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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荒冢尸僧”偷偷望去,黑公羊见汗出如浆,面色惨白中透紫,眼球微微突出。
像他这么狠心的人,都有点不忍了,同时也想不通这小子怎有如此忍受痛苦的耐力?难道不是血肉之躯?
“荒冢尸僧”道:“小子,你还要熬下去?那是划不来的呀!”
黑公羊见唯一的感觉像是血肉之躯在被千刀万剐,而又在烙铁上炙烤似的,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
但是,他绝不考虑向这种人妥协,只是他清楚,继续下去,再有两盏茶工夫,他不但会昏厥,可能会就此死去。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这么死了固不会重于泰山,但向此人妥协,说出要诀,最终仍不免一死,那死就会轻于鸿毛了。
又停了一会,“荒冢尸僧”都忍不住了,道:“小子,再过盏茶工夫,你是包死不活,值得吗?”
他不屑答话,而此刻也几乎无力说话了。
就在此刻,突然一声惊叫,一个人自古墓阶层顶端滚了下来,且边滚边惨叫着,一直滚到黑公羊见的身边,哀号不已!
“荒冢尸僧”本以为是来施袭的武林高手,见这小子一路滚下来,且嚷嚷着:“救救我……有人要杀我……救救我……”
嚷嚷着却不起身,分明已被人击成重伤,口角渗出血渍,混身颤栗不已。
“荒冢尸僧”以为有人来到荒冢附近,立即窜到上面张望了一会,道:“人在那里?”
那年轻人道:“晚辈被一个高手击伤,一路追来,他大概是追到岔路上去了,前辈救我,他击伤了我两处大穴,那是‘魄户’和‘魂门’二穴。
人身重要穴道不必点中,即使重伤也会致命的,“荒冢尸僧”自然知道这一点,道:“小子,是什么人伤了你的?”
那小子哼哼着道:“前辈……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叫他方鹤年……”
“荒冢尸僧”道:“原来是方老贼,你怎么会招惹上他了?”
年轻人道:“前辈……可否偏劳为我疗治两穴之伤,然后再谈?”
“荒冢尸僧”道:“我看还是先谈点正题再疗伤不迟。”
年轻人呻吟着道:“前辈高姓大名?”
“荒冢尸僧”道:“说完了,佛爷再告诉你。”
年轻人道:“因为方鹤年把晚辈当作了一个名叫公羊见的年轻侠士。”
“荒冢尸僧”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而躺在一边的黑公羊见本来十分惊奇,白公羊见怎么会来凑热闹?而且白公羊见说的十之八九全是谎言。
所以黑公羊见以为白公羊见要来救他的,看来他们之间渊源极深,这想法是绝对正确无疑的。
“荒冢尸僧”笑了一阵,道:“小子,你可知道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白公羊见看了黑公羊见一眼,道:“不知道,想必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吧?”
黑公羊见并不怪他说谎,尽管他自己不会说谎,自己喜欢的人在必要时说谎却并不深责,甚至佩服他装得如此之像,形同陌路。
“荒冢尸僧”道:“小子,你才是个无名小卒,嘿嘿!
躺在你身边的正是近来出了名的公羊见!”
白公羊见失声道:“这……这怎么会?前辈你快别开玩笑了!据说公羊见武功了得,怎会和我一样躺在这儿?”
“荒冢尸僧”道:“江湖传言不可尽信,盛名之下也有虚士。”
白公羊见道:“怎么?这个公羊见手底下很差吗?”
“荒冢尸僧”道:“要是在年轻一辈之中,他也算是佼佼者了!小子,你又是谁?”
白公羊见道:“有人说我是公羊见,你信不信?”
“荒冢尸僧”一楞,道:“你……”
突闻墓阶上有人接道:“正是,他们两个都叫公羊见。”
“荒冢尸僧”也是一时大意,他该在出口处和他们谈话才对,此刻最好的办法是制住两少,他猜想上面这个女人绝非庸手,也猜想这女人必然知道他的身份,甚至和这两个小子同伙。
既知他的身份而敢来此硬碰,自不会是省油的灯了。
所以他快逾闪电,首先向白公羊见抓去,他相信白公羊见是和这女人扮演双簧暗算他的。
他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必然比白公羊见的身手较高些,那知他完全估计错误,刚越过黑公羊见,堪堪抓向白公羊见的“曲池穴”。
原来白公羊见滚下来后不久,就以传音入密和黑公羊见互通消息,所以黑公羊见被“荒冢尸僧”以歹毒手法逼供,在“尸僧”扑向白公羊见时,白公羊见已解除了黑公羊见封闭的穴道。
所以白公羊见堪堪被抓,黑公羊见突然伸手向“荒冢尸僧”的“阳关穴”上戳去。
此穴在小腿弯处,戳中就会一腿报废。
可是“尸僧”了得,突感背部受敌,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差点着了两少的道儿,况且出口处还有个女人,谅必不大好惹!
在此情况之下,他自然先求自保,“倒打金钟”格开黑公羊见的一戳,但黑公羊见此刻非同小可,另一手一晃,已到了他的“中封穴”处。
此穴在脚背与脚腕之间,戳到就有致残之险。“尸僧”
这才知道,他虽阴诈,这些年轻人的藏拙功夫也高人一等。
“尸僧”瞬间一缩腿,再一倏张,竟向墓后石壁撞去,一声大震,石壁被撞破塌下,“尸僧”却自暗道中逃走了。
原来这荒冢另有出路,但四周用大麻石砌好,看不出破绽,也只有“尸僧”自己知道那块大麻石是中空的。
上面的女人一看石壁即知“尸僧”已逃,眼见自二十余丈外蔓草中钻出来隐去。
此刻两少已经出了荒冢,白公羊见道:“假小子,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老娘……”说到这里,那妇人出手发电,点了黑公羊见的“五枢穴”。
此穴在腰侧处,既称“五枢”,自是五种重要枢轴的关键所在,所以一被戳中,立即塌下。
白公羊见愕然道:“娘,这小子虽然冒充我的名字,心眼并不算坏,你为什么要点他的穴道?”
