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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地一声倒地。我使出全力举起木棍,对准他的头部打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一棍子正打在他的头顶上,那个木棍在一声惨叫声中断成两节。
“干什么!干什么!谁打的人?”这时,警察开开牢门,大叫着闯了进来。
“把手都抱在头上!”那位警官命令道。
我们个个双手抱头,各回各的位子上。
“把他们俩拉出去,鞭笞一百!”副局长用手指着二房头黄松通和我。那个副局长来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我心中暗想,这下坏了,一百鞭子少不了啦。谁知他问我:“你是不是米斯特张,冰杰得观昆今?”
翻成中国话是说:你是不是中国画家张先生。我立刻回答是。
“这样,我把你换到203 房间,你同意吗?”
我一听没有恶意,便立即回答同意。
几天后,曾春朝又来了,他告诉我,他找的那位移民局副局长已经安排好了,最近就安排我出狱,不过,还要经过几道手续。然后,他如此这般地向我交待了一番。
第二天,我被带进泰国曼谷法庭,与我一同被带进法庭的一共有二十几个外国人。曾春朝的太太黄春丽已在法庭里等我,她陪着我坐下。
“伯金张!”法官叫道。
“有!”我站了起来。
“现在对你非法入境案进行宣判:你非法入境,罚款二千元泰币,入境按天罚款,你头天入境第二天被抓,罚款七十元。判处有期徒刑三个月,你已服刑两个月,还差一个月,你是愿意继续坐牢,还是愿意以金代牢?”法官道。
“我愿以金代牢。”
“那好,一共是四千一百七十元,当场交款。”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警员让值班警察打开大铁门,他对我说,要送我去麦梭。我与黄松通等人挥泪告别,出了203 房之后,我要求去女监见见阿红,那位警员不但一口答应,又亲自带我去女监与阿红见面。当阿红一眼认出我时,便扑了过来,她哭得如同一个泪人。
“阿红,我出去之后,一定想法把你救出去!”
“我阿红这辈子只愿给你当牛当马!”
“人,活着就要像个人样!好!我走了!”
“祝你一路平安!”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53重新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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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监狱大门,那个警官立刻把我的手铐打开,收了起来,他对我说:“我很相信你,你不会给我添麻烦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面子。”
“那好,咱们一块回我家,在我家喝几杯,下午四点多钟的汽车,不误事。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中国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泰国人,如果你看得起我,咱们就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我也想交一个你这样的朋友!”
我们说着,来到他的小车前,他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对我说:“车不太好,将就着坐吧!”
“比没有强得多。”我说着钻进了小车。汽车离开了那所使我常常回忆的移民局监狱。
我们走着说着,二十多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一个住宅区。他把车停在一个空地上,我们下了车向他家走去。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我这才想起还没问他姓甚名谁。
“我叫通针。朝里沛,你就叫我昆通,别人都这样叫我。”
“通先生!好,我以后就叫你昆通。”昆在泰语中是先生的意思,昆通便是通先生。
我在他的带引下来到他家,他家住在三楼,三室一厅的住房,收拾得井井有条。
“看来,你的太太很不错,把房子收拾得这样好。”
“她是个好女人。”
“她也在政府机关工作?”
“她是一位检察官。”
“你们有娃吗?”
“一男一女,大的是男娃,已经读高中,女娃现在读初中。”
“我没有机会见他们啦!”
“怎么会,我把你送到边境办个手续,再把你带回来,你不就见到她们了吗?”
“你不是要把我驱逐出境吗?”
“那只是一个程序,咱们是朋友,这个忙我一定帮你。再说,这也是我们副局长安排的。”
我们说着坐下之后,他又递给我一杯带有冰块的白开水。我接过白开水道:“谢谢你们的局长啦!”
“没什么,谁都会有困难的时候。你只身来到泰国也不容易,我们能帮多少就会帮多少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他道:“这一万块钱算我送给你太太和娃娃们的见面礼,我虽没见她们,但是已经坐在家里,也算见面啦!”
“这不行!我不能接受。”
“你要看得起我你就收下,看不起我就不收!”
“好吧!我替太太和娃娃们谢谢你啦!”
“不用谢,我只想你能陪着我走个来回!”
“一定一定,我一定效劳到底。”
“米斯特张,我想问你,那女监中的姑娘是你什么人?”
“是我过去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怎么,你想帮我救她出来吗?”
“我可以把她弄出来,不过……”
“我知道,这要打发很多人,咱们干脆点,需要多少钱?”
“如果有十二万泰币,我会在十天之内,把她送到你指定的地点。”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这样,等我们从边境办完手续回来,我立刻交给你六万元现金,等人交到我手中,那六万元钱当场兑现。”
“咱们一言为定!”
“绝不食言!”
