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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些耳熟,但无论是谁,这时候出现于她来说都是天籁之音。她嗯了一声,好奇的往半开的车门里张望,望见的是一张温文的男人脸孔,她慢慢的回想……哦,是霍志谦!
他精明哦眼光在她周身上下扫了一遍,就看出她现在的窘迫,倒没追问,只问她:“需要帮忙吗?或者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一程。”
这简直是太好了!她忙说了声谢谢,就迫不及待的跳上车。
车厢里的暖气丝丝拂在脸上,她很快就缓过劲来。这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简直羞愧得想去死。她现在这副样子,头发蓬乱,眼底还有泪痕,衣服领子里隐约能见羞人的痕迹,只怕是人看了都以为她被人性口骚扰。事实上她昨晚的确是被欧阳用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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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被门夹了手,昨天肿了一天,就没码字。今天先传少一点,等手好了,就恢复正常更新速度。
五十九、霍志谦的帮助
车厢里的暖气丝丝拂在脸上,她很快就缓过劲来。这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简直羞愧得想去死。她现在这副样子,头发蓬乱,眼底还有泪痕,衣服领子里隐约能见羞人的痕迹,只怕是人看了都以为她被人性口骚扰。事实上她昨晚的确是被欧阳用了强。
霍志谦也是老江湖了,看到她这样,还能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韩小姐去哪里?”
“呃……仁心医院吧。”她想先去看看父亲的病情。
霍志谦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先带你去换身衣服,我知道有一家美容中心,从头到脚一身都可以在那搞定,非常方便。”他倒是聪明,知道她现在对造型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简单干净看得过去,别把父亲吓着就好,最主要的快捷方便,绝口不提她为何弄成这副样子。
韩笑当然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只是瑟瑟的点头。
车子开到长寿路上的一家店。霍志谦先下车,极有礼貌的为她开车门。
名店就是名店,导购小姐看到她这身打扮的走进来,还能面不改色的微笑欢迎。她脚底的鞋子在巷子里不知沾了什么泥污,踩在雪白光亮的地板上,几乎是走一步就一个脚印,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小姐却能彬彬有礼的跟在他们后面,口若悬河的介绍着当季新款。衣架上错落的长短新款,一眼望去许多晃眼的亮片,仿佛珠光宝气。导购小姐拎着一件几乎曳地的长裙到她跟前来比了下,说:“这款是我们的当家设计师的新作,这个礼拜刚上货的,我们店里才一件。这款式非常配您。”小姐的笑容实在是甜美动人,声音也是软软的十分好听,韩笑抬眼看了下霍志谦,他双手背在后头,十分绅士的站在她身旁,见她向自己看来,便眯着眼睛微笑:“这个颜色很衬你肤色。”
这话听起来有点意味不明,更多的是暧昧。其实韩笑本来想说这款式夸张了。但导购小姐一眼即看出付账的金主是霍志谦,只听他发话了,便十分乐意的把衣服连同韩笑一起送入试衣间,丝毫也不担心她身上的污渍会弄脏当家设计师的独款。
韩笑换好衣走出来,还有些不习惯。长裙外面,导购小姐为她搭的是一件烟灰色开司米的开衫,薄薄的款式,腰身处收得恰到好处,长裙柔软曳地,典雅而内敛,配上酒红色的小羊皮单鞋,俨然一个名门淑媛。但是裙子和开衫都是低领,露出颈子上的痕迹,小姐也不点明,十分圆滑的拿来一条丝巾替她围上,又说:“这款丝巾的红色非常正,你皮肤白,配这个正好。”
韩笑看着落地大玻璃镜中的自己,有几分陌生,方才还冻得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奄奄一息毫无生气,如今被昂贵的衣服一衬,反而变成一种慵懒的气质。
小姐连连赞她:“您穿这件真是非常漂亮。先生说是吗?”
霍志谦还是不说话,只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十分满意。
韩笑刚才试衣时看过吊牌,价格超过六位数的昂贵华衣,能不满意吗?
她点点头,霍志谦一边掏钱夹一边说:“请带她进去,做一个与衣服相配又简单大方的发型。”小姐笑着点头,一边帮她把换下来的衣服一一包起来,一边引着韩笑往内间走。
她回头瞥了眼霍志谦,他倒是十分有耐心的倚在沙发里,悠闲的抽烟。或者这种等女士的“闲情雅致”,他们这样的男人早就习以为常。
美发师是个非常养眼的帅哥,将她乱蓬蓬的头发洗净了吹干,一丝一缕做成十分仔细的盘发。在盘头发的过程中,边上一直有个小姐帮她按摩手臂,那劲道,按得她十分舒服,昏昏沉沉几乎睡着。醒来时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清气爽,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
重新坐上车,韩笑非常不安:“请你把信用卡的号码告诉我,衣服的钱稍后我会转到你的卡中。”
霍志谦只是笑:“你要还我钱,倒不如陪我吃顿饭。”
他的笑容令她很忐忑,直觉告诉她,霍志谦找她吃饭,总不会有太好的事。上一回在私房菜馆子,他看似温柔无害,递给她的一张张资料,却几乎将她打入炼狱。
她不太好意思,拒绝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只好说:“下次有机会吧。”
霍志谦听出她话里委婉的拒绝,仍是笑:“会有机会的。”
车子快到医院时,霍志谦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其实对于韩家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韩小姐的。”
韩笑讶然抬起头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难怪这样殷勤的帮她。天瑜的状况她也只是从黄助理口中略知一二,但是现在人人都说天瑜要倒了,连最底层的接线员小姐都这么说,她就算不想相信,也没法说些别的。霍志谦突然有此一问,她不清楚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还是单纯的从她这里探口风。
见她怔然的不说话,霍志谦忙道:“请恕我唐突了,令尊的公司目前情形非常不妙,而且欧氏还在继续施压,如果不及时想办法解套的话,天瑜很快就会面临破产清盘的命运。”
她当然是知道,只是“破产”这两个字实在太沉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毕生的心血就这么毁了。她的声音发硬:“霍先生如果想谈生意的话,建议你还是通过秘书约家父详谈。对于公司的事,我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明知道是强撑的谎言,可他也不急着拆穿,反而迂回的说:“天瑜现在是个绝大的包袱,没有资金的支持,韩卫梁背不了多久的。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劝你父亲出让一部分股权?”
