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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最后加重语气说:“据此,我们决定拘捕方子豪!”
听到这,许若欣像一个雕塑立在那,瞬间什么也不知道,头脑一片空白。一会儿,大门打开,她看到那两名便衣警察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他们看到了她,脚步停了下,眼光很严肃很锐利。那男警察还对女警察轻声嘀咕着什么。当她完全回过神来,两名警察已经走了。她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回旋:他们去拘捕方子豪了!
阻止他们已不可能,似乎惟一的办法就是去说服总裁,虽然这也不大可能。许若欣当即推开总裁办公室,不管他惊讶和不满意的眼神,冲他说道:“这绝不是方博士干的!他不会这么干的,绝不会!”
总裁好像很理解她的心情,摆摆手,慢吞吞说:“你要冷静,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许若欣无法冷静,她继续用很大的声音说,“您其实知道,安置逻辑炸弹绝对不是方博士干的,这是别人陷害的,对吧。”
总裁背靠椅子,轻声道:“可是证据呢?”
她坚定地说:“一定会有证据的,我相信!”
“可惜没有时间了。董事会昨晚开了紧急会议,我们花了巨大心血的软件现在被别的公司抢去,这样的损失不可估量,这关系到整个公司集团的利益,需要有人负责。”
“可是,为什么是他?”
总裁双眼一瞪:“这还需要回答吗?”
在总裁不容置疑的目光中,许若欣身子一颤,再无一语。她全身乏力地出来,一想到现在那两名警察正在去抓捕我的路上,神情突地一变,马上跑出公司大楼,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然后让司机快速地驶上公路。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时在出租车后面不远,尾随着另外一辆车,车里就坐着那两名警察。
许若欣催司机快开,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刚一接通,她就问我现在哪里。我说刚签完合同,正往回走。她说我现在马上要见你!我有点奇怪,问她:出什么事了吗?你好像挺急。她来不及解释:非常紧急,一会儿再说。我们在哪碰面。我想了想,说,刚才闵子来电话说煲了汤,我准备去咖啡店,就在那吧。她说:好,你快点,哪也别去,我等你!
从南浦大桥下来,在快到咖啡店的河南中路,发生了堵车现象。看着车子越开越慢,形同蜗牛,许若欣更加焦急。她催司机想办法超车,司机说他也没办法,又不是警车。她一听更紧张,想着那两个警察可能在她之前先找到我,觉得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于是她把钱往司机那一扔,打开车门就往前面跑。她没有回头,在拥挤的车辆中穿梭。而跟随的那辆小车超到人行道上,紧紧跟着她。
半个小时后,许若欣终于跑到离咖啡店不远的街口,这时,她看到我的车开过来。她一边喘气一边向我扬手。但是我没看到她,从她面前一掠而过,在咖啡店门前,碰到正买菜回来的闵子。我下车,一只手背在身后,手里是一捧玫瑰,那是我半路上从花店买的,准备送给许若欣。闵子笑吟吟地看着我,她把手上的菜提起来,告诉我买了我喜欢吃的几样菜。我就和闵子并排走着,我看到粗大的梧桐树在街边排列齐整,零星的行人正往家里赶,更远处还有几个放了学的孩子在嬉闹,他们让暮色中的街道添了几许生机。然后,我才看到了许若欣,看她一路跑着狂奔过来,脚下带起一些落叶,随着她有力的奔跑而飘飞起来。我不由举起捧着玫瑰的手,朝她扬了扬,我觉得她跑动的姿势非常美,非常动感。突然,在跑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她猛地刹住了脚。
在许若欣眼里,在她奔向我时,猛然看到身边一辆小车擦肩而过。小车在急速开到我面前时,一个急刹,发出刺耳的声音。于是她看到手拿玫瑰的我正准备向她走来,却被车上跳下的警察围住,并迅速地被铐住双手。当时我脸上还带着微笑,手中的玫瑰也映红了我的脸和目光。许若欣一下就泪流满面了,她知道一切都迟了,最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呆呆地站在那,我的笑脸和突然失去自由的双手,让她感到无比柔情,又无比伤感。
男警察问我:“你是方子豪吗?”
我不解地望着他们,下意识点点头。
旁边的女警察亮出证件:“我们是黄浦区公安分局经济罪案科的,你被捕了!”
我瞪着眼睛,只是瞬间,我就全明白了。我什么也不说,跟着他们上了车。而闵子还在震惊中,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目瞪口呆,手里拎的菜袋子也“啪”地掉下,菜散在地上。许若欣并没过来,她还站在那,看着我被带上车,看着小车呼啸而去。在她泪眼蒙蒙中,惟一能看到的是地上的那些玫瑰,它们被踩烂了,鲜红的花瓣随着车子开动而飘舞起来,飘得一条街都鲜红一片。在那都市明亮的灯光中,红得是那么耀眼夺目,像天地被黑夜吞噬前那最后惨烈的一瞥!