54筹款救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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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曼谷,首先去了我在闻闻百货公司的养怡斋画廊。
三个职员见我回来都十分高兴。我问考蓬生意如何,她告诉我生意很不好,营业额一直下降。我问她还有多少营业款,她说最多只有四五万。为了能救出阿红,我急需十二万泰币。我银行存款虽还有一部分钱,除掉还曾春朝之外,也剩不了多少了。于是,我对考蓬道:“我现在因为急等钱用,决定关闭画廊,处理变卖货物。”
“你还需要多少钱?”考蓬问。
“除了现存四五万营业款之外,还需十万。”
“那好,我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拿出十万给你,这个店不能关闭。”
“如果你能拿出十万元钱,这个店就送给你开,我不要了。”
“这是你的,如果你没有了商店怎么生存?”
“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
“那好吧!”
考蓬把店中的四万六千元营业款交给我之后,又到银行取出她的存款十万元交给我。我拿着钱之后,便把六万元现金交给昆通,让他办事去了。我又从银行取出一部分钱,到了陶松斋,见到曾先生的太太黄春丽,把欠她的钱全部还上。并对她道:“通知我的学生,明天开始上课。如果还有学生报名,我们也收。”
“怎么,你没有钱用啦?如果钱紧,这些钱等以后再还,或者还一半也可以。”黄春丽道。
“不!欠账还钱,这是道理,再说,我最怕欠别人的钱。我欠你们两口子人情,再欠你们的钱,我心里过不去!”
我的手头特别紧,我想托巴妮为我找间比较便宜的民宅居住。于是,我来到巴妮家。我一进巴妮家,正巧遇上巴妮刚刚从大陆回来。
伯母给我们倒了茶水,便推说有其他事到客厅去了,想让我们俩亲热一下。
“今天刚从麦梭赶回来。想请你为我租一间比较便宜的房子。”
“多少钱的?”
“民宅,在六百至八百块钱之间!”
“你到底愿不愿到我公司来与我合作?如果你有诚意,我当副手,你当经理!”
“我还是那句话,先把你公司做什么生意告诉我,我才能决定。”
“先结婚,后把公司交给你,我也还是那句话。”
“那好,你能不能先露一点底给我?”
“也好,我们是做中国大陆人出国生意的。”
“地下偷渡集团?!巴妮呀,巴妮!什么生意你不可以做,偏偏做这个生意!”
“这个生意钱好赚!”
“巴妮,我不想和你吵架,咱们慢慢说。你对大陆还不太了解,大陆的公安不比泰国,泰国的警察用钱可以买通,那大陆的公安,你就是抬个金山,也难动他们一丝一毫的心!万一出事,你后悔都来不及呀!”
“我已经干了好几次,都是平平安安的!”
“我不与你抬这个杠,不过,咱们先讲清楚,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你不怕,我怕!违法的事,我坚决不干!”
“这事以后再说,今夜你就在家休息,明天上午,我与你一同去找房子。”
“好吧。”
当天晚上,我在巴妮家吃的晚饭,夜间住在张伯父的房间。
55托付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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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巴妮根据泰文报租房广告上的信息,跑了几个地方,最后选中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在一个大院子里,房子是两层阁楼式木结构泰式房,顶子是铁皮瓦盖的,我租的这间有二十平方米,在二楼,房价月租八百元。这样的房子在曼谷是最低等的房子,房子又热又闷,特别是中午,室内温度高达四十度以上,好像蒸笼一般。
我并不在乎,为了争取时间多画几幅画卖,我买了三箱子方便面,就这样,我把自己关在那间闷热的屋里长达十二天,一共画了九幅山水画。如果不是我接到阿红出来的消息,我还会继续关在房里多画几幅画。
我与昆通警官约定,他把阿红给我送到五世皇广场东侧公园大门口。我从银行取出最后的七万元钱,来到公园大门口,谁知,昆通警官比我来得还早。
阿红一见我,便扑向我痛哭流涕。
“阿红,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出来了吗?我马上带你走。”我说完,推开阿红,从提包中取出六万元钱递给昆通。
昆通走后,我带阿红来到一家小饭馆,我要了几样小菜,我们边吃边说。
“阿红,你出来之后准备去哪儿?”我道。
“怎么,你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她不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我不愿意让她知道我已经弹尽粮绝,我更不想让她知道我住在那个使她看了寒心的破木房里。我是打算让她暂时在外面独自混一段时间,等我的条件稍有好转时再说。于是,我对她道:“阿红,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目前有特别的事,不能照顾你,你如果没地方去,我把你送到我一位朋友那里去,他是开化妆品工厂的老板,你先在那里干一段时间,等我这边办完了事,我一定把你接到我的身边。
“你是不是有女人在身边,我去不方便?”
“不不不,你千万不要误会!”
“那好,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你想把我放在哪儿就放在哪儿!”她不高兴地说。
我从提包中拿出那仅有的一万块钱递给他道:“这一点钱你拿去,等有空上街去买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女孩子应该打扮漂亮一点。”
“谢谢你啦。”她把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