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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穿透那层黑色的镜片,她从皇甫少璁的眼中读出了轻鄙,读出了不屑,读出了他的震惊,读出了他受人欺骗后的狂怒,以及他虽不愿、却无法脱去的对她的「责任」……
她明白他之所以仍要娶她,是因为他要了她的身子!
纵使知道她根本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个人,但是,他依然会担起他应负的责任——娶她这个在他心中永远比不上她姊姊一根寒毛的讨厌鬼、惹祸精!
而不知为何,一旦想通这个道理,郁巧巧竟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因为这个男人居然真如她当初所想,是个会绝对负责到底的男人!
而先前的她,由於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所以根本忘了去思考当事情真正发生时、当结果真正曝光时,她该如何应对!
太可笑了,她真是太可笑了!竟会如此瞻前不顾后、没有先想好「善后」事宜,以至於现在感到这样地手足无措,这样地丢人现眼,这样地无所适从……
「不需要了!」深呼吸了两口气,郁巧巧转身走上车,颤抖着声音说着,「这出戏该落幕了!」
「落幕?」皇甫少璁也跟着回到车上,冷冷地说:「你错了。」
「我错了吗?」尽管尊严与芳心在皇甫少璁冷冽的眼眸与话语下已碎成片片,但郁巧巧依然冷笑着,「我看不出我哪里错了,更看不出这出戏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当然错了,」让车子驶上道路,皇甫少璁的声音是那样僵硬,「在你开始你的李代桃僵游戏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这出戏永远不会落幕,而我,也会陪你一直玩下去,并且,不会让你有中途逃离的机会!」
一直玩下去……怎么玩?
现在的皇甫少璁已然没有半点柔情之意,郁巧巧自然明白他所谓的「玩」,就是让这个可笑的婚姻成为真实!
他们会成为夫妻、会是人们眼中的一对伴侣,只是她,从今往后休想再得到他的信赖,也休想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温柔!
而这样同床异梦的生活,这样没有想望的日子,她过得下去吗?
「你爱玩就玩,反正我不奉陪了!」隐忍住眼中的泪水,郁巧巧高傲地抬起头说完这句话后,再也不发一语。
因为她绝不会让他看到她的眼泪,也休想她会向他道歉!
虽然她也许真的有错,虽然她也许真的施了什么小伎俩,但他今天的这种回应,却让她的执拗与骄傲一古脑地由心中升起,怎么也不肯在他的眼前示弱,再让他看轻她!
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她是处女又如何?
反正他又不是处男,而她也不在乎这些,这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何必这么没有气度地用这么冰冷又不屑的态度来对待她?
就在郁巧巧又倔又拗地任由思绪胡乱纷飞之际,皇甫少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短暂的应答之后,郁巧巧听到皇甫少璁的声音中微微泛出一丝冷笑之意,「真真到台湾了,而我们也该回去迎接真正的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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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曾有过那几日的甜蜜与欢快,也许今天郁巧巧不会如此挣扎与痛苦。
因为那巨大的落差几乎让她崩溃,他冷漠的容颜与不语的神情,似乎是在嘲弄着她的无耻、她的放荡、她的不知轻重、她的异想天开、她的愚蠢……
如此这般的思绪不断地折磨着郁巧巧,让她几乎想逃离这个世界,逃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再也不必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但不可能,因为郁真真已在台湾等他们,而皇甫少璁还等待着一个回答。
但无论如何,就算到时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她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是的,她是倔强的,甚或不知羞耻、不知悔改的,可是这就是她的个性,在任何人的面前都绝不示弱,特别是一向不拿正眼看她的皇甫少璁!
特别是他……
「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两日后,皇甫少璁站在郁家姊妹前淡淡地问着,虽然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眼底的神情却十分骇人。
而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的郁真真早被皇甫少璁的神情吓坏了,身子微颤、眼眶微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被你拆穿了,那我也不用再装下去了,」耸了耸肩,郁巧巧无所谓地说着,缓缓走至郁真真身前维护着姊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用跟真真发火,也不必迁怒於她。」
「好,那就请你告诉我,」点起一根烟,皇甫少璁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虽然神情是那样平静,但皇甫少璁的心底早就怒海翻腾,而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掐着郁巧巧的脖子大吼!
该死的!这两姊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给了她们这么天大的胆子,竟让她们做出这种「李代桃僵」的事来?
