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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彩云哼了一声,“你这浑小子!你以为我又老又聋,当真啥事都不晓得?我由着你去可没由着你胡来,现在连媳妇都弄丢了,看你怎么向我交代!”
穆剑秋的眉又打结了,“娘,既然你都明白,应该知道凝儿佬了什么,说什么也不该把罪过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推,难道她就没错?”
“你这死小子!”董彩云气极了,“到现在你还不开窍,你欺瞒她在先,又怎能怪人家反将你一军?我看你是栽了跟头脸上挂不住,硬是把人家给骂走了,唉!别说是凝儿,任谁都受不了。”
穆剑秋知道自己太固执,但又不愿显得太软弱,“我会把她找回来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唉,怕只怕人家的心是回转不过来了哦!”董彩云大叹口气。
“不会的,不会的……”他低喃着,心中已失去了方寸。
※ ※ ※
穆剑秋发现不知何时他已成了众矢之的,现在每个人见了他都是一副指控的眼神,不知语凝如何收买人心的,连一向忠心的红、绿、蓝、紫四姝都倒向了她那边。
“仲秋,你那边找得怎么样?”穆剑秋问,这几日来他派人四处探听,所有渡口、行道皆问过了,就是没语凝的下落。
杜种秋无奈的摇了摇头,“Y头显然有意避开咱们,她清楚杭州城内探子的落脚处,一定是刻意避开了。”
穆剑秋叹了口气,悔不当初。
此时绿聆端了茶进来,重重的往桌上一摆,茶水溅出来,差点弄湿他的外衫,他的浓眉皱了起来,而绿聆只是低着头喃喃敷衍的说了声“抱歉”,随即走出去,消逝得无影无踪。
杜仲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嗯!好茶。”
穆剑秋也喝了一口,却差点全喷出来,“冷茶!”他瞠目而视,“这Y头吃错药了?”
杜仲秋偷偷的笑了。
※ ※ ※
语凝举目无亲,正不知何去何从时正巧走到了红花楼,她就先去找争珂,暂时找到了落脚处。
“语凝妹子,你知道所有雪月岛的人都在找你吗?”争珂见到语凝有些意外。
语凝落寞的点点头,“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儿?我很快就会走了。”
“你千万别这么傻,你的事我听四当家说了,你真是了不起,仅管住下一,外头我帮你罩着!”争珂很够义气的说,从好见到语凝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弃暗投明”,帮助语凝了。
“谢谢你,争珂姊姊。”语凝感激的说。
“傻蛋!谢什么谢!”
※ ※ ※
穆剑秋坐在绿竹轩内,不动也不言的坐了一个晚上,每每夜深人静,他的思绪便不再受意志控制,会不断的想起语凝,想起他们共同拥有的一切。冷静的想过以后,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指控有绝大部分是有现的。
“凝儿、凝儿,你究竟去了哪里?”他对着月色喃喃自语,心中一直害怕的明白一件事,依语凝的骄傲,依她那日遭受的凌辱,她是不可能会再回到他身边的。
“公子,夜深了,你还是去歇着吧!”红梅不忍心的走过来劝他,她本来和绿聆、蓝苓、紫鸢一样,觉得语凝很可怜,毕竟是她们公子先欺瞒在先的,可是她本来心肠就软,见他痛苦她也不忍。
“我想再坐会儿。”穆剑秋动也不动的说,过了半晌,红梅以为他不再说话,正待离开时他却开口了,“我是不是个自私的男人?”他语带苦涩。
“公子……”红梅迟疑了一会儿,“我想如果穆剑秋不是够好,小姐怎会决心托付终生?慕容涤尘如果不够好,小姐怎会深觉痛苦挣扎?你要有信心,否则小姐又要凭什么重拾感情呢?”
穆剑秋闻言愣了一愣,“是的,没错!总之翻遍天下每个角落,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 ※ ※
虽然争天一再换留,语凝还是坚持离开,她不想再为他人增添麻烦;争珂无法说服她留下,只好帮她准备了些干粮和盘缠,千叮咛万交代的要她小心。
语凝本打算用过午膳后就出杭州城,怎料一走进客栈就遇到了莫守秦。
“我道是谁呢!”莫守秦左右张望,确定她是独自一人后就忍不住露出那张嚣张的嘴脸,“原来是我那个吃里扒外的好妹子呀!”