陆娟娟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有他存在一天,你就不会出人头地。况且,他一定知道‘先天一气’秘笈的下落。”
白公羊见道:“娘,那秘笈在十面观音手中。”
陆娟娟道:“你先别管,让为娘的来问问他。”她道:“假公羊见,你可知‘先天一气’秘笈在何人手中?”
黑公羊见道:“不知道。”
陆娟娟冷笑道:“如你根本不知道,‘荒冢尸僧’为啥要找你?还不快说实话?”
黑公羊见道:“前辈请信任晚辈,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陆娟娟道:“好,且不谈此事,你可见过玉面圣母的遗体?”
黑公羊见道:“数月前晚辈在五华古洞中见过,不……只是摸过……”
陆娟娟冷哼一声道:“果然不是块好料,居然会轻薄一具尸体!”
黑公羊见正色道:“前辈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晚辈只是严格遵守诺言,进洞之后,只准用手去摸索,不准睁开眼看。
陆娟娟道:“那具尸体呢?”
黑公羊见道:“晚辈也不知道。”
陆娟娟道:“好狡猾的小子,一问三不知,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容情了!”
白公羊见道:“娘,何不把那首打油诗给他看看,也许他能知道。”
陆娟娟道:“‘死秃’即是暗指‘荒冢尸僧’,那尸僧已逃走,咱们来搜搜这古墓中有没有……。”
两人找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白公羊见道:“娘,这首打油诗给他看看,他肚子里的墨水不少,也许会对我们有点帮助的。”
他把那打油诗纸条送到黑公羊见面前,让他仔细看了两遍道:“假小子,你有什么高见?”
黑公羊见道:“由这打油诗看来,确是‘荒冢尸僧’偷走的,但晚辈没有见过那具尸体。”
陆娟娟道:“你小子就是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黑公羊见道:“前辈误解了,晚辈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告诉前辈的,晚辈猜想,令郎既名叫公羊见,也必是公羊旦之子,而前辈您想必也是公羊旦的配偶了?”
陆娟娟道:“莫要在我面前提那老贼的名字。公羊见,你的生身之母在何处?你知道吗?”
黑公羊见黯然道:“晚辈非但不知家母在何处?甚至也不知道家母的名字……。”
陆娟娟道:“那是个世上至贱的女人,你被她生出来,你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黑公羊见不由盛怒道:“前辈侮辱家母是何居心?如以前辈的行为来说,你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人吧?”
陆娟娟冷峻地道:“何以见得?”
黑公羊见道:“因为你身为长辈,不打招呼就向晚辈下手,要说你和我的上一代有仇,我不便置词,至少晚辈和你并无仇恨吧?你敢自诩为好人吗??
陆娟娟柳眉挑煞,十指蓄力,似要下毒手,白公羊见道:“娘,我挺喜欢这小子!暂时不要杀他好不好?”
陆娟娟冷峻地道:“你不知道,不杀此子,终成心腹大患的。”
白公羊见道:“娘,他不是很坏的人。”
“住口!”陆娟娟道:“你涉世未深,那知人心诡诈,他能对‘尸僧’藏拙,就证明他不是好人,留他不得。”
白公羊见道:“娘……您……您要杀他?”
陆娟娟阴阴地道:“叫他痛快死了,太便宜那个贱人,我有办法折腾他……”一脚把黑公羊见又踢下古墓之中。
白公羊见吃惊地道:“娘,您要……”
陆娟娟道:“我要他也变成‘荒冢尸僧’,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白公羊见茫然道:“娘真要杀他?”
陆娟娟道:“就是杀了他也难消为娘的心头之恨,合该他倒楣,遇上了我。”
白公羊见道:“娘,我看他并不坏,娘……能不能不杀他?他过去也照顾过孩儿……”
陆娟娟怒声道:“看你婆婆妈妈的,那像个男子汉?
到一边去……”说着,一阵土石崩塌之声,墓内也尘土飞汤,立刻伸手不见五指了。
黑公羊见暗暗叹口气,心道:“这一次是绝对活不成了!万没料到会被活埋在墓里。”
要是他的穴道未被制住,在空气用完之前,大概可以凭双手上的神力扒开土石逃出去,现在这机会已完全没有了。
况且,“荒冢尸僧”既已逃走,暂时绝不会回来。
他简直气极悲极而想狂笑,上天有眼,为什么会把一切不幸全加在他的身上?天道何在呢?
突然,他想起了那边的出口,“尸僧”不是自另一边逃走的吗?
如果这一对母子未把另一边堵死,他也许还能逃生,于是他立即运功自解穴道,大概盏茶工夫,穴道已通,他迅速自倒塌的石壁处穿过,弓着身子前进。但不久就到了出口处,已经听到有土石声,这出口也被填塞起来了。
黑公羊见心说,好毒的心肠,我公羊见对你何辜?竟下此毒手,他倾耳静听,由于功力了得,仍可隐隐听到上面母子二人在交谈。
陆娟娟道:“那女人当年害得我不浅,我要她断了后没有指望……”
白公羊见道:“娘,这不是过份了些吗?”
陆娟娟道:“你就是这样,告诉你,有他在,你这公羊见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