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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床上下来,开车到舞厅蹦迪,然后到酒吧去坐坐,还去乍浦路吃夜宵。对于这样的生活,颜紫有时也会烦,会觉得乏味。她觉得自己像一阵风,总是飘来飘去,而她想的是,像一棵树,有能够深深扎根的土壤。她问过自己,刘念能够依靠吗?其实她也回答不上,心里是没底的。不过当和他在一块,喝酒聊天看节目时,她又不去想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特别是颜紫的一些朋友看到刘念,都说他不错,是个几乎完美的男人,颜紫也就安于现状了。有时刘念说她:你是个能让人轻松的女孩。颜紫也认同,说何必找些事来烦自己呢?刘念就喜欢她这样,她越是把他们的关系不当回事,刘念反而越会被她吸引。到了后来,颜紫已将一些换洗衣物放到刘念住所,还买了不少洗发水沐浴液和化妆品,有点把他这当成另外一个家的味道。不过刘念不叫她,她是不来的。刘念说过,我们就这样吧,像一对和谐的性伙伴。颜紫在心里也承认是这回事,她想着,刘念各方面都还不错,合得来就合吧。
时间长了,他们这么成双入对,当然是会被人看到的。而当许若欣的一个同学把在酒吧看到的一幕告诉她时,她哭笑不得地对那同学说,谢谢你,但这种事我不感兴趣,真的没什么意思。后来在公司边上小饭店吃快餐时,许若欣也这么对我说:不是我故作姿态,我真的不想知道他的事,他爱和谁和谁,我没一点意见。我说,是吗?但大家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她说:那是人家的事,我现在不这么看了。我问:那刘念他知道吗?许若欣想了想,说:我看他也无所谓,他要的是实在的东西。
有个体面的女朋友,可以看到美满的未来,同时找寻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孩,作为点缀也好,作为一种排解也可以,组成以自己为中心的三角。我想这应该是刘念最愿意得到的结果吧。
第五部分第十章 最后的告白(4)
下班时颜紫匆匆走了,我不知她是不是又去赴刘念的约会,我想到颜母,我拿起电话打过去。我说,伯母,我过来吃饭好吗?没有颜茹青一点消息,我想看看她的房间,这能让我感受到她的存在。我路上买了菜,特意买了颜茹青爱吃的鱼,颜母拿进厨房去做,我走到颜茹青房间,看到叠得整齐的被子,一尘不染的桌子,我还看到了那个笔记本,我翻了翻,心想等她回来无论如何要她把公司加紧办起来。颜紫没有回来,就我和颜母吃饭,我喝了点红酒,听颜母说起颜茹青的童年,她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学习优秀,心地善良。
九点钟我离开颜家,开始下着小雨。路面有些湿滑,路灯下行人打着伞在匆匆赶路,有些凌乱的车灯将那些路人的面容映照得又漠然又疲惫。路边的树木和楼房被雨水洗刷后,倒是显得清新起来。我觉得闷,把车窗打开,带点凉意的风吹进来,我忍不住贪婪地呼吸一口,好像要把那对颜茹青无尽的想念吸进肺腑,又好像要把郁闷从血脉经络间清洁通畅起来。开车回到公寓,这时接到一刚电话,要我去喝酒,我说累了不去了。他说那我过来吧,我说改天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颜茹青,我不想让谁来打搅,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在关注我,这多好啊。
冲了澡,我打开电视,躺到床上看书,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手机就放在边上,我看一眼,忍不住又拨颜茹青电话,拨不通。再拨,还是不行。我叹口气,重又躺下,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着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铃声突然响了,我吓一跳,转头看着床上的手机,觉得这声音太恐怖了,但预感让我又马上扑过去,把手机抓在手里,慌张地打开机盖,马上我听到了颜茹青的声音。
“子豪……”
“啊!是茹青你吗?你声音太小,说大点。”
“子豪,我……这车被撞了,我不行了”
我脑子一嗡:“什么?!你说什么?你在哪里呀?”
“这辈子欠你的,让我……来生还你吧。”接着我听到她那边信号被干扰的咝咝声,最后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原谅我吧,我是……爱你的,子豪……”
一阵轰鸣声把我击倒,我仿佛看到颜茹青此时倒在旧金山地区某个险峻山区的高速公路旁,他们乘坐的大巴翻倒在路边的峡谷中,颜茹青被挤压在车厢里,全身是血,撑着最后一口气给我拨打电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向我发出呼喊,她把生的希望给了我,让我肝肠寸断啊!
我就那么举着手机,脑子一片空白,欲哭无泪。
我惟一能记起的就是,她告诉我,她爱我!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爱情毒药(1)
在平淡的生活中,能得到一场爱情的滋润是挺畅快的事。但是,爱情似乎有着几种面孔:或纯美、或圣洁、或迷离万种、或烂漫成一个诱惑!
在两个男人心中,一个人的爱情刚刚远去;另一人的爱情则被彻底撕掉面具,露出了狰狞的本相。但他们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为爱情而活,为爱情而亡!
还是要说,日子一经萎缩苍白,不妨喝下一杯爱情毒药,兴许便是幸福的开始!
