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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能天下太平,我破天荒语气中带着可爱味地哄起了她:“你看,我才问了个开头你就不愉快了,你想你上回逼问得我多厉害,我能心平气和么?不管是男女朋友还是将来做夫妻,我们都得互相体谅,是吧?别生气了,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不过是动小脑筋提醒你要将心比心,是一番好心。”
她转过身来,堆着笑容:“你好久没这么体贴地和我说话了。你说你会娶我的,别反悔哦。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我会伺候得你很舒服,呵呵。”她畅想着,露出满足的笑容,足足一个正受宠的娃娃。
“你最大了,将来做了我老婆,在外人面前可别像个母老虎一样。给我把住面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做不做你老婆还得看你表现呢。”说者又满怀幸福地扑将上来,和我来了一阵法式接吻,那对形状一般的乳房在我的皮肤上如蜻蜓点水般活动着,逗得我欲仙欲死。
女人对甜言蜜语十有八九都是缺乏免疫力的,哪怕你是虚情假意、笑里藏刀,唯一一、两个例外的不是雌性荷尔蒙失调,就是假装清纯。女人和男人是一样好色的,无非她们比较私心,只想让男人的一切都属于自己,绝不共享。在爱情的当口,资本主义脾气到了泛滥的地步。
之前的朱燕对于性事都是唯唯诺诺,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狂放我有些受宠若惊。她也该对我的柔情似水感到惊喜吧。这是久别重逢产生的化学反应,还是……
早先朱燕是福建佬的手下。那时候福建佬在杭州开了一家管理软件的经销公司,而朱燕就是这个公司的第一任业务员。在她口中,这个人面兽心的吸血鬼就成了冠冕堂皇的杨老板。我和阿亮在马瘌痢那里找到机器的进货源之后,就动起了与福建佬合作的主意。当时电脑主要批发给一些企事业单位,利薄数量也有限,生意上“黄胖砸年糕”不说,竞争起来我们一点优势都没有。到处碰壁的朱燕也是在找我们这种户头,大家说出所觅竟是桥对桥路对路的,谈到合作一拍即合,由朱燕引见,我们就认识了福建佬。吃了几次饭,和福建佬成了弟兄哥儿。
福建佬本身不懂行,只是出于天生的生意敏感性干起这行。和我们合作之前,他也是苦恼得很,琢磨不出经营的路子。没想到朱燕的一牵线,倒让他额头锃亮,思路顺畅起来。由此福建佬和我们走得更近,亲密无间到就差认儿子做爹了。他带着福建生意人特有的大方劲道,时不时带我们出入各种娱乐场所、高级饭店。正是因为走得近,我们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有次在新三毛大酒店喝高之后,醉醺醺的他显本事地对我们说:“我和你们说呀,朱燕来应聘的时候,嘴巴都哆嗦,做事情也不利落,我就瞧她很有味道,留着看看都好。当初我想搞了她之后给她些钱打发算了,没想到……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要不是我忍着,现在就不会遇到你们这样有出息的小伙子……再喝,高兴呀,哈哈哈……”他的笑声非常淫荡,让我们这些自觉有些下流的人都感到万分恶心。我喝的是啤酒,问题不大。阿亮和福建佬对了几小杯特曲,脑子也生糊涂。当时已经明确表态非追到朱燕不可的阿亮一听福建佬这么说,一巴掌过去把福建佬扇得四脚朝天。后来我用酒后行为不可当真的借口没让事态闹大,但福建佬对我们,尤其是阿亮显然开始厌恶。于是两人明里是哥俩好的生意合作伙伴暗地里开始斗得天昏地暗。
福建佬把身边的女人都踢了,也开始正儿八经地追起朱燕来。其实我和阿亮都清楚,他才不会来感情这套,他身边无论是大学校园里的金枝玉叶还是风流场所里的“亲爱的”都比朱燕对他胃口,无非是想把朱燕搞了之后让阿亮挂不住而已。
对于突然两个大男人的穷追不舍,朱燕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也见不惯这样的事情。福建佬拼命献殷情,而阿亮老是对她发脾气。她是喜欢阿亮的,但阿亮的行经越来越让她觉得阿亮和姓杨的一样,只是为了一口气才和她在一起的。于是,我就成了她排解烦扰的不二对象。当时的朱燕找我都像地下党作业一样畏畏缩缩地,因为她开始对自己的感情充满不确定感,而她对所有对她报有好感的男人都有些怀疑。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当时她最常说的话就是“我不知道”。
“男人都好色,我想你别期待一个会规规矩矩和你白头到老的男人,不实际。”
“如果你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你会负她么?”
“很难说,有时候感觉来了,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爱情周而复始,不就没有完整的爱情了?难道世界上真的不存在纯的爱情?”
“所以有人把婚姻比作爱情的坟墓、城堡之类,谁都不希望爱情墨守成规,总在期望日久常新。对于爱情,说者粗俗地说,对于异性,人都是求新鲜的。”
“那不是有些贪得无厌?”