片刻,许若欣缓过神来,她看到闵子靠在树干上痛哭,她走过去,但没上去拉她。她想了想,然后迅速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去,又探头叫闵子快上车。闵子还愣在那,然后才抹着眼睛上了车。
她们一路开到黄浦区公安分局,在审讯室门外,长长的走道上走来过去的是一脸严肃的警察们,他们有的在朝对讲机讲话,有的押着一些小年轻或是吊儿郎当的人,嘴里说着训斥的话。许若欣和闵子坐在一张长椅上,两人都一脸阴沉,非常不习惯地望着这样的环境。这时走道上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大胡子男人经过时望着闵子淫淫地笑下,然后装作弯腰故意在闵子腿上碰一下,吓得闵子叫了一声,赶紧缩住身子。一名警察在大胡子背上推一把,朝他吼了几句。大胡子走了过去,又回头朝闵子邪笑一下。
第九部分第十七章 燃烧般的拯救(2)
不知多久,审讯室的门才打开。当看到我出来,她们都跑上来,但马上被拦住。我们只能对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我就被带走了。许若欣追上那名女警察,对她说,我是方博士公司的同事,请问可不可以和他见一面?女警察上下打量她:对不起,不行!她求她:只见一下行吗?女警察颇有意味地看着焦急万分的她:你好象挺为他担心吗。然后她轻笑下,转身走了。
望着女警察离开的背影,许若欣把头仰起,努力使自己冷静,一边不停地眨动眼睛在想办法。闵子六神无主坐在那儿,一会儿看她一会儿低头拨弄着手指。许若欣掏出手机找到她父亲,说有紧要的事要谈,她爸问什么事。她说是非常紧急的事。她爸说那你现在来办公室吧。
二十分钟后,许若欣走进父亲办公室。不过她没想到,当她父亲一听说我的名字,脸色就黯了下来。他非常生气,他没想到女儿还和我有来往,并且现在还要来帮助我。他说,你看看你现在样子,还有一点理智吗?许若欣确实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求道:爸爸,他是被冤枉的。我要替他请律师,要请全上海最好的律师!许父冷然一笑,接着恨声道:你是不是要把我这张老脸丢尽啊!你是他什么人这么帮他,嗯?许若欣看着父亲严厉的双眼,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犹豫地嚅动着嘴,她不想刺激父亲,但更不能眼看着我身陷牢笼。于是她胸一挺,大声说道:我喜欢他!我们相好了!
有几秒钟,许父呆在那,看着眼前的女儿,觉得是这般陌生。她那慌恐的脸色,焦急无着的神情,还有那声不知羞耻的表白,都让他深深失望,极度的气恨。他无法再忍受了,她完全不像他的女儿,跟一个失去家教修养和道德的疯子一般了。最后,他震怒地高高扬手抽了她一耳光,并且朝她吼道:“滚!给我滚!”
从父亲办公室出来,许若欣才捂着红肿的脸哭出来。举目四望,满街的行人,华灯四溢,她却备感凄凉。她上了一辆出租,也没说去哪里,就让司机随便开。她坐在后排,将头埋在两腿上,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委屈和伤感。司机在路上茫目地转了几圈,不知她到底想去哪里,就又开回原地。她一看,苦笑下,说去香港路吧。
到了“一叶”咖啡店,许若欣基本恢复过来,她与闵子坐在一起,两人都是满脸愁容,都想得到一份安慰。闵子担忧地说,子豪哥哥不会真的有事吧?许若欣也回答不上来,像是宽慰她,也像是告诉自己:没事,他不会有事的。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加上又一路奔跑,身心疲惫的许若欣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闵子吓一大跳,和两个侍应生一道把她扶起来。
再醒来时,许若欣已躺在医院里。她边上站着一刚,看她睁开眼,这才大松了口气。一刚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子豪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她说,我们相信他没用,现在需要的是证据。一刚又问:你们那办公室就那么几个人,这还不好查吗?她叹下气,说,其实是有怀疑的,只是他非要自己扛着。一刚想起来了,问是不是跟颜紫有关?她沉默不语。一刚便明白了,说一定要找她问问。
医生后来进来,一刚便走了出去。医生在开处方时,许若欣爬了起来,她觉得没事了,准备就这样离开。但医生要她躺下,并且很严肃地对她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动,要多休息。她那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点笑,说:没事,我只是没吃什么东西,可能是贫血吧。医生奇怪地盯她一眼:什么贫血呀,你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
许若欣以为听错了,一声啊没发出声,盯着医生看,发觉不像是开玩笑样子。她马上又看眼自己肚子,说,我怀孕了?真的吗?
医生这下笑了,他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呀,对自己身体太不爱惜了,以后吃亏的可是自己哦。
这晚许若欣还是没住在医院,她不喜欢医院的环境,而且,她知道并不完全是饿坏了,更不是什么贫血,而是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才让她变得这么脆弱的。她没告诉一刚这事,也没让他送,自己打车回了家。到家已经很晚,父母房间没有动静,她轻手轻脚进了自己的房,一下倒到床上。
夜里她做了个梦,杂乱无章得让她从梦中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她起来喝了杯果汁,胃好受一点。她又打开电脑,在网上浏览了一番,又无趣地关了机。有那么一刻,她也犹豫了,手捂着肚子,想着那未知的日子。她不知我能不能接受这个小生命,如果我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她便将落到未婚妈妈的行列。但她又不能漠视心里的那份爱。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像一个人面对厄运也就面对了自己的选择,或投入或放弃,都需要注入一种新的力量源泉。无疑,爱将是一股最强大最为壮观和涓涓欢淌的源泉。想到这,她的情绪慢慢缓过来,不再伤心,也不恨父亲了。她觉得周身不再那么疲软乏力,生出一些信心和甜蜜,仿佛那是来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她的结晶给予的。她认为这像是天意,在她最无助时孩子来帮她了,她现在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一切都会过去,会好起来的。
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直到天明,清薄的晨光映在窗帘上,如雾般蒙眬。这时母亲进来了,她神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