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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中,好了,刚完事。”膀胱问题解决我马上转身往被窝里跑。
“妈的,你还有心情跟老子声东击西?继续爽你的,你这死性不改,以后苦头多着呢。我今天就在这儿放个话,你是不可能有爱情的,你就等着看吧!”他愤愤地挂了电话。
被他这么一教训,我倒感觉出些不对劲。但已经答应了爸妈,事情又已经这样,暂时先不管了。这符合我的行为步调。
当晚在家里热乎乎地吃了一顿,爸妈一个劲给我夹菜,说是吃多了才能长身体。妈说一个月不见,我又瘦得像猪肉摊里的排骨。我提醒他们,我都26了,想二次发育,难呀!现在补下去的营养都供给脂肪制造新生代去了。妈笑说自己老糊涂,儿子在眼前总是娃娃那会,想我幼年时,要撒尿只会大声唤她,没她帮着拉校门脱裤子,大小便的事儿就直接在内裤里解决了。妈又提醒我说是时候找对象了,我说这事情不能急,总不能找个婆娘和你来唱对台戏。她笑了。其实一直以来,我交女朋友的事情都没有和他们说,一来因为上一代人的眼光和我的总有差距,二来我的感情生活一直不明朗,说不定今个刚带回家明天她就飞了,那不是在我老子面前“献丑”?或许真被阿亮的乌鸦嘴给言中,因为我的性格?
我将最近在电脑城装机器赚的一千块塞给他们,让他们自个买些补品犒劳自己:“你们是福气呀,生我这么个孝顺儿子。”
“你这是干啥?在老子面前显派头?”爸一直是认准我没出息的,只图我不闯祸,他也就谢天谢地。我这一手还真令他措手不及。
其实我知道,我这独苗他是宝贝着,等他走不动了也是希望我能在旁伺候着的,当爹的都这样,时常给儿子摆谱以巩固他在家的权威。妈和我咬耳朵的时候就常说你老子一看见你就特娇气。
“关心你们健康应该的,你们两个谁倒下送去医院了,苦的还不是我嘛。我这是为自己想呢。”我故意刺刺他。
“没良心的小崽头,一嘴巴口臭。”爸喝了一口黄酒,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还不是遗传你的。”妈给他一个下马威,“儿子关心娘,你做老子的闹腾什么?吃醋啊?”
爸对着妈憨憨地笑了。这情景,我真是羡慕不来。
饭后,我主动要求洗碗,顺手在柜子里摸了一条红双喜放进包里,被妈发现,我嘲她无奈地笑笑,她也朝我笑笑。呵,相安无事,虚惊一场。“权威”在大房间里跟着电视里阎维文的高调“修理”他的破嗓子。
当晚还是在家睡的。从阿亮来了一通电话后手机就再也没有响过,我以为是被我摔坏了,用家里电话打去,通的。这又被妈看见,问我是不是想换手机了?我说不是,是手机要飞我了。妈还是老样的叮嘱我早点休息。
早晨起床的时候,羽绒衣的口袋里塞着一只信封,打开一看,齐刷刷20张一百的。好家伙,被美人戏了一回。
打电话给阿亮,我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说清楚。他倒是接了。
“大侄儿,在哪呀?”
“要你死人管,有屁快放。”他中气十足。
“走,今天我请客,来吃件儿饭(件儿饭:杭州方言里白吃白喝的意思,多讽刺人占便宜。),我在银泰百货门口等你。”
“正好,我也正是要见你,12点,银泰门口,不见不散。”
第一章 2003年的开端第一章(三)
【三】
在城市的躯壳或者说外表上,2003的杭州更时髦了。2003的杭州人也更时髦了,不仅在外表上,还在思想观念上。周末的日子去大学门口转转,各色轿车齐刷刷地排上几排,恭候着未来的“小秘”和“二奶”之星。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一刻钟到了银泰门口,未见阿亮人影。商场前的空地上均被物尽其用,一点没有冬天天寒的意思。电器商家摆了各式展台搞起宣传活动,找些歌手扯着嗓子唱些通俗歌曲,要不就是找些性感漂亮妞骚首弄姿地乱扭上一阵,全是“轻装”上阵,浑然不怕感冒。此类商业活动还煞有介事地冠上“亲近杭州”、“相约西子湖”之类的主题,真他妈俗气。倒还是角落几个跳街舞的青年表演来得好看些,倒立、旋转的动作一做,十足的朝气。青春呀,火辣辣的,怎能不叫人羡慕。
阿亮是打的过来的,穿一件黑亮亮的皮装很是显眼,和古惑仔似的。还未等我和他搭肩,他疾恶如仇地冲我肚子上施了一套“流氓神拳”。
“找你来说话的,你脑子长大便呀!?发什么酒疯?把我老二伤着你要内疚一辈子!”我不解他的行为,冲他喊着。路边有些人看见我们这边不对劲,眼神一转急忙走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狗日的聪明。
“内疚?老子看见你就一肚子火,恨不得一脚把你老二给废了,看你以后还风流不?”
“我和谁风流去了?你听谁说的?”
