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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窗看个究竟,结果刚探出半个脑袋,一道闪电便将窗前大树拦腰劈断,吓得人们在没敢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乖乖地和妻儿一起卷缩在床上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闪电足足持续了进两个小时才慢慢平息下来,那些人们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此地,风雪天气竟然电闪雷鸣,这可是闻所未闻,淳朴的他们只能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老天爷暂歇雷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念头。
“两天了,你就这个看着他整整两天了,难不成他就这样便能够醒来不成?”孔宣把玩着变会石片的洛书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不会明白的。”文妍遥遥头道:“若他永远不能醒过来我也愿意永远这样守候着他。”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你也是爱上他了,这年头怎么女人都是这样傻!我看你修炼的是正统道术,想来你应该出自峻绰大户,家人在修道界应该有着一定的地位,而他只是一个杀手,手上沾满了血腥。你们之间必然存在着巨大的阻隔,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一个未知的答案,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所喜欢的对象,趁着现在还能醒悟,别在痴迷下去了。”
“是杀手没错。”文妍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意思,连一瞬间的空隙也不放过,凝视着宇煜的面孔道:“但他身体另一半却装着无穷无尽的柔情,我永远都记得那样一个布满风尘的年月,他用低沉而又带着磁性的嗓音;用全身心的爱对我隐藏的那首诗: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他是我永远的诗人,没有谁能比他更加爱我,也没有谁能比他更加体贴我。”
要是胖子、阿文他们知道宇煜居然被人这样推崇估计当场就要拍捧腹大笑:“诗人,他妈的有手上握着刺刀的诗人?看看,手上还沾着人家鲜血呢!”可惜文妍这话他们算是没有福气听到,不过有意思的是宇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现在正在大海的另一边和日本小妹说着连飞在空中麻雀也要肉麻过去的情话。
孔宣仔细打量着宇煜道:“是我的眼光降低了还是你们这些人的水准出了问题,论长相吧,他不是那种一眼过去便教人终身不忘的男子,论身高他一个南方人再高还能高过东北爷们不成?偶尔眼光一闪间还带着一股蔑视和傲慢,对了,和他弟弟神态倒是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他弟弟是固执中带着一种先天的优越感,而他则是冷冰冰中带着杀气。呵呵…诗人,这也叫诗人,不如叫着革命战士来得更加好听些。”
“就是诗人!”文妍难得地固执了一回:“无论世间如何改变,他永远都是我的诗人,我们从沧海形成的那一刻起便共同见证着世事变迁,桑田交替。虽然我们聚少离多,但是他的柔情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只要身体里面另一个他‘醒来’我们就再不会分开…”
“等等,你说你…你们什么来着?”孔宣惊讶地望着文妍妙曼的背影道:“另外一个他?你说的是动不动就提着长枪满天找人打架的那家伙?他连大字也不识几个还诗人。也不可能啊,他估计连什么叫感情也不知道怎么反倒成诗人了。”
文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懒得再和他解释,只是静静地望着宇煜入神。孔宣在一旁干巴巴地站了老半天也觉得蔌然,干脆将洛书抛在宇煜枕边。世人都当洛书是宝贝可是他却不那样想。他固然知道洛书的好处,但是和修习洛书给自己带来的厄运比较起来还是有些得不偿失,因为洛书的主人不属于他,至少他觉得没必要为这东西和那人翻脸,只要把自身功力恢复过来这个人间界应该没有能和自己匹敌的对手了,洛书也就成了鸡肋了。孔宣长叹一声带着道七彩斑斓的光练便消失在茫茫夜空,独自留下一个女子孤零零座在床边。
文妍望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宇煜不自觉地伸手轻轻在他发梢和脸颊上抚摸着。此时的宇煜熟睡得有如毫无心机的孩童,一脸平和得让人不忍打扰,那里还有声名赫赫的血腥者模样。
四周静得只剩一个噗噗跳动的芳心,一旁砣红慢慢爬上了文妍的脸颊。她偷偷地回头打量了四周,在确信没有半丝人影后才悄悄地倾泻了半点身子,再次打量了宇煜一眼确信他没有醒过来的征兆才又再次将身子朝宇煜靠近了一点。
一点点…
再一点点!
终于,两人的嘴唇终于贴在了一起,刹那间文妍只觉得晕乎乎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能想一些什么,一股强烈的电流至宇煜嘴唇处传入她身上,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如飓风般席卷着她的全身,身子一软便再也施不出半点力气地半靠在宇煜身上,似乎连将嘴唇从宇煜嘴边移开的力气也没有了,而且最让她尴尬的还是宇煜偏偏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宇煜同样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还未来得及睁眼便感觉一道香甜的气息钻进鼻孔。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女孩的嘴唇竟然可以这般的柔软,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比雨后芙蓉还要滋润、柔嫩。那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便如电流充斥着全身,引来一阵阵的痉挛。他这一生虽然不是在花丛中渡过,但是女人还是不缺的,即便是因为生理需要也同样没有难住过他,因为他从来没有穷到连找小姐的钱都没有过,同样的道理他也就和无数的女人有过激吻,但是却没有在她们身上找到像面前这女子般的感觉!
