一定要知道个具体的结果?
说实话;对她和程东的关系;他一直觉得自己都处于雾里观花的状态。
他们似乎很亲密,这由他们在金海湾里那么暧昧的出现就可以看得出来,但他们似乎又隔得很远;夏孟秋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和程东有什么那方面的男女关系。
或者只是炮友?梁盛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到了,也郁闷到了。
下意识里,他觉得夏孟秋并不是那样的人,单纯的**的欢愉,打动不了她。
梁盛林纠结的时候,夏孟秋却已经做好要离开的准备了,她没有问梁盛林,贺佳跟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没必要吧?他那个电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她今天的探访,也应该已经表达了她的想法。
而他们还能够相谈甚欢,甚至话题都牵涉到个人**方面了,更是已足以说明一切了。
她要走,梁盛林也没留,他希望他们接下来的发展,更能顺其自然一些,至少,看起来顺其自然一些。
因此,他只是说:“哦,行,路上小心啊。”然后才话锋一转,好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加了一句,“那什么,你最近是不是在忙着写你们银行理财产品的小品?”
夏孟秋本来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转头一想,如果贺佳这段日子天天有来“拜访”他的话,他能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于是就点了点头,说:“是啊,写了两回了,都废掉了。”
梁盛林嘿嘿笑:“我有个好想法,不过今天太晚了,等你哪天有空的时候,再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呗。”说着一副我求你的样子,望着她,“就当给我找些事做啦,你不晓得,一个人待医院,真的好无聊的。”
夏孟秋本来是想插科打诨一番把这些混过去的,按她的想法,她和梁盛林的关系,虽然比单纯的客户要更进一步,但真的说到了好的交心的朋友那一步,还有欠缺。因此,他住院期间,她偶尔地来探访一次才既不显得过于巴结又不会显得她不通人情。
可他这样说,摆明了是想她能经常来的,而且,自动自发地,将他们的关系,定义成了,朋友。
甚至是,可以分享更多东西的朋友。。
真是何其有幸,她苦笑了一下,本来不想说的话,还是忍不住讲出了口:“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程东的事,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梁盛林回望着她,面色也认真了几分,说:“我也不是为了他。”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难道我们之间,除了只是客户,或者说是朋友的朋友,就不能有别的了吗?”
夏孟秋出了医院,一直在想梁盛林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她总觉得他话里还有更深一层的东西,那种东西,隐隐约约可以称之为暧昧,是在关系明朗化之前的百折千回。
但是梁盛林对她吗?
夏孟秋莫名惊诧了。
她想起自己和梁盛林为数不多的见面:第一次他目睹了她穿着性感的睡衣和衣裳不全的程东出现在酒店里;第二次,她正失魂落魄地努力地想从妙妙带给她的震动与打击中回复过来,而他不但看到了她的失意,还看到了她的人生最尴尬。
后面的接触,他们也是纯公务性质的,甚至于,他还冲自己莫名其妙地冷了脸。
哦,对了,前不久他还说他喜欢上了他朋友的女朋友。
梁盛林应该不会是那么感情多变的男人吧?夏孟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者,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她还行,然后想交了她这个朋友罢了。
如果是这样,夏孟秋真是觉得何其有幸。
然后她把这解释成:上帝让你失去了一样东西,然后又会补给你另一样。
用很中国的话讲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通了,夏孟秋也就不去想了,翌日虽然是周末,但上午单位里有个会要开。夏孟秋见到贺佳的时候,小姑娘对她仍然是一如往常的亲昵,而且在亲昵中还夹着隐隐的羡慕,可以说,是相当恰如其分表现着她对自己的敬佩与欣赏。
夏孟秋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甚至还笑着夸她最近打扮得格外漂亮了。
贺佳娇羞地笑了笑。
夏孟秋看着她那张青春洋溢的面孔,心里很平静。
在短暂的难过之后,她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她并没有真的讨厌贺佳 ,她从来就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小小心机,真的单纯如白纸的人,应该一直活在父母或者家人的庇护下,而不是闯荡江湖。
她甚至也没觉得有多遗憾,仿佛这是相当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工作上,她们本来就是互相竞争的关系。
这个世界的事从来就是这样的,有利益,就有争夺,而有了争夺,就不会再有朋友一说。
上午的会开得寡淡无会,所有的东西,都是老生常谈。
唯一的新意就是,许行长觉得他们支行里的年轻人实在不够上进,于是摸着名册,把这期的党员名额,塞给了夏孟秋,还有另外几个别部门的人。
当他发现夏孟秋还不是党员的时候,他似乎非常吃惊:“夏孟秋,我以为你是非常求上进的一个人。”
夏孟秋觉得好笑:上进不上进,难道必须抱着党员的身份?难道她就不能作为一个无党派人士,把无限的热情与精力,投入到事业的终身奋斗里?
但是这话她不能和老行长说,说了,就类同于大逆不道,即便他再喜欢欣赏你,也会觉得你不识抬举。所以她唯唯诺诺地对自己的“不求上进”表示了深刻的反省,才接过了许行长的命令:在周一上班的时候,把申请书交上去。
夏孟秋很头疼写这个,出来的时候,却有个电话解救了她,是主动失踪已久的汪浩。
汪浩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入了党,而且那会还帮助了许多要求“进步”的同学,所以对于这个,他实在是经验丰富。
听到夏孟秋说想请他把自己写份申请书,汪浩想也没想就说:“行,这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问清楚了她什么时候想要,他又提了一句,“那好,我今天帮你写,明天你有空吧?咱们一起顺便吃个饭呗。”
夏孟秋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她知道汪浩找自己应该还有别的事。电话里,他们都没有提上回发生的事,好似那也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无需再提,甚至,可以无视。
既然申请书的事有了着落,夏孟秋回家就又投入到了写小品的伟大工作当中。
这东西不是必须由她来写,而是她们组三个人,珍姐是老资历,不可能劳动她,贺佳倒是很积极地要求要写,但是写出来的东西,就夏孟秋来看,她写得出,她们未必就演得来。
写了半日,看来看去总觉得过于死板又毫无新意,她本身就是个没什么幽默细胞的人,骨子里,她甚至活得有几分沉重,所以,让她写这些幽而不默的东西,实在是难为了自己。
她瞪着电脑,不由又想到梁盛林的那个邀请,然后越想越心动,打了个电话给梁盛林,得知他方便,就从家里拎起他爸早上煲的咸骨粥,去了医院。
医院里百年如一日,梁盛林的床头也一如既往的冷清。有时候夏孟秋很怀疑,住院住到这么没人气的地步,这位梁先生要么是人缘差到了一定地步,要么就是,地位高到了一定地步。
前者是人人不愿意来,后者是,人人不能来。
正好是半下午,她就先盛了碗粥给梁盛林吃了,后者扒拉扒拉,吃得很是香,搞得夏孟秋看着也有了几分饿。
她把目光转开,发现电视里居然正在放着的是一青春偶像剧,那种肉麻的带些台言式的幻想爱情,连她都已经不看了的。于是找了个话题,不掩惊诧:“你喜欢看这些啊?”
“一般不看。”梁盛林一边吃一边说,声音含含糊糊的,“最近想了解了解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就带几眼的。”
夏孟秋有些失笑:“那可是了解透彻了?”
“了解透彻了,那就不是爱情了。”
夏孟秋没法接话了,只是笑笑。她这一辈子,还没有正正经经地爱过一个人,连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感觉都没尝试过。
她觉得自己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