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煜一咬牙:“拼了1五指一张便有紫黑光华凝聚于指尖,正要朝花瓣探去,身后陡然传来一丝微弱得不易辨别的真元波动,大骇之下的宇煜连忙扔下胡金郁朝一旁掠去。
一道手臂粗壮的光束陡然撞向宇煜后背上,他虽然及时闪避开了要害,但是先前便已经负伤身子难免有些不协调,刚才他作为主攻这一缺陷当然便无从说起,但是眼下却是在躲闪,背后来人既然是偷袭又如何能让宇煜完全躲避开?宇煜只觉得一道沛然大力撞在自己身上,身子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个旋转,最后在撞破一面墙后才跌落在饭店之外,脑袋当先撞击在坚硬的水泥道上,路面霎时被撞出偌大一个坑来,宇煜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心中却异常明悟:“不知那突然偷袭的是何人,单单凭借刚才那强横的真元便和胡金郁有得一拼,没想到这般修为的人也出手暗算。”随即耳边便传来嗡嗡的惊叫声,似乎旁边有无数的人伫立,甚至还伴随着一阵阵马达的轰鸣声。
宇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却是一片模糊,无数人头花花绿绿的衣服在自己眼睛里晃来荡去却看不分明,左臂完全没有了半点知觉。刚站立起来重心一移便直挺挺地后仰下去,周围霎时如惊扰树林间鸦雀一般又是一阵惊慌的叫声。
一只手臂无声无息地将宇煜腰肢拦住才免去了再次跌倒的局面。大惊之下的宇煜如受惊的野兔般右手一探便要抓向对方,鼻中突然传入一股熟悉的香味。
※※※
何莎就近找了一间宾馆开了房间,默默地打来一盆热水拧干毛巾递给宇痕道:“你有话要和我说吧?”
“没话1宇痕接过毛巾把嘴角上已经风干的血迹慢慢湿润着,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又开始神游。
何莎望着沙发上那个固执而又倔强的男子叹息一声道:“你有话!只是你不想对我说而已。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1
“何事?”宇痕望了何莎一眼继续说道:“有话你便痛快说出来吧1
“你是在想你哥哥是吧?”何莎慢慢地坐到宇痕身边道:“你一定是在想你哥哥先前的话,你在想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的目的是不是只在洛书?”
“你又何必说出来?”宇痕把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睛说道:“其实晚上吃饭时候我一听旁人议论说宇煜取到了洛书,我便知道你是因为它而故意接近我的,恐怕先前追杀你的那些人也是和你一伙的。我没敢问你,我怕证实了我心中所想,因为我更宁愿相信我们只是偶然相逢,我们的相恋没有带着半点功利,我希望你要洛书真的只是要完成你伯父的遗愿。”
“你是在欺骗和麻痹自己吧1何莎说道:“你想必心中已经有些明悟了,只是不敢面对而已。没错,追杀我的那些人都是我花钱雇来的,我接近你是因为我在数日前便知晓宇煜夺得了洛书。不过有两件事没有骗你。第一是我渴望拥有洛书,这你是知道的。第二是我伯父毕生愿望便是拥有它,这点我也不曾向你隐瞒过。”
“那又如何?”宇痕默默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妈妈告诉我,我是在宇煜背上长大的,那时候家里很艰苦,父亲因为工作被调离到一个我现在也没有去过的地方,家里便只有我们母子三人,妈妈一人负担起三亩土地的春夏秋冬、蚕猪牛羊,早上出门便带上中午的口粮,晚上我都睡着了她才回家而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我。哥哥要读书,学校在几公里以外的一个山坳上,我便是被一张毯子和一根编织带系在他的背上,从一个山梁到浅丘,从小溪到学校,那样的生活你永远不曾体会过,可是宇煜才只是大我两岁…”宇痕渐渐话声呜咽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何莎也默默地陪着他静坐,良久宇痕又才说道:“那是还没有双休,爸爸只有一天的假期,我们全家最高兴的是是星期六的晚上,母子三人做好饭菜后便在山梁上望远处眺望。可是黑漆漆的夜晚那里能看见半点东西?再晚爸爸也会再那天晚上回来,他知道我们在等他,老远就开始吆喝着、拼命地打着自行车的车铃,爸爸下车第一件事便是把我从宇煜背上接过来,但是第二天早上我有得再次回到宇煜背上,因为山上还有更多的收割好的庄稼需要他去背。那时我最讨厌的人便是宇煜,他的肩膀束缚住了我的童年和快乐。因此我也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
第二十一章 霓裳其人
“那后来呢?”何莎逐渐对宇痕产生了兴趣,偏着脑袋问道:“后来你们家生活一定发生了转变吧?不然你们现在应该还在那个山区里面住着。”
“是的。”宇煜用毛巾擦着眼眶里的泪水说道:“爸爸后来工作得到众人认可所以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们一家才终于甩脱了那片祖祖辈辈都没走出的大山沟。家里也终于积攒了一些钱才把我送进医院资料。”
何莎反应也算迅捷惊奇地说道“原来你小时候不能行走。难怪要你哥哥一直背着,我就纳闷你哥哥七岁上学的时候你也该有五岁了吧,怎么还要人背着。”
“家里生活也渐渐开始有了色彩,前些年宇煜突然和一个人老头莫名其妙地走了,连大学的机会也没要便走了,这一去便是三年后才再见到他。回来后不久又离开了家里。直到后来我来北京上军校后在一个偶然机会才知道他当上了杀手。”宇痕继续说道:“我知道宇煜关心我,我一旦得到洛书必然回面对无穷无尽的对手,我也知道宇煜他一直想听我亲口叫他一声‘哥哥’,但是我就不愿意,谁叫他让我没有了童年。可是你知道吗?就在先前当手上金犀刺穿他肩骨的摩擦声的时候,当他不闪不避把整个熟悉的后背露给我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异样——心痛,一种很温暖而有酸楚的疼痛。而我却真的刺了下去,他现在一定很失望。”
“你其实不必内疚。”何莎安慰道:”你现在大可以回去向他道歉。我就不明白你其实也能够分辨是非,却为何还要这样固执地走下去?”话刚说完便见着宇痕凝视着自己的眼中升腾着异样的色彩。
“是因为我1何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轻地抱住宇痕的一只手臂说道:“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是因为我才导致你们俩兄弟这般情景。”
宇痕突然一仰头说道:“其实也与你无关,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我和他之间定然有着差异,只是你适逢其会罢了?只是我想知道你昨晚说爱我是不是真的。”
何莎奇怪地望着宇煜道:“为什么这样问?”
