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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死人了。”她羞涩地说道。
他抱着她挪了个地方,床单上是一朵鲜艳的红胡芦花。他忘情的亲她、摸她……
祁贵在别墅里和杨小平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吃过午饭后,他把钥匙交给了杨小平。
“小平,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的家。记住,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准到这里来。”
“我妈也包括在内?”杨小平小心地问。
“是!”祁贵从抽斗里取出房产证,交到了杨小平的手里说:“记住!任何人都不准到这来,小区卫生费、水电费,包括电视收费等,我都交上了。你呢,只管住,另外,手机号也不准告诉别人,最好关机,每天给我打一次电话,有空我会来陪你。还有,要出门先告诉我,我要找你我会打电话到厂里去的。”
杨小平接过房产证看了一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写在上面,很激动,走过来抱住了祁贵的腰,把头迈在了他的胸口上。祁贵捧起杨小平的脸,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两下。
“我走了。”祁贵走了出去。
天还是阴沉沉的,他戴好墨镜走出了环球别墅区后。正好一辆的士开了过来。到大什字红绿灯南头时,自己的坐车早已停在了那里。
“回家。”祁贵看了一下手表说:“回家睡一觉,下午三点来接我。”
祁贵的家在市委家属院。他住的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普通楼房,室内的装修也很一般。跟他在大会上大讲特讲反腐倡廉一样,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祁书记特廉洁,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祁贵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论多忙,中午他都要按时回到家里,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也就像晚上跳舞,无论多迟、多晚,他总要回到家里睡觉。中午不睡午觉,下午就工作不好,晚上不跳舞,他就没有精神工作。这一切,跟他最近的人全是知道的。当然了,跟杨小平的来往属他的最高级绝密,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不会知道的。
“来呀,师傅,开饭了。”吴彦强见服务人员端来了丰盛的饭菜,对于波说:“我们大平县对客人是友好的,像你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我们也会热情招待的。”
于波收起文稿说:“我说吴彦强,你们究竟要把我关到啥时候?”
吴彦强哈哈笑着说:“谁关你了,你看你住的是高档房间,吃的是八菜一汤,这叫关吗?话不要说得太难听嘛。”
于波干着急、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碰上什么样的对手了。他又赌气打开了陈作家的笔记,看了起来。
二十
程忠和刘妍快步来到了车前,发现索玉和司机都睡着了,就叫醒了他们。上车后,程忠交待说:“回宾馆,犒劳你们!”
刘妍打电话到金桥大酒店,让准备晚饭。
程忠问索玉:“小索,‘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怎么解释?”
索玉说:“这是《荀子》劝学篇里的话,让刘经理说吧,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好好好,人家说猫吃桨糊,整天在嘴上抓挠。小索一顿不吃就闹情绪了。”
刘妍替索玉解围说:“让索秘书休息一会儿,我替他答。”
“我都怀疑,”程忠看了一眼索玉说:“小索能不能答得出来。”
索玉见市长激将他,再不答就有点过分了,便说:“程市长,这‘跬’字是足字旁过来一个‘顷’字,指半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就是说你不迈出这开头半步,就不能到达千里之外;‘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意思市长肯定懂。”
见程市长点了点头,索玉继续说:“后面的话是‘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意思是千里马跳跃一下,不能有十步远;驽马就是劣马,一驾是马拉车一天的路程。这句的意思是驽马只要不停地跑,也能赶上骐骥一跃。”
刘妍接上说:“接下来是‘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意思是拿快刀刻刻停停,烂木头也刻不断,一旦刻个不停,金刚石也能雕出花纹来。锲和镂两字都是雕刻之义。”
“好!好!有学问好呀,这古人的文章的确是好,你俩这一讲,就觉得很有说服力。”程忠由衷地说道:“今后我要好好向你们学习呀,不然就要落伍了。”
“程市长这样谦虚,真是难得。这对我教育很大。”刘妍说:“在程市长身边工作,是一种享受啊!”
“还真让刘经理给说准了,要是换上别的领导,别说我饿上一次肚子,就是饿上十次咱也不敢讲呀!”索玉说:“我感觉程市长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一位大哥哥。”
“瞎说。”程忠嗔道:“咋说也是叔叔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市长,你咋突然问这句话呢?”索玉问程忠:“不是才想起的吧?”
程忠说:“老部长家的客厅里有这样一条横幅。这‘跬步’的‘跬’还是小刘教我的呢,不然,我都不认识呢。”
“原来如此。”索玉说:“程市长的这种好学精神让我感动。同时,程市长对不知道的东西就敢说敢问,不像有些人,不懂还装懂。”
“那不叫装懂,他干脆就不说。”刘妍附和道。
“干啥呀?”程忠笑问道:“你们俩这样奉承我,是何居心?”“想让程市长提拔一下我呗!”刘妍一本正经地说。
索玉笑了。大家都笑了。谁都知道刘妍在开玩笑,你真给她个局长、处长什么的,人家还不干呢!
“程市长,我给你唱首歌吧。”索玉兴致勃勃地说。
“怎么,肚子不饿了?”程忠问:“还有劲唱歌?”
