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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谁都没有意识到,就已经有一道无形的墙生冷地立在那里,旁观了他们可耻而不入流的小伎俩。
郭了了问清楚程铭的所在楼层之后,抱着文件袋走进启东集团的大门。
在柜台小姐的指引下,她走向缓缓闭合的电、梯门。
里面有一个高个男人正在忘我地打着电话,猛一抬头见到郭了了,愣了一秒钟,然后又将电梯按开了。
“谢谢。”
男人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然后继续自顾自说话。
郭了了按下“35”的按钮,她留意到,男人要去的是顶楼,难怪他一点也不顾着时间担心坐过头了。
她掏出手机,想给程铭发个短信,没想到旁边原本低低说着话的男人忽然拔高了声调——“啊,真的假的?!你开玩笑呢吧!”
郭了了的脑中于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连串的思绪,她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手机应声落地。
男人疑惑地瞥过视线,郭了了竟被他看得冷汗直冒,连忙蹲下身子去捡。
手机莫名其妙变得滑不溜秋,她抓了三次,却每次都被它漏了出去,郭了了心急得不得了,皱着眉头直嘶气。男人也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了,迈出脚步,想要上前帮忙的样子。
然而他才刚半蹲下身子,郭了了就立刻紧紧闭上双眼,指尖都开始发颤,差点大声喊出“救命”来!
这句话,这个声音,她曾经听到过!
那一天,那个仓库,那场灾难!
她没法忘记,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能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她身体里那些鲜血淋漓的记忆开始复苏,吞噬着她的精神力,让她濒临崩溃。
“小姐……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郭了了不敢抬头,男人的手渐渐靠近她的肩膀,但她又没出息地动弹不了,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这时,电梯、门又打开了,陆陆续续走进来一拨人,那个男人下意识退到了一旁。没有迫人的心理压力,郭了了长出一口气,顺利将手机捡起来,然后顺着人流走到了另一个角落。
男人摸摸下巴,终于不再看她,他觉得郭了了简直莫名其妙到极点,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错觉。
郭了了却没办法将视线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当然,她是不会明目张胆去看的,而是顺着人群之间的缝隙,时不时偷瞄一眼。
确实,光凭一个声音就怀疑一个陌生男人确实是太过武断了,但那份预感实在太过猛烈,郭了了根本压制不住。
以至于电梯停在第35层的时候,郭了了没有走出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给程铭送剧本这件事了。
等电梯终于到了顶层,那个男人率先离开,后面零零散散跟着几个拿着文件报表的员工。郭了了停了片刻,竟也鬼使神差地尾随而去。
郭了了很小心,蹑着脚步,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男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还是毫无防备地往前走,东张西望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郭了了正纳闷,冷不防他扬起手来猛力挥了挥,热情地和谁打着招呼,吓得她连忙闪身躲进墙角。
“璟然!”11VL4。
“堂哥。”
“终于见到你了!”
霍璟然轻轻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
“那肯定很累了,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会,调调时差。”
郭了了听着两人熟稔的寒暄,牙关不住打颤,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自己怀疑的男人?竟然是霍璟然的堂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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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我才是King
霍璟然将那人迎进自己的办公室,两人亲昵地勾着彼此的肩膀,低声说着话,看起来感情非常的要好。六殢殩獍
郭了了缩回探出的脑袋,她心乱如麻,额上的冷汗纷至沓来,她不得不捂住嘴巴,才能防止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来。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从她面前走过,郭了了想也不想就抓住她的手臂,急促出声,“麻烦等一下!”
那女孩是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赫然被人拦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呆呆地站在原地,和郭了了大眼瞪小眼。
她觉得这个迷人且清丽的女人很眼熟,但脑子卡壳,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善意地问了一句,“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郭了了点点头,直接将文件袋递到她手里,“不好意思,请你将这个送到第35层的总监办公室。”
“哦,好的。”
璟璟不乱非。女孩将文件袋拿好,瞥过视线看了一眼,还想再问些什么,抬头却已经看不到她的人了。
郭了了失魂落魄地重新走进电梯,在巨大的失重感之中,她将脑袋磕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出了启东的大门,她坐上一辆出租车,也没说去哪,双目无神地靠在后座上,脸色如同死灰一般。
司机也知道碰到这种闷声不吭的客人该怎么解决,绕着大道开就是了,反正钱照算,他也不吃亏。
另一边,被郭了了叫住的那个实习女生没有丝毫的拖延,如约将剧本送到。
程铭本来就等得心焦,但这会见不到郭了了的人他的心明显更急了,脱口就问,“将这个交给你的那位小姐呢?”
“哦,我和她在顶层碰到的,她托我把这个文件袋拿过来,然后就走掉了。”
“走掉了?”
“嗯。”那姑娘有些担心地喃喃,“她的脸色有点差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程铭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这幢建筑物最高的地方立着谁,他再清楚不过了。
生病了?说得多好……这块心病,怕是永远都无法根除了。
但是——霍璟然,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让你将了了从我身边抢走的。
绝对不会!
