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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瞧着楞小子公羊见,继道:“你这楞小子说黑洞里没有人,可是黑洞里却清清楚楚有一个人。”
她眼光一转,停在坚毅的公羊见面孔上,接道:“你说这毒是个女人放的,根本就是信口胡诌。”
最后头一仰,双眼望着崖顶,道:“我十面观音生平不受人骗,有人犯我,必置于死地。”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两面金牌,摊在掌心,看了看道:“我生平金牌一出手,必取人性命。……”
她顿一顿又道:“只有一次金牌出手,只削掉了三个人的大拇指,没有取他们性命。那三人即是一声雷甘乃常、阴阳笑云开太、口角春秋卜来。”
“我那一次破例,不取三人性命,却是为了要在他们三人身上寻找一个人,那个人,即是侠盗公羊旦的儿子公羊见。”
二人听到这里,万分不解这女魔头为什么要寻找他们。
尤其楞小子公羊见,更是吓得魂离躯壳,暗自连连叫苦不迭!心想已彻底完蛋了,原来她根本是冲着我来的!
坚毅的公羊见一点也不怕,他从来就没有重视自己生命,只要自己罪有应得,虽死而无恨!
他只是感到奇怪,残山山庄的一声雷甘乃常千方百计的将他擒获囚禁,逼我交出什么一份秘件。
这个女魔头也要寻找我,难道也是为那一份秘件?也许是我父生前同她结有仇恨,来找我报复也说不定?
十面观音将两面金牌在掌心上抖了一抖,又道:“谁知侠盗公羊旦的儿子,我倒找着,可却是两个。这两个谁真谁假?真令人作难了!”
楞小子听到这里,心头可放宽了一点,暗道:“对啊!
真假未分,她还不会立时杀我了!”
“我本来立时要尔等性命,可是我那文件还未得手,还不能动手。”
“但是,这两个小子谁是真的?藏有那份文件?……”
说到这里,这才低下头双眼冷芒暴涌,射在二人面上,又厉声道:“我现在也不分辨你们谁是侠盗公羊旦的儿子,两人都是也可以,只要你们答覆我一个问题。”
楞小子公羊见吓得嗫嚅地道:“姑娘有……什么话,尽……管问好了!”
坚毅的公羊见闷吼一声没说什么。
十面观音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既是侠盗公羊旦的儿子,他死时,有一份文件定必交给你们手中?现在只要将这一份文件交给我,我放过你们。”
二人面面相觑,答不上话来!
坚毅的公羊见心想:她果然是要索取那一份文件,但我爹死时,并没有把什么文件交给我。
这究竟是一份什么文件?这么紧要,一声雷甘乃常也在索取,她也要索取,实在令人难解。
坚毅的公羊见亦是暗忖道:原来你也是要那个东西,但我已经被甘妮卿丫头逼去,再拿什么给你?
现在我们已经将你带到这个五华古洞,那个东西对你已无用处,何必再无事找事找我们麻烦?
他虽然这么想,可不敢说出口,只好瞪着眼不知所措。
他所指的那个东西,是指那一份地图而言,其实,这是他一错而再错的会错了意思。
其实甘妮卿及十面观音所索取的都不是那份地图。
坚毅的公羊见乃道:“我父亲死时,并没有什么文件交给我,我生来不打诳语,信不信,听从姑娘。”
楞小子见他这么一说,乃壮着胆子接道:“是的,我父亲死时,也是没有什么文件交给我,要是有,那有胆量敢不交给姑娘!”
十面观音注意二人神色,似没作假,暗想:这事也不是一时可以问得清楚,俟我将这崖洞之内的事,弄个头绪出来,再作计较。
她沉吟一阵,乃道:“好吧!对于文件事,暂放下不谈。……”
她抬起双眼盯着坚毅的公羊见,缓缓地将两个金牌放入怀中。
楞小子一见她收回金牌,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那金牌具有甚大威力似地,十面观音一收入怀中,他如被解除束缚一般,轻松了许多。
十面观音见他神态转为轻松,暗自好笑没理会他仍面对着坚毅的公羊见,慢道:“你说这洞口布下来的剧毒,是黑洞中那个女人所为?”
坚毅的公羊见在黑洞石台后,听得自称侠盗公羊旦亲口说出,这洞中的剧毒,是石台上的那女尸在死以前所布,那还会假?
他乃脱口回道:“不错,这毒是那个女人所布无疑!”
十面观音紧迫问一句,道:“你是说那女人已然死了?”
坚毅的公羊见不加思考的脱口说道:“不错,那女人是已然死了!”
十面观音面色又是一变,不知是气愤公羊见说假话,或是另有原因。
她冷笑一声,道:“你是亲眼得见?”
坚毅的公羊见道:“是的!啊!不,不,……”
他忽想起的连连改口,道:“我不是亲眼所见。”
十面观音突然一个娇笑,笑后道:“你既然不是亲眼得见,怎会知道洞口的毒,是一个女人所布?又是怎样知道那女人已然死去?”
公羊见道:“我虽然不是亲眼得见,可是我用双手去摸了来,所以我知道那女人是已然死了。那崖壁上面写得清楚,已说明来人毒已入骨,要想保命速入黑洞,唯进入洞内,须闭目而行,用手去触。”
“因此,我遵照着指示,摸出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死了甚久的女人!你不信,可去看那崖壁的字句,便知我话不假。”
十面观音面色突然红晕朵朵,迷糊地道:“你用手摸过那女人?摸了她全身?”
