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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洋芋片,坐到电视机前看录像带“热血男儿”是她最喜欢的导演、最喜欢的演员,却
怎么也看不下去:银幕上兀自搬演着虚构的人生,她的思绪也兀自飞扬着:谁也没碰着
谁。
蓦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好象是国栋。
她将电视机的声音关小,静静地仔细聆听一会,却什么也没有。
她若有所感地起身走到窗口,朝外望了望,一片黑鸦鸦……,咦!门口那辆车……?
她随手拿件外套披上,走下楼去。
庄国栋一下车,甫站定,便见一熟悉的身影迎他走来。
“麦琪!”
麦琪见是庄国栋,一走近他,便高兴地依偎进他怀里。“真的是你,我没听错。”
庄国栋被麦琪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伸手环住麦琪的肩,轻轻将
她推开些,好教他能看清她的脸。
怎么了?这么想我?”他虽觉莫名,但仍难掩兴奋之情,促狭地说道。
麦琪又将头靠到他怀里,低低地倾诉说:“我令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整天心神不
宁,做什么事都砉失了魂似的,打电话又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
的。”
闻言,他环住麦琪肩膀的手,这回是将她搂的更紧。他懂了,这就是所谓的“心有
灵犀”。原来她感应到了,如此一来,倒教他不知如何开口?
麦琪似感到他的疑虑,微仰着头,着急地问:“真的有事吗?怎么来了也不上去?”
庄国栋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眸,忧喜掺半地说:“我接到留学考试的通知了。”
“你通过了。”麦琪肯定地说。庄国栋点点头。
“凌的!好棒!”麦琪霎时忘了一切的心烦意乱,着实为他的成功而喜悦。情不自
禁地,她双手环上他的颈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恭喜你!”
“谢谢!”这句话国栋是含在嘴里说的,他迅速地把麦琪拥向自己,继续她方才那
蜻蜓点水般、却又足以燎原的一吻。
※ ※ ※
两人漫步到了大湖公园。
深秋了,天气凉意渐浓,天际早已披挂上一副阒黑深沉的帷幕。
庄国栋拥着麦琪,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
这一别,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未来的日子,茫茫而不可预知:且两地相隔的寂寞
又该如何承受?
麦琪亦是,想到即将分别,不免愁绪上心头,原来令日的烦闷是其来有自的。接下
来约三年、五载,该如何排解其相思之情?直到涴一刻,她才明自,国栋在她的心中所
占的份量是如此重要。
月亮不知何时隐人云层,大地显得更寂寥了。两人停滞在心灵神会的沉默之中。
“什么时候走?”麦琪打破沉默。
“下个月吧!”
“这么快?”
“嗯,二月就开学了。得先过去找房子、打理些琐事,准备准备……。令年恐怕不
能陪你过圣诞节了!”
“我们还有好多个圣诞节可以一起过的,是不是?”麦琪停下脚步,仰头望着他,
眼眸中尽是肯定的神态。
庄国栋爱怜与不舍地回望着她,略显霸气地说:“等我回来。”
麦琪见他凝重的表情,忽露出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我等你。不过,你也是……”
庄国栋不解地问:“也是什么?”
“等我啊!”
“等你?”
“是啊!外面的世界那么大,美女更是多得数不清,再加上离乡背景的寂寞”
她话未说完,便被庄国栋打断了。他正色地说:“傻丫头!对我这么没信心?”说
着,他牵过麦琪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掌之中,又继哿说:“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三
餐要定时,晚上要早点睡,别老是熬夜……”
麦琪隐忍着心酸,不敢再开口,只怕话未出口,已先哭出声,只好讪讪地点点头。
头一低,两滴眼泪便无声落地。
庄国栋将她紧拥人怀中,心痛叉心疼地说:“小琪,跟我走!”
麦琪闻言,怔愣思虑半晌,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冲动地答应他!最后,她仍坚
强地摇摇头。不可能的。她放不下杂志社,那是她和哥哥的心血结晶。也放不下她的家
人,她放不下这里的一切。
“我们先订婚。”庄国栋不肯放弃地又说。
麦琪又摇头。她不想国栋带着这么大的牵绊出国。
她抬起头,坚强而坚定地对庄国栋说:“别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等你回来,做
你最美丽的新娘。”
庄国栋感动地将她紧拥入怀,并在心中对自己暗自发誓,此生必定尽其所能呵护照
顾她,而一切深情尽在不言中。
※ ※ ※
他们返回小阁楼时,在楼下巧遇汤君明与骆夫归来。
骆夫一见他们手牵手走来,便打趣道:“麦琪,这么好兴致?夜深人静,与情人携
手漫步月下。”
麦琪腼腆地朝他们笑笑。“国栋下个月要出国了。”
汤君明和骆夫不解地同时望向国栋。
庄国栋解释道:“我通过留学考试了,如果手哿一切顺利,大概下个月就走。到时,
麦琪就要麻烦你们照顾了。”
“没问题!”汤君明立即肯定地应诺。
麦琪及骆夫诧异地看向他。这实在不太砉平日沉稳的汤君明了!
在尴尬气氛尚未漫漾起来之前,骆夫随即反应过来,轻松地口吻说:“对呀!没问
题,我们会好好照顾麦琪的。”
“恭喜你!”汤君明陈庄国栋诚挚地说,并伸出手与他握了握。
“谢谢!”
