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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一个猪腰子,冯江阳认为大丈夫无功不受禄,死活不肯收,没想到路不平一甩手,将猪腰子扔进了垃圾堆,马上被一条路过的母狗给叨走了。这让冯江阳心痛了好半天。
路不平的两个女儿相貌相差甚远。大女儿路春像她母亲,长着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水蛇腰,狐狸眼,天生具备某种妖媚的气质。而二女儿路秋却长着国字脸,扫把眉,水桶腰,三角眼,乍一看像个男孩。
路秋比我大两岁多,是我小时候的主要玩伴。其实我更愿意和大我六岁的路春玩。可惜人家发育得早,对我们这些小毛孩压根就看不上眼。
路秋的睡房紧挨着她家的猪栏和厕所,中间挂个布帘子就算隔开了。躺在她那张用砖头搭起来的床上,我能闻到从隔壁传来的浓郁的尿臊味。路秋的床单下面铺着厚厚的晒干了的稻草,路秋说她没事的时候就玩稻草。稻草很好玩的,她边说边解开裤带,将稻草放了进去。她一只手拎着缀满补丁的长裤,一只手捏着稻草的根部,在裤子里面上上下下来回抽动。
第四部分第七章(2)
那时我的性意识还没有完全萌发。毕竟我还不到五岁。我来找路秋不是来看她玩稻草的。我想和她玩扑克。那时我们经常玩一种叫做“拖板车”的最简单的扑克牌游戏。也许路秋对这个小儿科的游戏感到乏味了。她说,我们做点什么吧。
路秋把房门插上后,用手拨拉了几下,检查是不是牢固。此时此刻她的父亲路不平正在棉纺厂的传达室里坐着,而她的姐姐路春正呆在在江阳第一完全小学五年级某班的教室里。我满腹狐疑地瞅着路秋,我怀疑她正准备做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路秋很容易就将身上的衣服脱光了。她神气活现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似乎在展示她的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她没有发育的裸体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因为我们经常光着身子一起在河里洗澡。路秋对我的麻木不仁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她尖着嗓子嚷道,我晓得,我晓得,你们男人都只喜欢看我姐姐。
那时的我对性的理解还停留在巷子里那些中学生编出来淫词艳曲上面。比如“一二三,把门关;四五六,肉碰肉;七八九,孩子马上到了手”之类粗俗的玩意儿,对于路秋的挑逗我丝毫不为所动,也不知道如何去动。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单独面对路秋的裸体。后来,路秋长成了大姑娘。长成了大姑娘的路秋比小时候耐看多了,皮肤白皙,身材丰满而性感。
我最后一次和路秋亲密接触,是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某个晚上。我骑着自行车下晚自习回家,在半路上遇到路秋。那时我家已经搬离了原来居住的那条巷子,我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路秋了。冯峰,捎我一段。路秋站在马路中间向我招手。车子还没停稳,她就跳了上去。她坐上来后很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腰。我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可惜,她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她轻盈地跳下车,跟我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了夜幕中。自行车后面空了,我的心也随之空了一截。
路秋的姐姐路春在读初中一年级时在江阳街上便有了名气。她有个绰号叫“六元钱”。许多中学生都说只要花六元钱就可以同她上床。我没有尝试过,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空穴来风。我只知道路不平对两个女儿的品行问题是十分看重的。路不平曾经因为大女儿路春涉嫌偷了亲戚家放在桌子上的两元钱而被他用杀猪时捆猪脚的粗麻绳反绑起来,吊在房梁上鞭打示众。那天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我和巷子里许多闲人都端着饭碗挤在她家门前围观。被反捆双手高悬于堂屋中央的路春头发蓬乱面色潮红香汗如雨。由于长时间被吊着,她细嫩的脖子已经无力支撑头部的重量。她的头低垂下来,口水顺着雪白的脖颈源源不断地往下淌,胸部和臀部的曲线似乎更加凹凸有致,比平时要性感百十余倍。
我端着饭碗站在人群中看傻了眼,都忘记动筷子了。路不平再有个性,也不可能当众对女儿进行性虐待吧?我想他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只好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向世人展示他嫉恶如仇六亲不认的优良品格。路不平挥舞着皮带,准确无误地打在路春丰满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当皮带落在脂肪上的时候,端着饭碗围观的人们就挥动筷子拼命朝嘴里扒饭,似乎路春的屁股是一道香嫩可口的美味佳肴,能有效地刺激他们的食欲,增加胃液的分泌。众人饭吃完了,路不平也打累了,像一头刚犁完田的老牛,疲惫不堪地趴在椅子上喘气。
这时候轮到路不平的小女儿路秋上场了。她双手叉腰,如同一条发情的小母狗,龇牙咧嘴地朝人群狂吠: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你女儿去!她见人群毫无散去的意思,便冲进厨房,端来一盆脏水,恶狠狠地朝人群泼来。只有我知道,她这是在吃她姐的醋。
我们那条巷子里有很多狗,经常可以看见公狗趴在母狗身上,臀部不停地耸动。我甚至还看到过两只公狗骑在同一条母狗身上。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巷子里的小孩们每当看见这种场面,便视为人生一大快事。他们找来砖头从四面八方攻击它们,试图把它们分开。而它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哪怕被砸得头破血流,也宁死不分。这时唯一有效的方法便是泼水了。水可以使狗们沸腾的欲望迅速冷却。
路不平的女儿路秋泼了好几盆水,人群才渐渐散去。他们就像刚刚看完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午夜电影,在回家的路上对女主角路春评头论足。回家以后我在抽屉里找出两元钱,只身一人回到路不平的家门前。此时路家大门紧闭,屋里漆黑一片。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依稀可以听见从里屋传来路春如泣如诉的哽咽声。我犹豫了一下,把钱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五年以后,冯江阳在“夜来香”旅馆里寻欢作乐时,意外地看见了路不平的大女儿路春。这让冯江阳吃惊不小。那时我们已经搬家,不再住在路不平家对门了。冯江阳找来“夜来香”的老板他的结拜兄弟陆飞龙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飞龙说,路春只是临时在这儿做做,一个月来三四次。每次交二十元钱给我,算是床铺费。陆飞龙又说,老大你眼力真不错啊,这妞今年才十八,刚从学校出来的,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冯江阳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没好气地说,介绍个屁,那是我一街坊的女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当年她爹每次杀猪都把猪肾留给我,说吃了补肾。他要是知道我补肾补到他女儿身上去了,还不阉了我?
