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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以一颗孩子般的心,糊里糊涂并天真地触及了一些世事,可是我们竟不小心而把人类活在世界上的整个悲剧统统给掘出来了。
我活着,在现实社会中差不多是完全失败了,于是我拼命地讲话,很想叫后来的人,不要重蹈覆辙,而仍遵循我那失败的道路。可是那些听到了我的话的人,却像是根本不曾听到我说些什么一样地,就又任性地重新走向我先前走过的那条路上去了。这就叫做“人”。而我本身就曾是一个最忠实的聆听者。
当我们要爱时,我们根本不知道怎样去爱。当我们真正懂得了一些什么是爱时,我们却偏偏已经失去了那种爱的机会了。
假如我们活着而向生命呼叫,以表示我们对生命的不满与挣扎,其实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还不曾碰到过生命中最大的痛苦与悲剧罢了。所以当我们真正把生命的底面揭开来,并痛不欲生时,我们反而被痛苦打击到哑口无言,而安心的地步了,于是我们只会发呆与默然。
生命是那一种属于黑夜中的事物。于是它沉闷得就像是要爆裂一样地,倾向于黎明的到来,可是最后却又重新安安稳稳地归向于黑夜中去了。
你千万不要发怒,千万不要遗弃,千万不要不再去爱,千万不要任性,千万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才是真正忠于生命的,千万不要……
你一定要再忍耐一下,再忍耐、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再忍耐……
否则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否则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否则你会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一定会、一定……
所以:
你一定要再忍耐一下、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
假如你已经后悔了,就不要再掘了吧!否则你会愈陷愈深的。
哭又有什么用呢!你只有以更大更大的爱,去做些微的补偿罢了。
你们不要逼我,我绝不是一个冷酷之人的,你们告诉她好了,我不会再爱了。当时我很年轻,我这样任性地说着。可是时过多年,它却成了我命运的寓言
爱人啊!虽然生命已很残破,且再以笑容来迎接今天好吗!
假如说,今日的生命已残破,当近晚时,朋友,且再吃一点东西,把肚子充饱一些,今夜也且好睡一下,无论如何明天不能叫它再残破了的。一定!
因为我不再是年轻的人了,所以我终于懂得一点什么是真正的生命了。
有一种人,就是那种死命地去追求完美的人,因为他发现真正可能完美的事物,无非是生命自体罢了,于是他活在世界上,所有他碰到的事,都无非是将他引向于悲痛欲绝的路上去罢了。
人们啊,千万要正视并尊重一切属于人间的事物吧!否则你一旦心存侥幸,将来你会在所经历的一切事物的过程中,羞愧到无以自容的地步。
第二部分 诗人思想者史作柽人生中的苦索 (黄信二)
当人们还在反思百年来海峡两岸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由媒体新闻、计算机、网络等所形成的浅根性的“大众(消费)文化”以及“青少年文化”现象时,台湾学者史作柽先生在受其冲击与感慨之余,从未放弃对自我的提升。在其哲学观中,他认为改善个人与社会二者的目标,在根本上是同一件事情;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阳明的“天下一家”观念,在史先生的生命里,他用实践的工夫,重新做了一次。
他在新著《时间中的苦索者》(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中即向我们展示了这个过程;他总以人的正面、光明而活跃的生命,设法形塑其身处的国家社会;以活跃而原创的生命,思考如何保障其所身处之世界;诚如他书中所言:“社会,你为什么不能离开卑下与说谎,而趋向于高尚与真实?世界,你为什么不能离开争夺与不智,而趋向于和平与理想?”
对史先生而言,“一切真正的灵魂,就是要接受一切不合于理想的显示的锻炼而向上走”,对他来说,人活着即是为自己立下更高的标准,寻求更高标准下所遭遇的更大的痛苦,包容现实生活中较小的痛苦,“以大苦涵融小苦是惟一真正解决问题之道”,史先生常说这是生命的原则。
他,立足于文明的边缘,号召人们离开怨恨,离开孤寂,并通过完美、爱与和平看待一切;祈求着人们离开无知,避免在“失去了一切根源的无原则的世界中莽撞而自毁”;他,望着天空,要“在这寻求理想的岁月里,经历一切斗争、矛盾、懊悔、冲突、错误与不智。”他是灵魂的苦索者,他有着不被外物所使役的风骨,以既天真而刚强的心情,在阳光下再努力地活下去。
是的,“如何活下去”就是《时间中的苦索者》所要分析的主题,然而,他提醒读者:“问题并不是人为什么要活着的问题,而是人已经在活着,并使人要寻找出人怎样活着才是最好的解决的问题。”史先生对学生的问题不是直接响应的,他总是先设法令人能反省到:“我们是否由于错误的问题,对自身的思考形成了枷锁!”他的文字不但告诉我们什么是“纯朴”的生命,更透过方法论的设计,以诗一般的语言,告诉我们如何“穿透了繁琐的外面,而回到真实的自己。”
这便是史先生的追求。他以哲学思辨与美学心灵,以吟咏性贯穿文脉,以歌声深掘人性的内在;既探索世界,又凝聚自身;提供了我们追求完美的需求,更提供了我们一双热爱生命的眼睛,用以追索人格的成熟,并建构人文理想的世界。以纯净而活跃的精神,一探和谐存在之生命。
(选自《中国青年报》2005年8月14日)
第二部分 诗人思想者史作柽灵魂的苦索者 (弄墨)
史作柽:灵魂的苦索者 (弄墨)
史作柽是一位集诗人、哲学家于一身,且在台湾享有盛誉的学者。但祖国大陆的读者对这位博学大师知之甚少。他有怎样的学术经历?他又为何被人们称为“诗人思想者”?带着这个问题,我们专访了史作柽先生。
记者:此次由北大出版社出版的14卷本“诗人思想者史作柽系列”是您的作品首次在祖国大陆结集出版。选择北大出版社是否是看中了“北京大学”这个厚重的文化品牌?
