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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颇为惊讶的转过头来,他问得有点出其不意。
“是你说过不要疑神疑鬼,你也会累,如果在别的女人那里你会觉得轻松一点,那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只是合作关系,如果有一天我反悔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婚。我现在只不过深刻的认清了我们的关系。霍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再自作多情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韩笑只觉得自己很累,很想倒下睡一觉,只希望这么一睡,就再也不要醒来了。
霍志谦刚要张嘴说话,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又是那不急不缓的调子:“你去见过他了?没想到他自己焦头烂额了还有空招惹你!我就说你这两天怎么疑神疑鬼的,原来是他对你说了什么。他叫你不要相信我吗?还是干脆怂恿你跟我离婚?”
韩笑本来还疑惑霍志谦口中的“他”是谁,可是慢慢的她听懂了,他是说欧阳呢。她的确是见过欧阳,就在今天下午,而他只是莫名其妙的叫她不要再被人利用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们俩的事,你不要牵扯别人,这件事和别人无关。”
他冷笑一声:“无关?外面新闻写成那样,你们两个居然还敢私下见面,你就这么情不自禁?我还记得你嫁给我那天,头上披着白纱,一双眼睛却几乎要哭出来,巴巴的盯着站在下面的那个人……怎么,你这么快就后悔了?你想跟他死在一块儿?我就成全你!等我整垮了欧氏以后,自然会放你自由,让你们俩去做一对亡命鸳鸯!”
韩笑已经接近麻木了,望着他,脸上是一副凛然:“那么你呢,你娶我不也是为了别的目的?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前妻,因为我可以成为欧阳的死穴,因为我在你身边,他就不得不受制于你!”
她终于忍无可忍,当着他的面,把一切丑陋揭开来说:“姚助理是你的人吧?你当初算准了欧阳会买那块石头送给我,而我出于不安,一定会想尽办法把石头还回去。你就买通姚助理,让他在我的咖啡里下药,并且拍下那段作为证据的视频。你起初也许是想用这段视频去威胁欧阳放弃政府的案子,可是你错估了欧阳的手段和能力,你没有想到他会派私家侦探全程盯梢姚助理的行踪,让他根本无法脱手带子。所以你们将计就计,把那卷带子放在记者招待会上播出,并且故意让我也参加那场招待会。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长得稍微像你的前妻的女人,在你心里的地位,远远比不过政府的一期项目。事后,我以为你是出于歉疚和后悔,所以才带我到夏威夷散心,原来也不过是你的一招以退为进,要是欧氏刚刚跌倒,你就站出来接手欧氏的所有案子,未免显得嫌疑过大,你自己脱身在夏威夷,通过助理远程控制国内的情况,等到回国后坐享其成。你把一切算计得那么仔细,不惜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你的卑鄙手段让我觉得恶心!”
霍志谦的脸色在一刹那变了,原本是一副睥睨鄙夷的样子,但是一下子都变了,他的眼神变幻莫测,带着一种重估的心情来打量她,末了,问:“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没错。”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而你也打算相信他了?”
她冷笑:“霍先生,或许你在媒体前的话,应该换一换。我跟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你,才是最终真正的大赢家。霍志谦,你果然够狠,够不择手段。”
他气息不稳,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她唇角迸裂,血渗出来。她也不哭,只是一双深幽幽的大眼睛直瞪着他,带着讽刺的笑意:“我只恨自己为何生了一副酷肖旁人的脸,才会被你这样的恶魔选中,成为利用的筹码。”
她的这种眼神,真是像极了芊芊。霍志谦刚刚扬起的手僵在半空,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某个部位,也生生的疼起来。
隔了很久,他木然的转过脸去,穿上大衣,然后是鞋子,最后打开门栓:“这一巴掌只是要你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而你维护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你的奸夫!”
他走了,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韩笑觉得四肢都被人抽空了力气,终于不用勉强撑着,可以肆无忌惮的坐下来。只觉得筋疲力尽,如今和自己的丈夫每一次交锋,竟然都像打仗一样。
天一亮,她就早早的睁开了眼,在浴室里梳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在餐厅里将厨房准备的早餐一口一口的吃完。
佣人以为她是要去上班,早早的叫司机在外面等着了,她上了车,却说:“去五里的看守所。”
司机一怔,瞥见她脸上冰冷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就照做了。
汽车在开往郊区的公路上渐行渐深,两侧的景物逐渐由高楼变化为漫野金黄的油菜花,再过不远,过了一个哨岗,就看见突兀的树立在狭窄的公路旁光秃秃的建筑。
她下车,司机好奇的从窗户里张望,刚走近,就有一名端枪的武警上前来询问:“探监?”
她点点头:“我已经和卢队长打好招呼,想要见一见你们牢里的顾正烈。”
“卢队长啊,”那人听了立刻一脸肃静,引着她往看守所里面走去。
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隔着一张桌子,她看到顾正烈被人带进来。看守所里的日子果然煎熬,顾正烈比上次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两鬓也花白了头发。他们的谈话始终有一名警员在旁边监视着。
顾正烈的目光在触及韩笑时,带着些微的震惊和愧疚。大概始终没有料到她会来探监。
韩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顾正烈只是低着头:“大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韩总,可是……”他嗫嚅着,想必顾少白也劝过他多次,在警方前前后后多次的盘问中,他也只是承认了的确是受人指使,至于是谁人指使,他却始终死守着不肯松口。
“对不起,对方来头太大,我不想少白也受到危险。”
顾正烈的表情很为难。
韩笑试探着问:“指使你的是欧氏?对不起?”
