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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0-我的一生--卡萨诺瓦自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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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 第三部分伐维尔(3)

    我做梦在一个高贵的社交聚会里进餐。突然有一个客人把一个酒瓶掷向我的脑袋,我满脸流血,我用剑刺穿攻击者的身体,登上我的马车逃之夭夭。    
    库尔兰的卡尔王子来到华沙,这使我有机会参加宫廷总管波宁斯基伯爵的一次晚宴。在进餐中间一瓶香槟酒爆裂开来,碎片划到我的眼睛上方,割破了一条小血管。鲜血从我的脸上汩汩流了下来,淌到衣服上,餐巾上。所有的客人都跳了起来,有人给我包扎额头,换了餐巾,宴会继续进行。我是第一个对这个偶然事件发出笑声的人。这同时我十分惊奇的是我的梦变成了现实,我庆幸,这变成了现实的梦并不是那么险恶。可两个月之后我的那场噩梦就成为活生生的现实。    
    我在伦敦见过的毕内娣与她的丈夫和舞蹈家皮克到达了华沙,他们从维也纳来,准备到彼得堡去,带了一封给国王的兄弟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的介绍信;亲王是在奥地利服役的一位将军,他那时正停留在华沙。我是与国王在公爵那里进餐的那一天听到毕内娣抵达的消息,国王当时提出,他希望看到她跳舞并提出给她一笔一千杜卡特的报酬,让她在华沙停留八天。    
    我迫切要看到毕内娣并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她,因此在翌日一大早就赶到她那里。她为在这儿重新看到我感到惊喜,而尤为惊喜的是我带给她的这个好消息。她喊来了皮克,可他却对此感到怀疑,但正当我们还为此争论时,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本人前来把国王陛下的愿望通知给他们。皮克在三天之内安排了一场芭蕾舞,服装、布景和乐队准备就绪;一切都料理妥当,因为剧院经理托马梯斯全力以赴,以博得他的慷慨的主子的欢心。毕内娣和她的朋友们为用这样一场辉煌的演出来结束这一年而感到高兴。但是这样的安排却使另一位女舞蹈家卡苔恼火,因为毕内娣不仅仅以其才能使她黯然失色,而且还诱使她的崇拜者疏远她。在她的影响下,托马梯斯给毕内娣带来了一些麻烦,这使两个女舞蹈家成了誓不相立的仇人。    
    在十天或十二天之后,毕内娣就有了一幢布置得十分时尚的住宅供她支配了,银制餐具,一个漂亮的吧台,一个出色的厨房和大群的爱慕者,这其中有斯托尔尼科·莫斯茨岑斯基和国王的朋友布拉尼基,他就住在亲王宫不远的地方。    
    在剧院这个场地上分成了两派,因为卡苔不想把这个阵地拱手让给毕内娣,尽管她的才能无法与她的敌人相提并论。卡苔跳第一场芭蕾,毕内娣跳第二场。那些观众在第一场拼命欢呼的人,一到演出第二场时就一声不响了。人们知道,我是站在毕内娣这一边的,但另一方面我也不能忽视卡苔,科查尔托里斯基全家和他们的追随者都站在她的一面,这其中有卢波米尔斯基公爵卢波米尔斯基公爵(1722—1783):波兰的陆军元帅。,他是她的最高贵的崇拜者。我不能因为毕内娣而放弃我的朋友,她因此对我进行了严厉的责备,为此我非常坦率地向她陈述了我的理由,她要求我不再去剧院,可同时却对此不做进一步的解释。她只是说,她要报复托马梯斯,对他的厚颜无耻进行惩罚,她称我是她的这一派人的首席代表。我还是那么喜爱她,而对卡苔根本就不感兴趣,她虽然比毕内娣更为妩媚,却患上了羊癫疯。    