语凝冷眼一瞄,和莫守秦同桌的还有一个洒嘴猴腮的老头,另外两个大汉则一脸凶神恶煞样,看来并非中原人氏。
语凝连眼皮都不屑再掀一下,简单点了两样菜便吃了起来。
莫守秦被她的态度激怒了,想起自己一身的财富尽数断送在她手中,他就愤恨难消,贼眼一转,一个坏主意马上成形,“赵老板,你上个月的货是不是也教慕容涤尘给劫了?”他一肚子坏水。
“还提那事做啥?徒惹我生气!”赵老板一张脸气呼呼。
“报仇的机会来了,那Y头……和莫容涤尘是一伙的。”莫守秦往语凝的方向一指,想当初他命“长江三怪”去取他妹子的命时,就是那该死的慕容涤尘救了她。
赵老板皱了皱眉。
“不如这样……”莫守秦献起诡计来了。
语凝很快的吃饱了,这些天她一直没什么食欲,再加上隔壁坐了她讨厌的人,三两下她就结了帐离开。
出了城没多久她便发现有人跟着她,她住旁边树上一跃,那四人也跟了上来。
“莫语凝,你不用躲了,出来受死吧!”是莫守秦那痞子的声音。
语凝一估量,那两人身上都佩大刀,而她身上除了一堆暗器外别无其他武器,应该出其不意的先发暗器。她掏出袖箭,一扣机托,其中一个大汉便中了一箭,她乘面施展轻功奋力往前奔,但不一会儿,“噗”的一声,肩头中了一枚暗器,她忍痛一边奔驰,一边再发出数枚梅花针。
“哪里逃!暗器有毒,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那大汉穷追不舍。
语凝低头一看,肩头流出的血都变黑了,果然有毒,但是不逃才怪。
她肩上的毒随着奔驰,血路走得更快,没半晌整个左手都麻掉了,很快的她腰间又中了一刀,负伤的她逃到了无路可退之地。
“你还是乖乖和我回去吧!”他得意的说。
“呸!”语凝啐了一口,知道背后就是个土坡,一跌下去可能会遍休鳞伤,依她的伤势下去无非是自掘坟墓,不过她如果束手就缚,她就不叫莫语凝,右手将多种暗器一起发出,人却纵身往下跳,她宁可摔死也不愿死在那些人手中……
※ ※ ※
穆剑秋一接到争珂的通知便急急赶住红花楼,一刻也没停歇。
“语凝呢?”他抓住争珂急急的问。
“她大概出城了。”争珂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要通知他们的。
“有没有说去哪里?”他一张憔悴的脸写满了紧张与思念,霎时争珂真希望自己有早一点通知他。
“她没说,不过有说要离开杭州城。”
穆剑秋放开她,转身对大家说:“派人侦查每个出城的要道、水路、陆路都在查。”他快速的下达命令。
然后在他跨出去之前,他又回过头来,“谢谢你,争珂,我欠你一份情。”
“我不是因为你是大当家才通知你,我是看在语凝的幸福上,你……人若不爱她,请你别去找她,她禁不起的。”争珂半威胁半劝告的说。
“不爱她?!”穆剑秋笑得十分艰涩,“不爱她我会日夜不能成眼?她禁不起再来一次,你以为我就禁得起再失去她一回吗?”说完他大跨步的走了出去,留下怔仲的争珂。
※ ※ ※
是不是人要死时都特别的软弱?语凝躺在山坡上,浑身上下除了刀伤、毒伤,还有一路跌下来的大大小小擦伤。
她的意识却飘回了她和穆剑秋共度无数时光的岛上,与世隔绝般的碧绿水池,上面飘着细白饴的小花,飞瀑如细雨滋润她无助的灵魂,那一夜他中毒了,她害怕他会死去;而今她躺在这儿,想着她那绝决的爱人会不会为她掉下一滴眼泪。
语凝可以感觉毒素已渐渐的蔓延至四肢百骸,但她却又有清楚的记得穆剑秋从背后拥住她的那双手,用他坚定又令人心碎的温柔口吻说:我要你把下辈子都欠给了我……
泪水无力的滑下她的面颊,此时她多么渴盼再见他一面,她不要这样死去,她不再想着尊严、不再想着骄傲积想再见他一面,想得沉寂的心又揪痛起来。
然后语凝想到了穆剑秋给的信号弹,记得他说过的:哪天你需要我时,我会赶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信号弹。
“你……要赶来……”语凝呢喃着坠入无边的黑暗……
※ ※ ※
穆剑秋看到信号弹的时候人正往渡口走去,他的心中一凛,赶紧调转马头,往信号发出的方向驰去。
他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找到语凝,但这之间的每一刻无疑是种难熬的等待,他知道语凝的性子强,不到十分危急她又怎会发出信号弹?
“公子,莫姑娘在下面。”紫鸢喊着。
穆剑蟋闻言纵身跃下,双足只沾地两三下便飘然落地。
语凝蜷曲在地上,衣衫已被树枝、石头勾破多处,上面沾着泥土,还有怵目惊心的血,她奄奄一息的躺着,脸上尽是泪痕。
穆剑秋的霎时像是狠狠被拧碎了一般,眼中蓄满了痛苦又不忍的泪,他如同捧着易碎玻璃娃娃般抱起她,懊悔和难忍的心痛随泪水溃决而去。
“你……你真的赶……来了……”语凝奋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泪水如泉般涌了出来,她颤抖的伸出右手拭去他颊上的泪,“我一直在……在想,你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不要说了,我会治好你。”穆剑秋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痕,极轻柔的说。
她恍惚的一笑,“没关系……我只是好想……好想见你一面……好想……想得心都碎了……”说完便失去了意识,昏厥在他怀里。
穆剑秋深呼吸,拭去了泪水,先拿出解毒丹让她服下,然后将她身上的大伤口扎起来,极尽温柔的将她横抱起来。
“公子,小姐没事吧?”
每个人鼻头都红红的,关心的看着他手上伤痕累累的语凝,有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会有事的。”穆剑秋哽咽着,却十分坚定的说,“她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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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凝身上的刀伤救了她一命,刀伤让她沾染了毒的血液排除一些至体外,否则大罗天仙也无法救得了它,她中的可是西域一带的毒,极易致命。
穆剑秋为解她身上的毒可费尽了千辛万苦,他用药材蒸煮,让她泡在木桶中吸收药气,又怕热水会让她的刀伤溃烂,每半时辰就要抱出木桶,保持皮肤干燥,再一面辅以内力运功疗伤,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