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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情洋溢的时候,他俯下来,贴着她的耳垂,性感嘶哑的声音沉沉说道:“笑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为你死……我也心甘情愿。”
如同暗示着什么的话语,让韩笑嘴角的笑意瞬时麻痹,全身沸腾的血液都在那一瞬冰冻。
许久,感觉到她的僵硬,欧阳亲吻着她问:“怎么了?累了?”
她不答,只是身心俱疲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任眼泪在心底无声决堤……
为什么,到今时今日才说,如果没有那么多误会,那么多欺骗,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入夜,窗外下起了小雨,就像在美国被迷晕的那一晚一样,她在潮热和沾湿中辗转醒来。转过脸,看到枕畔欧阳的脸,那一瞬,她有点恍惚。
昨晚还柔情似水的他突然像只猛兽,伸出手来掐住她的喉咙,瞪着血红的眼睛质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
她怕极了,猛地甩了甩头,枕畔的他还在安静睡着,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一切都是心魔。
她叹了口气,望着空荡荡冰冷的窗台,往日她半夜醒来,总看见欧阳一个人坐在那儿抽烟,背影孤零零的。今晚他似乎非常满足,连睡容都是沉静安详的。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尽量让床褥发出的动静最小,披衣走到窗边。学着欧阳以往的姿势,望着窗外寂寂永夜。
恍惚看见多年前,母亲温柔慈祥的笑脸,抚摸着她软软的发,轻声念叨:“笑笑,我的宝贝……”
父亲抓着她的腋下,把她举得很高很高,那高度让她恐慌,发出尖叫,父亲一直举着她,在空中旋转,旋转……
幸福的一家三口,是的,是三个人,并没有欧阳。
不知何时,如恶魔般闯入的他眉眼森冷,毫不留情的捏碎了梦境的完美,母亲的身影晃了晃就不见了,只留下垂老的父亲,卑微的伏在地上,唉声叹气。
不……她不能让这一切继续演变下去!
她如中了魔魇一般,走到桌前,缓慢的掏出藏在背包里的刀。
走近他,才发现他和梦境里完全不同。
他的睡容那么平和,英挺浓郁的眉化成柔和的曲线,浓密睫毛随着呼吸而颤动,他的薄唇轻抿,勾勒出性感的线条,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
他的手指,曾经像钢琴家一样,轻盈的跳跃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肤,弹出最美的乐章……
他的肩膀,宽阔而温暖,可以完好的包容下她,给她最安宁的港湾……
他的胸口,规律而平稳的起伏着,上面还留有上次她造成的枪痕,他从未怪过她……
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那是一颗爱她的心,不管是真是假,她的的确确为他感动过……
韩笑的呼吸,有些乱了。
他为什么可以睡得如此香甜?是因为一整晚为她而痴狂的疲惫吗?还是因为他真的爱她?
他不知道此刻有一把刀正对着他吗?他不知道在他熟睡的时候,有多少人寐夜难安吗?父亲病得那么重仍在为天瑜操心,天瑜的数万员工,也许都在担心着自己的饭碗……
她出卖自己的身体,虚伪的迎合,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可她拿着刀的手却在颤抖,目的就要实现,她居然想的不是一刀下去会有多快意,而是这一刀刺下去,他是不是会很痛?会不会流很多血?他的最后一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要了结一段爱恨,不过是手起刀落的短短一瞬。
可是握着刀的手却渐渐无力。
到了这最后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没法忘记那夜夜为她盖上被子的那双温暖的手,没法忘记在漆黑的走廊上为她点亮路途的黑亮双眸,没法忘记他用认真的眼神深沉的说:笑笑,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都是假的也好,再被骗一次也好,她下不了手。
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她也做不到,她杀不了他,真的杀不了!
机会只有一次,欧阳这样安静毫无防备的时候实在不多,她知道错过了,就决没有下一次。她也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天瑜就会完蛋,数万人的生计将毁于一旦,父亲永远不会原谅她。
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如果这一刀一定要刺下去,她宁愿选择终结自己的生命。如果她死了,欧阳就愿意放手,放过父亲,放过天瑜的话……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一滴一滴,打在他细腻光裸的胸膛上,就在韩笑准备扬起刀,终结自己可笑的挣扎时,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雪亮的目光如同利刃,撕开了这黑暗的夜。所有丑陋无所遁形。
“你干什么?”他猛的抓住了她握刀的手,在这肃杀的夜,这一声显的格外惊悚。
韩笑惊得仓惶后退,刀从颤抖的手指间掉下去,尖刀撞击地面的刺耳声,让两个人瞬间都变得清醒无比。
死一般的宁静,韩笑呆愣的跪在原地,看着他静静的坐起来,静静的审视自己,空气在两人中间无声的张弛。
他的目光慢慢垂下去,盯着躺在地上的尖刀,缓慢的问:“你今晚的格外乖顺,就是为了这个?”
她说不出话,徒劳的想解释,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而她之前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床头的灯被他扭亮了,清晰的照得出她脸上的惨淡无光,欧阳无力的倚在床头上牵动嘴角,想笑,但实在太难。
“在你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你包里的这把刀,那时我就在想,你该不会是想用它来刺死我……可是我不愿意相信,我的笑笑,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疼,怎么会做这么狠毒的事?”