史作柽:这次北大出版社出版我的著作,我当然非常惊喜,尤其是称我为“诗人思想者”,亦令我高兴不已。我对北京友人能提出“传统进高校”的理念,并依此理念而遂行出版任务,一方面深表欣赏,同时也寄予最最深切的祝福。
记者:对于祖国大陆的读者来说,您和您的作品都不为大多数人所熟知。这次出版的14部书,从书名上看内容似乎很庞杂,既有《伦勃朗艺术的美学内涵》这样的关于艺术的探讨,又有《忧郁是中国人的宗教》涉及宗教题材的论著。
史作柽:这套丛书在主题上包含美学、哲学、艺术与宗教等题材;在体例方面,包罗美学论文、散文、小说与诗集等宽广之构面;在历史纵坐标上,亦涵盖我从30多岁至60岁左右的著述。举例来说,《中国哲学的智慧》一书所提供的是一种全史观的视野,在范围上涵盖中西印三大古文明的主要历史。像《塞尚艺术的哲学随想》即是一部有关艺术的作品。《忧郁是中国人的宗教》一书,则是我在台湾几所大学的演讲稿。
记者:本次所选书目可以说是您几十年为学为人的代表作品吗?
史作柽:我23岁时确定方向并有志于哲学研究,至于57岁时稍有成绩,此即我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与印第安纳大学研究期间所完成之《行上美学要义》和《文字解放之真义》。其间近40年,所经历有关行上学、知识论、科学、方法论,乃至神话、生命、艺术、社会与宗教之探讨与折磨无法一一列出,也许于北大出版社出版的这套“诗人思想者史作柽系列”中,可稍知其详。
记者:这些一向被人认为是神秘又艰深的学科。而您把哲学作为终身研究的对象,是不是偶尔也会感觉枯燥?
史作柽:读哲学、写哲学好象就是我生命中之一种命定,其实我并不一定最喜欢写哲学。有时和哲学来比,我宁愿写随笔、诗歌、小说、绘画,或写一些简明而又清楚之科学性的作品,甚至实际上我也写过好几本有关物理、数学或方法论的书。不过在此我必须承认,我一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在从事于哲学之研读与写作。
其实说起来,所谓哲学或理论,往往只不过是人类生命存在中之一种思考性之形式派生物而已。如果说,根本没有生命之存在,又哪里会有哲学或理论可言。一种真正的哲学心灵,必容得下全人类之知识文明,与此文明以外之充满神秘不可测之广大世界。人若于宇宙之间,只知漫读一些历史因果,只评人物、俗物,何谈其真致高明而广大之哲学之事!
记者:在您的著作中,既有睿智哲人的思考,也有充满激情的诗人的创造力。而许多诗歌又同时具有诗人及哲人的双重气质,那么诗歌在您一生的学术及生活中占据怎样的位置?
史作柽:至今我已72岁,经其一生之所书,惟二事而已:诗歌、哲学。哲学是为文明所写,诗歌却为生命而书。若无生命,文明亦必无所痕迹;若无彻底之生命,亦必无彻底之哲学可言。在哲学之外,应当透过诗歌聆听内心的诗与音符,最终设法还原到人与自然的直接关系。今后我若再有著述,其书名必为《诗中找回自己》。
(文章摘自《新华书目报》)
第二部分 诗人思想者史作柽名家谈史作柽
在我社推出《未名大思想随笔•;诗人思想者史作柽系列》的同时,我们收集了著名学者、评论家、媒体人士对史作柽的评论,现在先摘录一部分,以飨读者;同时也希望通过这些名人的评论,使更多的读者走进史作柽的精神世界。
台湾清华大学通识中心主任 林安梧教授:
史作柽,我的第一个印象,他是灵魂的苦索者;第二个印象,他是形而上真实的追索者。第三个印象,他是一个真诚的老师、亲切的朋友。
台北淡江大学 李正治教授:
史作柽的独树一帜,表现在他以生命的彻知彻解为其终极指向,使他成为当代中国难得一见的存在型哲学家。
著名电影艺术家 胡茵梦:
在我的眼中,史作柽以哲人的面貌出现在众人眼前,却以艺术家的面貌出现在众神的眼前。
联合报总编辑 项国宁:
念新竹中学的人,无人不知史作柽老师。他极工整的服装,极挺直的腰杆,在一个高中里,是很少见的神采。更有趣的是,史作柽老师在授课内容中添加哲学的思维,让年青人大受启发,开展一扇有别于升学、填鸭的窗户。他与辛志平、苏森墉、李晏芳、彭商育等师长一样,是新竹中学校史的一部份。
著名电视主持人 文艺评论家 蔡诗萍:
我常常会想到我念的高中,座落在风城新竹十八尖山山脚下的新竹中学。我可以用千言万语去描述高中年代对我的启发,但开了一扇窗,一扇让我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