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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既可怜又无奈,一脸的颓丧跟苦恼。
夏孟秋不由得想起自己刚进银行的时候,新人,什么都不懂,要不是遇到丁当人好,很愿意教,也许,她也成不了后来的夏孟秋。
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和丁当联系了,他刚离开的那段时间,还偶尔会通个电话。后来汪浩的事一出,她总有一种杯弓蛇影的感觉,越发地对这些已婚男性,觉得疏远总比闹误会要好。
但是,丁当也在总行。
她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那个通知,那个她曾看烂了的签名,头一次让她的心头升起异样的感觉。
她想起昨天晚上,夏哲言的话:“孟秋,爸爸不是存心对不起你妈妈的,我是给人设计了。”
夏孟秋问他那个人是谁。
夏哲言说了一个名字:梁华明。
这个名字,以前对夏孟秋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经常在文件上看到他的名字,就算平时他无数次地被人提到,但她从来就没有特别注意过他。
当两个人的职务相差太大的时候,关注和不关注,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自中秋夜之后,这个名字显然一下子就具有了特别的意义。夏孟秋似乎也是才意识到,现在那些个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很多年以前,也只是一个个平凡的普通人,若没有特殊的际遇,很可能跟她父亲一样,悄然地泯然于众,沦为最普通也最底层中的一员。
他们一路上位,不知道踩过多少熟悉或者不熟悉人的肩膀,那里面,有他们的朋友,亲人,亲密的战友,甚至喜爱的情人。
夏哲言说,二十七年前,梁华明也只是西城支行的一个小职员,他们两个是同一时期进去的,因为同是当过兵,对许多的事物见解又都一样,所以关系自然就混得特别好。
但这世上,再多的情谊,也抵不过现实的利益,在面对那个只可能上去一个人的职务面前,梁华明用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办法,让夏哲言就此永远地失去了晋升的机会。
男女关系,在那个年代,是谋杀前程的一项利器。
所以,夏哲言在西城支行一直待到自己退休,而梁华明,自此之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最终飞黄腾达。
看着那个名字,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里,她听见自己轻声地问自己:“夏孟秋,你真正应该恨的人,是谁呢?”
“秋姐?”
夏孟秋抬起头,见到贺佳正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贺佳觉得夏孟秋今日怪怪的,似乎很容易就走神,或者是生活上出什么事了吧?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这年纪了没嫁了去,不可能没有一点心事的。
贺佳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心想做女人果然不能太拼,否则婚姻不顺,能赚到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到老了,连个靠的人都没有。想是这样想,贺佳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秋姐,下一个客户,你下午跟我一起去呗,主任说,现场演示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些。”说到演示,贺佳又想叹气了,“你听说了吗?总行说要来一次小品比赛,内容就是根据银行各理财产品来设计,让各小组自由发挥出来,每个支行里选出最好的那一组,经过分行比试,最后还要送到总行去进行总比。”
“和工资挂勾吗?”夏孟秋还没说话,倒是才进来的另一个同事听见了,忙忙地问。
贺佳说:“不挂。不过,据说是要和操行分一起算的。”
听的人都默了默,操行分也是算在年终奖金里头的。
银行里每年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评比,夏孟秋也算是习惯了,然而没有哪一次,她会像现在这样,会隐隐生出一丝兴奋跟期待来。
下午被贺佳拉着出门,夏孟秋就干脆顺便去了趟图书城,她在里面挑了半日,最后决定凭借自己对梁盛林浅薄的了解,还有他最后提的两点要求,选定了几本书。
为保险起见,她选了武侠、侦探、历史以及时下大热盗墓的题材,走的时候又顺手添了一本诗选。她想着,如果梁盛林嫌弃她过于浅薄的求知欲的话,那么,她还可以把自己的MP4贡献出来,那里面,各种各样的小说和各种题材的文献资料,她下了有好多。
她打算,吃罢晚饭后就给他送过去。
谁知到了家里,夏孟秋的大姑带着表哥一家都过来了,看来也是听说了小区门口的事,代表所有的亲属过来探消息的。
大姑快人快语,说话还很直,扭了没两句就干脆单刀直入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情。还教训她说:“女孩子要自重,晚上九点以后最好就不要出门了,更别提三更半夜的和其他男人见面。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又没结婚,就算跟别的男人多说两句话,人家见了都会编些瞎话出来呢,更何是大半夜的跟人单独会面?”