冯江阳来到路春的房里,将门反锁。路春站起来,刚喊了声“冯叔”,冯江阳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花容失色泣不成声。冯江阳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路春跪在地上,扯住冯江阳的裤管,说,冯叔,冯叔,你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公安局。冯江阳说,要得。不过你要对我讲实话。
原来路春初中毕业后,在棉纺厂当临时工。她交了一个男朋友,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材,却天生是个赌棍,欠了一屁股债,无力偿还,便逼她出来卖淫。她一个月接四次客,每次一百二十元,扣除交给陆飞龙的八十元床铺费,还可以净挣四百元。相当于她在棉纺厂当临时工月收入的五倍多。
冯江阳沉默了许久,说,你做这一行,不怕你父亲知道?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他又是个要脸面的人。要是让他晓得了,只怕要被你活活气死。
路春冷笑,一脸不屑。她找冯江阳要了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将烟圈吐到冯江阳的脸上,幽幽地说,冯叔,你知道是谁破的我的处女身吗?冯江阳一惊,手中夹着的一根万宝路掉在了地上。难道是你父亲?冯江阳声音有些颤抖。
路春凄然一笑,说,冯叔,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我们只图新欢,不算旧账。你要看得起我,今天晚上你就留下;要是看不起,你现在就滚出去。
冯江阳滚出去没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五部分第八章(1)
在我居住的那条巷子里乃至整个江阳县城,可能找不出比我更有钱的小学生了。虽然冯江阳和赵巧云每月并不会给我太多的零花钱,但我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了冯江阳在家里藏钱的场面。冯江阳有一个良好的习惯:他去银行存钱时掏出来都是十元大钞(当时的最大面额),从来不带分角的。这样银行里那些穿着漂亮制服的女职员就会对他另眼相看,赏给他一个标准的笑脸,他心里就会觉得很受用。冯江阳将那些分角藏在家里一根粗约半米长约两米的木料里面。木料两头是实的,中间被掏空了,专门用来装钱。木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可以活动的木塞,冯江阳先将木塞拨出,将硬币和折叠好的纸币塞进去后再盖上。从外面看上去,整块木料严丝密合天衣无缝。
自从我发现家里有这么个聚宝盆后,我的手头就日渐阔绰了起来。冯江阳对分角是懒得去数的,多一点少一点他根本看不出来。俗话说,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毛,有了钱的我在同学中间逐渐树立了威望,尽管我瘦胳膊瘦腿看上去弱不经风的样子,很少有人敢欺侮我。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李峰。
李峰敢于欺侮班上任何一个同学。四年级时教我们数学的老师姓黎,是班花余娟的母亲。有一回坐在余娟身后的李峰趁她趴在桌子上休息时把她的长辫子用绳子绑在了椅背上。接下来正好是数学课,值日生喊:起立!全班同学都站起来了,只有余娟还在那儿坐着。
事关师道尊严,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享受特权。黎老师怒气冲冲地喝问,余娟,你为什么不站起来?余娟一使劲,终于站了起来,一把丑陋的椅子吊在她美丽的屁股上,在那儿摇来荡去。
下课后,黎老师把我喊进了办公室。她写了一张纸条,塞进信封里。信封上面写着:县政府李耀华县长台鉴。她说,你放学后,把这封信交给李峰的父亲。
黎老师这一招真够毒的。谁都知道我和李峰是好朋友。可是,师命难违啊。谁叫李峰作奸犯科太岁头上动土呢?黎老师可不是好惹的,这一点我早就领教过了。有一次上午放学后我没有回家,在学校后面的空地上挖那种俗称“观音土”的白色泥巴。这种泥巴有很强的粘性,像橡皮泥一样,可以用来捏成泥猫泥狗泥坦克等各类玩具。
我撅着屁股正挖得起劲呢,黎老师来了。她说,站起来,去我家。黎老师那时就住在学校里面,几步路就走到了。她让我趴在她家的窗台上面,把数学公式抄两百遍。当我抄到一百五十遍的时候,她家开始吃中饭了。黎老师她们两口子和她们漂亮的独生女儿余娟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我站在一旁,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停地咽口水。两百遍抄完后,我想,接下来,黎老师应该留我吃饭了吧?一想到能够和余娟她们全家坐在一起吃饭,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因为只有上门女婿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没想到黎老师对我挥挥手,说,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放学后,我和平时一样,和李峰一起回家。李峰住在政府家属楼,而我在政府围墙后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