“好了,别老站在门口,都进屋去吧!这可是一件喜事,我们应该庆祝一下!”骆
夫边说边将三人往屋内推着走。
※ ※ ※
一阵祝福之后,大家都有点醉意了。
麦琪首先退出入群,独自坐在客厅中。
她望着仍坐在吧台上缀酒聊天的三人。不知道他们三人可以谈得如此投契,三个大
男人嘻闹得砉三个小男孩。尤其是国栋与君明,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以前是前
后期的高中同学到现令的政治、社会、棒球……,甚至摄影方面,国栋也能与君明聊得
兴致盎然。麦琪不知道原来君明这么健谈:亦不知国栋兴趣涉猎如此广泛,一直以为他
脑中装得只是人体解剖图,看来,自己平日着实太忽略他了。
骆夫端了两杯果汁,踱到麦琪身边生了下来。
“怎么,累了?”骆夫说着,将一杯果汁递给麦琪。
“没有。”麦琪回答,又看向他们两人,“好难得见他这么高兴,话又这么多!”
“君明也是。你们认识很久了?”
“嗯,七、八年了。”麦琪点点头,回忆着说。
“怎么还不结婚?”
麦琪摇摇头,苦笑道:“还有好多问题。”
“嗯?”骆夫递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麦琪看着他,有点犹豫该不该说。半晌,才开口道:“他母亲不喜欢我。”
庄国栋的母亲是传统的中国妇女,未曾受过高等教育,遵循的是父系为主的社会,
认为女子应守三从四德,更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庄母觉得女子应待在家中侍夫教子,而麦琪过于能干,且工作时间有时甚至比庄国
栋还长,如此一来,如何能照料好家庭?而且她亦觉得麦琪被家中宠溺长大,因而骄气
过甚,只怕不能成为一个尽责的好妻子及驯服的好媳妇。
她待麦琪的态度,一直是淡然冷漠,并一心盼望庄国栋转情于其它女子身上,却没
料到这一盼便是许多年。而令,在庄国栋与麦琪多年努力劝慰,并以行动证明之下,她
的态度虽已渐趋软化,但与西琪二人已结多年的心结,一时之间仍无法完全解开。
他父亲过世了,”麦琪继续道:“只剩下他与母亲同住,而我又没法与他母亲一起
生活,所以……我不想为难他。”
“这倒是个难题。不过,你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麦琪无奈地叹口气,感叹世间事总不完美,相爱的不能相守,相守的却又不一定相
爱!霎时无言。
骆夫见她眉头深锁,心有不忍,便逗趣地自嘲道:“没关系,君明他爸爸也不喜欢
我,我们是同病相怜!别难过了,至少有人跟你作伴,就不会觉得孤独了,是不是?来,
干杯!”说着,骆夫拿起他手中的果汁杯去碰撞麦琪手上的杯子。
麦琪感激地展颜一笑。“干杯!”
“什么事这么高兴?”庄国栋走了过来,似乎是喝多了,步伐有些不稳。
麦琪见状,忙上前扶住他,忍不住咕哝一句,“怎么喝这么多?”
“我好高兴。小琪,我好高兴!”
“我知道。我们大家也都为你高兴!”
“他醉了,让他休息吧!”汤君明说,“我们有一间客房”
“不用了,我扶他上去就行。”麦琪不加思索便打断君明的话语,话语甫一出口后
似又觉得不妥。她甩甩头,暗自忖道:“一定是酒精作祟,搞得她胡言乱语。”一时之
间西琪颇觉尴尬,脸上一片红晕,不知如何是好。骆夫仍坐在椅上,斜睨着麦琪,别具
深意地微笑着。
“我帮你扶他上楼。”汤君明沉稳地开口。
麦琪望着已醉得躺倒在沙发上的国栋,只能无语地点点头。
※ ※ ※
庄国栋出国后的日子,麦琪又将自己完全地投人工作之中,借着忙碌来冲淡深浓的
思念之情。
这个假日,麦父、麦母回大陆探亲,麦琪偷得浮生半日闲,便没有回家。
一早,她醒来,睁眼便见到秋日暖烘烘的阳光映像入屋,显得格外心神开朗,于是
便下楼到庭院中晒晒阳光。
一楼的屋内静悄悄的。麦琪想,他们大概都出去了吧!
麦琪在庭院中微做了些运动,舒展舒展筋骨,然后优闲地躺了下来。仰望蓝天白云,
心情亦随着白云而遨翔,心想,若日日生活皆得能如此清明舒畅,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暖暖的阳光衬着微凉的晨风炷来,西琪闭眼假寐,即将睡去之际,一阵开门声吵醒
了她。“咦,麦琪,这么早啊!怎么没回家?”骆夫走上前问道。
麦琪略感不好意思,赶忙站了起来。“我爸妈回大陆探亲,所以,我放假了!”她
一转头,看到君明亦穿载整齐走了出来,便顺口问:“你们要出去?”
“嗯,我们要到美术馆看摄影展。”骆夫道。
汤君明锁好门,一转身,便迎上了麦琪含笑的目光,但他彷佛看见了她心底的孤寂,
顿觉于心不忍,便道:“要不要恨我们一起去?”
骆夫亦随之附和地说:“对呀!别老闷在家里爬格子,恨我们出去走走!”
麦琪不忍辜负这美好天气,亦不忍拒绝他们,便微笑地点点头。“那你们等我一下,
我上楼换件衣服。”
※ ※ ※
甫出门之际,睑上电话铃声大作,麦琪抬起腕表一看,十点川五分,立即反应地想
到国栋。连忙转身便跑回礼上。
过了十余分钟,麦琪才又下楼来。
汤君明见她一脸含笑地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