“这需要人家来告诉我?燕子都走了。她为什么走?还不是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想当初你怎么和我保证的?”燕子是他对朱燕的昵称。
“这里人多,天冷,我们找个地方说话。”我捂着肚子和他商量。我坐在大理石阶上,样子狼狈难堪极了。面前的是兄弟,大家脾气相谙,我又发不得火。
“滚,老子就喜欢这里说,让人家都看看你这西门庆。”他拿出纸巾擤鼻涕,包装纸上有上岛咖啡的字样,“我说你小子再糊涂,也不能糊涂到眼睁睁让朱燕跟姓杨的走呀,你也知道这个福建佬是个什么东西,你是狠着心把燕子往虎口里送。”
我正思量着阿亮该是和朱燕喝了咖啡,不过他之后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心吃一紧。
什么,她跟福建佬走了?操,我明白了,她是在气我呢。这丫头,糊涂呀!我根本没有玩弄她的感情。终于明白,这世道真有说不清的事情。
第一章 2003年的开端第一章(四)
【四】
就在一个月前,我在oicq上收到姜萱从新西兰发来的讯息,说她要回国了,希望到时候能见面。自从分手后到这次她回国,我们该有6个年头没见了。6年里靠着网络互通彼此,说说各自的境况。我们有个默契,对于各自的感情,避而不谈。既然不能成为同林鸟,做对相知相好的网友还是能为天地容的。
“相见还是朋友?”这是姜萱在网上问我的。
“相见还是朋友。”我坦然回答,并且给了她我的手机号码和现在的临时住址,说了如果她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在一个礼拜前,我正和朱燕在乐购超市买东西,因为她突发奇想要亲手为我做顿好吃的。她的手艺我和阿亮都领教过,除了一个炒蛋马马乎乎合格,其余都是浪费材料之作。女人的这点小要求我还是乐于满足的。正选购途中,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是听姜萱打来的。
“我晚上要见你,在武林广场旁的上岛咖啡馆,6点,不见不散。”
曾经我和姜萱就是在武林广场分的手,时间约摸也是晚上6点。姜萱的语气平静如西湖的水面一样,没有一点故人久别重逢的激动。我考虑了一阵,觉得该去看看,毕竟自己有言在先。于是告诉朱燕说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老实交代是我老早的女朋友姜萱,最近刚从外国回来,就是见个面叙叙旧而已。朱燕定要我尝了她的手艺再走。我说下回好了,东西冰着不会坏。她强调晚一点见面没什么大碍,况且我都答应她的。我几乎是央求的口吻说等我回来再说,要不请阿亮先尝着,我会快去快回的。
“我和她谁重要?”女人就这点脾气是很令人头疼的。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我重复了一次,不再理会她的没完没了,管自己走人。
一和姜萱见面,倒有些紧张,两人相视无语。还是她主动些,毕竟是在外国涂过金的,沉稳成熟的口吻显得很高贵,她津津有味和我说着这两天她看到的杭州。我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听她娓娓述着她的所见,真有些像回到当年的感觉:两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带着些害羞和懵懂,无非是常找名目处在一起,却美其名曰在“谈恋爱”。
吃完东西已经是8点多,姜萱提议一起去武林广场散散步。没等我反应,她已主动掺着我的手臂从咖啡馆走了出来。继续寥寥数语,任时间从身边溜走。
即将分开的时候,姜萱说:“我们的确是分开太久了,以前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语。现在你安静了很多。”
“别想以前,都是过去式了。你是现在的你,我也是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老早那个能对着她念叨个没完的傻小子了。
“康,你说得很对,很多东西都变了。那么,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她很认真地问我。
“不可能,因为我已经爱上其他人了,一个你无法取代的姑娘。”
“哦,是这样,我明白了。Congratulations。”她大方地伸出手。
“谢谢。”感觉她的手心很热。
“我有一个请求,请你像情人一样地吻我。和我吻别,可以吗?”
我想也没想,一把拥住她,在她朱红的唇上狂吻一通。与其说是吻别,倒有些吃豆腐的嫌疑。不过我发誓,我是在她红唇牵引下有如上动作的。
“再见还是朋友?”她又问我。
“再见还是朋友。”
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我们分手,没有所谓的送不送的,一切淡如水,这样挺好。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只是和姜萱吃顿饭而已。没想到朱燕一路跟踪随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特长?诧异她有这么好身手竟没有被我发现。我气愤极了,觉得她不可理喻,简直没人性。
“你和她怎么回事情?”没想到她还有脸先质问我。
“如你所见。”我冷冷地回应。
“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你觉得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我反问道。
“平日约会你常迟到,都和你分手这么多年的女人一个电话,你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你当我是什么?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在侵害我的隐私。”
“你的隐私?好,你有你的隐私。我终于看清你了,你混蛋,畜生!”她指着我的鼻子骂着。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无心和她多废话。我都坦白了,她还是要把事情往绝里逼,明摆了没事情找茬!
“好,你别后悔。”随即她重重赏了我一耳光,“这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
她跳上了一辆的士,车牌号码的最后4个数字很巧合——“5820”,我不爱你。
第一章 2003年的开端第一章(五)
【五】
预计她会一个礼拜不理我,没料元旦就找来了,还做贱自己来刺激我。
“你怎么不劝住她?”听了阿亮的话,我有些急了。
“劝她?我有这本事当初就不会把她让给你了!”他掏出烟抽了起来,“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