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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空气的湿润程度,我可是从干燥的北京过去的。”
王院长这才了解前后始末,当下笑道:“这大概就是逆向思维了,她们年轻人脑子活,我们都僵化了哦。”
朱乐连忙又道:“我们年轻人也就只能看到这些细枝末节,咱们做设计的最主要还是经验,我们王院长当年设计的产品,到现在还是国家示范生产线,总理都去视察过,我当时去那个厂做项目,人家配合的特别积极,说就认咱们院的牌子,这可不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吗。”跟女领导一起出门就是累,既不能显得太弱丢她女强人的面子,也不能盖了她的风头,必要的时候还得搜尽枯肠找她的得意事项捧她。
好在今天的会议进行的比较顺利,会后也没有宴席。出了会议室,看看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朱乐盘算着跟车回去还是直接下班的时候,一个声音叫停了她的脚步:“朱乐,你怎么在这里?”
扭头一看,原来是大学同学杨树成,他毕业的时候分配到南方,只在前年的同学会见过一次,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刚才的会场上也没看到他呀。
“我陪领导来开会,你呢?”
“我上个月刚调过来,一直忙着没就绪,还没来得及联系咱们同学,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都好久没见了。”杨树成先向走在前面的王院长点头致意,然后颇为兴奋地邀请朱乐。
朱乐看了眼自己的领导,王院长相当体贴:“小朱你有事的话就不用回院里了,回头把会议纪要整理一下,明天上班给我就行。”
算算杨树成也三十多岁了,看起来依然显得很年轻,没有了当年身为学生的青涩,反而更加风度翩翩,朱乐再次感叹上帝对男女的不公。
饭桌上,朱乐得知杨树成此次调进部里是担任审计署的一个处长,算是高升,立刻开口祝贺:“行啊你,来个三级跳,将来恐怕我们院长都得给你几分面子。”老同学发达,她是由衷地为对方感到高兴。
杨树成也是春风得意,不过嘴里还是要谦虚一下的:“我这是机缘巧合,你也不错嘛,级别是一样的,而且你还那么年轻。”大家是同学,一起毕业,可她生生就比别人多了好几年的时间。
朱乐头摇得像波浪鼓:“可你在我们上级单位呀,还有别再说我年轻了,都是被你们这些老家伙麻痹了,我才没意识到青春已经远去。”到底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耽误自己嫁人。
“对了,你调来北京,嫂子呢?”杨树成当年和外文系系花的恋爱轰轰烈烈,最后还跟着女方回了人家老家,是有名的妇唱夫随。
见他脸色一黯,朱乐立刻心道糟了,自己肯定触了雷区,刚想找个话题岔过去,杨树成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们离婚了,她去了美国。”
朱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小姑独处呢,没资格发表对婚姻的看法,只得埋头吃菜。
“唉,说我们是老同学人家都不信,像是两代人似的,记得当时第一次看你的学生证,我都差点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居然有人不到十四岁上大学。”杨树成自己转移了话题,老同学见面,不可避免地就是回忆当年,不管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脑海里都还是校园里初见的情形。
朱乐本想跟着附和一句,略一回味忽然觉得不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别告诉我是你第一个把我年龄泄漏出去的!”
可惜有人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还重重地点头:“对呀,我当时是班长嘛,刚好给大家发新办好的学生证。对了,当时我还提议选你为咱班班花呢,他们觉得你太小才没同意。”
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呀,朱乐伸手招来服务员:“小姐,开瓶五粮液,要52度的。”
第五章
大家年纪都不小了,也有了一定身份,朱乐要报仇也不可能真的动口动手,触手可及的办法就是用对方的钱买单,灌他个半死。
这个多事的家伙,和她悲惨的大学生活以及尴尬的现状有着脱不清的干系,朱乐看着他就恨从中来,倒起酒来决不手软。
朱乐灌酒的手法本来就高,练就的巧舌如簧,加上对方一直觉得她小,又是女生,没有防范之心,一会儿功夫就喝了个脸红脖子粗,舌头都打不过弯了。
看看差不多了,朱乐决定先就此罢休,再喝下去的话,他不能清醒买单事小,没办法自己回去可就麻烦了,两人多年未见,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没想到她“买单”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刚刚抬起的手就被人抓住了。杨树成满脸通红,眼神更是炙热得吓人,“朱,朱乐,我可以叫你乐乐吗?”
