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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月住在马恩河畔的诺根
8月住在马恩河畔的希纳维耶尔
12月15日赴戛纳附近的拿波罗
1899年1月《诚实的重要性》出版;离开拿波罗赴尼斯
1月25日离开尼斯赴瑞士的格兰特
4月1日离开格兰特赴圣马格里达
4—5月回到巴黎,住尼瓦旅馆
5月移住马索里叶旅馆
7月(《一个理想的丈夫》出版;住在马恩河畔的希纳维耶尔)
8月搬回阿尔萨斯旅馆
1900年4月2—10日在巴勒莫
5月15日?在罗马
5月在格兰特呆了10天
5—6月返回巴黎
10月10日动手术
11月30日在阿尔萨斯旅馆去世
译后记译后记
我一直有个希望,希望国内某个或某些大翻译家、出版家能够下决心翻译出版王尔德全集,使我们能够了解到这个一直引起争议的时代叛逆者真实的思想和生活,了解那个时代是如何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把一个艺术家从天堂赶到地狱,以暴力扼杀美的。王尔德的遭遇,也是美在所有专制和粗俗的时代的共同命运。可惜的是,我至今没有看到这样的书(也许已有,但我孤陋寡闻没有见到),而自己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徒望王尔德兴叹而已。
本书收录的是王尔德一生所写的书信的精华,是按王尔德因“有伤风化罪”被判入狱前、在狱中和出狱后的顺序编排的,内容涉及王尔德的思想艺术观和生活的各个方面,读者通过通读这些书信,可以对王尔德一生生活和思想的发展轨迹有个大致的了解,也就是说,我希望读者把这些信当作王尔德的自传来读,并且当作一部王尔德为自己唯美的生活和艺术辩护的自传来读,当作一部优美绝伦的散文来读(原信确实就像是优美绝伦的散文,若读者读不出这点味道,那是因为译者才力不逮),读者不但能据此基本了解王尔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可以获得一种美的享受,当然主要是一种悲哀的美的享受:为王尔德悲哀,为一个缺少美却又拒绝美的时代悲哀,为历史上迄今为止以及将来所有的美已经遭受或将要遭受的毁灭的命运悲哀。一个没有美的时代是干瘪的时代,更可怕的是它还以自己的干瘪为真正的美,并且以正义的名义扼杀真正的美。王尔德是个美的殉道者,是美在一切精神黑暗时代所必将遭受的毁灭命运的象征,从他的命运,我们总能感悟到些什么。
这本书是给严肃地思考生活的读者看的,猎奇者难免要失望了。
《狱中记》是王尔德临被释放前在监狱中给阿弗雷德·道格拉斯写的一封长信,但原信并没有直接交到道格拉斯手里,而是先由监狱长代为保管,在王尔德出狱时才又交给他,王尔德在第二天就把它交给了自己指定的遗嘱执行人罗伯特·洛士,而在这之前他早就写信告诉了罗伯特·洛士怎样处理这封信。他后来再也没看这封信。罗伯特·洛士曾交给道格拉斯一份复写件,但后者拒绝接受,而因为这封信充满着爱恨交织的情绪,王尔德也并不急于让此时已和自己重归于好的同性恋伙伴看到这封信。王尔德死后,罗伯特·洛士于1904年打印了一份交出版社出版,但删去了信中谈到王尔德的灵魂痛苦和对道格拉斯及其母亲进行攻击的部分。罗伯特·洛士规定这封信的原稿50年后才能公开,所以直到1962年这封信才得以完整出版。这封信集中阐述了王尔德的艺术观、生活观,是王尔德最重要的一封信,在内容上也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而且最早也是以《De Profundis》(“从深处”)为名单独出版的,所以这次也就因循旧例,单独作为一部分。不过信中的小标题并非原有,是译者擅自加的,因为这封信是王尔德在狱中断断续续写成的,并非一气呵成,所以前后缺乏呼应,内容也是因每次写时作者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因而显得不连贯,充满重复、矛盾、感情的混乱等,为了便于读者阅读,我在翻译的过程中就尽可能根据作者的情绪和所谈内容的变化,将这封信分成了若干小节,每节加一个小标题。这样做是否合理,还请读者批评。
第二部分收录了王尔德从春风得意到跌入地狱、从奢侈豪华到穷困潦倒、从仗义疏财到斤斤计较、从宽容厚道到褊狭暴躁的精神裂变过程中——这个过程我称之为“美之陨落”——所写的信,这些信真实地记录了王尔德在完成这个转变过程中的痛苦和灵魂的颤栗,当然,这些信也真实地记录了王尔德对艺术、生活和社会的不乏偏激但都是出于正义感的看法,甚至有对同性恋的肯定的看法。
还要说的就是感激的话了。我的导师陈思和教授和贾植芳先生一直关注着我人生的每一步,时时给我莫大的人生启迪,没有他们的鞭策和鼓励,可能我就不会写这个后记了。我的师兄张新颖,他那睿智的谈吐——话不多,但没一句多余的话——每每让我有所感悟。
我的妻子,一位善良而坚强的普通女性,与我风雨同舟,走过了许多人生困境,经受了很多磨难。她总是用宽容而理解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我,支持着我。没有她,也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还有我那刚学会撒娇的女儿,一看到她那稚气的眼神,听到她那稚气的声音,我的一切劳累都烟消云散。
感谢楚尘先生的慷慨相助,才使本书这么快就能面世。我欣赏他的效率和风度。
当然,由于译者水平有限,译文中一定有不少错误,敬请读者不吝指教。
译者
2000年8月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