…
郭了了自然是不知道程铭会因为实习姑娘搞不清楚状况的几句话就误会到这个份上,可怜她是自顾不暇,甩甩头想将那蜂拥而至的残酷的记忆驱赶出大脑,却发现只是徒劳。
就像是一朵张开了大口的食人花,越挣扎,它的藤与叶便缠得越紧,足可以将人窒息。
郭了了的嗓子干得像是在烧,好不容易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来,摸索了半天,却始终拧不开。
她颓废地闭上眼睛,本该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却猛地转为血红色,而且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涌动翻滚,郭了了差点抑制不住吐出来,她惊恐地睁开双眸!11VLx。
郑景彦,郑景彦……
郭了了默念着这三个字:胃酸涌上来,仿佛灌入了胸腔,心一阵抽痛,她狼狈地隔着衣料按住:郑景彦是枉死的,他死得那么惨,受了那么多的折磨,而真凶却还在逍遥法外。
说什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简直就是个笑话。
有些东西,是她欠了他的,她必须要还。上天或许早就安排好了,所以冥冥之中,才会让她听到那个可疑的声音。
不管是真是假,她总要抱紧希望竭尽全力一试。遇事只会逃避,难道她还没有吃够这种性格所招致的苦头吗?
郭了了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渐渐有了些光彩,她抬起头,想要告诉司机掉头,却发现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停在了路边,而驾驶座上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正侧着脸,憨憨地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呃……司机师傅,你怎么不开了?”
男人从裤袋里掏出一本小小的电话簿,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她,“你是那个最近很红的歌手吧?嘿嘿,我女儿可迷你了,帮我签个名行不行?”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殷勤地立马递上本子和笔。
郭了了诚惶诚恐地接过来,心说真是自己吓自己,她刚刚还以为司机师傅图谋不轨呢!
拿着笔在小本子上划拉了两下,低头一瞧,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自己竟迷迷糊糊签下了“郑景彦”三个字。她立刻心烦意乱地划掉,重新签上自己的名字。15236719
看来,这件事真得刻不容缓地弄明白了,不然她的心都没办法静下来,天知道还会出几次乌龙呢。
“啊,真是谢谢啦!”司机美滋滋地像是接圣旨似的接过她的签名,诚心夸赞道,“真人看起来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呢,真水灵!”
郭了了脸微红,笑了一下,然后说,“师傅,你载我去临川医院吧。我嗓子有些疼,想去那看看。”
未免热心的司机师傅多问,她随口诌了个理由。
果然,司机不疑有他,一听是人家最宝贝的歌喉出了问题,连忙踩下油门,“好嘞,你别着急,很快就到!”
其实,郭了了是想去找临川医院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她曾经听霍璟然说起过,那位医生的催眠治疗法在S市甚至在全国都是享有极大的权威的,白寒依的病就在她的悉心治疗下好转了不少。
但是,真的走进了那间被惨白的墙围起又浸透了消毒水气味的办公室,郭了了发现,其实自己的心态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泰然自若,直到见到了笑容可掬,温柔得像是大姐姐一样的陆医生,她手心的冷汗才稍稍褪去了一些。
“你好。”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怪不得那么多的人愿意尝试她的疗法了,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郭了了说明了来意,两人起先很随意地攀谈了一会,然后就切入了主题,开始进行浅层次的尝试催眠。
然后,郭了了很神奇地连小时候养的那只猫背上有多少块斑点都记起来了,还能非常准确地画出来。
陆医生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深度催眠。
因为郭了了试图唤醒的是可怕的记忆,所以陆医生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要是无法一次性成功,那么很可能以后都不能再准确,一毫不差地回忆起来了。
但是,随着意识里那个越来越强烈且清晰的男人的吼声和不久之前在电梯里听到的那个声音渐渐重叠在一起,就像是两条一直在靠近的平行线,到最后,合成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真的是——一模一样!
郭了了知道,她离真相很近了,虽然往前一步,可能就是悬崖,但就算粉身碎骨,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对不起,陆医生……”郭了了一边扯着贴在手臂上的用以探测脉搏的仪器,一边口吻很急地对眼前的女人致歉,“我有很要紧的事,现在就得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速度快得跟阵风似的,以至于她没有看见,后脚从转角处走上来的白寒依,她挺着个肚子,长发松松在脑后挽了个髻,面上虽然有些许的红润,但掩不住早已败坏掉的病态。
她的步子迈得不大,抚着小腹,分外谨慎的模样,然后收拾好东西的陆医生走了出来,淡淡地对着她笑,“寒依,你来了啊。”
“嗯。”她往楼梯口张望了一眼,然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好像看到了了了,呃……眼花了么?”
陆医生静静地注视着她,紧蹙的眉带着几分犹豫不决。但是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开口,毕竟,她一直想为这个命途多舛的女人做些什么。
“寒依,我告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你答应我,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太过激动。不然,会对你的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有影响的。”
白寒依愣了一下,她鲜少见到陆笙这么一本正经言辞恳切的模样,虽然好奇加疑惑,但她还是冷静自持地点点头。
…
郭了了怎么都料不到,自己竟会在一天之内走进启东集团的大门两次。
一口气电梯坐到顶,她告诉自己动作要快,万一那个男人不见了,那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然而,电、梯