枫泾墓园位于沪杭高速公路边,占地150亩,墓区四面环河,青松翠柏遍布。颜茹青的墓在新十区,是个花岗石雕刻的特级墓,不远处有假山石亭,还有挺古典的拱桥。我把买的水果鲜花放到碑前,站定,目光凝视着碑中间一方相片——颜茹青就在那里朝我微笑着,她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孔像一缕清风飘向我,她的眉宇间含着一点愁丝,面色苍白得令我心颤。不过,即便是在这张略显陈旧的相片里,她还是那么美艳,那么令人感到温馨。
我知道,此时躺在这里的只不过是颜茹青的一点遗物,包括她的提包、和一些创作设计服装的草稿,还有她当时穿的衣服和鞋。而真实的颜茹青不在这里,在旧金山地区03号中央公路边的一个峡谷里。连同她一起,那场惨烈的车祸,夺去了12名中国大陆公民和3名美国陪同人员的生命。
离颜茹青逝去已经一个月了,颜紫和她母亲也已从美国认领回来。在举行了追悼会之后,我依然还恍如梦中,在潜意识里,认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不断在想,颜茹青是因为在我和袁老师之间徘徊不定,她无法选择取舍,从而主动要求参加这次交流活动。而最根本的,就是我,对,是我把她逼走的!如果这个劫难无法逃避,那也是我狠劲地推了她一把!极大的罪恶感压迫着我,有许多次我以为自己的灵魂真的随她飘走了,我感到无法呼吸,无法正常而真实地活下去!我把自己关在梅园新村的公寓房里,在暗无天日的痛苦中煎熬,无数次梦到颜茹青,梦到她在另一个世界孤独的身影。我的爱人啊,我的爱让你落入了地狱,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我在墓前坐了一上午,泪水将我双眼已浸得红肿,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我实在坐得有些酸痛,全身都是僵硬的。于是我站起来,活动下手脚,然后一边往墓园出口走,一边在心里向颜茹青道别。走了几步,这时,我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袁老师:他刚从小车下来,戴着一副墨镜,手持鲜花走来。他穿过呈梯队状的墓群,山风将他头发吹了起来,显得特别的悲壮。他离我不远,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有。只是我们都没有招呼,没有相互看上一眼。我不记得这是我们第几次在这里相遇了,有时是黄昏,有时是正午。我们这两个最爱颜茹青的男人,就这么默契地你走我来,陪伴着冥冥中的她。现在的我显得更没底气,更无法面对袁老师。我不光夺去了他的最爱,而且,我还令他陷入了绝地!
我回到公寓,刚胡乱塞了几口面包,楼下的保安人员打进电话,说有个小姐要来拜访,问我要不要放行。我想也没想告诉他们,我不想见任何人。随后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许若欣打来的。我没接,将头探出窗外,看到她正站在楼下大门口。我任手机响着,然后把电视拧开,音量放到最大。
而许若欣是在闵子那得到我住址的,此时她就站在公寓楼下,举着手机向上看。她不知道哪个窗户是我的,她感觉我在家,想到我是在躲避,想把自己封闭起来,原因当然是因为颜茹青了。她在楼下徘徊了几步,那种被冷落的心情过去后,慢慢理解了我:他现在正处在巨大的悲痛中,他的心还留在过去,全部装着的是颜茹青,他怎么能一下跳出来呢?
她再次抬头看去,换上的是一种担忧的眼神。
公司是一个让人严肃的地方,有上级下级同事,这是等级分明的一个阵营,只要你是中间的一分子,就必须服从那些条条框框和准则。所以每当许若欣走进康特公司,神情就自然紧绷起来,很少言笑,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而走进办公室,工作的热情就高涨起来,让她抛开许多烦心的事。换句话说,她是一个能在工作中消化烦恼忧愁的女人。
“许部长,这些是刚编写出来的程序。”刘云兰指着电脑屏幕对她说。张富平凑过头来,问她:“方子豪没来上班,这些程序怎么办?”许若欣在心里叹口气,定下神,对张富平和刘云兰说:“你们别管这些,加紧编程,其余的我来解决。”
袁老师面向落地窗坐着,许若欣站在他身后,他没有察觉。听秘书说,袁总这几天推掉不少工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什么人也不见。看着他背影,看到他脑后几许白发,真让人有种苍凉之感。
“袁总。”许若欣叫道。
袁老师慢慢转过头,眼睛看着桌面,好半天才说:“说吧。”
许若欣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现在程序编写没方子豪主理,会受很大影响,您看怎么办。”
袁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在手里转了下,然后抬头对她说:“你先去找他做做工作吧。”
许若欣应了声,轻着脚步退出,把门带上,留下孤独的袁老师呆坐在那儿。下班后,许若欣再次来到梅园新村,在公寓出口对面的人行道上有木椅,她坐下来,掏出耳塞,把耳机一按,一边听着歌一边看着出口。到了傍晚,公寓的灯接连亮起来,很温和,不远处小摊飘来菜香。她的肚子跟着咕咕叫起来,她独自笑了下,到一个面包店买了杯热奶。路灯亮了,一直延伸下去,有散步的路人看她,他们觉得奇怪,可能把她当成想不开的那种人了。她伸伸腿脚,揉着发酸的部位,心里渐渐有了股怨气。她在心里责怪起我来: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颓废呢?过去的终将过去,没有谁会永远活在过去。唉,太不争气了!
就这时,我下来了,她看到我的身影出现,一蹦而起,几乎是跑到我面前。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在这等着。我以为她会埋怨几句,但她却问我:你还没吃饭吧。我知道躲不过去,淡淡地说:那就一起去吃吧。
我们没走远,就在边上一个小饭店点了几样菜,我们俩好像这时都不在意吃什么,只为了填饱肚子。我看她穿了件无袖的黑纱裙,露出白皙的脖颈。她注意到了,问我:这是我昨天刚买的,你看好看吗?我忙转开眼睛,胡乱点下头。她满脸舒朗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