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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选择!
王重听了有点发愣,说:“这个杂瓣!实在是不通之极。她为什么要来干涉别人的命运,理什么无情与多情,安份点不好吗?”
小罗翻他一个大白眼:“你以为她安份了还会有我们这个故事吗?”
天哪,这是从何说起啊!
十三 只影向谁去
又是一天傍晚,小罗自山中采药归来。
一进门,她就看见院中有一人,背对她站着。
“请问───”听到声音,那人转过身来。小罗看清楚她的模样后,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天哪,她可真漂亮啊!
她想起书本中一谈到所谓美人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太小家子气了吧!这女子无情的一笑,几乎已能令天地动容,
那这世间又有谁能承载她的有情?(我猜是王重吧)
她那双眼睛看向小罗,却又有一种纯然不通世务的茫然,当真是叫人‘我见犹怜’!
“你见过王重吗?”真是太可爱了!
“那个爱吃豆腐的王重?”宛如时光流转,小罗想起前尘往事不胜唏嘘,如今既然哭不得,就只能笑了。
“呦,他很喜欢吃豆腐吗,那他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哎,他是不是从不喜欢跟人谈他自己?”
“别提他了。”小罗对这个单纯得吓人的绝代佳人喜欢得要命,“你是谁啊,你长得可真漂亮!”
她这种乡下人的问法不会把她吓跑吧?
“我叫……我叫柳依依,我……我……”居然羞红了脸,天哪太可爱了。小罗发现她最有魅力的地方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漂亮。
突然间,她又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上次大冬天里王重会没来由地跑去柳浪闻莺发痴!
是为了她呀,这就对了!
“喂,你真的是来找王重的啊?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听说他快要离开这里了,他们这些人啊,总摆出一副‘我实在是很忙’的样子,不过这次他好象真的很忙,他要回华山接任掌门了。”
“什么?”柳依依听到这儿差一点摔倒。
“他师父要去云游四海,他们华山上下大小事物总要有人打理……还告诉你噢,我听说他们华山派已经接了北方武林盟主的令牌,他们在北方秘密结社要与大宋守军联合抗金……”她的话匣子已经被打开,想关都关不上了,只管自己喋喋不休地说啊说,都没发现不知何时柳依依的目光已经怔怔地看向了院门口。
有点不对劲嘛!小罗顺着柳依依的眼神望过去,哗,门口又定住了一个,可看那人脸上悲喜交加、眼中柔情万种的,是她认识了快半年的那个王重吗?
“依依……”这低低的呼唤在她听来恍如隔世。
“依依……”天哪真是满院子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小罗赶快跑掉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你是怎么能出来的?”王重直到将柳依依搂在了怀中,依然觉得这象是一场梦。她真是这人间的女子?还是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每次握住她的手,他都不想再松开,仿佛(先声明,我又在用让你看了想吐的句式了请做好心理准备!)其实也真是这样,每次,他一松开手,她就会如一缕花魂般飞离他,让他无处可寻。
“别再离开我,依依……”
“不离开你……永远不……”
……
宁同共死碎绮翼
不求云间两分张
……
第二天。
“柳姑娘,你真的要走吗?王重等会找不到你他会伤心的。”小罗正在打扫房间,脸上弄得黑黑的,露出惊讶之极的表情。“昨天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他会恢复的,不需要很久,我心里明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我不想拖累他。”柳依依说着这话泪光盈盈的。看得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实在太艰难了。
“你别傻了,我看他说不定很高兴被你拖累呢!”小罗尽在那儿瞎说。可是尽管她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能想象得出柳依依一定是排除了千难万险才能前来至此,王重不好好珍惜怎么对得起她。还有,这样动乱的年代,象她这么美丽又单纯的人,一个人怎么能活下去呢?
“你不用为我担心。”柳依依明白小罗在为她着想。“那你……不留下点东西给他吗?要是他来问我我该怎么对他说呢?”小罗不喜欢扮这种角色。
“我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他给了我希望。在遇到他之前,这种希望是不存在的。
但现在我必须走了……”
……
你什么都不用说
这可能吗?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王重几乎把整个院子都夷为平地。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小罗一直有点怕他,可现在她不管这么多了。他若真在乎她就该立即放下一切去找她,而不是待在这儿对牢一个不相干的人发脾气“她能为你抛弃一切,你可以吗?”
“你明知道我不可以。”王重承认,他并不真的是杨过。一开始这就错了。
小罗给这个伤心人倒了一杯水。他能这么伤心已经不简单了。她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她是明教的天一圣女。”人人对伤心事都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假设王重是愿意将之说出来的那种人。
“喔,天人合一,中国古典美学的最高境界!难怪柳姑娘美得这么不同寻常!”小罗真是个俗人,可她很会听故事。
而且没等她听完王重的故事,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么说,无论你怎么想她,你都不会去找她,是吗?”小罗很生气喔!
