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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我愿意作她总干事。(众笑)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人间的真相。从蒋介石的临时条款到今天民进党总统的特别条款,骗不了我的,过不了我这一关,什么原因呢,就是我告诉大家,我生平相信我们要冷眼人生,要用很冷静的眼光来看这些现象,这样的话我们才不会被骗,不会被骗。
我跟大家讲一句话,我常常有很多的被骗,我们最大的苦恼就是我们在台湾,觉得台湾很大,我今天站在这里,以我在台湾连续住了五十年的这个资格,我今天来订一个新的标准,我常常被台湾的英雄们订一个标准来问我,就是你认同不认同台湾,你爱不爱台湾来做一个标准,现在我也来订一个标准,来比赛看谁住的久,而且要连续住,一天都不许离开,离开就不爱台湾。
跟我同年龄的,现在台南县的县长陈唐山,跟我以前在预官学校同队,在座杨尔琳教授,尔琳站起来、站起来。我们都同队,问问看陈唐山被关禁闭的时候,都哭起来了,关个禁闭都要哭了,这个英雄呢,他在台湾住了多少年?我告诉你们,六十四年之间,他有十九年不在台湾,跟我比呢,我比他多住了十九年。
彭明敏先生,虽然比我大十二岁,他在台湾的时间,有二十五年的时间不在台湾。我比他多住了二十五年!五十年来,他只住了二十五年。我可以出面跟任何的台独英雄们来比赛看谁爱台湾。
我认为我们很多观念是错误的,好比说,今天在民进党里面提出来总统这个条款让陈水扁过关的张俊雄。张俊雄在竞选的时候讲了一段话,他说台湾面积是世界第三十二大的国家。台湾有这么大吗?一百三十二都不到。他还说台湾的面积是以色列的好几倍,台湾的面积是三万六千平方公里,以色列的面积是两万零七百平方公里。三万六千比两万零七百,大好几倍吗?为何张俊雄这样子的胡说呢?没有常识!以为在台湾,我们台湾大的不得了。
各位想想看,在一九八七年三月二十八号国民党的中央日报登出的消息,说,“台湾的日月潭是全世界最大的湖。”苏联的贝加尔湖可以把整个台湾都装进去,何况你的日月潭!给你举这个例子,我们台湾啊,犯了一个毛病,自己啊拼命地本土,自己拚命的夜郎自大。今天我以住在台湾五十年的资格,劝各位不要相信这种言论,他们是骗人的,台湾是很小的,很渺小的,我们难免眼里只有台湾,可是啊,不要眼里只有台湾!
如果我们承认这个理由,我们会整个评估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不会这样痛苦,为什么花这么多钱给巴拿马,给这些小黑人,为什么要买他来承认我,为什么这样痛苦?为什么今天民进党要承认中华民国呢?原因就说我们忍耐不了,没有国家怎么办?有人问我你李敖不承认中华民国,你今天住在哪里? 我说我住在中国。
所以我的意思,我们要用健康的方法来看这个问题。不要那样子痛苦,觉得台湾变得很大的时候,我们就会因为自大狂带来的这种不了解现实的情况。我们就很痛苦,这句话没人要听,为什么呢?根据刚才我所说的,中华欧亚学会的说法,有百分之九十四的人,认为中华民国没有亡,所以你李敖这样讲,起码你得罪了百分之九十四的住在台湾的人,他们觉得不快乐,不快乐是种很痛苦的感觉。