    毕内娣的第一号的崇拜者是卡萨维尔·布拉尼基,他是一个白鹰骑士,卡拉骑兵团的上校。此人在法国服役六年,依然年轻英俊,是国王的朋友。毕内娣毫无疑问地向他诉说自己的不快,要求他为自己去报复那个不错过任何机会伤害她和折磨她的剧院经理。    
    二月二十日布拉尼基出现在歌剧院里,他一反常态地在第二幕结束之后就进入卡苔换装的房间,并开始向这个女舞蹈家大献殷勤,托马梯斯在场,他和卡苔却认为这位上校与他们的竞争对手闹翻了,他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庆贺他们的胜利。    
    当卡苔换好了衣服时,演出已经结束。布拉尼基得体地把胳膊伸给她,以便领她到她的马车上去,托马梯斯跟在他俩的后面。我凑巧站在门旁等我的马车。车门敞了开来,卡苔登上车,布拉尼基随后进入车内并对面露惊诧表情的托马梯斯说,他可以乘他的那辆柏林式马车跟在他的后面。托马梯斯忿忿地说道,他愿意乘自己的车并请上校大人最好是下车。可布拉尼基却对他不加理睬,而是招呼车夫动身。然而托马梯斯禁止车夫驱车前行,车夫只能服从主人,英俊的布拉尼基被迫走下车来,可他却命令他的一个骑兵去抽剧院经理的耳光,这个命令以出奇之快和强劲有力地执行了,都使可怜的托马梯斯来不及思考用他的剑去剌穿他的侮辱者的身体。他进入自己的马车离开了,可他吃饭时无法下咽,或者因为他首先要先消化消化这记耳光。我本来要与他一道进餐的,可因为我是这场不愉快事件的目击者,我不能前往。我悲哀地和一声不响地回到家里。我觉得好像我本人挨了半记这该诅咒的耳光似的。    
    翌日,这个事件很自然就成为城市的话题了。托马梯斯在家里一直待了八天,他要求国王和他的另外一些保护者进行干预,让布拉尼基赔罪,可毫无结果,因为国王本人都不知道他该不该向一个陌生人赔罪;布拉尼基强调说,他只是用一种侮辱去对待另一种侮辱而已。托马梯斯私下里对我们说,若不是会付出更大的代价的话,他知道如何去进行复仇的。他安排了两场演出,能得到四万柴希内的费用,若是他进行报复就必然失去这笔收入,因为他不得不离开这个王国。他感到安慰的是,与他有联系的那些大家族都对他表示双倍的敬重,甚至国王在剧院里,在宴会上,在散步途中都与他交谈,表示出格外的尊重。    
    只是毕内娣对这件事感到开心,觉得得意。当我去拜访她时,她嘲弄地向我表示她对这桩不幸的事感到遗憾,这件事伤害了我的朋友。她的这番话令我不快。可我既不能肯定,布拉尼基这样做是出于她的授意,也没有想到她会怀恨于我。但即使是我知道了,这对我也无所谓,因为布拉尼基对我既不好也不坏。我从没有看过他,从没有与他交谈过,我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我在国王那里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他,因为在我去那里时他从没有去过。    
    这个布拉尼基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哥萨克,他本来叫布拉涅基,但因为他是国王的宠儿和好朋友,于是他坚持他叫布拉尼基,属于当今的著名的同名的元帅家族;但是这位元帅对这门亲戚一无所知,而是在临终时把他的家族徽章打碎,随他殉葬,因为他是他的家族的最后的后裔。但尽管如此,国王喜欢布拉尼基,部分是出于古老的习惯,部分是因为他奉命维谨干练精明,也由于政治上的原因,因为布拉尼基是个亲俄派;做为统治者,国王必须在两个方面做得确保无虞:如果他反对与俄国订立的相关协定,他害怕这个帝国;如果他把他的反对变为行动时,他同样害怕它的民众。    
    我这段时间循规蹈矩,没有什么恋情,也没有进行赌博。我为国王工作,希望成为他的秘书。    
    三月五日是圣·卡西米尔节,同时是国王的哥哥、宫廷最高礼仪官的命名日,为此在节日前夕的三月四日,宫廷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我很荣幸得到邀请。国王在饭后问我是否愿去戏院,因为今晚第一次上演一部用波兰语演出的喜剧。我不懂波兰语,向国王做了解释,但国王回答我说:“这没关系,您到我的包厢好了。”    