夏孟秋从头至尾都没说什么话,她不想和大姑吵架,因为那太给夏哲言难堪了,而且她也相信,大姑今日之所以会来,指不定还是她爸爸的主意。
大概夏哲言是觉得,夏母不在了,总需要有一个长辈来点醒她。
想到这些,夏孟秋本来开始好转的心情又灰败了起来。最后还是陆婉见事情不好,怂恿着她丈夫把这个极品婆婆弄走,留下自己来陪她说话。
连夏哲言也躲了出去,说是约了隔壁的娄伯伯下棋。
他们走后,陆婉觉得很不好意思,和夏孟秋坦白说:“是你爸爸担心你心情不好,本来只是想叫我过来劝劝你的,结果我婆婆她听到了消息,一定要跟着来。”
夏孟秋摆摆手:“没关系,她是我姑,跟我妈在似的,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陆婉就叹了口气。
夏孟秋摩挲着桌上新买的书本,笑了笑:“其实姑姑说得也挺有道理的,我自己也反思了一下,觉得最近这么倒霉,总卷入这样的事里头,归结起来的原因就是一个:我是未婚的,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所以大概在很多人眼里,应该是心理都快要扭曲得变态了吧?是谁的男人都想抢。”
作者有话要说:请忽视章节名……
那啥,这是过渡章节哈,不要又不行的,SO,你们看看就好。
男女主的互动么,嗯,快鸟快鸟。
27面对
她说“总”;陆婉听着微觉异样,但想想;又明了了,单身女人,尤其是孟秋这样的;有姿色也不缺能力的;怕是各式各样的绯闻传了不少。是以闻言说不出话;这种事,她自己就深有体味。而且就算是结了婚又怎么样?该有的怀疑跟误会;也是一样都不会少的。所以;她只能劝她说:“你自己看开些就好了,反正身正也不怕影斜。”
“我不怕,表嫂;我从来就不怕。”夏孟秋说着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累了,真的。其实我好想找个人嫁了,我妈还没走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嫁人,然后跟他一起分担着照顾我妈,我爸爸。后来我发现,这样的男人大概很少了,这世上谁都活得累,谁愿意平白多个负累?所以我后来就只想着,那么就找个男人,一起搭伙过过日子吧,AA制都可以,反正以后我会有我自己的小宝宝来疼他们爱他们。我真的从来就没想过要抢别人的男人,我不屑!多掉价啊,和别的女人同时共用一个男人,那感觉,就像是穿其他人穿过的内裤一样,要多恶心就多恶心,要多肮脏就多肮脏!”
“可姑姑说的也真对,不管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却怎么也架不住人家会乱编。我不想再这样了 ,表嫂,你帮帮我吧,帮我找个男人,我想结婚。”顿了顿,她又想起飞翔之翼里那个朴素的教书先生,就丈夫的形象来说,那应该是相当典型的吧?
转过头,她看着陆婉,相当认真而郑重地请求说:“你去帮我问一问,看看肖书伟有对象了没有,如果没,我想追他。”→文·冇·人·冇·书·冇·屋←
陆婉闻言皱起了眉:“孟秋,你这状态……”她想起自己,当初也是因为急着逃离某一种状态,所以才会做出令她后悔一生的决定。她试着劝解这位正准备重蹈她以前覆辙的大表妹,“你这样想很不好的,婚姻大事不比儿戏,没有充分的了解一个人,就急急忙忙地嫁,只可能把自己的人生弄得更悲惨。”
“嗯,我知道。”夏孟秋点点头,她看着陆婉微笑,“所以我也只是打算先跟他谈一谈啊,谈个一年半载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而且,你不是本来就认识他的么?他那天说,你是他大姨的小姑子的同学。”
陆婉听了笑,说:“差不多就是这关系。”
“那不就行了?我觉得吧,那天我可能穿着上有些吓到他了,后面我会改进的,他那样的人,估计还是有些保守,受不住太狂野的风格。”
陆婉失笑:“你也有狂野的时候?”
“唔。”夏孟秋不好意思地应,想起那天自己穿的那套衣服,自回来后就给塞衣柜里了,估计还得继续在里面待着,再不能见天日都是有可能的。
两人说了一会,夏孟秋正纠结着还要不要去医院,程东的电话倒是先来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烦躁:“秋秋,你能过来一下吗?她想见你。”顿了顿,又说,“当然,你要忙的话,就算了。”
程东哪时候跟她这样好语气地要求过什么呀?他要她做什么的时候,往往都是直接下命令的。所以夏孟秋猜测他其实是很不想她过去,但又被人家闹得没法子,只得给她打电话。
看来麦宝宝醒来后,精神还不错嘛。
为了她能早些养好伤,让自己的精神负担也减轻一些,夏孟秋觉得自己还是满足她这个要求的好。再说了,她现在又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陆婉见她挂了电话脸色有些不好,就问:“怎么了?”
“没事。”夏孟秋摇摇头,“不好意思,表嫂,我现在要出门一趟。”
“那我也走了,你表哥带着你姑去西城大楼买东西去了,估计也就要回了。”
“好。”夏孟秋一边拿上书和包包,一边叮嘱着,“我的事,麻烦记心上呀,表嫂。”
陆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了,回去就帮你问。”
夏孟秋打的去了医院。病房里,麦宝宝闭目躺在床上,程东仰面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四仰八叉又胡子拉茬的,头发还乱篷篷的看着起码有一年没整理过,那模样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见到夏孟秋进来,他连姿势也没换一下。倒是麦宝宝睁开眼睛,看见他这么不识趣,就赶他:“你出去。”
程东说:“不出。”
“滚!”麦宝宝气死了,“让你滚的时候你又不滚了。”
程东不屑地哼哼两声。
夏孟秋几乎失笑出声,这男人,一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都没有,心理素质比她好了不是一点半点!由他来照顾人,她对麦宝宝恢复的进度,深感担忧。
于是她只好说:“你先出去吧,我也想和麦小姐单独谈一谈。”
程东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磨蹭了老半天才出去的,临走的时候还示威似地瞥一眼床上的病人,和她说:“我就在外面。”
夏孟秋就觉得他忒不懂事,可回过头,见麦宝宝一脸的平静,就又觉得,这位也是经惯了风浪,看惯他这副臭样子了的。
她第一次仔细地审视她,这个喜欢程东喜欢到不顾一切的女人,这个甚至差一点点就让她失去了性命的女人。她现在的样子《“文》很落魄,躺在《“人》床上,手上都《“书》是管子,鼻子《“屋》还吸着痒气,脸上满是玻璃渣子划伤的伤痕,脚被打了石膏高高地吊在床上,可她的神情,却依然是骄傲而凌厉的,不屑一顾而又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