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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也不知脸红了没有。虽然告诉自己丑闻天下知的,被姚锦梓这样讽刺的是张青莲,不是我,却还是止不住心里面上火烧火燎的感觉。
况且,还有我的理智在提醒我很可能遇到的大问题:
这神舞将军与张青莲有暧昧,从姚锦梓的说法和种种迹象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等他四月回来,若来要求同我温存怎么办?
看看我的容貌和身子骨,再看看人家的地位职业,这谁攻谁受还不昭然若揭?可是。。。。。。我不要被鸡奸啊!
我是连口交都不愿意的,何况这种深恶痛绝的非自然的变态的交配方式。众所周知的危险,违背自然规律,恶心,伤害健康,使爱滋的传播几率大幅度上升。。。。。。最最可怕的是,会很痛很痛很痛啊!
但是,那个人是我朝中最重要的支持者,我得罪不起的人,我有这个胆子和他翻脸吗?
我一时心乱如麻,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往前走,姚锦梓也不说话,但是,以他的立场,又能说什么呢?也许,我被人那样他反而高兴出了口气吧?
回到古代的第一次,我有想哭泣的冲动。
不过,我还是擅长自我调节的人,等到了书房时,我已经初步平静了心态。再怎样再怎样不济,我还可以学郝思嘉说一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明天一切都会好的”,何况,事情还没到那个份上,离他回到京城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事情未尝没有转机,我若是从现在开始就惶惶不可终日,在这样的处境里,那也不用担心这个神舞将军的问题了,因为等他回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收摄心神,还是先做我要做的事情吧。
我拿出了刘春溪的折子,给姚锦梓看,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大体说得没错。”
刘春溪的折子其实是一个揭露户部现有弊端的改革倡议,第一条说的是户部内部分支机构冗杂重复的问题,这个比较专门化,而且我也没什么兴趣,打算让吏部酌情办理。况且,这个现象虽然平白耗费国库,遇事互相推馁或擎肘,使得效率低下,究竟危害有限。而且,会造成这种局面,必有其深层理由,一旦要动,就牵涉到裁员问题,那就会得罪各个势力,对我的危害不是一星半点。我要是现在去做这个,那就真是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第二条,是说各部官员拖欠库银的问题,情况好像很是严重,据他说,国库帐上有积银一千万两有余,但实际库中银子不足二百万两。他很担心,如果爆发大规模战争或天灾,户部就会拿不出银子来。
姚锦梓和我说,如今我们正在两处小规模用兵,一处是西南吐藩,因为土司不听话,发兵教训教训他,将军是王和靖,是古韵直的学生,翰林周紫竹的姐夫,也是江南大族出身,理所当然的清流党。从这种意义上说,清流党也代表了江南士族的利益。
一处是我的“老相好”,邵青,正在平一直臣服我朝,近来却公开叛乱的回鹘首领,他手里掌握了历来对抗匈奴的最精英的北虎军和镇守西北的西北军,占我国军队的五分之三强,这也是我为什么可以一手遮天的最重要原因之一。这样说来,我这一派更多是代表北方士族的利益。
除此之外的外戚党,则代表了京城士族和部分王族,首脑彪骑大将军李闵国,掌控着御林军,人数虽只有两万,但重要的是卫戍京师,动辄可以逼逼宫,清清君侧,所以不可等闲视之。
这样一理清思路,我立刻想到了我的利益增长点,那就是庶族地主和商人,庶族手里也有很大的实力,却没有相应的政治地位,比如说刘春溪,据资料看,家中亦是一方豪富,和周紫竹同年的进士,但是一为士族,一为庶族,在朝中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以他急功近利的心态,怎么可能心里不抱怨?还有那个林贵全,像他这样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何尝不想尝尝钟鸣鼎食的味道?
我如果想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而不像以前张青莲一样用身体攀附皇帝或邵青,他们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第一卷第七章 夜挑(2)
言归正传,说到这个库银的问题,虽然确实很严重,但是拖欠的官员各派都有,我目前根基不稳,自身难保,是没有可能做这种到处得罪人的事的。
第三条则是关于一个在我国古代始终存在的问题,土地兼并。因为士族是免赋税徭役的,所以很多农民都自愿把自有的小片耕地卖给士族地主,自己去做他们的雇工佃农,以至于士族的土地越来越多,小块耕地越来越少,可以收赋的田地也越来越少,每年的国库收入都
在持续下降。刘春溪建议向士族一体征税。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知道土地兼并的坏处,那是要动摇国本的。但是,同样,我若是现在改革,虽说可以打击政敌,同时也会得罪我目前还得罪不起的人,还不到时候。
说到底,这刘春溪的谏言我竟是一条也不能用。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我是会拉拢的。
第二天早朝时,邵青的捷报八百里加急送到,真是举国欢庆啊。当然,只有我是“斯人独憔悴”。不不,也不只我一个,确切地说,清流党也就罢了,毕竟还知道大局为重,外戚们的脸色可不好啊,邵青立下赫赫战功,我的地位权势也会水涨船高,对他们打击颇大。
邵青的捷报说生擒回鹘首领,现在只剩如何安抚处置当地部族的问题了,一个月后班师,等到京大概四月中旬,这下朝堂之上就讨论怎样迎接他凯旋的问题了,又是一场舌战。
我一言不发,自然引人猜疑,不过他们大概觉得我变聪明了,知道韬光养晦,所以,敌对方的目光除了嫉恨还有警惕。
下朝后我通知光禄寺卿自己明天开始要每隔一日进宫陪皇上读书,让他记录并着内府安排,这句话被不只一个人听到,也不只一个人变色,呵呵,又不知要有多少版本的猜测出现了,最坏的肯定是说我想伺机弑君。
我派的人今天因此一律昂首挺胸,喜气洋洋。
高玉枢偷偷凑着我耳朵说:“老林说,但凭相爷吩咐。”说着小人兮兮地嘿嘿笑。
呵,这就叫相爷了,我又不是真正的中书令。难道邵青打场胜仗回来我就能拜相?还是他们以为我要有大动作了?