“索秘是跟你开玩笑呢,市长。哎,索秘,唱!”刘妍鼓励说。
索玉说:“我也是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根据歌曲《常回家看看》改编的,叫《常下乡看看》。”
“噢?”程市长饶有兴味地说:“那就唱吧。”
索玉清了清嗓子,唱道:
抽点空闲,
抽点时间,
人民的公仆常下乡看看;
带上法律,
带上文件,
开着吉普常下乡看看。
百姓的心里有几多心愿
农民肩上有额外的负担;
国家的政策向农民说说,
发展的路子跟百姓谈谈。
常下乡看看,常下乡看看,
……
“唱得好哇!”程忠带头鼓掌。
掌声过后,程忠说:“于书记一个人到大平县私访,今天下午干脆就打不通他的电话,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市委书记下乡,还能有什么问题。”刘妍嘴上不急,其实心里早就急了。
“于书记不是下乡,是微服私访。大平县的书记毛二升是个老二杆子,我怕于书记这次下去有什么不测呀,不然,咋把手机关了呢。”
正说着,金桥大酒店到了。
晚饭后,大家都来到了程忠的房间里。市政府副秘书长唐天和市水利局局长刘一好,还有北京办的主任,他们都在心里嘀咕:市长把三位正县级干部晾在宾馆里,只带了索玉和刘妍出去,不知搞的什么名堂。嘴上却啥也不说,就说陪市长说几句后就该睡觉了。程忠心照不宣,知道他们的心里肯定不平衡。不管是平衡还是不平衡,他都不可能把今天下午、晚上的活动告诉他们。去干啥了,你大可以凭想象的翅膀去飞翔。也可以通过索玉去打听,索玉呢,告诉他们去找老部长了也好,不告诉他们也好,无所谓。难道一个正地级领导的活动还非要让下属知道不可吗?没有这个道理嘛!
唐天说:“我们该走了,程市长该休息了。”
“打几把扑克吧。”程忠轻描淡写地说。
“好,打扑克!”
“可要钻桌子哟!”
其实程忠真想休息了,这都快十二点了。可是,他不能不打扑克。他知道,惟有这样,才能使这三位县太爷的心里多少能平衡一些。
程忠对唐天,刘一好对北京办主任,四人打的是升级,刘妍、索玉观战。三个小时下去,程忠和唐天就赢了刘一好和北京办主任100多块钱。刘妍提议去吃消夜,大家就去吃了一次消夜,不足的钱自然由北京办主任掏腰包了。掏腰包的人还挺高兴的,以为市长给足了他面子似的。
刘妍说:“市长,我接上了张先生的电话,他说我们覃总在你上飞机前要见你,想跟你谈谈投资高速公路的事儿。”
程忠的兴趣马上来了:“好呀,小刘,这几天可真是麻烦你了。”
“程市长,看你说的。我毕竟也是新城人呀。”
“是呀,是呀。”大家都附和道。
程忠说:“今天就这样吧,该休息了。”
大家都说是该休息了。
程忠说:“明天还要先到省城去,因为省委陈书记要见我。”程忠从来不在这方面胡吹冒燎,所以大家都心悦诚服,大家都说,程市长要多保重身体呀,你看今年你那佛爷肚子可是下去了不少。说说笑笑了一阵,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早晨起床后,刘妍来通知,香港金桥老总覃一平和助手张先生在北京金桥大酒店里备了一桌早茶为程市长送行。只为覃总确实太忙,所以他让我转告你,投资一事只能在饭桌上谈了。
“没问题,小刘。时间这样紧,害得你连体息都未休好。”“市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让你是我的父母官呢。”刘妍顿了一顿又说:“为新城的事业增砖添瓦,是我应该做的。”
索玉敲门进来了,他说:“市长,大家都到齐了,都在大厅等你下去呢。”
程忠道:“覃总和张先生到了吗?”
“没有。”
“不急,我正好还要处理一点儿事,覃总他们到了你再叫我。”
“好的。”索玉带上门走了。
“他们的心思我懂。”刘妍说:“跟市长在一起不太容易,就
想抓住机会多给你套套近乎。”“他们为啥要跟我套近乎呢?”
“这还不清楚,”刘妍笑笑说:“于书记一走,你就是书记了,他们都想沾沾你的光呢。”
说得程忠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程市长。”
“什么事?”程忠问刘妍。
“今天一早,跟舅爷通了一次电话。”
“嗯?怎么说?”“他和省委陈书记又通了一次电话,说是你当市委书记这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弄得不好,还要调你到省里呢。可于书记还有点麻烦。”
“麻烦在哪里?”
“有几封告状信……”
“都清清楚楚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给于波送了多少多少钱,是吧?”程忠问。
“你咋知道的?”“我不但知道这些,而且还知道于书记是清白的。”
“程市长,你说的可是实话?”“小刘呀,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相信你,程市长。可是光你说于书记是清白的,可能……”
“可能不算数,是吗?我告诉你,小刘,我不但知道这状是谁告的,而且还有于书记清白的证据。”
刘妍不再问下去了。她怕这样问下去程市长会产生想法,同时,她是非常信任程忠的。她想,既然程市长有于书记清白的证据,那就肯定会有。而且她也坚信,于波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为什么这两天他的手机老是关的,也不主动和她联系一下。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微服私访这就意味着有危险存在,不像你大模大样、前呼后拥下去,非但没有任何危险,而且还特别的保险呢。
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