过去雷震他们办《自由中国》的时候,就讲过反攻无望论,当时胡适先生劝雷震,说你啊,不要这样说。雷震就说,胡先生,怎么你也这样说我们,明明知道反攻无望了。可是胡先生很滑头,胡适说:“反攻大陆是千百万万人共同的一个梦,共同的一个希望,你们打破了别人的梦,摧毁了别人的希望,值得这样做吗?”这就是胡先生滑头的一个地方,可是由于我们不肯面对真的中华民国跟中国大陆的关系,我们永远陷入一个痛苦之中。
今天早上看报看到了,大家看到没有,这个是民进党《台湾前途决议文》,我看了一遍,看到了,它谈到防止中国“并吞”,注意这个动词,防止中国“打压”,注意这个动词,防止中国“野心”,注意这个动词,防止中国“霸权”,注意这个动词,请问你跟别人口口声声要和平相处,结果你说人家不要并吞你,人家打压你,人家对你野心,人家对你有霸权,在这种大前提底下 根本不能谈事情,问题谈不下去,基本的设定就是错误。
设定本质是非常重要的,大家在方法学上有一个方法,就是我把我的问题靠近我的大前提,一起问你,你一答复我你就输了。比如说,这种情况过去在警备总部是最拿手的,警备总部最常用这种方法,好比说,李敖你昨天跟匪谍李庆华吃中餐呢,还是吃西餐?我说我没有吃。我没问你有没有吃,回答说中餐还西餐。好啦,中餐。喔,你跟匪谍李庆华吃中餐。我说西餐。喔,你跟匪谍李庆华吃过西餐。你怎么躲也躲不过去,你只要承认他的大前提,就要接受他的结论。这是很恐怖的一个问话的方式。
我离开警备总部我也学会了。我跟我儿子戡戡说:“爸爸带你去理发。”我儿子说:“不去!不去!”我说:“给阿姨理呢,还是给叔叔理?”我儿子一想:“给阿姨理。”就去了。(众笑)这就是我们常常会在方法学上给骗了。所以我认为,真正健康的方法,就是我们跟大陆要和平相处。尤其呢,要遵造许总统对我们的指示啊,(众笑,掌声)先从经济面切入,大家想想看,富兰克林讲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互相做生意的人,打不起架来的。”大家注意啊,当我们跟中国大陆亲密的发生这个经济关系的时候。我们就取得了安全。所以大胆西进没有错喔。错在那些反对大胆西进的人。(掌声)
陈婉真,我的朋友,台独份子,疯狂的女性,她跟李庆华说:“我很喜欢你李庆华,但不喜欢你的名字,因为你的名字有中国在内,李庆华,有个华字。”可是我发现,李庆华这个名字,带给我们新的希望。为什么呢?只有庆祝中华站起来,我们才有前途。(掌声)我在十几年前,有一天生病,有一个朋友来看我,他的名字啊!叫李旺台,兴旺的旺,台湾的台。现在民进党的宣传部的副主任。李旺台。我发现,要想旺台,必须先庆华。所以啊,我拥护李庆华,打倒李旺台。(笑,掌声)这一部分讲的特别多一点,因为最重要,这叫做冷眼看人生。
李敖来台五十周年纪念演讲会——残山剩水我独行(下)
第二部分泪眼看人生,含泪的眼睛,冷眼看人生。我们讲智仁勇是智者的事情,用智慧来看透,泪眼看人生是仁者的胸怀。我们也要动一些真的感情,有真的感情在里面。我们举个例子,过去我们常做错一些事情,我觉得我们现代人是进步的。孙中山跑去跟温生才讲,讲了一大堆广东话,说你去行刺,行刺那个满州人,两广总督孚琦。那个温生才就跑去行刺,行刺成功了,人也被干掉了,我们现在怀疑人要不要这样过,为了一个单纯的信仰,为了别人的幸福,而牺牲我们个人的生命,值不值得?可是大家想想看,过去的国民党,过去的共-产党,过去的回教徒,那些鼓励别人抛头颅洒热血,坐穿牢底,横尸法场的人,他们都是提供一个单一的意识形态来劝别人来推动别人,现在我们必须说这种观念是错误的,所以我觉得国民党也进步,我虽然写了两本书骂国民党,但我觉得国民党有进步,什么进步啊?