“一本我根本不稀罕的典籍却让我伤害了宇煜,他再有不是也是我哥,我唯一的哥哥。虽然我不能原谅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因为你或者洛书而让我们之间发生更激烈的冲突。他说得对,我是该离开你!如果你真的是为着洛书而来我可以去给你把书要来,我们也不必再有往来。趁着现在我还没有完全陷入我们俩的感情之中。”宇痕严肃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吗?”何莎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在宇痕那一句时她下意识地将手上的胳膊挽得更紧一些:“原来你也承认了他们的话,你不是说过你永远爱我吗?”
“可惜那是我的一厢情愿,”宇痕叹息地抽出被抱住的右手说道:“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为着洛书而来的,我虽然固执但是却并不傻,我不否认我喜欢你,直到这一刻我也仍然喜欢着你,但是也请你不要玩弄感情,在我的心中感情是最圣洁的,不容许它有半点玷污。若你对洛书志在必得我定然会成全你。”
※※※
宇煜闻着那熟悉的香味便知道扶起自己的必然是毒毒,仓卒收回拍向她的手问道:“是谁偷袭的我?”
毒毒认识的修道者并不必宇煜知道得多,摇头说道:“没看清楚对方相貌,不知道。”
“还从来没有那个敢从我身后得手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定然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旁边的毒毒听得一阵头皮发麻,人如坠入冰窖一般。
“呵呵…”对面传来一个阴啧啧的笑声:“大名鼎鼎的螟毫也不过如此,亏得你还是魔道的一分子,无论明刀还是暗箭,胜利才是最终目的。现在你输了,交出洛书我给你一个痛快的了断。”
宇煜努力把眼睛睁到最大,但是脑袋里面如泥浆一般迷迷糊糊的,除了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根本就不能辨别对方相貌。
虽然是在晚上,但是周围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行人,其中还有从饭店里面逃出来的食客、员工…本来他们只是聚在一起和路人一起隔着大门看里面偶尔迸射出来的一道道的光华,那想旁边的墙壁突然炸裂开一个一人高的窟窿,连忙鬼叫一声四处散去,街道两头阻塞了不少的车辆,前面的想要掉头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后面全阻塞了根本不可能,后面的也弄不懂什么原因,只好拼命的按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辆,不时还见着一些惊惶失措的行人慌忙地从前面奔跑过来。
这时誉清子等人也陆续从饭店里面钻了出来,胡钍跑在最前面,见着宇煜受伤连忙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从瓷瓶里倒出一把丹丸朝宇煜嘴里塞。胡金郁望着面前这个突然施手帮忙的人慢慢皱起了眉头。暗算宇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对方虽然年龄已到不惑之龄,但是一身打扮却比街头上那些最时髦的红男绿女还要时髦三分,望着对方那张白得不知道打了多少胭脂的脸就觉得反胃,偏偏嘴上还要呵呵笑了出来:“找听说霓裳仙子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令胡某眼界大开,仙子不在绿绮峰享清福却为何到这庸庸碌碌的尘世来?”
“你是何人?”霓裳仙子也惊讶对方能一语道出自己来路:“刚才看了阁下身手,似乎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没有响起,自己报个来路吧1
“仙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老夫胡金郁自然不能让仙子挂怀。此次前来只是为奉黑月右使之令来向螟毫讨要一物,若非刚才仙子仗义援手胡金郁还不知要和这小辈纠缠到什么时候。”
“绿绮峰、霓裳仙子。”宇煜默默地在心中记住这几个字说道:“终究有一天我要让你以及你门人的鲜血向枫叶一般红遍山岭,世人惧怕你的威名我螟毫却不曾怯弱过。”
旁边胡钍一只手抵在宇煜后心缓缓渡过去一道真元,真元在宇煜体内慢慢循环一便才无奈地说道:“师兄,还是你来吧,我真元不能越过他印堂,不能检查出毛病来,只是他这左手估计……”
“乱说什么?”誉清子慌忙朝胡钍打着手势道:“你修为不足被宇煜真元本能抗拒在外当然检查出来,还是让我来吧!你在旁边戒备着。”
霓裳仙子眼中精光一闪,惊讶地说道:“黑月右使?你是黑月盟的人?胡老儿,你可真是攀龙有术啊,去年你胡风柳笛一派突然宣布尽数解散,道上纷纷感叹可惜,没想到你却是投靠了黑月盟。不过便是黑月右使乌蛮来了本仙子也不会惧怕,识趣的话便马上离开,洛书本人是志在必得。”
胡金郁把手从黑袍中慢慢伸了出来。先前和宇煜对敌之时,他也仅仅是伸手不过两三次,但是眼下却把两只手完全露了出来,可想而知他此时谨慎。胡金郁做作有风度地说道:“还请仙子多多谅解,今次出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