他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凄凉:“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你对我的恨。原来只要是为了杀我,你什么都做得出……”
“不,我不是……”她想告诉他,她下不了手,她宁可自杀。可是解释那样无力,只换来他讽刺的笑。
他的笑可真是冷,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过去你宁愿死都不肯跟我上床,今天却百般讨好,那是为什么?你说你相信我,你真的有相信过我吗?你只想把我骗上床,然后趁我不备杀了我!”
他轻易的下了定论,她再也无话可说了。
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说什么也不会信了。
看到她沉默,他的笑更冷,带着几分自嘲:“我真不知道我到底爱你什么,难道我就爱你这样的心狠手辣,对我毫不留情?你仇恨我,咒骂我,我都可以当没看到,我想你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我对你的用心,你用枪指着我→文·冇·人·冇·书·冇·屋←,你甚至毫不留情的为了你的小情人把子弹打入我的胸口,我都没有怪过你,我想我是自讨苦吃。你为了天瑜再回来找我,我几乎没什么坚持的余地就被你打动了,我是疯了,宁愿抱着一颗定时炸弹睡觉,也不愿放开你。在山上看日出的时候,我问过你,是否愿意什么都不问,全心的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你最满意的结果。当你微笑着点头,说你相信我时,我真的愿意为了你什么都不顾,在市场如此波动的情况下,我冒险收购天瑜借此刺激天瑜的股价,多少人觉得我是不可理喻,只怕投入的资金是覆水难收,可是我都没有动摇过,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只要你……呵,可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藏在包里的一把刀?”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切太震撼,她想自己果然是蠢钝如猪,竟然和所有人一样相信了新闻上报道的表象。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有化作这最无力最苍白的三个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颓丧的垂下了头。
欧阳却笑了,如往日一般宠溺的卷起一缕她的头发,沉迷的摸着:“我以为你这个女人是没长心的,原来你还不至于冷血无情。要不是你那滴眼泪,也许我现在还毫无所觉的闭着眼睛,然后直到死,都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她感受得出他内心的波澜,早在她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那把刀,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把刀拿出来,当面质问她,像以前一样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修理她呢?他甚至平淡如水的帮她吹头发,抱着她对她说:“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是这些年来,我对你的点点滴滴,全都是真的……”
而她,无比虚伪的回了他一句:“我相信。”
也许就是那一句“我相信”让他彻底放下心防,无比缱绻温柔的对待她,甚至在高潮来临时深情的对她说:“我爱你。”
谁能体会到抱着一颗定时炸弹睡觉的感受呢?就算明知道她准备了一把最锋利的刀,还是愿意和她共赴温柔乡,也许自己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天堂跌落泥沼,对此刻的两人来说,也许都是这个感受。
一边是失望,一边是后悔。
这把刀没有刺下去,可是已经在两个人的心上都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闭了闭眼,任眼泪无声流下:“对不起,在这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下不了手,我杀不了你……那时候我真的很痛苦,宁愿自杀……”
“你休想!”这话像是触到了他的逆鳞,让他一下子暴躁如雷。
“你欠我的。”他的声调更冷,就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别以为就可以这么一死了之,没这么便宜。”
他说过的,死亡其实是一种解脱,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空气中发出嘶啦一声布帛碎裂的爆响,她披在身上的整件睡衣都被他扯了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抓着她,扔到了床上,粗暴的压住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掀起床单,嗤嗤两下就撕成了碎布条。他喷火的眼睛瞪着她,她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惶恐的尖叫起来:“不……不行……”
“事到如今,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温柔的对你吗?”他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嘴,那不是吻,只像一种野蛮的发泄。他的手像鱼一样游走,早已残破不堪的睡衣在他的大手中捋下来,他腾出一只手去扯那碎成条的床单,另一手去抓她的手。
她用力推开他:“不要这样,我怕……”
他有力的双腿紧紧夹着她,大手扣着她下颚,将她仰面抵在床中心:“你还知道怕?你不是想让我帮天瑜吗?你要是想拿自己换钱,就别和我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
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同最锋利的钝器剐在她心上,刺伤了她,也刺痛了自己,趁他去把碎成条的床单绑起来的时候,她慌乱的从床上翻下去就要逃,赤着的双脚踩在地毯上,凉意一直渗到心里。
她按着门把手,慌张的胡乱拧着,门锁咯哒一声打开,她刚刚惊喜着开了一条缝,就被他按住门板,嘭的一声又阖死了!
他比她高得多,大手越过她头顶按在门上,她出不去,腿一软就坐在地上,背倚着冰冷的门,只觉得筋疲力尽。算了,她认命了,早就该料到这样的结果,如果她不能成功,就只能被欧阳折磨至死。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她捧着脸颊,恳求的看着地上的那把刀:“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你就看在这么多年的……让我死得痛快点好吗?”她本想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却实在无颜说出口。
他不说话,她扑过想捡那把刀,而他扑上来撕她的衣服,那可怜的仅剩一点的破布也在他手中碎裂。他就像疯了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狰狞的欧阳,他的额头甚至爆着青筋,就像要把她生吞吞剥了。
自从她上次不小心流掉了孩子,他就也没再对她用过暴力。可是他今天一定是被气坏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