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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栗楠会来说,这两个组织虽然称不上仇敌,但也是相当棘手,现在一下子都被解决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警察的注意力也会被那边吸引,正是称心如意。
对青崎提出的问题,老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没有,猜中一半吧。因为那帮家伙最多也就给赤林擦擦屁股的水准——而且,赤林也不缺关照自己的人啊。”
“……什么意思?”
“应该是谁把他被盯上了的消息事先告诉了他吧。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做好这么充分的准备吧。”
老人从报纸上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青崎这样说道。
“……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不过恐怕也只是跟他说了说,并没有出手相助吧。”
“哦。你好像开过玩笑说,要亲手跟赤林作个了结什么的,对吧?”
“那是真的玩笑话啊,组长。”
青崎边笑着边摇头,这样答道。
“如果是以前的他也就罢了,现在他变得这么圆滑,就算杀了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谓圆滑,同时也是一种可以接纳万事万物的很好的姿态啊!咦?”
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响了。
道元急忙去拿起话筒,一边清着嗓子一边把话筒贴到耳边。
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的是一阵悲痛的叫喊。
看来是在昨天的事件中被逮捕的那个新兴暴力组织的家伙们,打电话来想向栗楠会求助吧。
道元一改之前的口气,冷淡地回答道:
“我们也很为难啊。不是约好对你们的活动,我们一概不加干涉的吗?就算你们袭击赤林不成反而被他设下陷阱,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这些家伙的组织并不容小觑。
他们将再一次——成为制造这座城市的黑暗的源头,这是确凿无疑的。
放下电话后,道元再次拿起报纸——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对青崎说:
“我嘛,虽然背叛生意伙伴我是做不出来的……但是见死不救还是可以做到的。”
※※※※※
5年前
自从遇到砍人魔,男人就变了。
虽然他坦白说出了“被砍人魔所伤”的事实,但却谎称那是一个“身高超过2米的白头发老人”。用的借口出自他当时所读的漫画里的部分台词,但是谁也没有怀疑,大家只是笑他“到头来,这家伙也只是个普通人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以受伤为理由,男人要求推迟对园原堂一事的处理工作。
因为是自己接手的工作,所以想要自己做个了断。
说着这祥的托辞,其实是在调查园原堂事情的详细情况,努力想要找出能够帮助这一家人,帮助那个美丽的“砍人魔”的办法。
某天,他突然得知了园原堂的两位主人被砍人魔杀死的事情。
据说丈夫的脑袋被削下,伤口干脆利落;妻子则是被以切腹的形式刺死。
留下一个女儿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还没有缓过来,一直处于一言不发的状态。
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无可挽回的失落感,包围了男人的全身。
他陷入一种自己的人生整个都被夺去的情感之中,这样的痛苦,与失去右眼的痛苦根本不堪一提。
但同时——他意识到。
妻子——园原沙也香是自杀而亡。
因为她就是砍人魔本人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砍掉了她口口声声说着爱的丈夫的头颅,并且切腹自杀了。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是说女儿跟丈夫一样重要的吗?
并不是殉情,而是杀掉丈夫留下女儿一人的自杀行为。到底她身上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正当他为此不堪忧烦的时候,他当时所在组织的组长某天夜晚在街头说了这么一番话。
“喂,赤林!已经不用为园原堂的事情操心了!”
“……啊?”
赤林因为身手不凡,所以被看中,经常负责做组长的贴身保镖。
这一天,组长也是没有带任何其他人,往自己疼爱的情妇家走去——
“园原堂的那两口子,不是死了吗?这下子,什么都不用做那块地就落人我手中了。真是托砍人魔的福!”
“……”
“对了,你被砍人魔弄瞎过眼睛,这话不应该对你说。”
那位组长一边猥琐地笑稽,一边接着说:
“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那户人家也肯定是完蛋了的哈!”
“……?”
“我呀,让那家店主尝了尝药的甜头。”
“……?!”
药,是什么药,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对赤林来说,一直以来,暴力就是自己的全部,所以很讨厌“自己搞垮自己”的那些吸毒的家伙——尽管如此,他并没有阻止组织所大规模经营着的这类生意,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这样做的后果——由组长的口中说出那样的话,伴随着他卑鄙的笑容。
“我早就拿到借款证明,数额大到足够换他那块地了。但是我觉得还有其他油水可捞……就怂恿那个家伙说,‘给你家里人买点保险,然后捞点钱怎么样’?”
“……!”
“不过,他之前就好像一直在家里对老婆和孩子暴力相向的嘛。自从吸上药以后,好像就更严重了。应该是头脑已经不大正常了吧!”
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还是想对自己的保镖炫耀一下,组长絮絮叨叨符说着这件事的始末。
“报纸上也没有写这些,听说剩下来的那个小鬼的脖子上有被掐过的痕迹。警察说是砍人魔所为,但是我想应该是那个老爹想要掐死自己的女儿吧,为的就是弄钱向我们买药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不是发生在同一天。”
“……”
“是吧,是吧?是个蠢货吧?都跟他说了要是由他亲手杀掉的话,是不可能拿到保险金的了!还是说他以为不会被查出来是自己干的?