“不可以。”朱乐面无表情,使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没能如愿,不由一阵无力,他怎么酒品这么差?看来今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乐乐,我,我没喝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从大学就喜欢你,没,没喝酒的时候我不敢说。”杨树成脸上的颜色又加深了一层,不知道是酒劲上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可以放手了吗?”朱乐看看周围人来人往的样子,耐心哄道。
“你,你不能不信,我,我真的喜欢你,我这次想办法来北京,是为了找你。”杨树成的声音越来越大。
朱乐一阵头疼,她恨不得穿越回一个小时前把自己掐死,她干什么不行非得缺德的把人灌醉,杨树成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君子,很老好人那种。
这里离部办公大楼不远,很可能会碰见熟人,为了不进一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朱乐只得下了猛药:“我不会喜欢离过婚的老男人。”
果然,杨树成一下子蔫了下来,也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手,低着头嘟囔了句什么,朱乐没听清,不过她也没心思关心了,因为杨树成在说完话的下一刻就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朱乐简直想哭了,她可没有处理醉酒男人的经验,先是隔着桌子用脚踢了踢,没有反应,站起来到跟前去喊,也只换来了几声哼哼。本想横下心来一走了之,又觉得太不厚道,大家一个系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能欺人太甚,毕竟灌醉他的是自己。
朱乐环顾四周,这时倒真想看见个熟人,最好是男的,能够帮自己把他运回去,可惜半天也未能如愿。这家饭店档次不低,部里的人私人聚会多不会选择这里,公务用餐肯定会在包房,当时杨树成选择这里可能看中了环境幽雅方便说话。
朱乐长这么大从没有和父亲以外的异性有过身体接触,自然不肯亲自动手扶他,异性朋友也没有关系好到能大晚上把人揪出来帮忙做苦力的那种,就连小师弟也被自己打发到云南出差了——这是朱乐今天第二件后悔的事。
鬼使神差地,朱乐想到了大董,可看看依旧满脸通红的杨树成,她打心眼里不愿意他那些话被大董听到,再说大董跟自己也不熟。
“嗨,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你朋友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朱乐的第一个反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二个反应:这人是谁,声音有点耳熟。
两个反应加起来用的时间不超过十分之一秒,朱乐很快抬起头看到了来者的面孔。
哦,原来是他,上次派对上遇见的叶铭磊,朱乐一阵失望,难怪以她的记忆力都没在瞬间想起对方的身份,实在是没把这人划在朋友之列。
上次叶铭磊主动伸出友谊之手,自己还没有回应,那个戴玉镯子的小美女就快速拉着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撒娇耍赖地非要把话题引到她自己身上,然后小母狮子一样地看着她,骄傲地宣示主权。
朱乐并没有生气,她只是羡慕,羡慕她的肆无忌惮,那是年轻女孩的专利,而她则错过了行使权力的良好时机。更何况她对叶铭磊也真没什么企图,这种所谓的精英男人,她见得多了,也清楚明白他们褪去表面的光鲜之后,其实没什么特别。在他们眼里,权势,利益,面子,甚至是要好的朋友,都比爱情来得重要,太有进取心的男人,负面产品也比较多。
那之后的叶铭磊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也没有怒容形之于色,朱乐还是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只有小美女还无知无畏地继续唧唧喳喳。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两人不太熟,寒喧还是必要的。顺着他的示意,朱乐转身看到了在自己后面一桌坐等的女孩,果不其然,已经换人了,对方还很乖巧地冲她一笑。
虽然早已料到,朱乐真正眼见为实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个世界,给男人的待遇过于优厚,今晚的女孩比那天的小美女还要漂亮,而且很明显也更温柔大方。想到他既然离自己这么近,肯定早就见到这边之前发生的种种,说不定连杨树成刚才的大声嚷嚷也听了去,却在她为难了这么半天的时候才过来询问,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又看他身上那不菲的一套行头,朱乐没敢开口请求帮助,自己的麻烦,这不是很明显吗?实在不行,只能去外面拦辆出租车,看司机师傅能不能发发善心帮忙抬人。
都是人精,朱乐能察觉他的怒意,叶铭磊自然也看得出朱乐现在不怎么高兴,于是笑道:“刚才就看到你了,只是没敢打扰,怕无心之下打乱你的计划。”
朱乐再也绷不住,脸“腾”一下子就红了,他果然从头到尾都看到了!这人可恶之极,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暗示,不,这分明是明示她灌倒对方意图不轨!
朱乐脸皮再厚,到底只是个未婚姑娘,担不起这霸王硬上弓的美名,何况剩女的小心肝本就脆弱。妈的,这小子太不地道了!朱乐做好打架的准备,立刻站起来怒视对方,没想到却看进一双促狭的眼睛里。
“我是说,本来以为你会安排人过来接他。”叶铭磊反应相当之快,赶在她之前开了口。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朱乐敢以脑袋打赌他之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一时倒也没有了发作的理由。
“你知道他的住所吗?”叶铭磊神色恢复了正常,开始就事论事。
朱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真想打听倒也不难,可难免要惊动别人,今晚的事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尤其是熟人。
“楼上宾馆的条件还不错,可以凑和住一晚,我帮你把他运上去如何?”
一言惊醒梦中人,谢天谢地,她怎么没注意到这上面就是酒店呢!事后朱乐回想起来总结:非不能也,实不愿也,她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单独和杨树成做酒店开房这种暧昧的事。但若此时多个叶铭磊,又另当别论了。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叶铭磊先是回到自己那一桌,跟同桌的女孩交代了一句,便走过来弯腰扶起了地上的杨树成。他身材高大挺拔,即便是半扛着并不瘦小的杨树成,也不显得狼狈,只是身上纯手工的西服就难免要被压出痕迹了。
大家萍水相逢而已,人家肯帮忙已属难得,朱乐不敢使性子,赶紧结了账跟上前去。
杨树成依然未醒,只能用她的名字登记房间了,只是朱乐翻遍手提包也没找到身份证,猛然拍了脑袋想起,昨天买车,她把所有的证件都放进一个资料袋里,而那个袋子现在应该在她卧室的梳妆台上。
好在叶铭磊面子够大,不过给了一张名片,那前台的小姑娘就笑得眉花眼笑,不仅立刻给他们安排了房间,杨树成也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接手,身穿黑色套装的经理则亲自在前面领路,并殷勤地为他们打开房门。
“叶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