我私下叫住刘春溪,把折子还给他,非常诚恳地说:“春溪所言,实良策也。然非青莲眼下之力可以及,宜徐图之。春溪有经纬之材,请为国珍重之,必可图将来。”
我这样掏心窝子的话等于把他看成了最可信赖的心腹,刘春溪激动得差点没流眼泪,说:“大人,春溪素来听人说过大人种种诟病,至此才知何谓积毁销金。大人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大人。”
我点点头,着他去了。
姚锦梓在马车里等我,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虽然他一路上不怎么搭理我,我还是因此心情好了很多。
回府之后,我也写一张便签传书给邵青,既然他和张青莲亲密,我自然要格外小心谨慎,以免漏出马脚,所以还是越简越好:
“甚喜,盼归。有晋商林贵全,请给通商特许。”
我知道自己和张青莲的字迹不可能一致,所以尽量避免写字,折子因为是三位顾命大臣和六部协商批复,用不着我动笔,此时却是第一次写私函,我想来想去,让姚锦梓动的笔。这家伙的字端稳清俊中有灵秀,给我的感觉很像康熙的字。
这一天都很累,我觉得身心疲惫,所以很早就爬上了床,反正在这种时代,又没电脑又没电视,入夜只有一灯如豆,不睡又能干什么?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我到古代的这第三天的半夜里,突如其来地发生了一件香艳的事情。
我的卧室虽然在水谢里,但是,因为是冬天,睡的是耳房侧面的暖阁,地方不大,床却很大,像一个小屋子,有顶,有三面雕花的红木板,把帘子垂下,就完全与外界隔绝,甜美和惊悚的梦想都只在那烛光透过帘幕微微波动的小小天地里。
看到这样的床,总让我想起外婆家,外婆家也有一张这样的古老的,精雕细琢的,三面包裹的旧式红木床,那一般都是嫁妆,当然,没有这一张来得精致华丽。躺在里头的时候,会联想到青石板的小路,小竹椅,下雨时中式庭院的屋檐角落“哗哗”泄下来的雨水,像水洗过一样的青砖颜色。。。。。。心里会有悠久的惘然和点点的微痛。
虽然只睡了三天,我倒是有点依恋的感觉了,在这里都是早睡早起,为了上早朝,凌晨四点就要起,因此,一般九,十点钟就睡下了。哪像我在现代时,经常加班或应酬到两三点,早上十点才过去公司。而且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安静的过,睡眠质量很好,长此以往,不知会不会发胖。
我的床和外婆家的床除了华丽程度,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的床有一个像脚踏的比床面略低的窄窄的部分,上面也有被褥,据我看,这是给贴身丫头睡的,便于晚上倒个水,递个夜壶之类的。
但是张青莲这个变态并没有贴身丫头,大概是因为“夜不独寝”,一来不方便,二来用不到。
所以,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在这张大床下睡下,和前两日一样,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奇怪的感觉弄醒,好像有人在抚摸我的身体,光滑的胴体紧贴着我蠕动。
第一卷第七章 夜挑(3)
我还有点迷糊,一时不知是梦是醒,心想:莫非是我太垂涎我的美少年,竟做起春梦来?
我伸手在纠缠着我的肉体上摸了一下,真实的触感,紧致光滑的皮肤,在柔软的皮肤下有并不明显的颀长的肌肉,手感很好啊。
咦,莫非是我的美少年在被张青莲那个的时候从不习惯到习惯到爱好上了吗?这几天憋得不行,所以才趁夜摸到我的床上来?
唉,可恨我现在是个男人啊!
那个钻进我被窝的家伙很是热情,从我的前胸一路吻上来,双臂如蛇纠缠,唇舌摸索着寻到了我的嘴,辗转吮吸,还企图把我很想说是丁香舌其实却就是一条滑腻腻的舌头送进我嘴里。
前文我已经说过了,我很反感别人不经我同意就喂我口水。性对我来说,是一种健康的需求和运动,最好与爱有关却不是必要条件,理应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不应该也不会沉迷其中。。。。。。注重氛围,双方的感觉都很重要,因此如果不按我的规矩来,我就有权随时叫停。。。。。。(你有女权倾向我是早知道的,为什么现在觉得你还有性冷淡倾向?——啊,兼爱非攻啊,我先走了!)
可是,对象是我的命运美少年的话,我是不是应该通融一下?
就在我严肃思考这件事的时候,那人撬不开我的嘴,已经转移到我的耳垂,又舔又吮的。耳垂是我的敏感带,那家伙急促温暖湿润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弄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