顾正烈的眉心纠结得厉害,他抬起眼看了看韩笑,又看了看一边监视的警员,只是摇头。
韩笑本来已经几乎要确认了,他这样子,又让她矛盾起来。她心里忽然浮出一个名字,不由的大骇,自己也带着几分不确信,问道:“难道是……银泰?”
一旁的警员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韩小姐,你不能这样问他,警方会怀疑你教唆证人的。”
她抱歉的点点头,说:“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而这时,顾正烈却像被触到了神经,置于桌上的双手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紧闭着双眼,牙齿咬得簌簌发抖,韩笑看得出,他心里正激烈的计较着。
她于是稍加诱导:“顾伯伯,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凶手不会这么猖狂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抓住他,他就没有办法对小白不利了。”
“不,”顾正烈只是痛苦的摇头,“你们抓不了他的……”
韩笑愈加疑惑了,身后的警员开始看表,她也急躁起来,这样又是什么也问不出。
可是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顾正烈突然抓住她的手,对她说:“大小姐,你千万要当心,要对付天瑜的不止一家公司,你可千万不要步了韩总的后尘啊……”
七十六、大结局(已修,可订)
回到家里,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她脱下大衣,对佣人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不要吵我。”
佣人问:“那午餐呢?”
“不用叫我了,我没胃口。”
韩笑上了楼,在放药的抽屉里找到了一瓶安眠药,那瓶药刚开封,还有八十多片,她倒了杯水,将那些白色的药片一片一片的吞了下去,然后就静静的躺下,静静的睡着了。
她是被极其难过的一种感觉折腾醒的,刚一睁眼就觉得喉中有根管子,反胃得令她颦起了眉。四周的人影晃来晃去,白花花的看也看不清楚,她又闭上了眼睛。
终于,喉中的管子被拔掉,她被推动着,她又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忙碌的护士小姐的白色衣服。她被送到医院来了?
眼皮还在沉重的挣扎着,她听到耳边那低沉冷冽的声音:“醒了……?”
她难过得蹙了蹙眉,想要说话,只觉得喉咙里干渴沙哑:“我……怎么了?”出口的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暗哑得一点儿也不像她的声音了。
霍志谦从上方打量着她,黝黑的瞳眸背着光,闪烁着莫名的幽深。在等待她醒来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脑中就已经转过几百个念头,但此时仍能保持着心平气和的问:“为什么要做傻事?”
她却笑了,艰难的动了动唇:“我只是睡不着多吃了几片安眠药,你不会以为我自杀吧?”
霍志谦没说话,回头望了眼一直守在门口的阿斌,阿斌马上会意的离开了,走时带紧了病房的门。
他转过脸来,病房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映着他眼中的目光,十分复杂。
韩笑被他看得全身僵硬,有种想逃开的冲动,身体正缓慢的向被子下滑去,却听见他突然叫了一声:“韩笑。”
韩笑一动也不能动,手心紧了紧,心跳得也非常厉害。
只听见他平静寡淡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她的脸色,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褪得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闭了一下眼,又猛然的睁开,仿佛不确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慢慢的,她幽幽的眼睛里染上了一种凄惶的色彩,黯然的低头朝自己的腹部看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沉了一下。
霍志谦的脸在阴影里朦朦胧胧的,但是声音却很清楚:“我没想到你蠢成这样,竟然连事后的补救措施都没有做。”
那时候欧阳其实是拿过一盒药给她,只是她出于可笑的自尊,扔掉了那盒药,之后也许是慌张着去隐瞒,竟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这么的倒霉!
霍志谦略微思索了一下,十分冷静的分析:“欧阳虽然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至今未婚,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商人在有了一定的事业基础后,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有个孩子,将来继承自己的事业。这个孩子,我会暂时让他留下来,关键时候,也许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韩笑怔忪的望着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凉到彻骨,几乎要冻结。再没有人比他更残忍了,竟然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分析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的利用价值。也许他现在大骂她“荡口妇”,逼着她去把这个孩子打掉,也好过现在这样。
见她没什么反应,一双眸子也是黯然无神的,霍志谦不由蹙起了眉:“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话?”
她还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怔怔的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霍志谦有点恼火的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支烟来,刚要点燃,意识到这里是病房,又烦躁的拗断了。
寂静的病房里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霍志谦愣了下,才看见是病床上的韩笑。她不知怎么能够动了,伸手就把插在鼻子里的氧气管拔了,沙哑着嗓音说:“你还不如杀了我。”
这话似乎触到了他的神经,只闻他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紧绷的脸孔在激怒下扭曲起来,声音也渐渐生冷起来:“可是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巧。你猜,我现在去起诉欧阳,告他强口奸,说你因为他的伤害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