“对。歌里都唱: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男性18岁的时候性激素分泌到一高潮,比女人更早一些变质,之后女人也是如此的。”
“你讨厌!你这么讲太过分了。”
“呵呵,我道歉。我的意思是,爱情是活的,不像馒头,你喜欢吃菜包就能给你一个菜包,你得调节。纯金纯度也就99。9%,爱情怎么可能100%?若你每天都能给爱情加点新元素,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其实我对感情的接触只多是个“临时工”的程度,或许因为我喜欢文学,看的书多,我对感情的剖析却是“董事长”的级别。
“呵呵,你像个专家,和你聊天真有趣。”这下朱燕的脸色才多云转晴。
后来我也算有所体悟,男人有钱、有才、有色都不是吸引女人的决定性因素,至多是个参考。真正能击中要害的因素是一张嘴巴,当你能说到女人心里去的时候,自然能期许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当时的我也常常夜不能寐,因为清纯的姑娘从男人发情开始就是一种渴望,说绝了是到了如饥似渴的程度,女人对男人的挑逗的最高境界该是如此,以无招胜有招。恰恰当时朱燕就是个清纯的姑娘。
说不清是朱燕以她的“傻”迷惑了我,还是我的“睿智”俘虏了她,总之我们走到一起,为此喜不自禁。我知道我们都在没完美了地用谎言完美自己,以增加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只有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裹在一起时,我和她才是如此真实。我的身体微微发福,她的胸部缺少给养,对于这些缺陷我们能够视若无睹,因为爱了。不过还有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却成了去不掉的疙瘩。
回忆了一阵,我和她说了阿亮受了很严重的伤,躺在医院里。我告诉她可能是福建佬指使人做的,都是为了她的缘故。她说绝不可能。她很有把握的样子,这在她以前的说话里是很少见的。
“阿亮是很关心你的,就算不是因为你,冲朋友的份上,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那好吧,选个日子好了。但我要声明,我和他没可能再有什么,只是过去式。”
“嗯。就选个周末好了。”我拿来日历,并没有在意朱燕的紧张,“1月11日,星期六,是个探病的好日子。”
第六章 兄弟第六章(一)(1)
左手打了右手,屁股亲吻大地。
有人疑惑我发疯了,我自嘲:我在轻舞飞扬呢!
【一】
杭州一连几日连绵细雨,我在那个能长出真菌来的破窝里就靠着上网打发时间。白天qq上是不会有人的,到了晚上姜萱会上线,所以我只得隐身。要是没有电话,我恐怕真要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朱燕每天过来帮我弄饭,看一会电视,讲一些八卦,无聊了,我们做爱。避孕套用完了,她害羞不会去买,下雨天我懒得出去买。在对她一阵前戏刺激后,我问她,怎么样,做还是不做?她均是默认,放松身体迎合我。我们像往常一样,只为打发无聊,一发子弹足矣,若是欲望来了,那么两发,然后搂着睡觉。我看得出她有些担心,估计是担心怀孕,我装作没察觉,不过对她温柔了许多。
周末倒出太阳了,我提醒她我们该去探望阿亮了。她也是装作忘记状,说是还有事情要忙。我说你不去拉倒。她看我脸色难看,应承道陪你去还不行么?
来到医院病房,阿亮正心情不错地和来看望他的几个温州哥们聊天,是李一鹏带来的,大礼小礼旁边放了一堆。
看见我和朱燕的一同出现,阿亮面露难色,诧异地问:“你们和好了?”
“是呀,我几个朋友出阴的撮合,我中招了,又好上了,呵呵。”我答。
“你这些天死哪里去了,都不过来看看?哥们念着你呢。”阿亮装出一副随意的腔调,“燕子,你来了我身体都觉得好许多。我就知道陈康他是口硬心软,我就说他会把你追回来的,你看是吧?”
朱燕站我身后勉强又有些尴尬地笑应着。
“脑瓜子都开花了,废话还这么多。好些了吧?”我觉得朱燕像是故意闪躲,而阿亮有些暗示似的。为了让朱燕有台下,我将这个话题打断了。
李一鹏把凳子让给朱燕,好让朱燕与阿亮正面,接着他对我说:“许亮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朱燕凑近阿亮:“好得挺快,果真是吉人天相。以后要多当心点。”
“这小子可是为了你呀。”我示意朱燕注意点。
“燕子,别听他烂嘴。晦气而已。”阿亮蜷起腿坐起来,宽大的衣服隐隐反衬着他瘦骨嶙峋的身竿子。
阿亮让李一鹏把送来的一篮进口水果洗了,赶好的塞给朱燕,幸而我不是醋坛子。坐了半个小时,人倒是挺多,都挺遵守医院规矩的,除了我偶尔牵强地挤出一两句话活络局面,谁都好像在瘪大便一样不出声。李一鹏去外面抽烟。朱燕给我使了个眼色,起身借故要走,再见都说出了。
好,走吧。我向阿亮说了再见,阿亮只是示意性地摇摇手。
和朱燕刚走到医院大门外,手机来了短消息。收到短消息的时候我右眼皮跳得很厉害,心里猛地抽了一下,很担心是姜萱打来的,一看是一鹏发来的,心里塌实些。
“有话对你说,今夜10点在reggae吧见,你一个人来。” reggae吧?这么凑巧?
“谁又来招呼你吃件儿饭了?”她有意无意地问。
“不是,又是那些无聊的中奖广告。”我撒谎道。
“你今天见到阿亮怎么这么冷淡?他脑袋开花一半原因可是为了你呀。”我转移话题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我?”
“他是我兄弟,他肚子里有几跟蛔虫我都知道。”
“你当他兄弟,他未必当你兄弟。”
“你这话什么意思?喂,你可别瞧不起我兄弟。”
“你是不是要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她讥讽地。
才刚好上呢,我就忍着了:“不说了,不说了。时间早着,我们去哪逛逛吧,有些时间没出来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