她想过,她当然想过!她当初求欧阳出手相助的时候,就曾许诺将30%的股权以一个象征性的价格卖给他。可是他不领情,他要的不是董事会的一席位置,而是整个天瑜!
想到这,她的喉咙有点发涩,但还是礼貌的说:“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天瑜的情况还不至于要变卖公司来套现。”
她真的觉得无力透顶,竟然把平日在公关部的那一套都拿来敷衍了,明知道天瑜的状况已经是水深火热,还要强装镇定。
霍志谦也不再继续勉强:“当然这是我的一个建议,就算没有我,别家公司一样会采取同样的手段来收购。我只是想,凭我与韩小姐的交情,谈下来的价格应该能让令尊和贵公司都满意。”他笑了笑,车子已经到了仁心医院门口,他甚至亲自弯腰去帮她打开车门:“韩小姐,到了。”
韩笑默默垂着头下车,动作僵硬,手心也发凉。霍志谦抛出来的这个条件,非常诱惑。他轻描淡写之间,就已经把股市上的恶劣情况搬到了她面前。天瑜现在的状况的确遭透了,稍有点实力的金融公司都在打天瑜的主意,其中不乏一些恶意收购行为。可是,她能相信他吗?
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瞬,他仍是说:“韩小姐,你应该相信我并无恶意。希望你能够再好好考虑一下。”
她只好客套的回答他:“我会向家父转答的,谢谢你。”
她到病房的时候,父亲已经转醒,拿掉了氧气罩可以自如说话,但有气无力,非常虚弱。
父亲见了她,一直抓着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她赶忙按住他,说:“爸爸,您别担心,那笔款项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目前已经锁定了目标,相信很快就能追回来。公司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决定回来帮您管理公司,不会的事情我可以问你,也可以问黄秘书,天瑜一定会渡过这次难关的。”
这些话,她早在车上就想好,进门前更是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
父亲眼里的担忧渐渐敛去,似乎很放心,粗糙的掌心又在她手里摩挲了下,点头说:“笑笑……好孩子。”
“爸爸,你放心养病吧。天瑜一定会撑到您回去的。”她的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凭什么这样向父亲保证?她对商业是一窍不通,现在才觉得后悔,当初总是矫情的觉得自己将来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家族生意、继承父业,根本是与她无关的事,到这一刻,才觉得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如果天瑜倒下,那么父亲该怎么承受这个打击?天瑜上万的员工又该何去何从?这么多人的生计都寄托在她身上,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倍感疲倦。
照顾父亲打针吃药又睡着后,她在医院又坐了大半夜,回想了很多事情,也想到霍志谦的提议。变卖公司股份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出卖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当初会轻易答应卖给欧阳,仍是觉得欧阳至少是韩家人,到头来不会做危害韩家的事。可是她似乎想得太天真了,这一次欧阳指使财务卷走巨款的行为,让她彻底寒了心,也明白商场上唯有心狠手辣之人,才能真正的站稳脚跟。
父亲就是太仁慈,她其实很该向欧阳好好学学的,学学他的六亲不认。
离开医院后,她请佣人和看护轮流在医院照顾父亲。回到家中,找出父亲锁在书房里的一些关于天瑜的重要文件,依次看过去,看不懂的地方就圈下来做记号,上网找资料。这样熬了几个通宵,仍是有一些地方不明白,问黄秘书,他说这是公司决策上的问题,他这种小人物级别的也不太懂。
要说公司的决策人,她倒是认识两个颇为厉害的人物。一个就是欧阳,另一个,则是霍志谦。
这种时候她断不可能再去求欧阳,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电话去问霍志谦。
起初她还不好意思,电话拨到前台,一层层转接上去。总机把她的电话接进秘书室,就是职业化的柔美嗓音说:“你好,这里是银泰总裁秘书室,韩小姐请您稍等,我马上把您的电话接进去。”
她说了声谢谢,就听见电话里稍远一些的说话声:“霍总,天瑜的韩小姐打电话来。”
在自己的姓氏前面冠上公司的名字,这样官方正式的通话,还是让她觉得别扭。这段时间她频繁的出入一些银行家、实业家的慈善晚宴,借机认识一些有心投资的大人物,希望能为天瑜找到一些新的出路,在向那些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再不是简简单单的韩笑,总是很规范的说:“您好,我是天瑜的小韩。”而对方总要煞费些时间才能想起来,然后是应付般的笑笑:“原来是韩总的千金啊。”
非常累,可是不得不这样陪笑。就像现在这样,她都不知如何向霍志谦开口提出请求。
倒是霍志谦非常的随和,在电话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她:“韩小姐是代表天瑜要约我餐叙呢,还是要履行上回的约定陪我吃饭?”
韩笑斟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