楞小子公羊见坦然道:“不错,我摸过,摸过全身,我是遵照指示‘寸地勿弃’才这样做,你别认为我是轻狂。”
十面观音突然双手拉着二人,转过石碑,朝着崖壁上一看,果然上面所写,与坚毅的公羊见所说不差。
她放开二人,乃向坚毅的公羊见问道:“你确实没有睁眼看过。”
公羊见仰起头,叹了口气,道:“我公羊见罪孽深重,岂不独守信义,以赎愆过?崖石上既有指示,岂敢擅越?
我是一下也没有睁开两眼。”
十面观音想了想,道:“那么要是你再摸一摸,仍可分辨得出是你原先所摸的那个女人吗?”
坚毅的公羊见心想这是很显明一摸便知,立即道:“那是当然!”
“好吧!我同你进去,让你摸一摸。”
说着,转眼望着楞小子,道:“你在这里呆一会吧!”
说着衣袖一拂,又点中他的麻穴,呆着动也不动了。
其实,他是万分的想随同进去看一看,但又怕会撞着了那个老头,呆在外面也好。
不过,他遗憾的是被点中穴道,不然,乘这机会,一溜烟逃走,岂不更好?
十面观音同坚毅的公羊见便先后钻入黑洞内。
一进入,公羊见双眼便紧闭起来!
十面观音却道:“你不用闭眼,睁开来看看?”
公羊见摆摆头,道:“我生性愚钝,守成不变,崖壁上既有指示,当要严格遵守。那女尸,是赤裸裸的,我怎能用眼瞧她。”
十面观音一愕,道:“不错,那女人是赤裸裸的,你的话果真不假,好吧!你闭眼去摸摸看。”
当下将公羊见带至石台前停下。
十面观音眼是睁着,她仙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耳目当然极灵,早已看清这黑洞中一切景物。
但她并未发表她所见到的意见。
公羊见一来到石台前,心头已然不安起来!一个人,除非他生性就断绝五蕴四空,纵令他是一个圣人,“色”
之一字,也难得冲破!
公羊见虽然是个不平凡的人,但还未修到除去五蕴四空之境。
因此一想起他这一双手,又要去抚摸那具晶莹的玉体,心头仍难压制涌起的情绪。
他没有马上伸手去摸,却默默念着崖壁上那一首证道歌。半晌,激动的心情,才告平静下来。
第九章 微风抚湖荡涟漪
他这才缓慢地伸出双手,先从头上摸起。
双手一伸出,便摸到一束青丝之上。
那束青丝,柔软如云,摸在手中有点油腻腻,鼻孔里还微闻着淡淡香味,似乎与上次微有不同。
他不在意地顺手往下摸,那脸蛋,那酥胸,均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只是那对乳峰虽仍珠圆玉润,却小得许多,而且更富于弹性。
他双掌不敢在那对乳峰上停留过久,这是最撩人情思的地方,好在他心头默念着那一首证道歌,色即是空,心灵还未被其动摇。
这对乳峰虽略有不同,因为他是个处男,过去何曾见过摸过女人乳峰,那能分辨得出确实与上次所摸到的不是一样?
十面观音依在他身旁,见他双掌抚摸在这个女人的胴体上,不禁双靥红云朵朵,有点火辣辣地,心头也微微“扑通,扑通!”跳起来,公羊见一双有力的手掌,好似抚摸她胸脯之上一般。
她虽然年纪过三十,却还是个处女之身,平生虽杀人不眨眼,对男女之间的事,还是半点没经历过。
此刻,面对着一个赤裸裸的女郎,给一个少男强壮而有力的手掌抚摸着,立如一池静静的春水,投下了一颗石子,那不泛起一连串的涟漪?
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也把握不着心灵了。
她忍不住斜眼向坚毅的公羊见看去。
这一看,令她又是心头一震!只见公羊见闭目合睛,神态严肃,宛如入定高僧,面色不变,气神不浮,这一份定力,那是平凡人所能及?
她惊讶的想道:难道这娃儿是个木头人,没有一点情感?年纪也不轻了,还不懂人事不成?
想到这里,她自己一颗芳心更是把握不住的跳跃不止!
这时坚毅的公羊见双掌摸在乳峰之上,心头一转,暗忖:我何必在她身上乱摸哩!只要摸她的丹田之下,小腹之上即成。
当下,毫不迟疑,双掌突然向小腹之上移去!
十面观音原先见他双掌是慢慢游动着,此刻,陡然加快向那裸体小腹之上盖去,心头又是一震!暗想这小子原也不老实,不禁又是羞涩,又是微愠!
正在她不安之际,坚毅的公羊见蓦地低吼一声,倏地收回双掌,愕然而惊,不知所措!
十面观音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忙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坚毅的公羊见,嗫嚅道:“这不是那个女尸?”
十面观音早知道这女人不是公羊见所说下毒的那个女人,她并不惊奇,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是说原先所摸到的女人是个死人,这个女人是个活人,是不是?”
公羊见听她这么一说,愕然的道:“这个我还未注意到……”
说着,伸出单掌,又向那女人胸口摸去,可不是胸口跳跃均匀,摸她的口鼻,气息也未停止,这可不正是个活人。
他收回手掌,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女人分明是个活人,根本不是那一位女前辈,怎么会变了一个?”
十面观音虽然早知道这个女人,她却不明白公羊见闭着眼,怎会分得出来。
若说原先那个女人同这个女人有死生之别,但是这小子适才根本未分辨出这女人是活的,他已经大叫起来,说不是原先那个女人。
一定是这女人同原先那个女人定有不同之处。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