“我并没有这么说。”王重的语气不是那么强硬。可是,他真的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杂瓣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要不然她也不会特地找一把吴钩来送给他。“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不日他就要离开这儿回华山去接任掌门之职,也接下了师父秘密筹划已久的抗金大计。这些天下国家的大事之余,他又要应付满江湖的新知故旧,还能有时间顾及到儿女情长吗?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不一样实在太多了。柳依依是懂得了这一点,才决意要离开他的吗?当然还有她的那个该死的身份,除非他们下决心携手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不知所终,否则十年二十年他们根本也别想得到安生,各自肩负的责任都太重,就算想妥协也寻不到一条可行的路线。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带走了那方白文印章?他松开一直紧攥着的右手,手心有一方小小的田黄印,他的这枚是朱文的,小罗轻轻由他手中把印拿过来,薄竹纸上按下去,再提起,八宝印泥便聚作千年之下仍殷红如故的誓言:
“相携比翼
死生不易”
王重发现小罗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他一点也不明白?
※ ※ ※
几天之后一个月色朦胧的午夜。王重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天明就启程回山。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季节,可是他翻来覆去的就是难以入睡。在想什么呢?
这时只听窗格上扑的一声响,他翻身起来,一个人影从他窗前一闪而过。
王重追出门去,一直跟着那人来到半山亭中。虽然是背对着他,但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小罗,你找我有事?”她这一身的白衫是怎么回事?
还有衣角那个若隐若现的火焰标记?
“伯伯他过世了。”小罗目光不再有往日的稚拙。
“怎么?……”王重不知如何安慰她。
“没有人能躲得过的那种瘟疫,曾经带走他每一个仇人,现在终于也将他带走了。”
“我很遗憾。”
“现在我也要走了。”
“你不要……”
“我加入了明教。”
“小罗……”
“你真的很好,上次我很坏拿吴钩要跟你交换天罗,你都答应了,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啊。”小罗毕竟是小罗,到这时候了还尽说些不相干的话。
“不过杂瓣曾说过要把天罗给我(杂瓣的话总是对的!),现在我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现在要待在她的时代里,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加入明教。”小罗心里真正想的到底是什么?
“小罗不要傻,万一他们知道你是黄裳的侄女──”“又怎么样呢?”小罗觉得他才傻呢,“天罗是一件信物,执掌天罗的人有被信赖的特权。”
这我就放心了,王重轻声叹息。
小罗愣在夜风之中,她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是在思考吧?
突然,小罗转过身来,将头依在他的肩上。“我一直想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她说,声音中有一种决绝的激荡。
王重不由得伸出手,揽住她微微颤动的肩。从最初见到他的那个夏日,她已经变了许多,那个在夏日山林中笑语不绝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他最初的印象中会成为的蝴蝶了吗?他双手自小罗肩头放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不要说话,言语是产生误会的根源。
不久,小罗轻轻抽开双手,向山下跑去。边跑边轻声地哭泣,哭泣声随着她翻飞的衣袂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她的影子消失之后,他仍望向那个方向好一阵子。
何时能再相见呢?……
在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未来之中的某一天吧!
他回身,移步间,脚触到一物,弯腰拾起,见是两卷薄薄的书册,月光下只见那封皮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九阴真经》
“请好好收藏”……
你知道
我是谁
你知道
年华似水
……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
少年弟子征尘重,红颜一例和春老。
现在是宋绍兴三十一年,比杂瓣回来的那个时候整整过去了十年。杂瓣有些遗憾自己无法介入那段金戈铁马的生涯,因为在每一本史书中她只能看到类似这样的记载:是年,金主完颜亮南下侵宋,济南人耿京聚众二十多万起义,青年的辛弃疾也组织了二千多人参加,并在军中掌书记,完颜亮南侵因而被挫败。后来,辛弃疾劝耿京和南宋王朝联系,以便在军事上配合行动,进一步返击敌人。并代表起义军到建康去见高宗。在他从南宋北归时,叛徒张安国已谋害了耿京,并劫持了部分起义军投降金人。辛弃疾得到这个消息,和部下五十人驰骑直入张国安五万人的大营,缚张安国置马上,当场又号召了上万的士兵反正,长驱渡淮,奔向南宋。
辛弃疾时年二十一岁整。
……
杂瓣每每看到这里都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为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虽然那段日子她没有亲身经历,但她的确知道。对某些事情来说,真相是无关紧要的,关键在于你相信谁?
※ ※ ※
“豪不必驰千骑,雄不了在垂双楗。天生俊气自相逐,
出与雕鹗同飞翻。死生容易如反掌,得意失意由一言……”
王重这日一路风尘奔波到了建康,当夜停宿于城北一个小桥流水的客栈。当真是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十年了呀,万里霜烟回绿鬓,十年兵甲误苍生,从前的山河岁月在今夜可堪回首?
最惊心动魄的日子也莫过于前番的那场风浪了。他与北方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