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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罗夫嘿嘿一笑:“我们还得感谢那帮蛮子,不是他们,那支票又怎么会回到我们手上。一会我把张虎也叫上,最好把越南帮连锅端了。乖乖,他们金库里面应该有不少钱吧!”
宇煜面色一整道:“随便你怎么弄那些蛮子,不过那三兄弟也不容易,该别人的钱一分不少还给他们。张虎就不用去了,他看见你杀人肯定又会和你吵架,这两天就让他陪着宇痕。”
博格罗夫学着清朝官员领命的模样一甩双手,滑稽地应声:“啧!”呵呵地推窗而出。
宇煜揉着太阳穴长叹道:“连跳梁小丑也跑出来捣乱。也好,正愁手上没钱立刻有人主动埋单。”看看墙上的钟慢慢闭目调息。
晚饭的时候,宇煜破天荒地的下床用饭,宇痕仍然是爱理不理的神情,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宇煜将一盘蟹黄放到宇痕面前:“赶紧吃,这玩意凉了就没味了。”
宇痕装着没看见地扒着碗里的饭,连正眼也不看面前的东西。宇煜毫不动怒,只是一个劲地催促道:“米饭有什么吃的,还有菜呢,尝尝这个…这个也不错,还有这…”宇痕啪地放下筷子:“你以为我是你眷养的宠物?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说完转身回房。
“眷养?”宇煜望着弟弟的背影气得身子不停颤抖,朝张虎质问道:“你见过有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吗?扭曲别人的关爱是他最大的能耐。”
“多少还是吃一点吧,气坏的身子可是自己的。”张虎在旁边劝解道:“他毕竟不是小孩了,你爱护他固然没错的,但有些时候的行为难免会让他感到不信任,所以才会有抵触情绪,再加上本身对你可能有些误会或者看法。我觉得你应该和他好好谈一次,别以兄长的身份。”
宇煜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是啊,不然这样下去两兄弟终究会成为仇人的,我现在就去和他谈谈。”说完起身就朝宇痕房间走去。
张虎望着桌上花费几个小时的心血却还没来得及动的菜肴发愣:“屠夫不知道溜那里去了,要是他看见这些菜还不摸着之际口袋直叫心疼。”
屋子里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两兄弟似乎在房间里争论着什么,隔着老远张虎根本不能听得清楚。一会,门嘭地被拉开了,宇痕站到门口朝屋里吼道:“杀人犯始终是杀人犯,别把自己看得那般伟大,没有你好像我就不能生存了。”
“你滚,马上给我滚回去!”
宇痕没有说话,甚至连行李也没提,只是冲宇煜冷笑一声便出门而去。
直到大门被甩上那一刻,宇煜才疲惫地从先前那个房间走出来,靠在墙上不断喘息,也许是动怒的缘故,身上的伤又开始涓涓地流血不止。
“师父。“张虎叫一声便要去找绷带,宇煜摆摆手又朝弟弟离去的方向指了指没再说话。张虎倒是明白过来,连忙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你在这里稍作休息,我马上给屠夫打电话要他回来。”说完一边掏手机一边朝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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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门被悄悄推开一道缝隙,张虎轻如狸猫般闪进屋子,没有开灯只是慢慢摸索着朝自己房间走去。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他现在怎么样了,安顿下来了吗?”
张虎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不轻,良久才拍着胸口:“我以为师父你休息了,怕吵醒你。他在南边一条街道的宾馆住了下来,我问过他有什么打算,他没回话。”
“那你回来干吗,去陪着他。”宇煜声音沧桑得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若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将宇煜击倒的力量,估计便只能是对宇痕的关爱了。
“我先前出去的时候没打通屠夫的电话,我放心不下只好等他睡下了再回来看看。”张虎说着便将灯打开。
宇煜孤独地坐在还没来得及拆去的餐具面前,被血浸透的衣服已经发黑、结痂,如盔甲般套在身上,脸上的憔悴如一个饱经风霜的旅人。张虎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颓废,震撼之余慌忙取来纱布、药棉等物。宇煜接过递上来的热毛巾在脸上敷一一下道:“你还是回去吧,尽量让他回国,他呆在这里我总觉得不踏实。还有,屠夫出事了。明天我要去华人街那边,这你不用操心,把该干的事干好就成,顺便把这东西交给宇痕,我曾经答应过他的。”
“河图!”张虎接过骨甲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是算了吧,连云笈七箴这样的书都有人抢破头皮,他拿着河图你会更不放心的。尤其是那个古怪的乞丐,在那片土地上他总能轻易察觉到河图、洛书的气息,到时宇痕可能又有麻烦。”
宇煜一想也是,连忙催促张虎赶快离开。当宇煜再次从调息中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老三书生早在华人街入口边焦急地等着,看见宇煜来了连忙上前问好。宇煜板着脸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看来那些蛮子请了高手啊,连博格罗夫也失手了。”
书生稍微靠上前一点小声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那边都没有人出面,有脏东西在中间作祟。”
宇煜心神一震,中国老一辈人中有把鬼魂一类形容成‘脏东西’的习惯。
第六十二章 暹逻鬼术(下)
“脏东西?”宇煜震惊之余又是一笑:“你叫书生吧,你受教育程度想来不低,没想到也信这些无稽之谈。走吧,先去见你两位兄弟再说。”
书生神情一暗:“他们也被抓走了。”
华人街仍旧是最初看到那般繁荣,那些忙碌的小贩仍旧为着自己的生计以及越南帮的保护费而努力,看见书生以及宇煜也只是朝他们一点头又忙络着手上的生意。书生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天回来的时候我们确切将支票放在桌面上的,当时有两人还面对着门口,支票像变戏法般莫名其妙地在我们眼前消失,当时二哥最先反映过来,还没等他开上五枪人就突然变成一尊石像从门外飘了出去,就像风中纸片一样飘了出去。”
宇煜诧异地问道:“飘?不管是人还是石头也不可能飘起来啊!”
