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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承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的瞬间,我又说道:“我真的很累很累,求你不要再说了。”
“宣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不是故意?”我冷笑了一声,“好吧,你不是故意的。”
我背过身,走了几步,韩承突然叫道:“宣宣,别和我妈说,我怕她受不得这个刺激。”
我又回过身,望着韩承,望着这个和我同床共枕有半年之久的男人,这瞬间,才发现我对他的了解是多么的可怜。我一阵心酸,他害怕他的妈妈受不起刺激,但是他有没有考虑过我也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作为他的妻子,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被他硬生生地剥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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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许久 ,慢慢地往卧室走去。因为一天的折腾,很快就入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韩承已经不在了,桌上还是留了份早餐,我看着那份早餐看的入神,很久才反应过来今早要出差。
吃完早餐,我拖着行李,赶到机场,思量了很久,原本想和韩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出差两天。可是想到后面,又觉得我出差似乎与他已经没有很多的关系了,现在的他也许更在乎的是和那个女人相处的时间。
枯坐在候机室,身旁的刘亦衡握着PSP玩的正在兴头上,时不时发出几个单音节的声音。我碰了碰他说:“我们聊会儿天吧。”
他回望了我一眼,问:“聊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说个笑话吧。”
刘亦衡收起PSP,很认真地望着我,说:“我好像和你说过很多遍,我不会说笑话。”
“那我说吧。”
“你这回说的是关于小白兔,还是关于小乌龟的笑话?”刘亦衡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个关于小白兔和小乌龟在一起的笑话。”
生活再低潮,也应该找点乐子让大家一起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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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后,已经是晚上,刚到宾馆安顿下来,就接到了韩承的电话,韩承的声音里带着不满,说:“谈宣宣,你去哪了啊?这么晚还没回家?”
“韩承,关你什么事啊?你现在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关心我的事情。”我态度不佳地说。
“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去哪了啊?怎么不说一声啊。”
“我出差了。”
“谈宣宣,你去出差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关心。你关心另一个家就够了。”
“谈宣宣……”
“韩承,我们离婚吧。”我异常镇定地说。
“谈宣宣,你再说一遍。”
“我要和你离婚,韩承。我再也受不了。我再也没办法忍受这种生活了,韩承,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和你离婚。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眼泪却不争气地一直往外倾泻,模糊了视线。
23、要不要离婚?八 。。。
电话那头静默了良久,韩承才说话:“谈宣宣……”
“韩承,我受够了,那些秘密那些隐私你自己带走吧,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已经没了做妻子的尊严,我真的不想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来叫她,你赢了,我输了,我想好了,我也想清楚了,我们离婚吧,让我们都解脱。”我无力地说。
沉默了良久,韩承才说话:“谈宣宣,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小心眼的人,这件事很丢你的脸吗?”
你都有外遇了,我是有病吧,才能大方地接受二女侍夫的情景吧,我更是怒了:“韩承,请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离婚吧,后天我就会回去。”
“谈宣宣。”韩承突然厉声叫道。
我大叫道:“怎么了?舍不得了,舍不得我这个傻瓜啦?”
“好,你别后悔。”
韩承落下了这几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握着手机,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目光呆滞,找不到焦点。好,你别后悔。谈宣宣,你别后悔,你别后悔了。
我抱着整包的抽纸,一个人坐在马桶上,越哭越大声,仿佛第二天花不再盛开,太阳不再升起来,地球不再转动,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韩承却没有在我身边陪我一块儿去死。
正当我哭的昏天黑地,头晕脑旋,视野模糊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
我不予理睬,继续扯着嗓子,放声大哭,仿佛置于无人之地。最后房门外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声:“谈宣宣,谈宣宣,你在不在里面。”
最后,我只好从马桶上起来,抹干眼泪,抱着抽纸,不情不愿地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刘亦衡眨了眨眼,盯着我看了良久问:“谈宣宣,你怎么了?”
我望了望刘亦衡,无力地问道:“刘总监,你找我什么事?”
他边往里走,边回头怔怔地望着我;皱了皱眉好奇地问:“谈宣宣,你怎么眼睛那么肿,你哭了啊?”
我闭着眼睛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
“你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满地都是纸巾?”刘亦衡在我的房间里四处打量着。
“我好伤心。”我抽了一张纸,继续抹着眼泪。
刘亦衡瞪大眼睛,好奇地问:“宣宣,你伤心什么?”
“大姨妈许久都没来了,顿时觉得好伤感。”我语气软软地回道。
他古怪地瞥了我一眼,显然被我的话给吓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你收拾收拾,我们去餐厅吃饭了。”
我咧开嘴,拼命地点着头:“好。”
“谈宣宣。”他突然别过脸,叫道。
“嗯?”
刘亦衡似乎酝酿了很久,才接着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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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X市办的事情很顺利,在回去的前一晚,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上网,却收到了韩承的邮件。我抓着鼠标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愣了很久,才点开邮件。
邮件上只留下几个字:什么时候回来?