就是不再是国民党就是进步,国民党早晨8点钟上班,晚上5点钟下班了,国民党下班了,就不是国民党,我认为这是国民党的进步,为什么呢?个人价值尊严开始觉悟,我觉得这是人类很重要的一个觉悟,可是过份的觉悟又不好,太多的意识形态是错误的,太少的意识形态我觉得也是错误的,我觉得我们今天在台湾,尤其那些该死的新人类,新新人类,老是讲,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因为人有很多的责任,所以我觉得有很多意识形态,我们也要明智的,这时候我要谈到我一个老朋友,我们其实也是不认识的,在台湾大学同届,我在历史系的时候,第二年的时候,他从化工系,注意啊,很热门的系转到冷门的化学系,这个人就是李远哲,李远哲后来到了外国去了,后来到了台湾来,他被杂志访问的时候他讲了一段话,他说他受了很多文章的影响,其中有一篇当年他初中的时候,他看了一本书叫《开明少年》,《开明少年》里面有一篇文章,叫做《蓝色的毛毯》,什么是蓝色的毛毯?就是写苏联的一个农奴,他有一个蓝色的毛毯,被贵族、地主、恶霸抢走,这农奴打不过地主恶霸贵族,他很失望就逃到山里面去,逃到山里面去以后,有一天听到下面锣鼓喧天,他很好奇就跑下山来看,人家看到他以后说,就是他,跑过去把他抓过来,原来这些人拥护他,把他以前被抢去的毛毯还给他,他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啊,原来是苏联革命成功了,过去的地主恶霸被打倒了,现在共-产党当家了,所以呢我们把你的毛毯给你抢回来,农夫一边抱着他的毛毯,一边就哭起来,他哭什么呢?第一个,他觉得地主恶霸被打倒了,他抢回了毛毯,第二,他觉得很难过,就是在打击地主恶霸的这个过程里面,他没有参加,他是一个逃兵,大家懂了吗,懂得李远哲为什么讲这个蓝色的毛毯这个故事吗?他没讲故事,他讲了这篇文章影响了他,我把这个文章拿出来给大家看,什么原因呢,证明李远哲虽然在化学方面,他是一个巨人,可是50年来在台湾地区争自由争民主,打拼的过程里面,他是一个逃兵,所以我认为,他可能有学者的风度,学者的建树,可是他对台湾的争取民主自由的过程里面,他没有任何的功劳,他不是一个仁者。所以我认为仁者的胸怀是有泪眼的,有眼泪的看人生也是很重要的,这一次大家还记不记得,吕秀莲,送了一本书叫《重审美丽岛》给许总统,《重审美丽岛》里面,吕秀莲把其中的一页撕掉了,她的意思是说在台湾的民主运动中,少了许信良,等于就少了一页,谈民主运动,我李敖也许不敢讲话,可是谈到争取自由运动而言,我李敖50年来,如果这本书,没有我李敖,就只剩下封面了。
第三部份我讲的是瞪眼人生。第一我讲过,注意啊,冷眼人生,第二个是泪眼人生,第三是瞪眼人生。吹胡子瞪眼,瞪眼人生,表示什么?表示我们出气了,第一部份是智者的行为,第二部份是仁者的行为,第三部份就是勇者的行为。就是我们可以跟你瞪眼人生,这一部份我要讲得特别短,因为呢,我必须说50年来在台湾,这种敢瞪眼的人实在不多,所以呢,这一部份呢,我怕大家惭愧,所以我就不多说了。可是我必须说,有一次我跟我的好朋友邓维桢先生谈,我说你怎么给我定位呢,人家说我李敖会写文章,错的,说我李敖会赚-钱,也是错的,我李敖在中国的标准里面,所谓立德、立功、立言,我台湾没有功可立,台湾谁都没有功可立,台湾太小了;立言,我写了这么多的书,大家以为我在立言吗?错了,我觉得我真正的本意在立德,我觉得我给台湾做了一个,对不起,我要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