“的确是这样的,整个人就从翕开的门缝飘了出去。”书生老老实实地说道:“后来那些蛮子跑过来告诉我们要想赎人得给一百五十万,大哥当然不愿意,当场把对方骂了一顿和我一起冲到越南帮,结果缠着红头巾的阿三大手一挥大哥也变成了石雕,一人一百五十万这是他们开出的价码。”
宇煜慢慢踏着青石板朝前走着:“博格罗夫恐怕也是这样着道的,这究竟是什么魔术?”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最后干脆一挥手:“走吧,带我去会会那个印度人。”
书生上下打量着宇煜,半天才道:“你的武器呢?”
“武器,什么武器?”
书生似乎忘记了站在他面前这人的身份,焦急地道:“枪啊,不带武器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走,先拿武器。”不待宇煜反映,拉着他便朝旁边一个巷子钻去。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宇煜望着简陋的一座瓦房,也许用简陋来形容都还渲染了一点。
书生嗯了一声:“当然不能和你那个地方比较了,用二哥的话说这里就是一睡觉的地方,没必要住那么好。你习惯用什么武器?MP5还是M4?”
宇煜接过他提着的手枪道:“就这玩意吧,好久没摸它了,感觉还有些生疏。”
“完了,原来他连我也不如,这还能救人吗?”书生自己也开始犹豫起来:“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若能将两位兄弟救出来必然不会落下你的同伴,若是失败了也与你没有关系,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会在乎那一百多万的,没必要和我一起冒险。”
宇煜拍拍对方肩膀:“在你眼里我真就这样脓包?走吧,哪里这么多废话。”说完顺势在对方屁股上踢了一脚,他发觉之际越来越喜欢照顾别人屁股了。
宇煜从来还没深入过华人街,在他以为华人街不过是一条街道而已,书生把着方向盘讲解道:“华人街是这个片区的统称,没三个小时你别想把它绕遍,前面那个酒楼就是蛮子的据点了,枪只能在谈判破裂之后才能用,若见机不妙赶紧往外面跑,多绕几条街就能分散他们追踪的人,那样胜算还要大一些。”
“停下来、停下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拦下汽车,一只脚踏在保险杠上:“这什么地方知道吗,甭管都多大的事也得下来乖乖给我用脚走过去。哟…是书生,今天把钱凑齐了,速度还挺快的嘛!”
宇煜从车上下来,冷冷地说道:“你们能说话的是谁?”
“那里跳出来的瘦猴子,提着这是玩具是叫枪吧。我们这里有三百多人,你枪里能有多少颗子弹?”对方冷嘲热讽地调侃道。
宇煜提起枪对着那男子额头轻轻一点,噗!一团血舞如花雨般至对方后脑勺钻出。
四下霎时寂静万分,有人敢公然在越南帮门口杀了自己兄弟,这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枪声还在空中回荡,而面前那个男子耸拉着打碎的半颗脑袋直直倒在地上。宇煜满怀歉意地对着脚下尸体道:“不好意思,看来我只能再找别人问问了。”
书生如坠入冰窟般,连眼珠也僵在那里:“你…你把他们的人杀了,就这样把一个人杀了。”它怎么也不明白面前这个不足一米八个头,看去文弱的男子怎么能轻描淡写间就勾走对方一条鲜活的人命。
无视周围那些慢慢聚集过来、手持砍刀铁棍的蛮子,宇煜提着枪大步朝着前面一段阶梯走去,浓烈的杀意让周围那些帮众肝胆欲裂,双腿不住颤抖。直到宇煜走上最后一节台阶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那些帮众畏惧地望着前方,嗅着至台阶上的那个男子体内散发出如魔神般强大而窒息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无论什么人都会畏惧死亡,面对杀气腾腾的宇煜所有人只能用沉默来表示着自己的无助和恐惧。
“螟毫,那家伙是螟毫。没错的,我昨天才在电视上看见了关于他的通缉令。神啊,这该死的书生怎么可能认识螟毫这样的魔鬼。”人群中一个带着哭泣的声音颤抖地叫了起来,恐惧如瘟疫般在人群中飞快地传播。
书生这时才如梦初醒,亦步亦趋地跟在宇煜身后来到大厅。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八座的长条桌,最上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头缠红巾,身披黑袍的男子,一双眼睛深深陷入眼眶,尖鼻括嘴,脖子上挂着巴掌大的一个漆黑的木雕小人。
桌子两边分别坐着六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四周还笔直地站着两排身穿黑色西服的帮众,和电影里黑帮毫无二致,所有人都用虎视眈眈的眼睛瞪着宇煜。
宇煜朝着背向门口那唯一空缺的椅子望去,朝众人一笑道:“看来你们早知道我要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去,屁股还未落下突然察觉冥冥中视乎有两只手把自己整个身子托住。书生好奇地望着宇煜,不知他扎着马步又是在弄什么玄虚。
周围那些人都拿耍猴的目光望过来,宇煜心下也是纳闷:“根本没看见半个人影,意念也没察觉到周围有人隐身,莫非还真有鬼怪不成?”钢牙一咬运起真元,身子猛地沉了下去。
咯咯!
空中传来如骨头碎裂的轻响,对面那缠着红头巾的印度男子脖子上木雕微微颤抖两下便又静止下来。
宇煜将枪放到面前的桌上道:“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