我捂着额头想了很久,轻轻地按着键盘,说:你是不是着急了啊?放心,我明天就回家处理离婚事宜。
我想这句话,至多至少都带有赌气的成分,可是,我却从未如此的失望,也许越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对婚姻的失望感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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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刚到家,却没发现韩承的身影,拖着行李缓缓地走进家门,那么一刻却有那么点陌生,茶几上的茶具是婚前我和韩承一起买的,卧室里的台灯是韩承在外地出差带回的礼物,阳台上的花盛开的还是那么招人喜欢,而韩承总是喜欢站在那里,独自抽着烟。
我坐在床上,好似那会儿,他的味道还是属于这个房间,而下一刻他就不再属于这个房间,我承认,那一刻,难过如一波推着一波的波浪冲刷着岸边。我静静地望着烟灰缸上满满的烟头,心里却不断地想着韩承的模样。
这会儿,门外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我抱着整包抽纸走到门边,打开门的一瞬,谈语声就挤进了门,四处打量:“安娜,在不在你这里?”
“我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站在门外,怔怔地望着谈语声,他跟一只搜寻狗似的仔细地搜寻目标。我承认,这样的形容很不尊敬我的大哥,但是那一瞬,他真的很像。
最后,他没找到目标,望了望我,问:“你抱着一包抽纸站着干嘛。”
我合上门,往沙发上坐下,瞥了他一眼,说:“给你准备的。”
谈语声挠了挠耳朵,好奇地问:“给我准备?”
我坐在沙发上,微微地叹了口气,说:“泡妞的话,最好擦干净身上的腥味。”
“喂,谈宣宣,我和安娜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认真的。除了她,我没有第二个女人!我发誓!”话毕,谈语声就站起身,在我面前竖起了右手掌。
我抬起眼,望了望谈语声,无力地说:“好了好了,我不是安娜,你在我面前发誓,没有用。”
他又灰溜溜地坐回沙发,并往我这边靠近,偷偷地问:“那你知道安娜去哪了吗?我打了很多电话给她,她都没接,我去她家,还有去你们公司都没有找到她。”
我裂开嘴,笑了笑,然后朝着他摇了摇头,他泄气地躺着沙发上,又问:“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爱坐,就坐吧。”我无力地转过身,要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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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听到了钥匙在钥匙孔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韩承站在门外愣了半晌,还是没有进来。我别过脸望了望他,并不吭声。他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嘴角微闭,黑眼圈很重,似乎这几夜他也没有睡好。而后他发现了沙发上的谈语声,努力裂开嘴,笑了笑:“语声,你来了啊。”
“哎呀,我的好妹夫,你回来了啊。才过多长时间啊,你看你,越变越帅。”谈语声边说,边走到韩承的身旁,热情地搭上韩承的肩膀,对着我一直笑。
“宣宣,你看你眼光多好啊。韩承又帅又本事。”谈语声接着奉承道。
我冷哼了一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我眼睛瞎了。”
谈语声愣了愣,不明所以。韩承对着他笑了笑,往沙发坐下。然后为自己倒了杯水。
我的大哥,谈语声似乎发现了情形的不对头,一直站着,然后古怪地望着我,不敢吭声。
“宣宣,开玩笑的。语声,你别介意。”韩承微微地抿了口开水,解释道。
“哦哦,开玩笑啊,宣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啦。以前都没发现自家的妹妹这么幽默啊。”谈语声往沙发上一坐,仰起头,看着我,拼命地笑个不停。
而那一瞬间,我真想在他那张嘴里塞上一团布,你笑,笑屁啊。你妹妹就要离婚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其实我也觉得,我挺像个大笑话的。”我不冷不热,语气平缓地说。
气氛显得很尴尬,静默了半晌,都没有人吭声。
“哈哈哈。”谈语声放声大笑了几声,接着说:“哎哎,我发现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啊。”
“谈语声,你不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吗?”我微微地笑着。
“对啊,语声,吃个饭再走吧。”韩承也礼貌地说。
谈语声慌乱地穿着鞋子,朝着我和韩承挥挥手,说:“不了,不了,我先走了,真的有事啊。下回,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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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语声走了之后,屋里又变得异常寂静,我僵在了原地,脚步却无法移动。我从未发现我和韩承之间居然可以这么沉默,变得没有话题可以说。
他抓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摆弄了很久,才点燃了只烟,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却没有吸。暗红的点忽明忽暗,忽然显得很是寂寥。
他低着头,喉结动了动,嘴角微微颤抖着,良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里突然含着泪水,我仰起头,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迈出了脚步。
“你考虑好了?”韩承的声音哑哑的,并不动听。
我停住了脚步,那一刻突然觉得从嘴巴里说出一句话是多么困难,等了很久,才说:“考虑好了。”
“为什么?谈宣宣?”韩承手中的烟突然灭了,他站起身,神情恍然地望着我。
我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韩承到底还需要什么理由,难道他外面有了女人,有了孩子这个还不够,他对我的伤害还不够撕心裂肺吗?那么,在他眼中,我真的是这么卑微这么宽容的人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猫头鹰,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不能够装疯卖傻,因为我活得足够清醒。
“因为,我不爱你了。”我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严重,但是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