而他,又怎么会那样愚蠢,愚蠢到完全没有识破其中的破绽,结结实实地上了她们的当,并且还与世上最恶劣的撒谎精有了夫妻之实,还异想天开且真心地想娶她为妻,与她厮守一生……
「很简单,」无视皇甫少璁墨镜后那想杀人的眼神,郁巧巧突然娇笑了起来,「因为我跟别人打赌。」
「打赌?」皇甫少璁的右拳不自觉地紧握。
「对啊!」郁巧巧故意夸张地笑着,「想看看你这个一向道貌岸然、自以为清高的监护人,知道自己竟然与一向讨厌的被监护者之间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后,究竟是会不知廉耻地假装不知道呢,还是会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好对我死去的老爹谢罪?」
「巧巧!」听了郁巧巧说的话,郁真真低呼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郁巧巧与皇甫少璁,「你们……」
「你说什么?」而这一番话也让皇甫少璁的声音再也无法平静。
「怎么?不敢让真真知道事实的真相?怕破坏了你在她心中高大威猛的正义形象?」听着皇甫少璁声音中不若往日的波动,郁巧巧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叫我说嘛!」
其实,皇甫少璁之所以失去往日的平静,并不是怕郁真真知道所有的一切,而是他实在不相信事情的真相竟会如此骇人听闻!
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郁巧巧竟只是为了与人打赌,而做出这种既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来!
「你是不是曾经对我下过药?」望着郁巧巧毫不在乎的神情,半晌后,皇甫少璁眯起眼咬牙询问。
「是啊,不过第一次是给我自己下药,目的是为了让你验货;」虽然要说出这一切是那样困难,但郁巧巧还是故作镇静地甩了甩披在身后的长发,「至於第二次嘛,当然就是要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柳下惠,也顺便让我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那个开玩笑?」
「你还真以为我是处女啊?你也太老古板了吧?」望着皇甫少璁拿着烟的手已气得微微地颤抖,郁巧巧假意打了个呵欠,「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处女膜整型手术?」
郁巧巧的话,彻底地让皇甫少聪的脑子炸开了。
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居心叵测、大胆大妄为了!
竟为了一个打赌,毫不在乎地让他卷入这场丑恶的事件之中,并让自以为早洞穿世事的他,做出永远无法弥补、永远无法对得起已逝老主人的错事……
但回头想想,其实,错得最多的人是他,不是吗?
他的年纪明明比郁巧巧大那么多,他的历练与见识明明比郁巧巧多那么多,若他多一点警觉、若他多一点细心,这一切原本都不该发生的!
郁巧巧或许爱玩、爱胡闹,可他呢?
以郁巧巧生涩的演技以及不经易间暴露出的本性,他不该一点都没有察觉的,可他竟无法洞悉其中的破绽,还让自己陷入其中……
这样的他,难道能将一切都怪在郁巧巧的身上吗?
所以……事既以至此,他绝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
「只是……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许久许久之后,皇甫少璁低下头喃喃说着,「为何一样的环境,会让你们有这样大的差别?」
皇甫少璁的喃喃自语虽然音量不大,但却像利箭一样刺入郁巧巧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因为她终於明白,在皇甫少璁的心中,她与姊姊虽然拥有同样的长相,但她却永远都比不上姊姊。
无论她如何努力地想改变自己,但从小到大他的想法都没有改变过,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而这事实,让郁巧巧的心好疼、好疼……
「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为何我们拥有同样的天使面孔,可我却有这种魔鬼般的心肠?」虽然心已破碎,但郁巧巧还是扬起下巴说着。
「是的,我本不该认错你与真真的;但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婚礼。」深呼吸一口气,皇甫少璁将自己的决定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然后将头转向郁真真。「真真,我很抱歉让你知道这一切,但我想你会理解且同意我的决定。」
「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郁真真此刻脑中根本乱成一片,再也无法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对不起,我不需要!」就在郁真真嗫嗫嚅嚅时,因皇甫少璁一席话而再次受到伤害的郁巧巧却毫不考虑地说:「我还年轻,日子还长得很,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你困死在一棵树上,虽然我承认你的床上技巧还不错,但是我还想多认识认识别的男人呢!」
「够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烦躁地挥一挥手,皇甫少璁已疲惫得再也无法忍受郁巧巧口中说出的不堪话语。
「那是你的决定,跟我无关,别想把我拖下水!」突然将眼光定在屋内一角,郁巧巧口中淡淡说着,然后缓缓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因为我也玩腻了这个游戏了!」
「巧巧,不要啊!」望着郁巧巧古怪的举动,郁真真先是一愣,忽而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住手!」
尽管郁真真的悲呼与皇甫少璁的声音几乎同时在空间中响起,但郁巧巧的手却依然没有半秒的停顿!
她走上前去,快速地用右手取起放在桌上的剪刀,然后用左手撩起披散在肩后的长发,毫不迟疑地用那把锋利的剪刀将一头乌黑亮丽的柔丝齐肩剪下!
而后她手一松,任由手中的大把青丝飘落在地……
是的,那些陪伴了她十多年、用尽各种方式保护着、爱恋着,为「某人」而留的长发!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从今尔后,她再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