    这个邀请使我受宠若惊;我接受了,在包厢中我坐在他的扶手椅后面。在第二幕之后演出了芭蕾,国王对一个来自都灵的女舞演员卡萨茜非常满意,他鼓了掌,这是一种极大的褒扬。


《我的一生》 第三部分伐维尔(4)

    这位女舞蹈家有一定名望,我还从没有与她交谈过。波宁斯基伯爵是她的一个杰出的崇拜者,我有时与他一道用餐,席间每次他都责备我去拜访其他的一些女舞蹈家可却从不去拜访卡萨茜。这促使我在芭蕾舞结束后离开了国王的包厢去向卡萨茜表达我的祝贺,并传达了国王对她的才能的敬重。    
    当我经过毕内娣的化装间时,我看到房门敞开。随之布拉尼基伯爵走了进去,我鞠躬致意随即离去,去卡萨茜那里;她妩媚作态,责备我为什么从不来拜访她,我礼貌地做了回答并许诺说,要经常去看望她。    
    在这一瞬间布拉尼基来到卡萨茜这里。我很清楚他是在跟踪我,但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除了向我挑衅不可能是别的。他的中尉毕赛斯基陪他一起。当他出现时,我站了起来,一方面是出于客气,另一方面我本来也要走了。可他却把我留了下来并问我:“我看出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先生。我觉得您爱这位夫人?”    
    “不错,尊敬的先生,难道阁下您不认为她非常可爱吗?”    
    “远远超出可爱的程度,甚至更多,我爱她,我无法忍受在我身边有一个竞争者。”    
    “伯爵,这一点我现在才知道,我不会再爱她了。”    
    “那么说您向我示弱了?”    
    “这没什么,在像您这样一位大人物面前每个人最终都必然示弱的。”    
    “说得好,说得对,但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示弱,我觉得他是一个懦夫。”    
    “这个说法稍微严重了些!”    
    说这话的同时我傲慢地望着他并握紧我军刀的刀柄。有三四个军官是这场事件的证人。    
    当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喊我时,我还没有迈出四步,听到说我是一个威尼斯胆小鬼,尽管血涌上我的脑袋,可我依然控制住自己,用坚决和平静的语气对他说,在剧院外面一个威尼斯胆小鬼能杀死一个勇敢的波兰人。不等他做出回答我拾阶而下,走向戏院的出口。我在这儿等他出来,一刻钟过去了,白等了一场。我应当当场逼使他抽出剑来才对。他没有出现,寒冷慢慢冻得我发僵,最终我唤来了我的马车,驶往俄国总督那里,因为国王告诉我,他要在那里用晚饭。这期间我稍许平静了下来并庆幸自己克制住了最初的冲动,没有立刻在女舞蹈家的化装间里抽出我的军刀;布拉尼基没有来,这对我甚至是件好事,在我等他的期间他有全副武装的毕宁斯基在身边,也许我就有被杀死的危险。    
    波兰人今天虽然总的说来是相当客气的人,可他们内心中永远无法摆脱他们古老的本性。在饭桌上,在战争中,在他们称之为友谊的狂热中,他们依然是萨尔马特人是达契亚人萨尔马特人和达契亚人均系顿河流域一带的部落,卡萨诺瓦认为他们是些野蛮人。,他们不懂得,一旦与一个人发生争斗时,应当是一个人对一人,而不可以成群结伙去杀死一个人。我看得很清楚,布拉尼基是受毕内娣的挑唆来找我麻烦的,要像对待托马梯斯那样来伤害我。我没有挨耳光,但是区别并不大;三个军官是目击者,他骂我是胆小鬼,我清楚我必须做出决断,要求他进行彻底赔罪。我在考虑我该采取什么样合适的方式,既达到目的又不损害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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