不管哪个吧,反正就是笑死人了!”
这位组长仿佛沉浸在自己说的话里面,已经完全看不到周围了。
“还有呢,那家的女儿嘛,看起来还是一个美人坯子呢!到时候随便伪造一份借据,就能利用那个小鬼再赚上一笔!也可以让我来开个苞。12岁的小姑娘我还真是缺少经验呢!哈哈哈!”
所以你才会看漏很多的东西!看漏太多了!
一、旁边这个保镙身上的气场在急剧冷凝。
二、你正在一个没有人影的小巷子里。
三——面前出现的这个手执菜刀杀气腾腾的男人,正在靠近。
“……?”
最后一个情况,实在太明显了,所以这位组长终于也发现了。
拿着菜刀的男人用无比仇恨的眼睛,狠狠盯着情绪高涨的组长。
“就是你……”
“干什么啊你!你是什么组织的?!”
组长厉声喝道。对面那个拿着菜刀的青年一边流着泪,一边说:
“就是你……把姐姐……那个样子……”
“啊……?……哦,原来是你啊!上次那个女人的弟弟啊。说起来,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的家庭合照上好像是有你啊。”
“就是你……给我姐姐药……!就是因为你!姐姐已经……可能再也不能坐起来了……!”
看起来,这个人是因为毒品的关系而仇恨组长。
“哈?她最后不是靠着毒品好好去天国逛了一大圈嘛,我觉得她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喂,赤林,你有活干了!妤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你……你……”
下完命令,这位组长就回头去看赤林——
但是;他立刻全身僵硬。
那眼神像是看着蝼蚁一般轻蔑——
个子高大的赤林在一旁看着事件的发展,但是那视线,仿佛是想光用眼神就将眼前的蝼蚁碾碎一样,笼罩着强烈的蔑视和愤怒。
明明只是被那视线俯视而已,不知为何却觉得双肩都被用力摁住动弹不得。
就连右边的假眼,也发射出这种令人无所遁逃的巨大的压迫感。
“你、你干什么……你这……眼神……什么……”,这位组长被赤林的气势所惊,不禁叫出声来——但是,由于赤林视线的巨大压迫,使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现在可不是东张西望看别处的时候!
几分钟后。
组长卧倒在了地上,倒下的身体还在抽搐着,鲜血从上半身流出,在地上积成越来越大的一滩。
在他旁边,一个青年拿着一把滴血的菜刀,震颤着身体瑟瑟发抖。
“……”
赤林刚向青年走近一步,青年就挥起菜刀相向。
但可能是看到赤林的眼睛,觉得“毫无胜算”吧。完成了复仇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杀我……杀了我吧!已经,什么都……哼。”
赤林一掌打在青年的脸上,说:
“你要是死了,谁来照顾你姐姐?啊?”
“……!……?……啊?”
青年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一边颤抖着一边茫然抬头看着赤林的脸。
“……走啊!把菜刀藏好再走。要是运气好的话,这桩命案可能会算到砍人魔的头上。”
“……?!啊,哦哦,谢……谢谢……您!”
青年慌忙站起来,把菜刀藏人怀中,就离开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他一马。
但是,脑子里一片混乱的他还是借由姐姐这个词找回了一丝理智,为了赶快逃离这个地方而飞奔起来。
“什么?谢谢?”
赤林低头看着组长的尸体,吐出一句话来。
“干嘛要跟我道谢……你应该恨我才对。”
“是我……让你成为了杀人凶手……”
※※※※※
现在?山手线某车站周围?闹市里的小巷
“诶,琉璃要出写真集了啊。那我可得预订!”
赤林一边走在小巷子里,一边读着跟栗楠道元那份一样的体言新闻。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上面的一个单词上。
“哦,对了,现在已经到新的事务所了。还没有找到淀切啊。四木老大也真是辛苦啊。”
那个单词,就是圣边琉璃所属的新的演艺事务所的名字。
“Jack…Lantern啊。”
看到这个很特别的事务所的名称,赤林不禁自我嘲讽似地笑了起来。
——说的,不就是我吗?
Jack…Lantern,就是万圣节上常用的南瓜脸的妖精。
据说起源于爱尔兰传说,说是一个干了坏事所以死后无法进入死者之国,又因为欺骗过恶魔所以也不能堕入地狱,只好终日提着用蔬菜制成的提灯,在大地上彷徨的一个亡灵。
在侠义的世界里,谋杀首领是一个绝对的禁忌。
虽然并没有直接杀死,但是见死不救的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所以,理所当然地,赤林从不认为自己可以上天国。
在这个城市里,他既没有走在完全的黑道上,也不是白道的人,他只是一个悠然彷徨的亡灵一般的存在。
不过,自命“Jack…Lantern”这种称号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赤林一边走,一边脑子里闪现着这样的念头。在他身后,一个小个子的人影在向他靠近。
人影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但是——
“诶!”
“!”
不知赤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