白云苍狗!经历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守候和期盼,文妍终于再次找到了那久违的感觉,找到了当年属于他们二人的幸福。虽然这是她此生的第一次,但是却是这么的熟悉,同样是这么的强烈,这么的充满着甜蜜,文妍慢慢展开双手紧紧地搂住宇煜双肩,她不要这种感觉离开自己,她不愿意再经历那渺茫的轮回,虽然世间对她来说无所谓,只要能给她一个承诺,她愿意永远这样守候下去,但是这幸福就在眼前,她如何能让它就这样溜走,也至于连羞涩和矜持也忘记到了九霄之外。
宇煜终于将面前这女子看了个分明,这答案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若是毒毒还不能让他有任何反映,但是换着文妍却不同。
文妍忽然觉得宇煜身子一震,那种好容易才拥有的熟悉瞬间便离她而去,怀中抱的却像是一柄出鞘的长刀一般,因为这柄刀瞬间便散发出一丝敌意和杀气,将原本温馨浪漫的气氛冲突得七零八乱。尽管是这样文妍仍旧不愿意松手,因为她怕。她怕这以松手先前那种感觉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宇煜本身便不是什么柳下惠、正人君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冷冰冰的美女邻居竟然趁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非礼自己,但是仍然很满足,心中甚至还升腾起一丝自责:“我他妈怎么就这时候醒过来,要是再晚醒来一会保不准她都一块躺到床上了。”心中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比较起怀中女子来,那里还有闲情去在乎别的?
宇煜搂着文妍完全陶醉在自己酝酿出来的美妙之中的时候,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不是希望时光永远停止在这一刻,眼珠咕噜噜乱转着叹息自己命不好:“亲娘啊,要是现在是大热天该多好,大家也不用穿这么多。谁他妈还在我身上盖这么厚一层棉被,这和在身上压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不错,居然还留有先前的那丝甘甜。
宇煜微微把自己脖子仰了一点,就在嘴唇将要成功偷袭上文妍脸颊的当头,周围空气中真元陡然一紧,还没等两人从反映过来房间里已然响起一道高分贝的叫嚷:“好你个狐狸精,我早就看出你居心叵测,墙脚挖到本姑娘头上来了。”说话的当头一道音律至文妍背头突然想起。
宇煜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连忙叫道:“住手!”可是已经晚了,毒毒不是那种善良之辈,就是连一个陌生人她也能毫不犹豫地下重手,更何况是自己情敌,她更也没有那种光明正大较量的英雄主意。
文妍还未退潮的脸颊更加红得如熟透的苹果,用惊慌的眼神注视着宇煜如同一只闯入狼群的小鹿,满眼都是不安和忐忑。宇煜敏锐地察觉到拉到音律将空气扭曲成数柄箭矢,连忙伸手想要拉开文妍,才发现自己手背连半点力量也施展不出,急得额头青筋暴涨。
文妍尴尬地注视着宇煜,直到从他眼中发现那丝焦急才露出一个浅浅地笑意,背对着毒毒微微一竖剑指,皓齿轻启低低地吐出一串清脆的声响,背后那凝聚了毒毒几近五层修为的真元在那一何之下如泥牛入海再没有了半点声息。
“好你个狐狸精,竟然还敢反抗!”毒毒银牙一咬又要再次发作。宇煜阴沉着脸大喝道:“住手,你这是发的那出的疯?”
文妍将手从宇煜掌心抽出来,慢慢转身朝毒毒友善地点了一下头便朝屋外走去,她和毒毒的想法实际上都是一样的,在潜意识里她认为宇煜只能属于她的,除自己以外的别的女人人和宇煜好同样是‘狐狸精’,只有她才和宇煜是天生一对。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和宇煜好那都是鸠占鹊巢。
毒毒被宇煜那一声大吼当成吓愣在了那里,一等文妍离去眼眶里的泪珠儿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地滴落在地板上,呜咽道:“你这没良心的陈世美,要不是我叫大哥救你,你现在已经到地府报道去了,半道上听见你徒弟有麻烦,马上又转身帮忙。你到是好,连一个关心的话也不问一下,就知道吼叫,这也还罢了,你竟然还和别的女人好。”越说越激动的她更是将分贝提高几分:“你说我那点不如她?论长相我并不比她难看多少,论身材她拍马难追,论技巧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除了笨拙还能有什么?”
看着毒毒那声泪俱下的深情宇煜干脆轻轻比上眼睛不和她分辨,心中却在纳闷:“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面前吗?还要什么关心?真弄不懂你们女人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话说回来,除了相貌毒毒稍微逊色一点之外,各方面应该都比文妍强,可是我怎么对着毒毒就没有对着文妍时候的那种感觉?莫非是…”
“是你娃犯贱。”事后宇煜曾经和阿文说起过这事,阿文一口就骂过来:“老实说毒毒有什么地方不好的,那个文妍柔弱得连哈口气也能把她吹倒又什么好喜欢的?。”‘你娃’是四川老祖宗们千百年总结出的又一骂人精粹,和‘龟儿子’有着同等杀伤力。
当时胖子也在旁边幽闲地坐着,兴趣盎然地盯着《花花公子》彩页上那个将露未露的法国女郎胸部道:“宇煜,别相信他的鬼话,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吗?阿文无非就是想说:‘瘦马儿,求你别再把所有美女都糟蹋完了,现在手上有一个就可以了,你那个邻居就让我去糟蹋吧!’告诉你,打见着你那邻居第一眼,这小字就一直生活在意淫。”
胖子话还没说完阿文已经一扬手打出柄飞剑:“你还不是一直就对着那个文妍有着非分之想,宇煜给你说个乐事,这小子在日本的时候在酒吧喝高了,看见一性感小妞连忙将脸凑了过去,结果你猜…”
“不许你说!”
“我害怕你吃了我不成?偏说”
“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